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胳膊受了傷,睡相又難看,我怕弄到你的胳膊,所以就抱著你睡了,不然你胳膊上的傷早就開口流血了,這樣幾時才能好,我幾乎是睜眼到天亮,你瞧我臉色多差,上朝都沒精神了。」蘇寒依舊不疾不徐的解釋,楚芸本來一肚子氣,似乎又忽然沒了。
再瞧蘇寒臉色,似乎真的不太好啊!
「你還沒吃多少吧,我先喂你吃。」蘇寒拿起碗盛了一碗膳粥,直接坐在她的面前,親自喂她,楚芸瞧了瞧他,似乎真的不氣了,就喝了一口。
蘇寒見她喝了一口也就著這個勺子喝了一口,之後又喂楚芸喝一口,楚景站起來就往外走,心里隱隱覺得受不了,楚芸竟被他抱著睡了一夜,剛還听蘇寒說,沒有把持住,就做了。
他竟然已經和楚芸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口說要娶她。
想到這些楚景就覺得心里又慌又亂,還有點疼。
楚芸似乎沒有發現自己正和蘇寒用一個碗一個勺子吃粥,直到一碗粥沒了蘇寒又去盛了一碗,之後喂她一口自己又吃一口的時候說了句︰「今天的膳粥特別的好吃。」
「……」楚芸瞧著他,怔了好一會。
「張嘴。」他的勺子又送到嘴邊。
「你,怎麼這麼惡心,這是我吃過的。」楚芸品過味來,皺著眉紅著臉說。
「你的嘴巴這麼甜,怎麼會惡心。」見她沒吃蘇寒又自己吃了一口。
「你,你為什麼要親我。」楚芸被說得臉紅,忽又想起太醫說她脖子上的紅點是被親的,立刻便又憤聲質問。
「剛不是說了,你睡相很難看,一直壓著我,沒把持住,才親的。」
他說得坦然,竟沒有絲毫的難為情。
「你連我這里也親?」楚芸一指自己的胸脯,這里都有紅點。
「嗯,一親下去就把持不住了,你要是覺得吃虧,就親回來吧。」蘇寒放下碗,擺出任君處置的模樣,似乎真的願意讓她報仇似的。
楚芸無語,咬牙,道︰「這分明還是我吃虧。」
「怎麼會呢,我還是童子之身,除了你沒有親過任何人。」
「這麼說我還佔便宜了。」楚芸不知道該是氣還是笑,明明是她吃虧,照他這一說,又似乎是她佔便宜了。
「這要看你怎麼想了,如果你把自己當成受害者,自然覺得是自己吃虧了,如果你反過來想,就不一樣了。」
楚芸了解,點頭,說︰「對,是你吃虧了我佔便宜了,你可是皇上嘛,多少女人想佔你便宜還佔不著,我這糊里糊涂就把你的便宜給佔上了,這要是傳出去,又得招多少人的嫉妒多少人的恨啊,但昨天的事情我壓根就不知道,也沒有感覺,你竟然還敢說是我佔便宜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蘇寒似有些無辜,像個待宰的小羊一樣瞧著她。
「怎麼辦?當然是,我要把這個便宜佔過來,你怎麼在我身上弄紅點,我也怎麼在你身上弄紅點,你給我去那邊躺著,自己把衣裳月兌了。」楚芸一指里面的床,蘇寒立刻站起來去躺著了,很自覺的把自己的衣裳解開,露出性感的胸膛。
楚芸朝青石招手,青石立刻走了過來,楚芸和她低語幾句,青石應了一聲便退去了。
楚芸朝龍床走去,一邊走去一邊和他說︰「我做的事情不喜歡被人盯著看,你自己拿手帕,蒙住你的臉。」
蘇寒瞧了她一眼,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便拿了手帕朝眼上一系,說了句︰「輕雲,你輕一點別弄太大動靜。」
楚芸被噎了一下,輕一點,別弄太大動靜,這應該是女人說的話吧!
瞧他筆直的躺在床上,胸膛一片光潔,性感迷人,楚芸不由吞了下口水。
青石很快走了進來,拿著碩好的墨汁。
楚芸接過,把墨汁放在床邊,青石又退了下去,心里也不知道她要干什麼。
楚芸弄了一點墨汁在手指上,伸手一戳蘇寒的胸膛,在上面畫了一個圈圈,卻是惹得那男人身上一繃,楚芸便說他︰「瞧把你緊張的,還真是第一次?」
「嗯,第一次。」蘇寒口上應了一句,又補充說︰「所以,你要輕一點,不要太粗暴。」
「噗……」不是楚芸沒忍功,實在是沒料到蘇寒會說這話。
他讓她一個女子不要太粗暴,他又不是男人,難不成會強暴他?
忽然想起之前蘇寒所說的話,這種事情,如果你把自己當成一個受害者的角色,那你就是一個受害者,如果你覺得調戲男人是一件佔便宜的事情,那受害的就是男人了,權看你怎麼轉換這個角色了。
心里尋思著,原來現在這樣對待蘇寒,他覺得是被侮辱了。
那還真得好好侮辱他,他把自己身上弄出這麼多吻痕,還害她沒臉的傳太醫來問,真當她不要臉啊!
楚芸的手在蘇寒的身上畫烏龜,她手上沾了墨汁,還是紅色的墨汁,每畫一次蘇寒就繃緊一次,甚至微微喘了起來,楚芸沒有發現,只顧著畫自己的烏龜,之後又在他胸前的二點上畫起了草梅,一畫到這上面蘇寒的呼吸就顯得急促了。
這個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玩火,他真是要把持不住了。
但是,不讓她盡興,她也不會放過他,誰讓他偷吃後被發現了呢。
好不容易畫好了一只草梅,雖然她速度其實是很快的,但蘇寒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她又開始描繪另一只草梅,在他胸前那一點上,這個小妖精,是故意折磨他的?
蘇寒盡量想屏住呼吸,但實在是屏吸不住,一個他早就想摟在懷里的女人在他的身上胡作非為,他能把持著不掙扎不動彈,是他定力好!
雖然不知道她在干什麼,但也知道她沒做好事,隱隱嗅到有墨汁的味道,身上被她劃過後還微微的涼。
最後,她的手沿著他的唇描繪起來了。
張了一張性感的唇,就算不描繪,也是粉薄的,要是再描繪一下,會更紅的。
楚芸忽然先在他額上點了一個紅點,之後才落到他的唇上,手指剛觸踫到他的唇瓣,不料,他忽然張嘴,竟是咬住了她的食指。
他當然並不是真咬,並沒有弄疼她,卻是讓她瞬間愣住了。
他的唇舌纏住了她的食指,甚至不管手指上是不是有墨汁,她輕輕的吸吮一下,似乎她的手真的很甜。
「乖,你想要,就動作快點,過了今天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讓你佔我便宜了。」蘇寒忽然低語一句,聲音里似乎帶著催情的魅惑,楚芸一驚,再看自己的食指,上面的墨汁都沒了,但手上卻是麻麻的,一直麻到心里去了。
「你給我閉嘴,不許動,不許說話,也不許再咬我的手。」楚芸忽然沖他喝一聲,惱。
蘇寒果然乖乖不動也不說話了,楚芸一瞧自己在他身上的杰作,畫得還挺好看的。
殊不知,此時的太後朝正這里走來。
太後是帶著由慕容府新挑的慕容冰一起來的,既然慕容冰入了宮,總得找皇上給她一個高貴些的身份,到時才能配得上皇上,所以太後是準備讓皇上給慕容冰賜一個公主的身份的,以後就侍候在她的身邊,由她慢慢教,變成她的人。
太後一桿人等朝這邊走來,在宸宮門前自然是被秦牧攔住道︰「太後請留步,容我去通報皇上一聲。」
「用不著通報,哀家來瞧自己的兒子,通報什麼?」天下哪有當娘的看兒子還要通報的,太後直接推開秦牧就進去了。
秦牧低眸瞧了一眼跟在太後身邊的女孩,太後剛弄來的女孩他自然是曉得的。
「皇上,太後太了。」秦牧沖里面大喊一聲,他也不知道皇上現在正和公主做些什麼,萬一又做了什麼親熱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後撞上的好,不然又要罵公主的不是了。
秦牧這一喊里面的人當然是听見了,楚芸不由說了句︰「真是掃興啊,你這便宜還真不好佔。」
「要不,等天黑了再佔我便宜,到時就不會有人打擾了。」
「你想得美,要佔就現在佔,就讓太後老人家瞧一瞧,她兒子是怎麼被我佔便宜的。」伸手點了蘇寒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休想反抗。
楚芸的便宜不好佔,嗯,蘇寒的便宜也不好佔吶!
*
大白天的皇上的寢宮之內靜悄悄的,宮女都侍候在外面,殿內一個人也沒有,用腳丫子也能想得出來,那個女人一準是在不分晝夜的迷惑皇上。
太後直氣得撥開想要攔她的宮女就往里闖,掀開幔子走進去,忽然就呆了一下。
就見皇上半躺在那里,墨絲散開,撩在床上,嘴角有著血跡……
就是眉眼之間也有著點點血紅,至于楚芸,她正站在床邊拿布擦她的手上的血。
「啊!……」太後禁不住這一驚嚇,尖叫一聲,跑了過去。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誰把你傷成這樣子?」太後嚇得面色都變了,只是,聲音很快就卡在喉嚨里,跟在後面的宮女等人立刻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齊叫︰皇上……
好像皇上真的已經快要死了一般,蘇寒滿臉黑線,輕雲干的這好事!
蘇寒半敞著衣裳,胸膛露著,太後一撲過來就瞧見他胸前一片春色不假,但在胸口怎麼還畫著小烏龜,還有這二紅梅上怎麼也畫了二草梅,再看皇上的臉色,透著古怪,人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七小姐。」太後騰的就站了起來,怒目向楚芸。
她才這意識到,皇上不是受傷了,是被這個女人在身上拿紅色的墨汁折騰一通,但瞧皇上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起來,定然是被這妖女做了什麼好事,不然皇上怎麼可能會在她進來後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楚芸若無其事的把手擦干淨,朝太後了一禮,道︰「太後萬福。」
「你把皇上怎麼樣了。」太後怒聲質問。
楚芸瞧向蘇寒,忽然來到他身邊坐下問︰「皇上,你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誰讓你們進來的?都滾出去。」蘇寒忽然就坐了起來,似乎穴道已經解了。
她的話是沖那些宮女說的,那些宮女自然是趕緊朝後退去。
太後氣不能消,逼視著皇上道︰「你是一國之君,竟令這個女人在這里胡作非為,傳出去像什麼話。」
「房中之樂,朕也不能為?」蘇寒面無顏色,只是意味不明的瞧了瞧楚芸。
房中之樂?
楚芸一怔,太後一愣,狠瞪向楚芸,這個妖女!
蘇寒已經站了起來,把衣衫合上,瞥了一眼楚芸,說︰「太後也請回避一下。」
太後臉色一僵,轉身就走。
楚芸臉色也僵了,明明點了他的穴道,怎麼就沖開了?
