自從從彼得的口中知道寶寶的死亡以後,喬楚陽就開始不吃不喝,整個人空洞的躺在大床上。蒼白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該死,她又沒有吃東西嗎?」。看著佣人將原封不動的餐點端出房間,歐陽靖宇的臉色變的更加的鐵青。
「少女乃女乃什麼都不吃,我們說話她也不搭理我們。」
佣人也是一臉的無奈,每天看到少女乃女乃一天比一天虛弱,她們的心也跟著一直緊繃。生怕會受到少爺的懲罰、
「把餐點給我,她想死,我也不會讓她用這個辦法死去。」
歐陽靖宇面無表情的接過佣人送上來的餐點,直接命令手下揣開喬楚陽的房門。
「吃東西。」歐陽靖宇用力的將托盤放在床頭,聲音冰冷的命令著喬楚陽。
楚陽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便不再有任何的反應,長長的睫毛如輕盈的蝶翼一樣的眨來眨去。
「不吃?」歐陽靖宇的大手用力的扣在喬楚陽虛弱的肩膀上,一雙閃耀著暴怒光芒的黑眸危險的眯在一起。
該死的女人,又瘦了,感覺到懷里骨骼的縴細,歐陽靖宇的眼底閃過一抹疼惜。
「快吃東西。」
看著豐盛的餐點,喬楚陽卻沒有一絲的胃口,肩膀上的疼痛已經讓她沒有任何的知覺,失去寶寶的痛,已經佔據了她的整個身心。
「喬楚陽,你知道我是一個沒有耐性的人。」
喬楚陽無形的反抗,讓歐陽靖宇陰鷙的冰眸驟然染上一層嗜血的紅光。
「我吃不下。」歐陽靖宇點了點頭,刀刻般線條硬朗的俊臉上,如黑雲籠罩。
「即然你不吃,我就會讓你身邊的人受到懲罰。來人啊。」
歐陽靖宇意味深長的眸光,突然變的異常的冷冽嗜血。
在他的的命令之下,兩個一直照顧喬楚陽的佣人被帶到了房間。
「給我打,直到她吃東西為止。」
歐陽靖宇的話音剛落,房間里頓時傳來了清脆的耳光聲音,兩個佣人痛苦的喊叫,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扎在喬楚陽的身上。
「少女乃女乃,救救我們啊,求求你,快吃東西吧?」兩個被打的佣人直接跪倒在喬楚陽的面前,哭著哀求她。
喬楚陽的秀眉緊緊的皺在一起,絕美的臉上蘊含著滔天的怒火。
「為什麼?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幾天沒有說話的喬楚陽,聲音中帶著沙啞,一臉怨恨的看著歐陽靖宇。
「他們沒有好好的照顧你,活該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如果你再不吃東西,說不定我會把他們丟到酒店,以她們的姿色,說不定可以賣到一定的價錢。」
無情的聲音充滿冰冷的從歐陽靖宇的薄唇中吐出,一雙充滿銳利的黑眸無比冰寒,似刀刃般射在喬楚陽的身上。
他知道,以喬楚陽的善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我吃。」
歐陽靖宇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手下停手。
「你們兩個照顧少女乃女乃用餐,記住,如果少女乃女乃吃不完,我還會繼續的懲罰你們。」
兩個佣人趕緊走到喬楚陽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將粥湊到她的嘴邊。
看到喬楚陽喝了在半碗,歐陽靖宇才一臉滿意的滑動輪椅離開了房間。
「你的辦法很有效,不過可苦了那兩個佣人了。」坐在大廳喝咖啡的厲風一臉調侃的說道。
歐陽靖宇微微上揚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譏諷。
「只要是她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任何的代價,因為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歐陽靖宇的雙眸閃爍著一抹狂野而又殘忍的血色光芒,刀刻般線條硬朗的俊臉上,如黑雲籠罩。
「靖宇,你的反應真的會讓我認為,你還在愛她?」
「愛?」歐陽靖宇岑冷的薄唇微微上揚,一抹陰戾的弧度從他的薄唇劃過。
「你認為我會再愛一個害的我失去雙腿,這輩子只能生活在輪椅上的女人嗎?」。
森冷的聲音,充滿陰戾的從歐陽靖宇的薄唇中吐出。
厲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我真的不知道感情的事情要如何的解決了。」和歐陽靖宇一樣,最近幾天厲風一直在和米露鬧別扭,甚至到了離婚的地步,這也是他會出現在歐陽家的原因。
「好了,不要在說了,公司還有個會要開,你自己隨便吧。」
厲風點了點頭,親自將歐陽靖宇扶上車子,才返身走回大宅。
整個下午,歐陽靖宇都在會議室里和員工們研究開發案的事情,直到天黑,他才稍微的有些松懈。
可是眼前浮現的,都是喬楚陽蒼白的臉頰以及一雙清澈如水的黑眸。
「」歐陽靖宇用力的將文件摔在桌子上,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原本就已經神經緊繃的員工,現在變的更加的緊張。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吧。」歐陽靖宇的這句話,就猶如一道赦令,讓所有的人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秘書按照歐陽靖宇的要求,將他推回了辦公室。
「你先出去吧。」
秘書點了點頭,將歐陽靖宇所要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大宅里休息好些天的喬楚陽,在吃了一碗粥以後,從房間走了出來,雖然臉色還是過于蒼白,可是精神上比前幾天好了很多,這讓一些擔心她的佣人稍微的放下了心。
「他還是沒有回來嗎?」。在大廳里沒有看到歐陽靖宇的身影,喬楚陽輕聲的問著身邊的佣人。
「少爺去公司了。」
喬楚陽點了點頭,剛想叫剛子打電話給歐陽靖宇,自己有事找他,可是卻忽然想起,剛子中了槍傷。
「他身邊有其他人照顧嗎?」。
佣人搖了搖頭。
「沒有,不過少爺臨走的時候曾經吩咐過,他回來的時候會打電話給我們的,我們派人過去。」
