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池里,「嗖嗖」的冷水打在她的身上,徹骨的沁冷。
童麥的身體更是忍不住在拼命的顫抖,哆嗦,水花遮擋住了她的雙眸,灑進眼楮里,是格外的生疼。
同時,中心廣場還有稀稀疏疏的人群,眾人都在評論著,這女孩是不是瘋掉了,大冷天的竟然鑽進冷水底下……
女乃女乃個熊,冷死她了……
不過,她還算是意志力極強的在四處搜尋著,噴泉池里的硬幣等類似的玩意很多,無疑是加大了童麥找尋的難度。
「以為是希臘許願池啊,有事沒事的扔什麼硬幣進來,不會靈驗的啦,你們的願望通通不會靈驗!」
幾分鐘過去了,童麥有點發怒了,不禁責怪起之前扔硬幣進來的人們,此時此刻,她丫簡直就是一憤青,對什麼事都看不順眼了,干嘛有事沒事踫到一個池子就許願,幼稚不幼稚啊。
水花沖得頭昏昏的,身軀上每一個毛細血孔在放肆的打開,好似刻意要接受這寒冷的洗禮。
她究竟是犯了什麼錯,偏生要如此獻丑的在這噴泉池里替他找那麼一個破戒指,耳畔嘩嘩的水花聲雖然听不到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麼,但是,她能準確無誤的想象著他們驚詫,愕然的目光和神色。
是啊,天底下,究竟有哪一個神經病,會在天寒地凍的情況下淋冷水,自找苦吃,恐怕就只有她這個神經病了。
她承認她是瘋了,可這都是霍亦澤這個大混蛋把她給逼瘋的。
胸口處醞釀著熊熊的烈火在「嗤嗤」胡亂的竄開,卻只能忍,為了這一千萬,她就算拼了老命也忍了。
多少人一輩子辛辛苦苦都不能賺一千萬,她只需在水里淋那麼一點時間,找一枚戒指,就可以免去一千萬,因此,就算被淋死也得撐下去。
不然,還能怎樣,誰要她一時犯糊涂,不小心就偷拿了人家的東西。
霍亦澤不遠不近的凝望著童麥略顯嬌小的身影在噴泉池里不屈不撓的來來回回彎腰亂竄,心下不免有隱隱的情愫掠起。
有時,她的堅強,隱忍,不得不讓他有一絲絲的動容,然而,想起她的種種劣跡,著實要整整她……
「在找什麼呢,再找下去,恐怕會凍死去!」
旁人在驚呼了,只要看著童麥在淋冷水,仿佛身臨其境似的,全身泛冷著雞皮疙瘩。
「小聲點,這不關我們的事,你看人家男朋友都不緊張,我們緊張有什麼用!」
旁人一搭一唱,偷瞄到霍亦澤冷漠的神情,不禁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然而,霍亦澤卻是耳尖的听到了他們的談話……
男朋友……這一詞,勾發出霍亦澤心底的一陣小小的沸騰。
就童麥這種性格頑劣,脾氣爛掉的女人,一輩子都無法與他心目中的女朋友劃上等號,對于她……僅僅止于身體的吸引。
成為他的女友……絕對不可能。
「丫丫的,你究竟在哪兒啊,快點出來。」她實在是冷得全身受不了了,不禁在叫嚷起來。
找尋了好半天未果,心情煩悶的很。
他該不是根本就沒有扔進水里吧,或許是扔到其他地方去了也說不定,疑惑和煩躁混亂交織。
她若是再找不到,她有種預感自己快要活活的凍死在水里了……
拜托拜托……快點出來,不要再折騰我了,行行好。
凝視著童麥的確在水里有一段時間了,她居然還真的一直在硬撐著,霍亦澤的眉梢不由自主的擰緊了,修長的雙腿更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她,似乎有一種強烈的沖動將她從水里拽出來……
可是,就在這時,童麥卻猛然的竄出噴泉池,「啊哈哈……我找到了……找到了……」
她果然是找到了,手中拿著閃亮奪目的鑽戒,嘴角還噙著絲絲得瑟的笑靨,洋洋自得,但是那樣的笑……是霍亦澤生平以來見過的最美麗,最令人怦然心動的笑顏,純澈,干淨,清爽,絲絲縷縷的魅惑氣息在她周身繚繞。
或許,也只有她這種沒心沒肺,沒大腦的女人,才能會有這樣的反應吧,凍得半死之後,還能這樣猶如傻瓜一樣發笑。
黑亮的發絲緊密的貼合在她的兩頰,遍體已經濕透,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身姿,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彰顯的一覽無遺……
霍亦澤胸膛處的波濤駭浪在恣意的翻滾了,這種又愛,又恨,又憐的情愫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童麥見他不出聲,不發表任何意見,怎麼回事。