忽然,蘇寒伸手就抓了過來,楚芸撥腿就想跑,蘇寒長臂一撩,一手圈過她的腰一手圈過她的脖子就把她固定在他的懷里,就听他在耳邊惡狠狠的說了句︰「你這個小東西,現在滿意了?」
楚芸臉上表情不自在了,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他摟在懷里就快窒息了。
忽然,耳朵上一熱一涼,他的唇竟是含上了她的耳垂,立刻麻得她全身差點沒癱下去。
「這些人真掃興,壞了你的雅興,晚上我會支開所有的人,讓你玩得盡興的。」松開她,蘇寒走了出去,楚芸還愣在原地。
那耳朵,還有點疼,楚芸不由得模了一下。
還麻麻的,一直麻到四肢百骸,蘇寒一走,她就差點沒癱在地上。
蘇寒人走了出去,若無其事的拿水把臉洗了,至于旁邊的宮女,一個個低頭腦袋,誰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太後的臉陰著,朝里面瞧了瞧,沒見楚芸走出來。
不過,太後今天來也不是為了找楚芸算帳的,實在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也便暫時放過楚芸迷惑君主一事。
「皇上,哀家今天來,是有旨有請。」太後見他也沒事了,便一穩自己之前的怒氣,轉入正事。
「喔?太後說說看。」蘇寒倒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皇上,這是慕容冰,今年十三歲了,我身邊還缺個貼心的人,就從慕容府要來讓她陪陪我,但沒名沒份又怕委屈了她,就請皇上給她封個公主的名號吧。」
慕容府的人,作為一國之君,他又豈會不了解自己的臣子(國舅)身邊都有什麼人呢。
慕容香已經沒有價值,太後便要來一個庶女就想代替慕容香,這皇後之位如果不落到慕容家,太後是不死心呢。
「一個庶女,就想要個公主的身份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蘇寒悠然道句,慕容冰臉色微白,腦袋垂著,沒有抬頭,太後臉上也是一僵,但他又說︰「既然太後開了口,兒臣也不能不給,看在舅舅和太後的份上,就賜個縣主吧。」
太後臉上一僵,縣主……
蘇寒轉身坐下,去寫聖旨,並蓋了玉印。
「小冰,還不趕緊接旨。」太後瞥了一眼,緩了下神色道。
慕容冰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準備接旨,道︰「吾皇萬歲。」
忽,她人根本還沒有走過來,聖經已經朝她飛去,她根本沒想到聖旨會飛過來,一個恍神,根本沒有接住,聖旨直落在她的腳前,掉地上了。
「皇上息怒。」慕容冰立刻跪下,把聖旨撿起來就捧在了手里。
「都下去吧。」蘇寒根本沒有半點動怒。
「是。」慕容冰應了一聲,起身退去,至怒至終,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太後瞧她這樣子,心里微有不悅,慕容香是太過膽大,而她恰恰相反,太過膽小,連頭也不敢抬,皇上根本就沒有正眼瞧她,哪里曉得她究竟長什麼樣。
之所以讓她近前去拿聖旨,就是為了讓她靠近皇上,讓皇上看仔細了她。
那七小姐雖然長得一臉妖氣,但再漂亮的女人看久了都會膩的,難保有一天皇上不厭了她想換個新鮮的,但現在瞧這架式,還有得等了,皇上壓根對慕容冰還沒提起興趣。
慕容冰退了下去,太後一掃里面還沒有出來的楚芸,忽然又說︰「皇上,近幾日我正在教小冰學習宮中禮數,七小姐常伴在皇上身邊,宮中規矩她都不清楚,如果將來有一天皇上要納她為妃,到時她若什麼都不會又怎麼能好好服侍皇上,不如讓七小姐也跟著哀家一段時間,好好教她學習宮中規矩吧。」
「我會親自教她的,太後寬心便是。」蘇寒緩聲說句,楚芸翻了個白眼。
親自教她?還不知道誰教誰呢。
腦子里忽然了太後說皇上要納她為妃的事情,只想著最該教的是蘇寒,當然不是她了。
太後心里咬碎一口銀牙,皇上這是承認他有心要納七小姐了,不僅如此,還百般呵護,連交給她也不放心了,說什麼他要親自教。
楚芸听著外面太後離去的聲音,這才掀開幔子走了出來,就見蘇寒還端坐在案前,儼然一副準備批發奏折的樣子,本來想上前再教訓他幾句,但想著他現在要忙于政務,也就算了,免得耽誤了他的正事,到時就真成了禍國的妖女了。
「過來,讀奏折給我听。」蘇寒喊了她一聲。
楚芸點著腳走了過去,到了現在,她的腳其實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了,就是手上還綁著布,有點不方便,畢竟,挨了一刀。
知道他要是坐在這里一定是有得忙了,楚芸便說︰「我給你碩墨吧。」很自覺的要為他碩墨,蘇寒瞧她一眼,說︰「我來碩墨,你讀奏折便是。」不想她再動她的手,越動越好得慢。
既然他要碩墨楚芸也無所謂,就拿起折子讀了起來,重要的折子先給他處理,不太重要的折子先放到一邊,到時她處理這不重要的折子。
跟著蘇寒多日,蘇寒的筆跡雖然她不能完全模仿,但也能模仿個七七八八的,以假亂真,絕對沒問題,再加上有玉印為證,誰也想不到她會代蘇寒批改奏折。
趴在案前,她陪著蘇寒一起批發奏折,一上午的時間,倒也很快就又把事情給處理完了。
午膳之時,宮女把膳品都端了過來,蘇寒為她布菜,並不把筷子給她,只是說︰「你的手受了傷,不要伸來伸去夾菜,免得又動了傷口。」他這是要打定主意喂她吃了。
楚芸無語,問了句︰「剛剛我執筆的時候你怎麼沒說我受了傷……」
「這能一樣嗎?執筆你是趴在那里胳膊不會亂動的,夾菜的時候你可以保證胳膊不動就隨便你了。」
楚芸無語,蘇寒便說︰「你好好休養,胳膊就能早點好,要是胳膊上的傷好不了,你到時就不用上台了,免得上台打不贏人家,到時丟我的臉,人家還以為是我教導無方,才會教出這麼差勁的徒弟呢。」
楚芸徹底無語,一聲不響的張嘴,吃了蘇寒喂到她嘴邊的湯。
蘇寒說︰「這湯是有營養的,多喝點可以把你的身子補點肉,瞧你也沒二兩肉,晚上摟著都各手。」
楚芸的臉騰的黑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怒羞,道︰「晚上睡覺,你不準再偷偷模模的鑽我床上,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對我不規矩一次,我就切了你的手。」
「你當我想麼?我要是想女人,隨便挑個宮女身上的肉都比你多,摟你還各手,睡得人一夜全身發麻,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傷早點康復,好早點練武,免得到時你丟我的臉……」
楚芸一听這話就氣了,隨便挑個宮女都比她身上的肉多?
豈有此理!氣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你不要得寸進尺,我都沒有說什麼了,你居然還敢一直挑我的毛病,我哪里就只有二兩肉了?你的這些宮女好,你以後摟著他們睡覺便是,我什麼時候說過需要你的看護了,我自己可以養好自己的傷,不需要你看著的。」沖他吼完,一把推開他就走。
簡直氣死她了,不吃了。
身子忽然被摟在懷里,楚芸徹底怔了。
「小東西,開個玩笑而已,瞧你認真的,氣得飯都不想吃了。」耳朵忽然又被他咬在嘴里,楚芸石化得沒了反應,麻……
那該死的感覺!
「乖,我再饑渴也不至于去摟宮女睡覺,我只摟你。」簡直是甜膩得讓人無力的情話,他不嫌肉麻,她卻听得臉上燙起來。
可是,他這什麼意思啊?
忽然驚醒,由他的懷里就掙了出來,他倒是輕輕松開由她出來了。
「蘇寒,你什麼意思啊,你干嘛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讓人听見,別人還以為你喜歡我呢。」楚芸聲音都提高了,但臉上卻燙得像被火烤過似的。
蘇寒瞧著她輕聲說了句︰「真是個傻瓜,別人本來就以為我喜歡你呀,听見有什麼關系的。」
「……」楚芸蒙了,幾乎有點不知道該做何回應。
「那,那你究竟是說著玩的,還是真喜歡啊?」楚芸又窘又羞,腦子里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嘴上已經月兌口問出來了。
「真喜歡。」他輕緩的說,聲音忽然變得該死的溫柔,一雙眸子卻承載著滿滿的情話似的。
「這怎麼行啊,你不能喜歡我,我不喜歡你的。」楚芸根本就沒有思想,一切都是本能的反應,大腦不受控制似的。
「輕雲,你是喜歡我的,只是你還沒發現而已。」蘇寒倒是耐心得很,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不喜歡而覺得尷尬沒面子,反而善加誘導。
「胡說,我只當你是朋友。」楚芸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有喜歡他的,只是朋友。
蘇寒瞧她有些慌有些亂,甚至小臉都開始白了,心里微微一嘆,喜歡他,就讓她這樣難以接受?
就算難以接受,也得接受!
「輕雲,如果你沒有一頂點的喜歡我,你早在一開始就拒絕和我做朋友了,你不會冒生命危險與我來往的,你應當知道,若成為我喜歡的人,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很多人都會阻止你出現在我的身邊,但你還是選擇了留在我身邊,這就足以證明,你寧願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留在我的身邊,這難道不是喜歡?也許,不喜歡還要深呢!」蘇寒走近她,輕聲解剖,楚芸搖頭。
「不,不是這樣子的,不是喜歡……」
「是你說你需要一個朋友,我看見可怕,又沒有可以和你說知心話的朋友,才會答應的。」楚芸有些惱羞了,他怎麼能誤會自己對他的心,一開始都說得很清楚了,只是朋友。
「這麼說,真是我誤會了,自作多情了?」蘇寒瞧著她,忽然一改那該死的溫柔,竟是一副傷心的模樣,似乎她說不喜歡他,真的傷了他的心。
他轉身走到桌邊,一只手撐在桌子上,似乎如果手不撐住就會跌倒一樣。
本還心里又慌又亂的楚芸忽然就冷靜下來,再看他那幾乎是輕顫的背影,肯定是因為她的拒絕傷心極了,她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畢竟,他是皇上,第一次開口朝她表白,她竟然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這天下怕還沒有哪個女子拒絕過他,他也沒有朝哪個女子表白過,現在自己這般拒絕,實在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再想到他和自己的相遇,听說自己第一次入宮的時候他就見到了自己,就對自己很特別,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就喜歡上自己了,但作為一國之君,他又裝模作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喜歡他,之後他就開始一步步接近自己,封自己公主,想辦法和自己做朋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表明,他喜歡自己。
這件事情大家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只有自己這個傻瓜,竟沒有看出來,相信他的鬼話,以為他只是因為父王才表示對自己的關心,後來又因為與她投機才與她做朋友。
如果用他喜歡自己來解釋這一切,那他所做的一切都順暢多了。
看來,他對自己的喜歡不是一般的喜歡呢。
難怪處處感覺他對自己很不對勁,但她後知後覺,竟沒有察覺,還不是因為自己相信了他的鬼話,以為他根本瞧不上自己。
楚芸現在忽然就理清了這一切,心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她竟然真的被蘇寒喜歡了,而她剛剛還非常干脆的拒絕了他的表白。
瞧他似乎都站不穩的身影,這一刻連背影似乎都是悲痛的,楚芸心里嘆口氣。
對于蘇寒,她當然不討厭,可以說還很喜歡他這個朋友。
但,若說男女喜歡,她就不干了。
如果他不對自己有非份之想,她還是非常樂意與他做朋友的。
心里隱隱有些不忍,只好走到蘇寒身邊輕聲說︰「你也不要傷心了,我雖然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但我們還是朋友啊!」
唉,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個負心漢似的,自己拒絕他,好像挺對不起他的。
蘇寒沒有回身,只是聲音有點低涼的說︰「你還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當然拉,只要你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看他這麼怕失去自己這個朋友,楚芸也不忍心說別的,畢竟,這段時間與他相處真的很愉快,她也很喜歡他這個朋友的。
「你不會因為我的表白,而害怕嗎?或許,你只是嘴上說說,轉身回去後就不想再見到我了。」蘇寒又詢問一句,聲音里似乎充滿了擔憂與不安,楚芸的心就真的狠不下來了。
本來,她還真這樣想,等找個機會回府後,就不再見他了,讓他好好反醒一下。
「不會拉,怎麼可能呢。」楚芸干笑,無語望天,怎麼弄得好像她深深的傷害了他一樣呢。
「你能保證,不會因此而不見我,你能向我保證,你心里不討厭我,我們還和從前一樣,是朋友!」蘇寒的聲音听著很沒安全感,楚芸徹底被打敗了。
「好好好,我保證,不會因此不見你,我保證,不會因此討厭你,我們還和從前一樣,是朋友。」楚芸舉手起誓,真是敗給他了,瞧他這樣子傷心欲絕,她真是狠不下心腸。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看見蘇寒的臉。
蘇寒嘴角微勾,得逞的笑,楚芸沒瞧見。
轉過身,臉上擺出很低落的神色,和楚芸認真的說︰「剛剛真不應該在你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這樣急急的表白,今天這件事情,你就當沒有听見,忘記吧,以後我也不會再說了。」
楚芸無語,他都說喜歡了,她能當沒听見?
哎,算了,今天不適合說什麼了,不小心一句話刺激到蘇寒就不好了。
「我好餓……」楚芸岔開話題,又坐了下來。
剛剛她還氣得想暴走,現在又老實的坐了下來,仿若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蘇寒的事情一樣,主動招呼他︰「你也趕緊吃吧,你都忙了一上午了,你是一國之君,平日用腦用心的很累的,你要多吃些營養的補一補,這碗湯是你的,你要喝完。」楚芸給他布起了菜。
蘇寒忙阻止她為自己布菜,道︰「你不用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照顧好你自己的傷,不然到時麻煩的還是我。」
「喔,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楚芸拿左手吃菜,這次蘇寒也沒有再主動要喂她了。
*
楚王府,楚芸因傷得福,反而被蘇寒接到宮里好好保護起來養傷了,呂側妃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三少爺已經回來了,那信他自然是送出去了。
舅舅一接到信,再一瞧他身上還有著傷,當時就氣得想要把楚芸挫骨揚灰了。
所以,他就急急布置了一些人。
作為一縣之主,身邊自然也是養了不少人的,派人去聯絡一下,出些銀子,有的是人為了銀子而賣命的,結果不曾想,派出去一百多人,竟全死了,對方的人一個也沒有除掉,而且這事還驚動了皇上。
現在這件事情,皇上並沒有拿到明面上來查,但卻暗中派人查探起來。
楚王府的幾位少爺也沒有把這件事情鬧大,也就那幾個人知道,大家都仿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該干嘛干嘛了。
越是這樣平靜,越是讓人心慌。
但呂側妃料想他們不可能查到自己哥哥的頭上,所以她倒是沒有半點擔憂,她只是恨楚芸竟因這事離皇上更近了。
「那幾個賤人,命可真是夠大的。」三少爺坐在呂側妃的面前,口吐惡言。
正房生的那幾個孩子分明就是他的克星,三少爺是恨他們不死,但又完全沒有辦法斗過他們,從小斗不過,長大他還是斗不過。
呂側妃提到這事就一肚子氣,五小姐六小姐更氣,她們馬上就要嫁入慕容王府了,前程就到此毀了。
「你們二個也不要繃著臉了,這事雖然已成定局,但你們去了慕容府只要機靈點,也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二個女兒長得也漂亮,只要有用腕,就是小妾又如何,依然可以翻身當主母。
至于她,雖然這輩子只能是個側妃,但王府里根本沒有正妃,所以正妃就是個虛位,當家主母不還是她麼!
