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啥,什麼君子不君子的,我是小女子。」童麥略帶著驚訝的道。
她從小就在國外長大,接受英國的教育,對這些什麼繞口的文言文不算熟悉……
霍老太太瞅著她一副白痴樣,一臉的諷刺,「文盲。」兩個字眼輕蔑的從霍老太太的唇里逸出。
「什麼。」驚訝了,惱怒了。
該死的,竟然說她是文盲。
不生氣,不生氣,這點小小的侮辱怎麼能輕易的勾起她的怒火呢,得好生的鎮定。
「老太太,您當真還說對了,我就是文盲,對你所說的什麼不語真君子,我壓根就不懂,可是啊,我這個文盲卻能保準您贏霍亦澤……」童麥得意的挑了挑眉,似乎隱藏著絲絲縷縷的挑釁意味。
霍亦澤不屑的冷哼,就憑她,她吹吧。
「你。」霍老太太萬分的質疑,雙眸來來回回的望著她,布滿了狐疑。
「嗯嗯。」童麥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告訴你哦,我可是游戲中的高手。」咳咳,這個高手……雖然夸張了點,但是,她也不賴吧。
說到游戲,霍亦澤的臉色由鄙夷瞬間轉成冷冽,小a,小a的追隨者們……這些人令霍亦澤非常的不爽,心里不愉快。
「是嗎,你是游戲高手,看不出來啊,童小麥……」霍老太太臉上除了蔑視之外,還是蔑視……
「不相信嗎,你就讓我試試看吧,我一定可以打敗霍亦澤。」童麥握了握拳頭,一副摩拳擦掌,大有要誓死打敗霍亦澤的拼勁,她注意到霍老太太的面容上,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在在顯示出她對自己的不信任,「老太太,您看……反正你都快要輸給你霍亦澤了,死馬當活馬醫不好嗎,你就信我一次啦,我保證讓您贏!」
童麥拍著胸脯保證,朝著霍老太太擠眉弄眼的,就盡情賣弄風情好了,老人和孩子一樣,都是要哄的,以後,她準備改變作戰計劃,用「糖衣炮彈」的方式來「伺候」霍老太太……
「霍亦澤霍亦澤……你這個死丫頭,你以為你在叫誰的名字啊,他跟你很熟嗎,不對,你和我們小澤究竟是什麼關系啊,憑什麼這樣叫他。」霍老太太的吼叫聲大了,激動了,這唾沫就開始有點橫飛了。
「我的名字很好听,很有內涵……所以,童小麥她很喜歡叫,只是喜歡歸喜歡,得注意自己的身份。」霍亦澤淡淡的開口,眼神里一如以前的深不可測,之後,又很優雅的將視線轉移到霍老太太的身上,「女乃女乃,您不用擔心,我和她什麼關系也沒有!」
除了上過無數次床,纏綿過數次之外,還當真什麼關系也沒有。
童小麥……
該死的,他居然也學著他***稱呼,叫她童小麥,難听死了,現在倒是想要和她撇清關系了哈。
丫的,混蛋,在上她的時候,怎麼不說沒關系。
「哦……老太太,對不起,我真不該這麼叫他,應該叫少爺才是。」童麥霍然之間一本正經了起來,裝出一副非常楚楚可憐的模樣。
「哼……這才差不多,沒大沒小這種事,在我們霍家不允許,不允許知道嗎。」霍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是用著手勢,貌似干部一樣在發表講話。
聞言,童麥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說法,「老太太您說得沒錯,是應該叫少爺,霍少爺……不過,老太太您應該有時間會看看電視劇什麼的對吧,通常這種情況下呢,所謂的少爺和所謂的女佣……或多或少會發生一點有趣的事情,然後……然後怎麼說呢……這個結局,通常會很狗血,所以,霍老太太您就自己想想吧!」
這應該不算氣她吧。
她現在無論是態度還是言語都是相當的謙虛,乖巧。
「什……什麼……你這是說得什麼話,童小麥,你給我說清楚。」霍老太太似乎听得是一頭霧水,仿佛她在繞口令似的,將她的腦袋一時間完全繞不過來。
「沒什麼啦,老太太您這麼聰明一定不會不懂,下棋了,下棋了,我一定替你贏,幫你揚眉吐氣!」
童麥直覺忽視她的問題,捋起衣袖,大大咧咧的盤坐起來,超短裙很不雅觀的翻至了大腿根部……她也不在乎,一心一意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棋盤上。
霍亦澤的臉上滿是不屑,沉默的面容依然不減他自身攜帶而來的逼迫感。
童麥才不管這壓迫不壓迫……
捏著手上的跳起,很「活躍」的蹦跳至了霍亦澤的「家里」。
切……
這個她可是很在行哦,別小看她,不要覺得她什麼都不會,小看她,可是會讓你們大跌眼鏡的喲……
