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見人把笛子當口哨吹的,每當蕩到秋千最高處,笛子也發出不甘蟄服般的銳嘯聲,直刺蒼穹。舒駑襻
真的……很不好听。
但塞上片刻,樓小眠又將耳中的棉球取出,隔了小池皺眉看向那個正蕩秋千蕩得喜笑顏開的少女,更仔細地傾听那笛音。
她在笑,可她的笛音里沒有笑聲。
他听不出一絲的愉悅或歡欣,卻听出了隱隱的不甘、無奈……甚至傷心。
秋千蕩得極高,木槿的繡鞋踢到了枝椏間的樹葉,便有綠葉一片兩片地飄落下來。
木槿只用雙腕繞過秋千索,居然也能持著長笛吹奏。她奮力地向前蕩著秋千,眸光已是悵惘無限,再不見從前孩童般的稚拙木訥。
她看得到天際緲緲流雲,璀璨霞光,卻看不到故國的宮殿池苑,看不到故國的桃李織錦,杏落如雪。
更看不到池苑間熟悉的人影,溫和的微笑。
蕩到最高處,那天地都是顛倒的,冰冷的笛孔湊到唇邊,藏于胸中的郁氣噴薄而出。
繚亂的長發拂到面頰,擋住了她的眼楮。
也擋住了她微微濕潤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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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樓小眠帶了木槿同乘馬車前去守靜觀。
樓小眠細察木槿,只見她不時將簾子掀開一角向外觀望,神情又是好奇,又是歡喜,再看不出半點難過來。
他問︰「木槿,你從前很少出門?」
木槿道︰「常出門,只是我有個厲害姑姑,不許我亂跑亂看。」
她做了個鬼臉,「你不會攔我吧?」
樓小眠道︰「我倒是想攔你,不過攔得住你嗎?」
木槿不覺瞧向他的腿,問道︰「你真的要隨太子去江北六郡?若病得厲害,何妨讓太子換個人選作陪?若是因此勞累,病上加病可不好玩。」
樓小眠微笑,「不妨事,我去守靜觀找無曲道長治上一回便好了。何況一路過去均備有車駕,並不需要徒步行走,大約不會太吃力。」
木槿正要問那無曲道長是何許人,醫術會不會比她母後更神奇,馬車忽然慢了下來,然後緩緩停住。
鄭倉在外說道︰「這是御史台樓大人的車駕,也需檢查嗎?」
便聞那邊有人恭敬道︰「這位大哥,太子下了嚴令,小弟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一一檢查。」
鄭倉問道︰「敢問大人,這是在搜查哪位要犯,需這樣大動干戈?」
那人道︰「倒也不是什麼要犯。咱們府里有個侍兒盜了慕容良娣好些東西跑了,太子見良娣傷心,自然要替她尋上一尋,故而遣我們這些見過那侍兒的護衛在各大城門守著,不能縱了那侍兒出城,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帶回府中交給慕容良娣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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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沒做夢,只是玩物喪志沒好好碼字。近來在手工做各類古典簪子,已經做了好幾個啦x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