五小姐六小姐沒心情說話,呂側妃又說︰「你一會,去你舅舅那一趟……」
「不行,我回來的時候舅舅就說了,等他通知,沒他通知讓我不要隨便去見他,現在風聲正緊,別被人盯上了。」
「他是你舅舅,你看舅舅是天經地義的,怕什麼。」呂側妃不以為然,話雖如此,但還是道︰「那就先不去吧。」大哥自有大哥的顧慮,她也不能擅自作主,小心使得萬年船。
這一次,大哥也損失了不少的人,就是她不再說什麼,大哥也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楚芸她以為她躲在皇宮里就安全了,有本事她就真躲一輩子不要出來試試看!
只要她有機會出皇宮,大哥就有機會要她的命!
瞧楚王那里,似乎沒有任何動靜,這事他應該還不知道。
呂側妃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打的什麼鬼,這麼大的事情竟沒有讓楚王知道。
*
蘇月公主今一天都待在自己宮里,雖然她的腳在休息了一夜後已經差不多好了,現在又上過藥,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但她發現,自己現在真的被囚禁了,她竟是連自己的房門也不能走出去了。
下午睡過一會覺,醒來後就想出去走一會,但沒料到才剛走出去門口就見有侍衛攔住了她。
「公主,靖王吩咐,公主現在需要養傷,不能出去。」陌生的侍衛,蘇月沒有見過,但一听就知道是靖王派來的。
本來因為靖王心里很窩火,再一听這話就更氣了,怒︰「把靖王兄給我叫過來。」
「是。」侍衛退下一個,另一個還守在門口。
不多久,靖王就翩然而來,他今日穿了一身紫色錦袍,眸子深邃冰冷,神情有幾分冷傲,衣衫飄然,顯得有幾分的狂野不拘,往門口一站,瞟了蘇月一眼,眼神挑剔,似乎她是什麼髒東西,蘇月的火就在胸口無升騰起。
這個無恥的男人,只是一個眼神,就有本事挑起她極大的怒氣。
「想出去?昨天母後不是說了嗎,讓我看著你,沒我的吩咐,你哪也不能去。」他不緊不慢的說,聲音涼涼的,沒啥溫度。
「你不過是一個養子,還真當自己是皇子了,你算什麼東西,竟敢管我。」公主是被他氣得口不擇言,罵他是養子,這親的話她之前絕對想也沒有想過,在她的心里,從來也沒有瞧不起過他,但現在,嘴里罵出來的全都是最難听最能傷人的。
靖王似乎也沒有生氣,只是對還在屋里侍候的宮女吩咐︰「看來公主需要好好教,你們都給我出去,沒我的吩咐,一個也不許進來。」
在場的宮女一听這話沒有一個敢站著不走的,就是她的貼身宮女在瞧她一眼後還是低著頭出去了。
太後已經把公主教給她了,她們這些個當宮女的,豈敢不听。
靖王手一揚,門給關上了,伸手插了門,蘇月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轉身就往里跑。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一定是想對她做那事,不然他用得著把門關上。
只是,就這麼大的屋子,她往哪里跑?
剛跑二步,就止了步,忽然轉身,道︰「你若再敢對我亂來,我就把這事告訴母後。」
「隨便你了,只要母後信你。」長臂一伸,她根本就躲閃不了,已經被他抓在手里。
「不許踫我,你這個混蛋……唔……」嘴唇被吻住,身上的腰帶被一把扯開,扔了。
誰會想到,這個以照顧她為名的靖王兄,每天來她這里的照顧只是為了把她擄上床。
一個時辰後,他衣冠楚楚的進來,衣冠楚楚的走出去。
至于她,也衣冠整齊的站起來。
她還真沒那個臉,讓人知道她被靖王兄擄到床上不只一次了。
就算是母後,告訴了母後,母後也不信的。
母後只相信靖王兄的話,他會用所有的花言巧語來哄得母後相信她,讓母後以為她只是在打擊報復他。
到時候,她便連自己母後的信任也失去了。
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
蘇月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一個人癱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不久之後,她的貼身宮女就進來了,別的宮女也進來了,端來晚膳讓她吃。
雪兒說︰公主,靖王吩咐讓你把晚膳吃了,靖王說如果吃不完,明天就不給飯吃了。
吃飯,她哪有心情吃飯?
她氣得半死,傷心得半死,卻連個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也沒有。
「都給我滾出去。」蘇月當然不吃,這些個奴婢,一個個都怕靖王不怕她,靖王讓她們滾,她們就趕緊滾,究竟誰才是她們的主子。
「公主,你還是吃點吧。」雪兒小聲的勸,公主自從回來後就這樣子,心情嚴重的不好,估計真是因為言世子受刺激了,現在外面都在傳公主喜歡言世子,但被言世子拒絕了,太後怕她再去找言世子,到時丟皇家的臉,所以才讓靖王看管她,免得她又偷跑出去。
「滾出去,不吃就不吃。」蘇月氣得站起來,桌子上的晚膳,她直接給掀了。
今天不吃明天就沒得吃了是嗎?那正好啊,靖王兄你有種,你餓死我好了,到時看你再如何交待。
他這樣傷她,欺負她,她和他勢不兩立。
宮女一個個面面相覷,公主從來不發脾氣,自從被言世子甩了好,脾氣就見長了。
宮女們是很同情她的,一個個也不言聲,趕緊去收拾一地的飯菜,公主卻是喝道︰「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這一身的髒東西,她要洗去,不能讓他留在她的身上。
如此無恥不要臉的男人,天底下再找不出來第二個,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竟還想喜歡他。
雪兒應了一聲,趕緊去讓宮女準備沐浴的水。
不久之後,蘇月就去了沐房,雪兒在身邊侍候她。
她是一直侍候公主的人,知道蘇月公主心情不好,也沒有多話,只是幫她把衣服月兌下來。
只是,當看見她身上有著各樣的紅點時不由驚訝︰「公主,你身上,這麼多的紅點,是什麼啊?」不會出什麼疹子了吧?
蘇月公主聞言一驚,這才想起來自己剛被那死男人給……
心里倒吸口氣,語氣立刻不善的道︰「沒事,一會就消下去了,你出去,我要靜一靜。」很快就鑽進水里了。
雪兒曉得她現在脾氣不好,也沒敢多說什麼,悄悄退了出去。
蘇月見她出去又氣得直拍水,使勁的搓自己的身體。
如果說過去還幻想過他,那現在這個人簡直是自己的惡夢。
真是報應啊!幻想了不該幻想的人,就給自己招來這般的詛咒,所以才會讓今天的她生不如死,有口難言。
窗外,靖王人正坐在屋頂上。
從這里,他可以看得很遠,能看見蘇寒的住處,也能看見在沐房的公主。
自從要了她第一次,那次是因為他服了媚藥,當時控制不住,也許,不想控制,就要了她。
她似乎真的很疼,就哭了,還掙扎著不肯。
想起他之前和言世子的來來往往,心里就有氣,所以忍不住拿狠話罵了她。
明明一直偷偷喜歡自己,不要以為他不知道,結果呢,他出征一年,她竟變了心,去追言世子,簡直是水性揚花,說變就變。
甚至是當著他的面,主動勾引言世子,和人媚來言去,還去什麼望夫岩許什麼破願望,好在言世子似乎沒瞧上她,不然還真如她意了。
心里早就氣得不行,只是他心高氣傲,一直壓抑著沒說什麼。
只是,他似乎又中了媚毒,要過她一次後,體內就一直蠢蠢欲動,還想要第二次,有了二次還想有三次,現在瞧她在沐房洗澡,他甚至就快要忍不住再沖過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要她了,就是要她一百次又怎麼樣,她現在是他的人了!
有他在,她休想襯心如意的去嫁給別的男人,這些年來一直跟在他身後望著她,難道是耍他玩的不成,現在想跟別的男人好,門都沒有。
不過,歡愉過後清醒過來心里也氣得不行,只要想到她現在心里念的是言世子,想嫁的是另一個男人,他就再想去蹂躪她一番,在她身上好好烙下自己的記號,讓她知道這輩子她也沒有希望了,死了那條心吧!
瞧沐房門口的雪兒轉身走了,他的人竟又站了起來,腦子根本不听指揮的就飛身去了沐房。
她就在里面沐浴,他在這里看著,要是他現在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無聲無息的就開了沐房的門,由里面反插上,蘇月正使勁搓自己的身子,想把皮搓掉一層,靖王瞧她這模樣就更氣了,她竟這樣討厭自己,自己在她身上留的東西她全洗掉。
「蘇月……」拖長了聲音叫她,眼楮里直冒火星。
蘇月沒想到他會進來,一听他的聲音就本能的轉身,一瞧是他立刻驚得雙手護胸,叫︰「你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叫人來也好,剛好讓人知道我們二個現在有奸情,蘇月公主追言世子不成又勾引自己的兄長,就是天下第一婬婦……」
這張毒嘴,蘇月氣得差點沒背過氣。
第下第一婬婦,她堂堂公主,竟然的婬婦掛鉤了。
他伸手解他的衣裳,蘇月縮在水里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跑定是跑不掉的,但若他下水,她知道意味著什麼,之前才剛剛把她給蹂躪到沒氣,現在又想來……
「不,現在不行,我的身體也吃消了。」說出這樣的話蘇月簡直想咬了自己的舌頭,但不說又不行,不然他又會要一次的。
果然,他的手微微一頓,他倒是忘記了。
這身體還很嬌女敕,才被他開過幾次,自然是要慢慢來的。
「出去!」蘇月吼。
「公主……」外面忽然傳來了雪兒的叫聲,她剛剛只是離開一下,回來門就反鎖了,還听里面有聲音,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蘇月忽然沒聲了,緊張的看了看門外。
要真是讓雪兒瞧見這一幕,就像這個賤人所說的那樣,別人會不會以為她是天下第一婬婦。
比起她的緊張靖王可是悠哉的,他瞟了她一眼,並沒言聲,似乎就等著她解決。
「滾,不要叫我,也不要進來,我不需要你們管。」蘇月揚聲朝外面吼,雪兒一怔,咬著唇悄悄走了。
失戀的女人真可怕,連公主都快變成母老虎了。
靖王最終沒有做什麼,轉身走了。
*
宸宮。
今天晚上楚芸清醒的回自己的床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蘇寒表白過後覺得尷尬,也就沒有和她多說什麼,由著她睡了。
楚芸躺在床上,卻忽然有點睡不著了,輾轉幾回,腦子里一直回轉今天的事情,蘇寒朝她表白,說喜歡她……
睡不著,啊!……
楚芸捂住耳朵,偏今天的事情在腦子里揮之不去了。
蘇寒,究竟給她下了什麼魔怔,竟然她滿腦子都是他今天表白的樣子,被拒絕後傷心的樣子。
哎,她沒對不起他吧,怎麼搞得她還心神不寧,覺得欠他似的。
次日,楚芸睡了個懶覺,實在是因為昨夜一直沒有睡好覺,等好不容易睡過去了,已經是後半夜了,等她醒來,已經是日上在桿之際,竟還沒有人叫醒她。
楚芸爬起來要洗漱,青石這才進來服侍她。
「我睡到現在才醒,你怎麼不叫醒我。」楚芸在洗漱的時候問她一句。
「公主,皇上說你有傷在身,什麼時候醒就什麼時候起床,吩咐奴婢不準打擾。」
楚芸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已經感覺不到疼了,估計再一天就可以了,蘇寒的藥還真好,涂上去很快就見藥了,特別是一雙腳,已經不疼了,也不用掂著腳走路了。
「我二哥沒來嗎?」吃飯的時候楚芸又詢問了一句,平時總是能听到二哥叫她的聲音,今天卻沒有听見,不知道是她睡得太沉還是二哥沒來過。
「公主,景統領來過了,但公主還在睡覺,便沒有打擾。」
楚芸一听這話微有驚訝,二哥竟然因為她睡覺沒有打擾?
「景統領知道公主有身,所以看了一眼公主就走了。」青石又說。
「二哥來看過我了?」楚芸微驚,她竟然睡得這麼沉,一點不知道。
「嗯,景統領來看過了。」不讓他看他就在外面又吵又叫的,一準要把公主吵醒,所以只好由著他看一眼了。
「皇上還沒下朝嗎?」想著蘇寒也沒見過他,估計是沒下朝的。
「皇上已經下朝好一會了,在批改奏折。」
楚芸心里微微有點不舒服,都下朝了也沒有見來看她,平日他通常是第一時間來瞧她的。
忽然想起蘇寒表白沒有成功,估計是不好意思,這樣一想也就體諒他了。
算了,她都拒絕人家了,還不允許人家耍個性發脾氣?
