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從涵元殿出來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舒駑襻前兒父親曾遣人過來悄悄問我,那些秘密彈劾慕容家的大臣都是哪些人,因我不知,他很可能叫人去涵元殿直接翻查奏本。可父親怎麼安排的?怎會被人發現,還藏在我的車駕下出來?」
張氏也在疑惑,「是呀,可惜現在還沒探到消息,也不知在宮中有沒有露出馬腳。還有那車駕,壞得蹊蹺……」
「若是露了馬腳,我還得謝那傻丫頭替我當一回人質呢!」
若是宮中之事被發現與慕容家有關,蒙面人再好端端把慕容依依放回來,無疑會令慕容家更難洗月兌嫌疑。
慕容依依低頭想了半日,嘆道︰「我還是先去見見太子吧!」
張氏應了,又道︰「其實現在最急的不是這事兒。」
「那是什麼事?」
「郡主,得盡快生一個皇孫呀!」
張氏嘆道,「你和太子一起已經九年了……那時吳蜀兩國剛開始議親,那小丫頭才八歲,毛都還沒出齊呢!若你當時便有了身孕,那親還能議得成?便是議成了,若在迎親前懷上,皇後也會為你作主,怎麼著也不會讓那個呆丫頭壓你一頭!」
慕容依依緋紅著臉,半晌才道︰「嬤嬤,這事又豈是我急得來的?起居飲食我都已萬分經心,姑姑也遣了太醫一直幫調理,就是沒動靜,又能怎麼辦?不僅是我,蘇以珊,沈南霜,還有他身邊那些通房丫頭,也都沒動靜……」
張氏也是憂愁,「說得也是。只是如今太子雖寵你,可後面總會有新人春蔥似的一茬茬進來……你都二十四啦!」
慕容依依咬唇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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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書房。
許思顏眉目俊雅,正微側了頭仔細听臣僚稟告事情進展。
太子詹事吳為說道︰「我已找了涵元殿管事太監再次核查過,的確只少了前天呈上來的那封密折,就是鄭洪、吳培漢他們幾個聯名參奏臨邛王父子侵佔良田、克扣軍餉的那個折子。」
許思顏唇角一勾,笑意愈發溫文,眸中卻明顯閃過一抹嘲諷,「那個折子,我不是已經壓下來了嗎?他們還盜那折子做甚?」
吳為低頭不做聲,太子府丞魏非卻已搖著羽扇輕笑起來,「若換了我,我听著些風聲,當然也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擋爺的道,到底長了幾顆腦袋,回頭無論如何要把它們割下來出氣!不過他們應該知曉太子必會將折子壓下來不作處置,目的只是想知道是哪些大臣在和他們作對,為何要把折子盜走?」
吳為沉吟道︰「我問過最先發現那人的宮衛,應該是剛進去就被發現了,還沒來得及抄走或拆看,便帶了密折直接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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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算過九年前太子多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