「喂,你不要告訴我,這不是你的戒指哈。」她明明就覺得是這個戒指,若不是,她又要竄進那刺骨的冷水里……
周圍的人也忍不住向童麥投射不同的眼神,驚詫的,敬佩的,還有疑惑的……
霍亦澤注意到了旁人的目光,其中還不乏有一些男人覬覦的眼神,此時此刻,她這樣濕身的模樣走在大街上,絕對可以引人犯罪。
莫名的,他竟然有點火大的扯住了她的手掌,力道有些狠戾的拖拽著她上車,掌心下踫觸到她的寒冷,情不自禁的緊了緊手勁。
「干嘛呀,這是不是你的戒指,你說句話啊,別老是在我面前扮酷。」最煩那種裝酷的人了。
剛說完,她便是噴嚏連連,渾身的抖瑟在無形之中已經愈加明顯了。
她那麼的吵鬧,那麼的聒噪,卻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輕易的撥散他心中的清冷……
拽入車內,她濕透的衣服浸濕了他的座椅,她知道她又糟蹋他的豪車了,但是,不能怪她呀,是他自己拖她上車……
「弄濕你的座椅,你可不要怪我,不要又想敲詐我一筆,要我賠錢,我可沒錢賠。」她怕了,是真心真意的怕了。
專屬于他的東西都是那麼的昂貴,她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怎麼能賠得起。
霍亦澤反射性的打開了車內的暖氣,臉色沉得很難看,他習慣性的沉默和平靜,而內心深處卻是狂肆的涌動。
童麥剛才所說的,明顯的又是欠踢的話語,她的面容都已經凍得發青發紫了,她竟然還在提錢的事情。
她就是這樣的人,眼里只有錢,有多少錢,就花多少,就好像是一個專門花錢的機器……
霍亦澤沒有忘記,他上一秒才給她一千萬,下一秒就已經用完了。
「諾……這個戒指還給你,以後你要是再耍帥做這些扔戒指的事情,你找尹雨琪去,她那麼愛你,一定會二話不說鑽進水里去……」
而她鑽水里,全是被他逼的。
霍亦澤雖然沒有接,眼角的余光卻偷瞄她泛白發抖的指尖,心髒仿佛霎時間被細針挑撥著,疼……確確切切的心疼,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
他緊握著方向盤,車在高速公路上急速的行駛。
車內就只是她在發言,嘰嘰喳喳鬧騰不休,這種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感覺,使得她心里非常的不平衡,而且,他該不會是反悔了吧,看她這麼「容易」的找到了這一枚戒指,所以後悔爽快的答應了免去她一千萬。
「霍亦澤,霍亦澤……」童麥有點放肆的叫囂他的名字了,以引起他的注意,並且在強逼著他開言。
「咻」的一聲,車頓然之間停了下來,童麥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唇瓣就被狠狠的給貼覆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的唇,這種味道,居然是那麼的美好,甜膩,就好像她的身體一般的甜,原本就在體內蠢蠢欲動的渴望,在這一刻已經歇斯底里的在狂嘯。
「唔……」她反抗。
發什麼神經啊,他居然又想羞辱她了是吧。
他重重的封住她冰冷的唇,熟稔的開始扯去她身上濕透的衣服……
霍亦澤……他的名字,從來不曾這麼被人連名帶姓的稱呼著,可是,現在,從童麥的嘴里喚出他的名字,他倍感是那麼溫暖,並且在狂猛的掀開他心底的舒適感。
仿佛這個名字,只有從她的唇瓣里喚出來,才會是那麼的好听……
好不容易,童麥得到一絲絲的喘息機會,「放開……」才被松開一點點,霍亦澤炙熱的吻已經再次密實的封住了她的唇,他好似刻意要將自己體內的灼熱溫暖她此時此刻陰寒的身體……
一冷一熱之間,引發童麥身體的酥麻,燥熱,敏感至極。
扼住她的縴腰,飽脹的豐盈磨蹭著他的胸膛,暈黃的月色泄進車窗,粉紅的女敕珠猶如染上了一層異常朦朧的美……
松開了她的唇,一路往下蔓延開來……
童麥唇瓣被啃噬的有些生疼,嬌喘連連。
「你這個流氓……放開我……」她火大了,手掌一揚,想給他重重一個耳光,卻被霍亦澤給攔阻了。
深眸里**的火焰在急促的燃燒,「我要,我要你。」幾個字眼里,全然是霸氣的口吻,威嚴一點也不容小覷,密閉的空間里,竟是他霸道,強勢的因子。
「不……我不……我不給……」
童麥奮力的掙月兌,面容上泛起濃濃的恐懼,她真的很畏懼,不是畏懼他本人,而是害怕這種肌膚相親,親密無間的踫觸,會不知不覺的破壞她一直努力建立的防線,也會讓她的理智越來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