拒絕的人就該讓著被拒絕的,被傷了心的是人家,又不是她。
低頭把早膳給扒拉完了,站起來就往外走。
還不走一走吧,先不要看蘇寒了,給他點時間,免得他瞧見自己又想到自己拒絕他的事情而覺得尷尬,楚芸體諒他,所以就走了出去。
「皇上,公主已經出去了,在宮里轉悠,青石跟著她。」就在楚芸前腳剛離開不久後,秦牧就把這事情朝蘇寒匯報了。
「那就讓她轉會吧。」
「公主,那邊是蘇月公主所住的殿。」跟在楚芸後面,青石和她解釋,因為瞧她似乎有意往那個方向走。
忽然提到蘇月公主,楚芸這幾天人有宮里,在蘇寒這里養著,也不知道蘇月的情況,索性便道︰「走,去瞧瞧她。」其實那天在望夫岩後,覺得公主也不是那樣討厭。
只是不知道後來她究竟怎麼樣了!
來到公主的院子,不想人還沒進去竟是被二個侍衛攔住了。
「靖王吩咐,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其中一個侍衛大聲說道。
「靖王?靖王管的是不是太寬了,連公主他也能管?」輕雲問向青石。
「回公主,奴婢不知。」這幾日她一直侍候楚芸,哪里曉得公主這里發生了何等事情。
「皇上令我來瞧瞧公主,你們是覺得靖王的命令大還是皇上的命令大?」楚芸把蘇寒給搬出來了,兩侍衛一愣,楚芸撥腿就往里面走。
「站住……」一聲厲喝,就見太太匆匆而來,身邊跟的還有靖王。
本是來瞧瞧女兒的,听靖王說她竟在鬧絕食,太後心里自是氣壞了,為了一言世子,她竟連飯也不要吃了,想威脅她?
楚芸回身,瞧見太後氣勢洶洶的來了,心里嘆聲,早知道就不來瞧公主了,怎麼就撞上這凶婆娘了。
「公主也是你可以隨便看的?」太後斥了她一句,想她是言世子的妹妹,自己的女兒竟為言世子要死要活,但听說那言世子還瞧不上自己的女兒,心里又來氣了。
雖然她不樂意自己的女兒和言世子有什麼來往,但女兒被輕看,她也是氣憤的,她的公主美麗又大方,那言世子的眼楮長到腦袋上了,竟瞧不上她的公主。
「既然太後在此,那我改天再來了。」冤家路窄,她惹不起還躲不起,楚芸轉身走了。
太後沒想到她竟這麼走了,本來還想要教訓她幾句,但要教訓的話還都沒機會說出來,直氣得沖侍衛吩咐︰「你們都給哀家听清楚了,日後這個女人要是過來,一律不準放她進來。」楚家的人就沒有一個讓她喜歡的,撥腿進了院子,侍衛齊聲應下。
靖王跟著一起進去,一進去就見滿地的碗摔在地上,桌子也推翻在地上。
昨晚起蘇月就沒有吃飯,還把碗摔了,今天又是如此,非但不吃還把桌子給掀了,靖王勸她幾句自然是沒有效果的,非但勸不住還惹得她脾氣更大,這不,轉身靖王就把這事告訴太後了,太後來親自來瞧個一二。
瞧這一地的光景,太後立刻就朝里走去,宮女雪兒趕緊迎了出來,朝里指了指,公主還在床上睡覺。
太後掀開幔子走進去一瞧,公主正仰面躺在床上,當真是在睡覺。
「一個言世子而已,倒讓你絕食了。」太後聲音微厲的斥了一聲,公主听了她的聲音才由床上慢慢坐了起來,瞟了她和靖王一眼,忽然冷笑一聲。
「是不是不論靖王兄說什麼母後都會相信他的話?」她絕食,靖王兄竟說成是為了言世子,這個無恥的男人,還能再無恥點嗎?
「你在說什麼混話,起來給我去吃飯。」太後薄怒。
「沒心情。」蘇月淡淡的說,她連發怒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不論她說什麼母後都不會相信她的,就算她說被靖王強暴了,母後也一定以為她是在因為言世子報復打擊靖王兄的,早知今日!
沒有早知道!
「既然她沒心情,那就三天不給她吃不給她喝,看她能撐到幾時。」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是一副乖巧的性子,太後還不相信了,她這柔弱的身子能熬得住三天,怕是一天不吃她就餓得頂不住了,到時不給她還不得自己主動找人要吃要喝。
「一切都听母後的。」靖王應下,太後轉身走了,蘇月氣得直直躺下來,她沒被氣死過去,是她功底深厚。
清楚的知道一個人在陷害自己,卻絲毫沒有辦法為自己洗清這一切,這感覺還真是令人不爽。
「如果你有一天想吃了,可以讓人通知我。」靖王的聲音忽然又傳了過來,蘇月一動不動的躺著。
她就是餓死,也不會讓人通知他的。
靖王瞥了眼她,躺在床上的女子,身軀玲瓏有致,頭發散開在床上,別有一番的風情。
雖然才十五的年紀,但她已經長成一個妙曼的少女了。
靖王只覺得呼吸有點急促,每一次看見,都會讓他控制不住,越來越離不開這副身軀了,但是,她現在是如此的恨惡自己,討厭自己,一心只想與言世子在一起相好,怎麼辦!
腦子里有點亂,但行動上已經控制不住的撲了過去。
蘇月的尖叫還沒有出口,便被他如數吞在口中,抵死的吻她,撕裂她的衣服,佔有她。
也只有如此,才能確切的知道,不管她的心里目前有誰,但這副身軀已經屬于他了,總有一天這顆心也會屬于她,要在她的身上完全烙下他的記號,屬于他的印記。
蘇月根本無力反抗她,除了承受他給予的暴風般的蹂躪,她只能大口的呼吸。
她已經餓到現在了,他竟然還……
該不會他每天都要來要她一回吧,只怕到時她還沒有餓死,就先被他給做死了。
蘇月氣得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而且她還真撐著身子摟著他的脖子咬上他的肩膀了,只是她不知道,她這一記根本使不出力氣的狠咬就像一副催情的藥,讓他更加狂野更加賣力了。
整個擄奪的過程,彼此都沒有出聲,只有急促的呼吸聲……
一切歸于平靜,他依然衣冠楚楚,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離開了。
*
楚芸轉了一圈回去了,這一次她是直接去找蘇寒了,她人在宮里,總不能不見面的吧。
何況,她還真有事想和他說。
公主那里竟被靖王看守起來了,還不能人隨便見公主了,這事透著古怪。
進了殿里見蘇寒人正斜靠在那里微微閉目,不知道忙得怎麼樣了。
沒有像過去一樣大搖大擺的去了,反是停頓了一下。
怎麼忽然覺得這樣別扭啊!哎,沒事說什麼喜歡啊,弄得自己這麼小心翼翼。
「站在那干什麼?」蘇寒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過來……」一如既往的溫潤,沒有任何異樣。
楚芸心里這才松了口氣,立刻走過去說︰「我剛去瞧公主,但公主的院子被靖王的人把守著,還不讓我進去,這什麼意思啊?他們還把公主軟禁了不成?」楚芸最後這話也是胡亂猜測,他們那樣子分明也像是軟禁人。
蘇寒微微沉吟,對于公主,他的確是極少關心的,可以說顧不上關心他。
小的時候天天和靖王在一起玩,因為公主是女孩,他也不樂意跟她玩。
稍微大一點,十三歲開始,他就在征爭天下,一年有可能見著公主一次,根本沒有特別的印象,現在天下剛平定下來,他人也在宮里安穩下來,但所有的時間又都花在輕雲的身上,眼楮里除了她誰也看不見,哪會注意到一直被他忽略的蘇月公主。
今天若不是楚芸提了一下這個名字,他還想不起來她。
「有這事?」蘇寒嘴上應了一句,倒也沒想太多,公主整天有太後寵著,也用不著他去操心。
「找個機會,我們去瞧瞧公主吧,那里有人守著,我進不去,要是你陪我一起去,誰敢攔著。」楚芸提議,有他跟著辦事的確容易。
「好。」既然她想要見公主,他倒也無所謂,在宮里除了他,也沒有別的女孩可以陪她,如果她能與公主聊得來,倒也不失為一件妙事,日後也好讓她在宮里有個伴。
「那就下午去吧。」想著上午的時候太後沒準在公主那里,等下午,太後總不會在了,到時再進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好。」蘇寒應下。
「你忙完了沒有?」楚芸瞧了瞧他面前的奏折,都堆在一旁了。
「嗯,差不多了。」蘇寒說,瞧她一眼。
楚芸忽然就沒話說了,哎,自他表白後,她心里就覺得怪別扭的,說話不似以往那樣自在了。
「餓了吧……」蘇寒又問了句。
「沒有。」早上起床晚,她才剛吃過沒多大一會。
「我去休息一會,下午我再來找你。」楚芸忽然轉身走了,有點作賊似的,覺得心里怪慌的。
蘇寒瞧著她匆匆走開的背影,嘴角忽然一勾。
他什麼也沒有說,她還能這樣緊張,如果他再多說點什麼……
當然不能嚇著她了,雖然心里也急得像火燒,但他的耐性還是有的。
楚芸轉身回去,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以往她會和蘇寒一起練武,或者一起坐下來看奏折,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現在一個人坐在這里,雖然她也可以幫助蘇寒再看奏折,但蘇寒沒有開口留她,她也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那兒了,畢竟蘇寒是喜歡她的,這事她雖拒絕了,但腦子里卻時刻的記著這件事情,想忘也忘不了,記著的前提就是讓她處處謹慎、小心。
恐怕自己一不小心觸動了蘇寒脆弱的心,昨天的拒絕已經讓他夠傷心了。
好無聊的一下午,蘇寒始終沒找她,就是吃飯也沒有和她一起吃,楚芸體諒他現在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去找他一起吃飯,只是一個人吃飯覺得有點食不知味,不像過去似的吃得很香很飽,現在一盤龍蝦放在她的眼前,她還得自己動手剝,以前都是蘇寒幫她的,結果一盤龍蝦她吃了半個時辰,滿手髒兮兮的,如果蘇寒在就不會這樣子了。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楚芸就去找蘇寒了,說好的要去看公主的。
結果,宮女說︰「公主,皇上在午休。」
「睡覺了?」
「是的公主,皇上似乎挺累的,早上也沒有吃飯,中午也沒有吃,忙了一上午後就睡覺了。」
楚芸抬步就往里面走,不會吧!他是個男人啊,不就是被拒絕了,他難道還想鬧自殺,絕食抗議,不能這樣逼她的吧!
但,他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心里莫名的就心疼起來了。
他整天這麼累,飯還不吃,這身子不得累垮了啊!他當他是鐵打的不成。
掀開幔子走了進去,果然就見蘇寒正側身躺在床上睡覺,看不見他的臉,但也能想到就是睡著了的蘇寒一定也是一臉愁容吧,畢竟,他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絕了。
心里又暗暗自責自己當時太沖動,應該委婉一點,這樣才不會傷了他的面子和自尊啊!
悄悄來到他身這,探身朝他臉上望,他果然閉著眼楮,神情倒是平靜的,沒有什麼愁色,這才稍微放心一點。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了,瞧他睡得如此沉,定然是累極了。
只是想到他竟是連飯也沒有吃,又覺得這樣空著肚子睡覺太不好了。
一個人糾結了一會,瞧他還沒有醒來的意思,睡著了的容顏像畫出來的一樣,美得令人移不開眸子,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閉著眼楮睡得這樣唯美。
其實,如果他不是皇上的話,被這樣的男人喜歡也不是什麼壞事情。
人長得帥,又溫柔體貼,武功好天資好,關健是,待她也好!做這等男人的妻子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啪……
伸手就朝自己臉上打了一下,想才能呢,他可不是普通男人,當了這種男人的妻子就得天天獨守空房,和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爭寵去。
「輕雲,你干什麼?」蘇寒忽然就坐了起來,一把拽過她,一個冷不防竟讓他跌坐在他懷里。
「你打自己的臉干什麼?」蘇寒緊盯著她的臉,又是責備又是心疼,臉上都有五個指印,打自己還能下這麼重的手。
楚芸愣了,這該怎麼解釋啊!