「怎麼樣,老太太,我還不錯吧。」她得瑟的撇嘴。
霍老太太瞠大了眼眸,看著她一粒一粒的跳棋,飛速的跳到了霍亦澤的一方,並且,她還總是很得意洋洋的堵住了他的路,害得霍亦澤必須要走好幾步才能到童麥「家」。
這麼一來,童麥也算是替霍老太太剛才輸得慘兮兮的局面,大有扭轉乾坤的勢頭,不過,霍老太太的技術實在是太爛了一點,前面輸得太多,想要遠遠超過霍亦澤也沒有可能。
「哦……童小麥……雖然你是個文盲,下跳棋你果然有一手!」
霍老太太即便吐出的字眼依然還是很不中听,但是,至少對童麥此時此刻有一點點刮目相看了,並且用肩膀聳了聳童麥,動作乍一看來,是挑釁,實則也體現出她真的很願意親近童麥。
「呵呵……呵呵……過獎過獎。」童麥笑得合不攏嘴,這種夸獎的話語,她可是愛听的很。
「臭丫頭,給你一點陽光,你就燦爛了,這些旁門左道,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最會了,書就不好好讀……上課的時候,是睡覺去了呢,還是和男生談情說愛去了,不學無術的死丫頭!」
即便童麥幫她在扭轉局面,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調侃她一把。
「錯了,上課的時候打工去了。」談戀愛,睡覺……她沒有那麼奢侈。
童麥回答的順溜,這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在上大學的時候,若是她不多逃一點課,多兼幾份工,她哪里有錢交得起昂貴的學費。
霍亦澤听言,頓了頓手中的棋子,他其實可以想象的到童麥在倫敦生活慘兮兮的模樣,思及此,他的心髒再次不爭氣的震了震,不過,片刻之後,依然還是繼續下棋……
表面上看起來很認真,實則已經分心了,耳朵一邊是豎起,听著她和霍老太太的對話。
「打工,童小麥,你做了什麼工作啊,說來听听,是不是也在別人家當過女佣,然後勾引主人家的少爺呢!」
霍老太太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哪有不反擊她的。
「這個嘛……」童麥還故意裝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她知道霍老太太是故意在諷刺她,沒關系,她才不在乎呢,說勾引也好,說誘惑也好……通通止于耳畔,不必放在心上。
童麥也像霍亦澤一樣,一直盯著棋子,但是,她看起來並不認真,「老太太,你的問題有點深度,我需要想一想,好好的回想一下,我究竟有沒有去勾引人家……」
她不是勾引過霍亦澤一次嗎。
想著這個……童麥一時間走神走得遠了……且棋子也亂走了一通。
「啊……不對,錯了,我走錯了……霍亦澤這一棋子我弄糊涂了,我要返回來。」童麥急急的阻止他。
「你返回也沒有機會了,我已經贏了!」
他依然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所有的事,無論大事,小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啊……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就要追上你了,你一定是使詐了,使詐了。」童麥的聲音在叫嚷嚷起來,並且,童麥還很賴的試圖讓棋子回到剛才她快要贏的地步。
舉止很幼稚,但是,她心底已經很明白了,她輸了,真輸定了。
「童小麥……你個死丫頭,你不是說一定幫我贏嗎,你剛才是怎麼拍著胸脯說一定會讓我贏啊,現在呢,現在成什麼樣了,說謊的丫頭,騙子,騙子,要是剛才是我自己親自上陣,才不會輸給小澤!」
霍老太太雙手環胸,一副看扁她的模樣,「我就說呢,一個臭丫頭,怎麼可能贏得過我們小澤,我們小澤可是天下無敵手,沒有人能夠贏過他,你算是哪一跟蔥……」
我擦,這個霍老太太未免也太八面玲瓏,翻臉翻得快了點吧。
她緊抿著唇瓣,抿得緊緊,隱忍著現在的火氣。
她著實是沒有話說了不是嗎,她還能說什麼,輸了就是輸了,是事實。
此時此刻,童麥不免有點沮喪。
哎……
最命苦的人就屬她了,明明剛才就是霍老太太擾亂她的思緒,害她在最關鍵時刻輸掉了棋……
霍亦澤一點也不收斂的湊近了童麥的耳畔,「童小麥,下棋這種事你怎麼會在行呢,我看……你只對勾引男人的事情比較在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