喬楚陽的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王媽,裝些晚餐,我們給他送去。」心中的那抹擔憂還是讓喬楚陽暫時忘記了自己身體的虛弱。
「可是」
喬楚陽明白王媽是在擔心自己,如花瓣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我沒事,也許走動一下對我的身體有好處,反正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在喬楚陽的堅持之下,王媽將晚餐裝在保溫盒里,攙扶著喬楚陽離開了大宅。
當他們趕到歐陽集團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所有的員工都已經下班,保安在看到喬楚陽的時候,一臉的意外。
喬楚陽自己拎著保溫盒,敲響了歐陽靖宇的辦公室。
「進來。」聲音依舊森冷決然。
喬楚陽做了一個深呼吸,走進了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熟悉的香氣讓歐陽靖宇從文件當中抬起了一張刀刻般線條硬朗的俊臉。
「你沒有回家。我送晚餐給你。」
喬楚陽輕輕的將保溫里面的餐點一樣一樣的拿出來,又將刀叉放在歐陽靖宇的面前。
「比起這些豐盛的晚餐,我現在最想吃的是你。」曖昧的語氣讓喬楚陽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沾染了一層粉紅。
「過來。」
喬楚陽的秀眉因為歐陽靖宇的話而微微皺在一起,不過她還是順從的選擇走到他的身邊。
一股強勢的力氣直接將她摟在懷里,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在其中。
一只仿佛帶有魔力的大手直接探入喬楚陽的襯衫內,漫天白雪中的兩朵怒放的紅梅,在他的刻意挑逗之下,傲然屹立在歐陽靖宇的一只大手之上。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敏感。」低沉的猶如紅酒一樣醇厚的嗓音在喬楚陽的耳邊響起,讓她的臉色變的更加的紅暈。
「快吃晚餐吧,要不然都涼了。」
歐陽靖宇搖了搖頭,一只猶如鐵鉗的大手扣住喬楚陽的縴腰,讓她想要離開自己雙腿的想法立刻破滅。
「我說過,現在只想吃你,你不想要我嗎?」。
歐陽靖宇突如其來的改變,卻讓喬楚陽的心里,升起了一絲不安。
「不」
「不?」
又一次被同一個女人拒絕,歐陽靖宇的臉色瞬間變的十分的難看,毫不留情的鉗制住喬楚陽的雙手。
「喬楚陽,你這輩子是最沒有資格說不的女人,因為你不配。」低沉的嗓音中,藏著冷洌如冰錐般的寒冷,讓喬楚陽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的腿不是我造成的,你應該去找那個真正的凶手。」
歐陽靖宇冷哼一聲,鋒利的薄唇在光線中散發出冰冷涼薄的誘惑。
「看在你今天晚上給我送晚餐的份兒上,我可以不對你用強,不過今天晚上,我要你準時的出現在我的房間,如果你要是不來的話,後果自負。」
歐陽靖宇松開了大手,看著喬楚陽逃難一樣的跑到門口。
「記住,晚上我要在大床上看到你。」
喬楚陽難以控制的打了幾個冷顫,歐陽靖宇身上散發的陰寒,讓她有一種全身發冷,不寒而栗的感覺。
心中仿佛突然升起了一股劇烈的疼痛,鑽心刺骨的疼痛,從頭際蔓延至四肢百骸,讓喬楚陽光滑的額頭上蒙上了一層冷汗。
「你怎麼了?」看到喬楚陽痛苦的蹲在地上,歐陽靖宇的眸底閃過一抹擔憂。他趕緊劃動輪椅,來到喬楚陽的面前,捧起她布滿痛苦之色的小臉兒。
「好痛我這兒好痛」喬楚陽聲音虛弱的說道,縴細的手指顫抖的指著自己的胸口,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滑落在地上。
「能站起來嗎?」。
歐陽靖宇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語氣面對一個女人,一汪碎波瀲影的清澈黑眸里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殘忍,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無法想像的溫柔和疼惜。
在歐陽靖宇的攙扶下,喬楚陽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些了嗎?」。
歐陽靖宇溫柔的擦干喬楚陽臉上的汗水,一臉擔憂的問著。
「你確定現在的你是歐陽靖宇嗎?是那個一向以折磨我,殘忍對待我的男人嗎?」。
喬楚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真的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是自己的夢,只有在夢里,歐陽靖宇才會用這樣溫柔的眼神兒面對自己。
面對喬楚陽一雙充滿不可置信的琉璃般的水晶瞳,歐陽靖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我還沒有折磨夠你,也沒有決定游戲的結束,怎麼可能會讓你死呢?」唯有用冰冷而又殘忍的話語,才能讓自己的心再一次變的強硬。
喬楚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我看錯了,一個魔鬼怎麼可能在一瞬間有這麼大的變化呢?我先回去,你慢慢吃晚餐吧。」
喬楚陽捂著疼痛的胸口,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
「陪我吃晚餐,」歐陽靖宇冰冷的命令著喬楚陽,他絕對不可承認,自己這麼命令她,是害怕她會在沒有人陪伴的情況下因為疼痛而昏倒。
再一次回到歐陽靖宇的身邊,這一次歐陽靖宇至始至終都沒有放開喬楚陽的手,就算是吃完了餐點,他的手也一直扣在喬楚陽的縴腰上,直到處理完桌子上的文件,兩人一起離開辦公室。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