「疼不疼?」蘇寒去模她的臉,輕輕揉了一下。
有什麼好疼的,又不是別人打的。
「傻瓜……」蘇寒忽然就捧住她的臉吻了起來。
楚芸徹底怔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從來沒有這樣清醒的被人親過,蘇寒忽然就親了過來,非常順利的就逮著她的舌與她戲耍,簡直毫無預兆,讓她愣在當場,全身麻得動彈不得。
蘇寒說他也是第一次,但他的吻好純熟,她被攪得天昏地暗,一時之間都忘記抽身,整個人全都癱在他的懷里,這吻似乎好甜蜜,從來不知道接吻是這樣美好的事情。
主導權都在蘇寒的手里,她自己迷迷糊糊的,嘴里溢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聲音,直惹得蘇寒渾身熱了起來,怕自己到時克制不住,這才不得不先松開她。
蘇寒輕輕退了出去,楚芸恍若還在夢里,忽然瞪大眼楮,這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寒就坐在她的身邊瞧著她,眸子灼熱,滿眼的情意綿綿,她才滿臉紅暈的躺在她的床上,衣衫不整,楚芸這一驚非同小可,蹭的就由床上跳起來,先前對蘇寒的謙意全沒了,直著他就嚷︰「你又親我……」這一次還是光明正大的,當著她的面,把她親得迷迷糊糊,簡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對不起,沒控制住,而且你也沒反抗,我以為你同意的。」蘇寒一臉謙意的看著她,低語道謙,楚芸一下子就失了語。
一句對不起就足夠有殺傷力了,但他又說見她沒反抗,以為她也同意。
她反抗得了嗎?他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麼魔怔,一吻她的時候她就什麼都忘記了,當時只覺得這吻怎麼會這麼甜,這麼美!
該死,腦子怎麼會想這亂七八糟的,伸手就要朝自己臉上抽,非得抽醒自己這腦袋不可。
手忽然又被握住,蘇寒緊緊抓住她的手低語︰「不要打自己,我會心疼的。」
楚芸一怔,像被刺蝟刺到似的嗖的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發的跳下床就往外跑。
一定是魔怔了,一定是……
「輕雲……」蘇寒伸手攔腰抱住她,使得她全身又是一僵,那麻麻的感覺又來了。
「我不是故意要親你的……」
「滾開……」不要提親這個字,楚芸覺得太沒臉了,用力一推要掙開他,沒想到用力過渡,蘇寒似乎沒防備,一下子被甩了出去,身子直撞在床上,咚的一聲響,楚芸愣了。
再看蘇寒,人落坐在床下,臉色微微僵硬。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楚芸瞧他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趕緊過去瞧他。
剛听見響了,一定是撞到腦袋了,忙去檢查他的腦袋,幸好沒有撞破腦袋。
「我沒事,只是有點餓了。」蘇寒低語了一句,似乎真的餓了,連聲音也有氣無力。
「活該,誰讓你有飯不肯吃。」楚芸斥了一聲,但還是立刻叫︰「為皇上擺膳。」去公主那的事情,一時之間忘了個干淨,現在蘇寒吃飯要緊,可不能餓壞了胃,到時身體要出毛病了。
「起來啊?」楚芸叫過見他還賴在地上不起來便沖他叫。
「腦袋疼,昏昏的……」蘇寒聲音似無力的說。
「沒流血啊!」楚芸疑惑。
蘇寒伸手模了一下腦袋,瞥了她一眼說︰「起包了。」
「啊?」楚芸趕緊去瞧,伸手模了一下,還真是起了個包,臉上頓時綠了,嘴上還有點強硬的道︰「這不能怪我,哪個讓你忽然又抱住我的。」誰知道他會這麼不禁摔,她才用一點力,他就撞過去了。
蘇寒沒有說話,微微垂眸,楚芸見狀趕緊說︰「我扶你起來,到床上休息一下,你拿藥出來,我給你擦點藥。」
蘇寒這才嗯了聲,楚芸便扶他起來,但他整個人像個軟骨頭似的,全都壓在她身上,似乎站也站不起來,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躺下來楚芸方才吐了口氣。
「給……」蘇寒身上有藥,拿出來遞給她。
楚芸接了過來,打開藥就聞到一股香味,是之前給她擦腳用的藥水,倒了一點放在手心里,之後在他腦袋上輕輕抹上去,照著他以前的辦法輕揉了一會才算好。
「好些沒有?」楚芸詢問。
「好些了,就是有點頭暈。」蘇寒瞧起來還是沒有精神。
「要不要傳太醫過來看看?」楚芸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給留下後遺癥。
「不用,休息一會也許就好了。」蘇寒沒有瞧她,微微閉目。
楚芸心里有點慌了,瞧他平日挺結實的,怎麼現在就成了個病人了,還真不習慣啊!
「哎,你別睡啊,飯馬上就來了。」蘇寒糾結了,可不要出事嚇人啊!
「皇上,公主,可以用膳了。」外面傳來宮女的聲音。
「端進來。」楚芸吩咐一聲,瞧蘇寒這樣子,還不能讓他下床了。
宮女進來把飯擺在桌子上,楚芸示意她們退下,問蘇寒說︰「你要吃什麼?」
「不想吃。」蘇寒聲音變得有點氣若游絲了。
「那可不行,你已經二頓沒吃了,我給你剝龍蝦吧。」以前都是蘇寒給她剝,現在她侍候他一回,站在那把龍蝦蹭蹭給剝了,滿手都是油,之後洗了手,這才拿著剝好的龍蝦來到蘇寒面前。
「張嘴,把龍蝦吃了,我為你剝好了。」楚芸邀功的說,自己害他跌成這樣子,算是補償他吧。
蘇寒睜眼瞧她一眼,果然都剝好了。
都送到跟前來了,這樣的待遇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撈著的,蘇寒張嘴吃了。
蘇寒慢慢的把龍蝦給吃光了,楚芸又弄了小碗湯喂他喝,蘇寒也喝光了,楚芸最後又扯了塊雞腿給他吃,他依然吃光了,到時後楚芸覺得自己肚子也餓了,一邊喂他一邊自己也吃了起來,被端來的食物被他們二個全消滅掉了,蘇寒似乎心滿意足了,躺在床上休息,楚芸又讓人來收拾一桌子的空盤子。
見蘇寒躺在床上沒有動,估計著他是吃多了,畢竟,這麼多東西有一大半都被他吃了,平常也沒見他吃這麼多,估計是餓了二餐現在餓極了,胃口大開了。
「胃里不舒服。」楚芸正想這事,蘇寒忽然開口朝她說,聲音還是沒有多少力氣。
「不舒服?是不是吃多了,要不要叫太醫來看看?」楚芸本能的反應。
「太醫看了也沒有用,你給我揉揉吧。」蘇寒閉著眼楮說,雖然臉上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表情,但听聲音覺得他似乎挺難受的。
楚芸有點受不了他這樣子,挺強壯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忽然說弱就弱了。
她剛剛就應該發現,他今天的餓量有點異常,不應該讓他吃太多。
病人偉大病人至上,還是趕緊爬了過去,像個奴婢似的跪在床上服侍他說︰「都這麼大的人了,吃撐了都不知道說。」
「還不是你一直往我嘴里送。」蘇寒低聲抱怨一句,楚芸就無語了。
「你三歲小孩子啊,我往你嘴里送你就吃,飽了你可以告訴我的。」
「難道你照顧我一次……」蘇寒的聲音低而悠長,楚芸哼了一聲。
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喜歡自己唄,自己好心照顧他,他撐死了也要吃。
哎,這男人,明明瞧著挺聰明的,怎麼在這事上這樣笨。
也不知道是心疼他笨還是氣他傻,只是憤然道︰「以後不許再這樣子,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胃撐壞了,受罪的是你。」
「嗯。」蘇寒應了一聲,乖乖的不再多說話。
楚芸一邊揉他的胸脯一邊詢問︰「好些沒有?」
「嗯,好一點了,再往這揉下,肚子不舒服。」蘇寒抓著她的手往肚子上貼。
楚芸便輕輕揉了起來,想著他怕是吃得肚子都要疼了。
讓這個女人來為自己揉捏,分明是自找死路,蘇寒在不久之後就發現了。
又控制不住了。
楚芸邁力的為他揉捏,想讓他舒服點,哪會想到這人滿腦子都在想不該想的事情。
她專注得都忘記外面天色漸晚,殿里掌起了燈,忽然,瞧見蘇寒下面有東西頂了起來,還挺高的,不知道是啥東西,楚芸伸手就模了一下說︰「你這藏的什麼東西啊?」好硬啊!
蘇寒的血液騰的就飆到腦子上去了,楚芸還不知道那是啥,本想要看個究竟的,蘇寒已經忽然坐了起來,滿臉通紅的叫︰「放手,快放手。」這個女人,手勁是不是也太大了,想弄斷不成。
楚芸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臉色,他也從未對她大聲說過話,以至嚇得她立刻縮了回去,怪異的叫︰「什麼東西這麼寶貝啊,還不能讓看一看了。」
「你確定你要看?」蘇寒滿臉黑線的問。
「看,快拿出來。」楚芸一見有希望立刻伸手。
「你自己拿……」蘇寒坐著不動,楚芸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他說可以看了,不知道他藏了什麼寶貝在這里,伸手就朝蘇寒衣裳里抓。
只是,手剛伸了一半就怔了,這是蘇寒的褲子啊!
她這手伸哪了?
「啊!」楚芸尖叫一聲。
「你這個壞丫頭,想我現在就辦了你是不是。」若不是知道她現在失憶了,他就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要勾引他的了。
「我,你,你快起來啊!」楚芸滿臉漲紅,忽然感覺他那個寶貝在她月復下活動,嚇得她聲音都快說不出來了,蘇寒這個壞蛋,明明很君子,現在怎麼如此的壞。
盡管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還是忍不住要教訓她一二,蘇寒陰著臉說︰「男人的褲檔是這麼好模的?你以為那里面是什麼?」
「我,我哪知道啊!」楚芸差點要擠幾滴眼淚了來,羞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藏的寶貝一直在她肚子下面動來動去的,讓她又是癢又是羞的。
「這是男人的特征,以後不許亂踫。」蘇寒警告一聲,忽然就松開她,抬步就走了。
他腦袋也不昏了,人也有力氣了,再不離開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強攻而上,她瞧起來沒有絲毫的反抗力量,他只是隨便一個吻就讓她頭昏眼花。
但他,不想這樣。
楚芸躺在床上愣了好了會,忽然就明白過來。
那個寶貝,是蘇寒的……
「啊……」楚芸想一頭撞死自己算了,為什麼如此的蠢,竟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過,她還是一個大未出閣的大姑娘,她為什麼要知道那是男人的東西啊!
啊……
楚芸拽過被子就往臉上蒙,羞死人了,她沒臉見蘇寒了。
蘇寒這會功夫已經去沐浴了,真是讓人受不了。
一個人在浴房待了足足半個多時辰,身上的火才算消下去,等出來的時候外面早已是月上枝頭,想著那丫頭估計也嚇得逃回去了,這一晚上準是老實得哪也不敢去了,他也便回去了,不打算再去招惹她,不然這身體又不受控制了。
看色還尚早,一個人自然是睡不著的,便又坐了下來看會書。
漫漫長夜,如果輕雲還能和從前一樣愛著他,這會功夫就可以坐在他的懷里一起陪他看看書了,由他作陪,這寂寞長夜也就不覺孤獨了。
想想她可笑又可愛的小臉,一個人也能出神的笑出來。
漸漸也有些困倦,蘇寒這才站起來準備去睡覺,不料……
瞧地上一雙鞋子,明明是輕雲的。
難道,她一直沒離開?
蘇寒心里一喜,隨即走了過去。
就見楚芸正蒙著腦袋睡覺,整個腦袋都被包得嚴實,居然在這里睡著了。
估計著是在他走後她羞得要死,蘇寒心情還是蠻愉快的。
輕輕掀開蠶絲的薄被在她身邊躺下,伸手一拉,她倒是順勢的就翻在他懷里了,腿一伸叉在他腰上,人依然睡得沉沉的。
蘇寒無語,勉強克制著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摟著她漸漸睡了過去。
能這樣子也是不錯的,如果她真記起一切,怕連這樣也不能了,以後哪還有他好日子過。
眼前的一切是來之不易的,所以蘇寒也就理所當然的抱著睡了,想揩油的時候也就盡量揩油了。
次日,楚芸一覺醒來的時候蘇寒已不在身邊了,她自然也不曉得蘇寒又摟她睡了一夜,只是睜開眼來發現這床不是自己的床,似乎是蘇寒的。
忽然記起昨夜她人在蘇寒這里睡著了,根本就忘記走了。
天!蘇寒不會又和她睡一夜吧?她的清白!
立刻檢查自己,好在今天身上比較完整,沒見一個紅點,這就是說蘇寒沒有踫她了。
和她睡一夜,他竟沒有踫她?
真不知道該夸贊他是君子還是自己魅力不夠。
啪……
又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想什麼呢,人家沒踫你,你還心里不是味了?
君子?蘇寒像君子嗎?瞧他分明就是披著狼皮的羊。
想起昨天的糗事,還是臉紅心跳的,趕緊下了床,準備早點閃出去,不要和蘇寒踫面,免得尷尬。
現在輪到她尷尬了!
「公主,洗漱吧。」青石已經在發覺得她起床後就把水端了進來。
楚芸瞧水都端進來自然是先洗漱了,青石又幫著她整理衣服,把她頭發也梳順了,之後外面有飯香的味道,青石和她說︰「公主,早膳來了,去吃吧。」楚芸真覺得自己餓了,昨天傍晚才吃的餓,晚上壓根沒有吃。
走出去一瞧,各種點心美味都送來了,她理所當然的要先吃喝過後才行了。
楚芸這一次吃得比較快,在蘇寒沒有回來前她就吃過了,之後抬步就走了。
免得與蘇寒遇上尷尬,還是出去走一走吧。
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還是去練習一下吧。
「公主,您這是要去哪?」青石跟在後頭詢問。
「練功。」
「主子,你的傷……」
「不礙事。」
「主子,皇上說……」
「別提他……」
青石只好閉嘴,楚芸飛快的往練功房的方向走,不想身後傳來一句︰「瞧你跑得這麼快,看來是傷已好了,既然好了,就回府吧,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整日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對你影響也不好,將來怕你真嫁不出去了。」
除了二哥還有誰能這樣說她,楚芸轉身,果然,二哥來了。
只是,這才幾日不見呀,二哥怎麼似乎……
老了?
憔悴了?
楚芸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由揉眼,定楮再看。
楚景人已經走了過來,還是那個楚景,只是這臉色,好差。
「二哥,你病了?」楚芸趕緊伸手模他的額頭,沒燙啊!
「嗯,病了。」楚景倒是應了。
「啊?什麼病啊?你趕緊說說,讓宮里的太醫給你瞧瞧。」楚芸瞧他臉色真差,真關心他。
「你回去,我的病就好了。」楚景如此說。
「啊?你開什麼玩笑啊,嚴肅點,問你真的,你到底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不會真生過大病吧?」楚芸認真的問了起來,小臉也繃上了。
「真的,你回去我的病就好了,你整日在這里待著,我一想到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整天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就吃不下睡不好……」
「喂,你胡說什麼啊,我是在宮里養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被人刺殺,這些殺手非同小可,蘇寒是不放心我,怕我住在府上到時被人暗殺,才定意要保護我,讓我住在宮里一段時間,等我傷恢復了,武功也練好了,我就回府了。」她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閑人碎語好不好,要是在乎早在最初的時候就不與蘇寒做朋友了。
因為楚芸一席話,楚景的臉色更差了。
「算哥求你,你回府行不行?」楚景盯著她說,眼神里真有著隱忍的痛楚。
楚芸就納悶了,二哥管她也太寬了。
自打失憶醒來後,她就是自由自在的,誰也不管她。
父王不管她,還支持她,給她暗衛,皇上也縱容她,連太後她都不怕。
這樣的隨心所欲,自由自在,正是她所向往的,她喜歡無憂無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喜歡被人約束,礙手礙腳,但現在二哥,竟這樣說,為了讓她回府,還一臉痛楚的求她。
楚芸就納悶了,二哥怎麼這麼霸道啊,非要管著她。
潛意識里,她還沒有想過要回府,住在宮里也很自由,隨心所欲,好吃好喝,愛來來,愛走走,誰也攔不住她,管不了她,皇上把她當貴賓,好吃好住的招待,她都快忘記她是楚王府的人了,差點以為這皇宮就是自己的家,要不是二哥又來找她提醒她回家的話!
自己一定是中了蘇寒的毒,怎麼會覺得住在宮里比住在楚王府舒服呢。
住在宮里有蘇寒天天陪著她,住在楚王府,誰陪她啊!
不知不覺,竟是被蘇寒弄得魔怔了。
楚芸發覺得自己喜歡宮里過于喜歡楚王府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真被蘇寒弄得魔怔了。
「輕雲……」就在楚芸糾結的當兒,蘇寒人已經走了過來。
剛下朝就听說她走出來了,蘇寒便找了出來,沒想到竟又瞧見他們二個人在這里……
蘇寒隱下眼底的一抹不悅,這楚景,還真是讓人有點不爽啊!
明明是‘親妹妹’他還能產生別的感覺,作為男人的他,又豈會不了解男人。
男人的嗅覺也是非常敏銳的,一點不亞于女人的敏感。
「皇上。」楚景了一禮,忽然就說︰「小七也差不多痊愈了,還未出閣的女孩不能總是住在宮里,小七,你該回去了。」
「說的也是呀,那就回去吧。」蘇寒忽然就答應了。
楚芸心里微有不舒服,只是嘴上道︰「我現在就回去了。」說罷這話轉身就走,二哥和蘇寒,這二個人都讓她萬分不爽啊!
「我送你回去。」蘇寒轉身跟著她去了。
「不用勞煩你。」
「不勞煩……」
「有秦牧送我就可以了。」
「主要也是想和楚王談一談。」
楚芸無語了,他的意思是說他是為了到楚王府,找楚王談一談,送他不過是順路,她還能說什麼呢。
不久之後秦牧就備了馬車,載二個人出宮。
楚芸坐在馬車里不說話,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自打他表白之後二個人之間的氣氛就怪怪的,特別是昨天,她居然去模了他的褲檔。
現在一想起這事臉上還燙燙的,好在蘇寒似乎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絲毫沒有拿這事嘲諷她。
「想什麼?」蘇寒忽然就靠了過來,楚芸本能的往後一躲。
「我瞧你的傷也差不多恢復了,明天秦牧會繼續接你入宮,開始恢復練功,別荒廢了。」蘇寒瞧著她說,耳朵都紅了,也不知道腦子里又想到什麼了。
「喔……」楚芸應了一句,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你二哥似乎挺反感我們在一起的,怎麼辦?」蘇寒的聲音听起來似乎有點傷感有點無奈。
楚芸一听這話就惱了︰「我的事情他管不著。」她愛和誰就和誰,父王管不著,二哥也一樣管不著。
「嗯,這才像你。」蘇寒又近了她一些,楚芸正別過臉,沒注意到他,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言詞是不是有不妥之處,忽然感覺有氣息離自己很近,猛然回頭,一下子就撞上蘇寒正湊過來的臉,若不是她退得急,差點就又和他嘴巴親在一起。
「你坐我這麼近干什麼?你不嫌空氣太熱?」楚芸忽然有點火了。
什麼意思啊,總是弄自己心神不安,怦怦亂跳。
「心靜自然涼。」蘇寒不以為然的說了句,楚芸頓時無話,負氣的別過臉不再理會他。
蘇寒也不說什麼,只是幾不可聞的笑了一下。
一路上楚芸都別過身子不在說話,暗暗的讓自己心靜下來,不在胡思亂想。
閉目養神,車慢慢的行著,她竟被慢慢的晃悠著睡了過去。
倔強的小東西!蘇寒在她睡過去後就伸手摟過她睡在自己懷里了。
也只有睡著了,她才會乖乖的由他抱著。
車行得並不快,穿過繁華的鬧市,慢慢行在街上。
大家一瞧這車,就知道是七小姐回來了。
七小姐通常是坐秦牧的車,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了。
只是,車忽然就停了下來,就听外面有人在叫︰「喲,這不是七小姐的車嗎?怎麼由宮里回來了,听說你最近是春風得意,我們皇上都被你狐媚的手段迷惑得失了魂。」
攔著馬車之人的正是慕容香,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幾位小姐,就是楚王府的五小姐六小姐也在其中。
自從宮里回來後慕容香就在在休養,在宮里發生的事情她是沒臉朝任何人說的,只是窩在心里一肚子氣,便約了幾位小姐一起出來玩,除了楚王府的二位小姐外,還有端王府的小郡主,上官詩。
這端王也是外姓王,實力在朝中不比楚王小,膝下也有一位漂亮的女兒,已經十五歲了,早在幾年前就被封了小郡主,可見其勢力是絲毫不遜于楚王的。
馬車之外慕容香這樣一叫,立刻引來了許多人看。
京城老百姓本來就對七小姐的事情是津津樂道,十分好奇的,這會見慕容小姐攔著馬車不讓走,誰心里不期待七小姐立刻現身,然後二小姐大打出手,較量一番。
馬車之內,楚芸在听到外面的叫聲後就醒了,人剛睜開眼就瞧見自己睡在蘇寒的懷里,還沒掙扎著要坐起,蘇寒便開了口︰「慕容小姐,你是在說當今皇上貪戀美色,是一代昏君嗎?」
這話一出外面的慕容忽然就禁了聲,就算還沒有看見人,也听得出這聲音是皇上的聲音。
「皇……」慕容香聲音微顫,萬沒想到皇上竟然在馬車上,還反問了這樣的話,她當然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是想讓七小姐難堪,讓大家都知道她是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正想要解釋,不料,里面又傳出一句︰「皇上要寵愛七小姐,難道這也讓你紅了眼,嫉妒了不成。走!」
秦牧得了令,鞭兒一揚,馬兒嘶叫一聲,不管有人沒人,直接就走,幾位小姐驚得立刻尖叫一聲就閃了開,若不是閃得快,直接要被馬兒撞倒了。
楚芸心里這才舒服了些,蘇寒還是挺上道的,該頂她的時候一點不含糊。
忽然意識到她還被蘇寒抱著,臉上頓時一僵,一邊掙開他一邊嚷︰「你不要總動手動腳。」怎麼眯一會就又眯到他懷里了?一定是他主動的。
「看你睡得不舒服,就把我給你當枕頭了,胳膊都酸了。」蘇寒輕揉了一下自己胳膊,絲毫沒有抱她過後的難堪,反訴起了苦。
楚芸無語,低吼一句︰活該,是你要抱的。
「嗯,是我活該,如果能天天抱著你,胳膊酸掉也沒有關系的。」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油腔滑調?」楚芸又羞又怒,這人說話簡直沒底線。
「一直都這樣!」蘇寒聳肩,這是實話實說。
楚芸無語,扭臉不看他,蘇寒這張嘴,她還真辯不過他。
好在不久之後馬車就到了楚王府門下,楚芸飛快的從馬車里跳了下來。
蘇寒來府上了,楚王也剛回府不久,一得了這消息便立刻迎了出來。
呂側妃也跟著一起迎了出來,直把蘇寒請回正廳,楚芸早在他們來之前閃身回去了。
他們在一起說話,自然是離不了官場上的話題,她還懶得听。
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奴婢們瞧她回來都驚喜的迎上叫︰主子回來了,主子回來了。
「主子,我們可想你了。」陽陽跟在後面笑眯眯的說。
「去,主子是去辦正事的,你天天想什麼。」美美笑嘻著打趣。
「主子,這幾天王府里熱鬧了,慕容府下了禮,馬上就要迎娶五小姐六小姐了。」美美又喜滋滋的報信,這二小姐終于要出嫁了,以後就不能老在楚府鼻孔朝天了。
楚芸坐了下來,不用她開口說什麼,這些丫頭都已經把王府里的事情朝她報告了。
她不在的這二日,王府實際上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發生,就是五小姐六小姐要出嫁了,這已經是定局的事情了,誰也沒有辦法阻止,呂側妃也老實了。
此時,呂側妃正在前面陪著王爺招呼蘇寒。
茶水上去後,蘇寒直接說︰「呂妃退下。」
呂側妃聞言臉上一僵,隨之一笑,道︰「臣婦退下,去準備午膳。」
蘇寒沒有說什麼,也就是應許午膳會在這里吃了。
「楚王,上次在望夫岩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說了。」蘇寒開口詢問了一句。
「是的皇上,微臣已听說。」楚芸被接到宮里後楚言就朝他說明了。
這事皇上沒有張揚,他們做臣子的也就不張揚了,但也知道皇上已經著手查這事情。
再則,去望夫岩的時候公主也在場,事情查不出來,也不能妄下斷論什麼。
「父王,父王……」五小姐跟六小姐忽然就回來了,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慕容小姐以及上官家的小郡主。
之前瞧見楚芸常乘的馬車,雖然楚芸人並沒有出聲,但也猜到楚芸有可能在馬車里,果然,她們回來一問就听說楚芸回來了。
蘇寒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楚王站起來就喝斥︰「大驚小怪的,什麼事?」
「額……」幾位小姐進來的時候瞧見蘇寒也坐在這里,頓時失了一會語。
「參見皇上……」慕容小姐立刻行了禮,上官小姐也了一禮,五小姐六小姐也沒敢怠慢。
「皇上,剛剛的失禮之處,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慕容小姐已經走了進來,到蘇寒面前解釋。
剛被蘇寒說她眼紅啊嫉妒啊,那的確是她的心態,盡管心里氣憤,還是不能因此讓皇上討厭了她。
「罷了。」蘇寒沒有多言。
「皇上,母親最近身體也不是太好,但母親一直在念著你呢,皇上難得出宮一次,不如到府上小坐一會。」慕容小姐直接邀請,她娘是國舅夫人,他去她們府上也是應當的,這楚王府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外姓王,但皇上卻來她們府上好幾回了。
慕容香用自己母親的身體來做餌,他既然出來了,又听說母親身體不好了,請他去,他總不好回絕的。
但,蘇寒說︰「明天宮里的御醫去府上看看。」他又不是太醫,有病也只能太醫來治的不是。
慕容臉上一僵,竟被拒絕了。
楚王這時便說︰「皇上,這里人多嘴雜,不如到書房一坐。」
「好。」蘇寒應了,楚王立刻帶頭去了。
慕容小姐臉上又是一僵,楚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人多嘴雜?分明是在指她!
好一個楚王,他難道忘記了他的二個女兒馬上就要嫁入慕容府,他不好好巴結慕容府,就不怕他的女兒入了慕容府沒有好日子過?
楚王當然不是蠢的,他豈會瞧不出來皇上根本無心要去慕容府,皇上好不容易來了王府,萬不能因為任何人惹了皇上心煩,讓皇上心里不痛快了,怕以後就不來府上了。
楚王和蘇寒一走,慕容小姐就氣憤的一甩袖,轉身就走了。
「上官詩,你還不走嗎?」走了二步的慕容小姐見上官詩還站著沒走,轉身就叫她。
上官詩聞聲應了一聲,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五小姐六小姐相視一眼,沒有言聲。
*
又一次被靖王強行霸佔,本來就一直沒有吃飯,蘇月怎麼會受得了。
結果不久之後就差點沒暈過去,迷糊之中就听靖王蘇邊和她說了句︰「你不吃飯,我就吃你,你若吃飯,我就不吃你了,要是你餓死了,我把你的尸體用冰塊保存起來,天天奸尸。」
絕對是天下第一無恥,第一不要臉。
蘇月連罵他的力氣也沒有了,迷迷糊糊的只說一句︰「我要吃飯。」
她相信,他說得出做得到。
一頓不吃要她一次,只怕人還沒死就被他給弄死了,可怕的是,要是自己死的話,他會把自己的尸體給冰起來,然後天天奸尸,再能忍,她也忍受不了。
靖王蘇邊穿起了衣裳,得逞的笑了。
轉身,去吩咐︰「把晚膳擺上,公主一會要吃飯。」
看天,天已經黑了下來。
轉身,又去把她的衣服給穿了起來,簡單的為她擦洗了一下。
她已經被他折騰得嬌弱不堪,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最終也只能有氣無力的靠在他懷里由他摟著。
和他斗,她還真女敕著呢。
體力上她不如他,計謀上,她也算不過他。
靖王伸手模模她的臉,把她的頭發給捋順在一邊,蘇月也僅能說出一個字︰滾。
有氣無力的一個滾字,當然起不了什麼作用。
靖王伸手進了她的衣裳,揉捏,挑逗,本來無力的人立刻溢出聲音,臉色又漸漸染上紅暈,只剩大口呼吸。
靖王听見有腳步聲進來了,忽然就住了手,低聲說了句︰「不要叫得這麼風騷,有人進來了,你想讓人都听見?」蘇月立刻咬住自己的嘴唇。
這個魔鬼,他是專門來折磨她的。
「把飯拿進來。」靖王對外吩咐,宮女把飯都擺了上來,見公主正嬌弱的躺在靖王的懷里,也沒有人會疑有它,畢竟,公主一直在絕食,無力也正常,靖王在照顧她,現在好不容易勸住她吃飯了,大家也就放心了,怎麼可能會想其它。
「放好了都退下。」
靖王在撤退宮女後便抱著蘇月去桌邊坐了下來,直接讓她坐在自己懷里,拿湯喂她喝。
她絕了好幾頓了,現在要開吃了,胃一定也餓得不行了,自然是要先喝點湯輔助一下,免得弄壞了胃子。
「放開我,我自己吃。」蘇月掙扎了一下。
「我喂你,你不要動,不然撩得我沖動了,又得吃你了。」靖王威脅意味很重的說。
蘇月惱恨的瞪他一眼,但還是乖乖的喝了他喂的湯。
靖王耐心的把湯喂她喝完,又喂她吃了點菜和飯,這才放下筷子。
「我還沒吃飽。」蘇月見他如此開口說,餓到現在,她豈會真不餓。
「先不要吃太多,免得你胃受不了,先消化著,晚點再吃。」靖王把她又放在床上躺了下來,轉身,自己坐下來把桌上的飯菜給吃了。
「你故意的。」蘇月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個人,他竟如此的折磨自己。
明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很餓的,結果只讓她吃個半飽,然後他坐在那里大吃大喝,不知道這樣子會讓她更餓嗎?
靖王也不解釋,吃過喝過便讓宮女來收拾了,並吩咐道︰「一個時辰後,再送碗湯和飯過來。」之後他轉身去沐浴,蘇月躺在床上閉眼不語。
事實上,一個時辰後宮女真的又把湯和飯都送來了,這次吃過之後蘇月才感覺胃里好受一些。
絕食,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這的確不是一個聰明的辦法。
非但死不了,還讓自己更不好受。
最後一次吃過喝過,靖王人又過來了,吩咐宮女準備水讓她沐浴,蘇月知道自己身上有許多他留下的東西,直接支開了所有的宮女,一個人去沐浴。
一月兌衣裳,滿身的痕跡,怒得她泡在水里一直時辰也不曾出來,似乎這樣子就能把他的痕跡泡掉似的,結果靖王直接進來了,拿著她的衣裳命令她︰出來。
不!
她沒言聲,但也不出來。
當著他的面出來,就算身上已經被他模盡看盡,她也做不出來。
實事上反抗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那人一個劍步上來,直接把她由水里抓出來了。
「你想泡到天亮不成,現在回睡覺,明天早常吃喝,不要與我作對,這對你沒有好處。」現在威脅她已經不需要拐彎模角了,赤果果的威脅起來,眼楮也在她身上赤果果的打量。
蘇月伸手就搶了他手里的衣裳趕緊往身上穿,手忙腳亂的,費了好久的功夫才穿好,好在這無恥的這次沒有再踫她,見她穿好了便轉身走了,蘇月也默默無聲的回去了。
如果說過去她偷偷的向往過他,想要愛他。
那麼現在,她恨他的心,比曾經的愛更濃。
她貴為公主,何竟被人如此糟蹋,如此作踐。
連自己的母後都不相信自己的話,連皇兄也不能求救,只怕,他們誰也不相信自己。
完全被他捏在手中,不能反抗,默然忍受。
*
次日。
秦牧又如期而至,但這一次,楚芸卻拒絕了。
「去,告訴秦牧,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今天就不入宮了。」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讓入宮自己就得入宮?
楚芸早上醒來就有點小情緒,在听到秦牧來後就回拒了。
拒絕蘇寒的那點小虧欠,不知不覺就消失了,早忘記蘇寒會不會傷心落淚了。
練武,她在自己院子里也可練。
秦牧得了這令後就回去稟報了,並沒有賴著不走勉強她非去。
楚芸人在院子里練武,天羅地網,她已經記著招式了,現在只要練習就好。
院子里的奴婢都是第一次瞧見主子練功,一個個全圍在一旁觀看,並不時拍手叫好,為她加油打氣,特別是美美,人在一旁學著主子的樣子比手劃拳的。
不久之後得了消息的蘇寒沉默了一會,鬧脾氣了?
明明昨天送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那就明天在接她入宮吧。」蘇寒也沒有勉強,吩咐下去。
「是。」秦牧應了聲。
蘇寒轉身,準備回宸宮,只是,忽然瞧見楚景,心里又一頓。
真是讓人越來越不放心,越來越不省心。
把輕雲放在那樣一個家庭里,有人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的輕雲,他怎能放心。
「要想一個長遠的辦法,讓她永遠住在宮里,再不離開。」但目前,根本不可能,她拒絕自己的表白,他就沒有理由讓她一直住在宮里。
真是讓人頭疼!
「楚統領似乎比較閑,多給他點活做做。」本來要走的蘇寒忽然說了句。
秦牧是很懂主子的心的,立刻應下︰「是,這就讓他去培訓新兵。」秦牧告退,很快的追上楚景,訓練新兵這事本來是該他做的。
「楚統領……」秦牧遠遠的叫楚景。
「秦牧?」楚景瞥他一眼。
「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幫忙。」秦牧立刻攬過他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什麼事這麼客氣,說吧。」楚景笑問。
「訓練新兵這事,要麻煩你代我做一段時間了,皇上現在正派我查上次望夫岩的事情,我一個人實在顧不來這許多的事情。」秦牧一臉真誠的說。
「這樣啊?我其實是挺新為皇上分憂的,但最近小七身體不太好,上次在望夫岩受了驚嚇,我要早點回家陪她,不然她一個人挺無聊的,我瞧四弟最近挺閑的,你和皇上說一聲,讓四弟訓練新兵,他肯定願意為皇上效力。」
「四公子已經在兵部了……」
「他在兵部並不忙,每天比我回家都早,就這樣了,你趕緊和皇上說一聲,去請四弟幫忙。」楚景掙開秦牧還攬著他的肩膀,飛快的離開了。
想把他的時間排得滿滿的,讓他沒時間陪小七,門都沒有。
就這樣他還嫌自己時間排得太滿呢!
好不容易把小七叫了回家,一定不能再讓她有機會住到皇宮里了。
蘇寒這匹狼,不安好心的意圖太明顯了。
心里忽然一痛,伸手抱住自己的腦袋。
究竟是怎麼了?
為什麼要懼怕蘇寒與小七在一起,為什麼瞧見他們在一起如此的不痛快。
明明大哥和四弟都沒有任何關系的,只有他,整天患得患失。
小七是妹妹,親妹妹!
難道,自己會愛上自己的親妹妹不成?
若不然,要如何來解釋自己心里的嫉妒。
是嫉妒,都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一想到小七和他在一起,就渾身的疼,想要立刻分開他們,以至睡不下吃不香的。
現在小七回去了,他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人雖在官場上,心里卻早已經飛回去了,只想回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陪著她,看她的一言一笑都覺得很開心,很滿足。
天,我怎麼會這樣子!
怎麼會愛上自己的親妹妹!
如果小七知道,一定會避之不及的。
楚景心里又是怕又是驚的!
每每想到這事,都是又怕又驚,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心里的感情。
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意念啊!
*
秦牧在不久之後就把楚景的反應告訴了蘇寒,蘇寒無語了好一會,最後說了句︰「那就派楚默去訓練新兵吧。」秦牧的事情的確不能安排得太多,他要幫他負責輕雲的出入,每天接送她,還要調查望夫岩的事情。
「是。」秦牧應了一句。
所以,在不久之後,待在後部的四公子就被秦牧傳旨去訓練新兵去了。
下午的時候,楚景就飛快的回府了。
人在朝營心在漢啊!
小七果然乖乖的在家里,听奴婢說她上武練功,下午吃過就睡了,現在還沒有起來。
楚景听了就沒打擾她,而是飛快的回去洗漱一番,之後神采奕奕的又來了。
楚芸在這個時候就醒了,也听說他來過了,這不,這就瞧見華麗的二公子走了進來。
「小七,身體完全好了嗎,怎麼可以練功了?」楚景走來的時候問她。
對于她的心思,他若不說誰能猜得到呢,放在心底,一個人憂傷一個人思想,表面上又裝著兄妹情深,若無其事。
「嗯,已經無礙了。」楚芸應他。
之後楚景就賴在這里沒有走,晚上的時候還與楚芸一起吃了晚飯,楚芸吃過喝過表示要去洗漱,他這才不得不離開,畢竟,天也晚了,楚芸又要休息了。
楚芸去洗漱一番便回來了,忽然有點提不起興。
心里莫名的覺得失落,又不知道失去了什麼。
轉身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若是在宮里,蘇寒就可以陪她到外面看會星星月亮,或者和她聊天。
她身體受傷,他可以把她當成姑女乃女乃照顧著,供著。
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為什麼滿腦子都是蘇寒啊?他現在人明明在宮里,為什麼還能鑽進她的腦子里來打擾她?
「臭蘇寒,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魔怔。」楚芸氣悶,翻身,爬在床上嘆氣。
「明明是你在我身上下了魔怔。」忽然傳來一聲幽然,楚芸驚得轉身就由床上翻了起來。
就見蘇寒人正站在她的床上,楚芸驚訝,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眨眼再看,還是蘇寒。
「不是做夢,我真的來了。」蘇寒忽然就欺身過來,一把就摟她在懷里直接吻上她的唇。
他能不來嗎?
楚景對她虎視眈眈著,她又不願意進宮,心里也不確定她究竟是怎麼想的,明天會不會入宮,一個人在宮里坐立不安的,最終還是決定過來看她。
輕雲一被吻住腦袋就轟的炸開了,身子也動不了,瞪大眼楮不知將要如何,腦子里只有一個訊號︰蘇寒吻她了。
蘇寒的吻,並不討人厭。
麻麻的感覺,讓人心里有點期待,又點盼望。
聲音低低的由唇齒間就溢了出來,人早就像團面似的賴在他的懷里,由他引導著深深而吻。
月復上忽然又抵來蘇寒口里的男人特征,楚芸頓時清醒過來,伸手就抓住蘇寒的耳朵往外拽。
蘇寒被拽得一痛,人也清醒過來,滿眼情絲的瞧她,瞧她也是滿臉風情,但手上可是不松的拽著他耳朵不放。
「乖,放手。」蘇寒輕聲道,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楚芸立刻就松了手。
對于他的吻,她似乎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蘇寒這才由她身上坐了起來,低聲說了句︰「沒有辦法,每次看見你,都忍不住想沖動,也不知道你給我身上下了什麼咒語,迷惑了我的心。」
楚芸臉上燙起來,有些尷尬的趕緊坐起來,把自己幾乎是被他拉開了的衣服給合上後方才平靜下來,又氣惱的道︰「誰迷惑你的心了,分明是你在迷惑我給我下了咒。」
「這麼說,你也被我迷惑了?」蘇寒詢問,似乎笑了一下。
楚芸自覺失言,心里暗惱。
蘇寒忽然又伸臂摟了過她說︰「那就讓我們互迷惑吧。」
「你瘋了。」楚芸作勢要掙開他。
「可不就是瘋了,如果你不迷惑我,我會更瘋的。」蘇寒抱著她沒有讓她掙得開。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瘋。」楚芸嘴上還是惱火的嚷。
「你也已經瘋了,好不了的。」蘇寒腦袋抵著她的腦袋認真的說,楚芸一怔。
「從第一次見面,我們就已經瘋了,這輩子,我們注定是要一起瘋的,誰也離不開誰,所以,你也認了吧,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哪也不要去了。」楚芸怔了好一會,從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瘋了?誰也離不開誰了?
不可能!
她不能和他一起瘋,他是誰,是她瘋得起的嗎?
猛然推開他,避重就輕的說︰「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就來了。」蘇寒瞧著她,輕緩的說,但每一個字說出來後都撞在人的心上,讓人又是緊張又是覺得窩心。
「你趕緊走吧,這都什麼時候了,讓人知道你這麼晚還跑我這兒,別人怎麼想啊?」楚芸轉過身不看她,趕起了他。
「除了你院子里的人,沒有人知道我來的,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蘇寒說罷這話腳上的鞋子一踢,人爬上床了,直接躺了下來,又說︰「你還會怕人說嫌話嗎?
楚芸驚,叫︰」不行,你怎麼能睡這。「就算她不怕人說嫌話,他也不能睡在這兒啊!
男人女人睡在一起,他們又不是夫妻,這相什麼話?」我怎麼就不能睡在這兒了?你在皇宮里不也天天睡我床上,還睡我懷里,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別扭的。「蘇寒說得輕描淡寫,楚芸無語得想翻臉。」此一時,彼一時,你立刻給我出去。「楚芸可管不了這許多,伸手就要拉他起來。
忽……
他竟是一把摟住她,一個翻身就又壓在懷里。」別再鬧,不然我一會沖動起來不是人了你會受不了,現在乖乖睡在我身邊,和我說會話,我不會踫你的。「居然威脅起來了,楚芸臉上綠了。
蘇寒放開了他,睡在了里面,說︰」你從現在起可以考慮一件事情,嫁給我,你不要急于拒絕我或答應我,好好想想再告訴我。「
楚芸無語,既然蘇寒說不用立刻回答,她自然也不說什麼,要拒絕蘇寒這樣的男人,得有智慧,再不能和上次一樣一口回拒,那等沒智慧的拒絕,讓蘇寒沒面子,傷他的自尊。
拒絕一個人還如此為他著想,天底下找不出她這樣有情有義的拒絕者了。」乖,睡我身邊。「蘇寒拍拍身邊的位置,要她睡下來。
楚芸不肯,以前和他睡,是因為她睡著了不知道,現在清醒著,她怎麼可能睡。」乖,听話。「蘇寒伸手拉她的手,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五指,楚芸心里一顫,一股熱流又劃遍全身,在他注視的目光下,她竟是順從的躺了下來。
著的魔似的睡在這男人身邊,心里想的卻是要如何拒絕才會比較有智慧,比較不會傷人心。」輕雲,我真累了。「蘇寒低聲和他說。
他真的是累了,與她兜兜轉轉到今天,他都不知道她幾時會恢復記憶,一旦恢復記憶,所有的一切美好便又回歸到最初。
這個世上,沒有誰比他更期待她永遠不要清醒,一直沉睡。
但據李成的看法,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會恢復記憶,只是需要時間。
不管如何,他只想在她沉睡的這段時間,再好好愛她一場,也讓她好好體會他的愛。
輕雲微微一怔,以為他說是朝事太多,才會累。」那你睡吧。「她回了一聲,想要掙開他還扣著的手,但沒有掙開。」輕雲,讓我抱著你睡。「蘇寒的手圈在她的腰上,閉上眼楮,再未動彈分毫。
楚芸出沒有動,他的要求,似乎總是讓人難以抗拒。
不久之後,他發出均勻的聲音,真睡過去了。
七小姐的院子里也漸漸暗了下來,沒有一個人過來驚動里面的人。
大家自然是不會驚動的,小姐一直得皇上的寵愛,在宮里的時候也與皇上是一起的,在大家的心里,七小姐早已經是皇上的人了,所以,蘇寒出入這里也是光明正大的存在,不會有人阻止,更不會有人打擾。
次日,破天荒的,蘇寒睡了個懶覺,也就是說,他沒上朝。
楚芸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男人還在自己的身邊,而她則老實的睡在他懷里了,腦袋整枕著他的手臂,男人睜著眼楮看她,滿眼溫柔。
楚芸臉上一僵,有些別扭,忽地坐了起來。」你睡著的樣子最乖了。「蘇寒忽然就又依了過來,伸手就由身後抱她在懷里。」別鬧,天都亮了,你也不上朝。「楚芸心跳快了好幾拍,要掙開他。
蘇寒抱她很緊,不在意的說︰」我這麼累,偶爾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又說︰」這是我睡得最踏實的一夜。「」這是你的命。「楚芸不以為然,身為皇上,想要偷懶,是不行滴。」嗯,我這命是要改改了。「蘇寒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吻她的耳朵。」別鬧……「」小姐……「外面傳來美美的叫聲,實在是听見里面有說話的聲音了,知道她們已經醒了過來。
楚芸立刻由床上跳起來,蘇寒已經開口︰」把水端進來,洗漱。「」……「楚芸頓時無語,美美已經應了一聲,端著洗漱的水和陽陽一起進來了。
楚芸臉上燒了起來,這些奴婢不知舊情,還真以為他們已經……
哎,現在真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讓蘇寒留在這里就是錯,但瞧他昨天那樣子,她怎麼就狠不下心拒絕他,這樣一個男人,自己的一生的幸福非得葬送在他手里。
楚芸糾結了一會,蘇寒已經起來拽過她一起洗漱,楚芸臉上紅紅的,二個奴婢一臉歡樂的侍候主子。」一會我們出去逛逛。「蘇寒在洗漱過後和她講。」你不回宮了?「」都已經出來了,就逛逛吧。「還不是想多陪陪她,讓她玩一玩。」嗯。「楚芸應了下來。
心里明明喜歡,卻又別扭的不肯接受,蘇寒不知道她在顧及什麼。
當然,她能喜歡,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他也就成功一半了。
看她有些羞紅的臉,蘇寒的心漸漸愉快起來,不得不說,她此時的樣子愉悅了她。
這樣紅著臉,想讓人不想奸情都難。
奴婢很快端著水又退了出去,蘇寒由身後又摟過她讓她坐下來,直接拿梳子要為她順頭發。」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楚芸心里還是別扭得不自在。
怎麼感覺她們都像情人,可她明明是要拒絕他的啊!
怎麼搞得這麼別扭?」能為輕雲梳妝,是我每天都想做的事情。「蘇寒順起她的頭發,楚芸嗔他一眼。」你能不能少說點花言巧語。「害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他,偏心里似乎又不討厭他的甜言蜜語,還覺得怪窩心的。
這個男人,天生是來迷惑她的妖精嗎?
觀看鏡中的他,一身的白色錦袍加身,金線織邊,襯托出一位華美的貴公子。
修長如玉的手指順著她的秀發,自然又熟練。
稜角分明的五官,雕刻般的精致,臉龐流露出濕潤的神態,連眼神都滿了溫情,嘴角似乎笑了一下,當成是傾人城池,讓人心尖亂顫,整一禍害。
此時的他,不是那君臨天下的君王,好似只是一個丈夫,一個情人,在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描眉畫妝,翩翩風采,宛若謫仙的男人,更讓人難以抗拒,震撼人心,美得驚魂。
天下之間,誰能有此榮幸,勞他親自為一女子梳妝描眉。
一切所為,不僅是為了贏得她一片芳心。
也是為了,感受愛她甜美。
單單是為一個女人梳妝,就能愉悅他的心。
他注定,是要栽在她手里。
明知結局如此,還是覺得有滋有味。
哪怕最後,粉身碎骨,也樂意!
沒有人曉得蘇寒是幾時進入楚王府的,但楚王府的人卻是看見蘇寒由七小姐的院子里走出去的。
楚蘇寒說今天要出去轉轉,是去西子湖,讓她陪著,她自然是不能不從的。
早上的時候秦牧就來了,吃的喝的帶都被楚生和他搬上了車,至于奴婢,並沒有讓跟隨,蘇寒說讓楚生跟著就行了,所以楚生騎了馬跟隨他們的馬車,一路護駕。
馬車一路駛進繁華的街道,楚芸忽然就有幾分不滿的抱怨說︰」我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听你的話?「他進進出出她的院子特別的自由不說,似乎還能指使她的人,就連楚生好像也听他的,沒她的同意楚生可是連世子和二哥都不給情面的。」你的人不也是我的人。「蘇寒輕描淡寫的說。
他倆都啥關系了,她經常住在宮里不回來,昨夜蘇寒又住在她房間里沒出來,楚生又豈會不知道這些事情,自然就以為他們是一家親了。
楚芸覺得吧,他這是胡攪蠻纏,問他︰」我的怎麼就成了你的了?你的怎麼不變成我的?「
蘇寒瞧著她慢聲說︰」我的也是你的,如果你願意,隨便你差遣。「」我差遣你的人,你的人肯讓我差遣?「楚芸翻了個白眼,虎弄她,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蘇寒伸手拿出一塊令牌給她說︰」這個給你拿著,不管你去哪里,見令牌如見我,若有人敢不听你差遣,你可以隨便處置他。「
皇上的金牌,見金牌如見皇上,楚芸一怔,還真沒敢接。
這金牌在手,她就是差遣北國百萬軍兵為她效力,他們也得听從。」拿著。「蘇寒鄭重其事,往她手里一塞。」我說著玩的,你還當真拉,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不要隨便賞人。「楚芸立刻沒出息的把金牌又還了回去,多少人想求也求不來的東西,她竟毫不猶豫的還了回去,主要是覺得,真的太貴重了,她收這麼重的東西,還得起嗎?
蘇寒的心思她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了,才不敢收他的東西了。
蘇寒瞧了她一眼,慢聲說︰」剛剛是誰說的,要我的變成她的。「」斤斤計較。「楚芸嘀咕一句,這能變成她的麼?這能亂變麼!」當真不要?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蘇寒瞧著她詢問。」听听你說的,你心里明明有猶豫,害怕我會要了去,誰稀罕啊!「沒半點真心誠實,她就說嘛,他怎麼舍得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
這倒成了里外不是人了,蘇寒瞧著她半天沒言聲,反是被他盯上的楚芸覺得毛骨悚然,趕緊別過身說︰」瞧什麼瞧,我又沒說錯。「
蘇寒默然無語,轉而拿過簫說︰」吹首曲子給你听吧。「」啊?這簫你不是給我了,你什麼時候又拿走了。「」怕你路上無聊,就拿來了。「蘇寒如此的說,之後拿簫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楚芸自打拿了這簫後就沒有吹過,倒是用來打過人,沒想到這簫被他一用,竟吹得這麼好听,頓時也精神的听了起來,待他一曲盡時,竟有點雀躍的想要一試,禁不住問他︰」這是什麼曲子,這麼好听。「絕對是頭一次听。」輪回……「」要不要試試。「蘇寒詢問。」我?我會麼?「楚芸疑惑。」你天賦好,說不定一學就會了。「蘇寒朝她身邊坐了去,把簫放到她手里,又語︰」我教你,很簡單的。「」喔……「楚芸應了聲,蘇寒指點了幾下,楚芸便放在唇邊試了試。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蘇寒所言,她天賦不錯,她照著蘇寒指點的試了幾下,手下竟順溜得很,蘇寒所吹的曲子,她完整的
一曲吹了下來,一個差錯也沒有,似乎這首曲子,她早就吹彈過千百回,熟悉的感覺在心頭劃過,莫名的又是憂愁又是歡暢。
蘇寒靜靜的瞧她,雖然記憶沒有了,熟悉的東西她也早忘記了,但只要經他隨便點提點一下,她便又能記起來。
這首曲子正是他們共同譜出來的,她命名為《輪回》,本來是打算要譜寫出詞的,結果,還沒有等到那一刻,便已是刀劍相迎,勢不兩立。」蘇寒,我曲子我感覺好熟悉。「楚芸忽然問他。」是嗎,也許你失憶前早學過也不一定。「蘇寒避重就輕的說。」喔,也對喔。「楚芸也沒有在意。」這首曲子是沒有詞的,要是能有詞就完美了。「蘇寒又說。」這樣啊?……「楚芸也沒有在意,又吹了一遍這輪回的曲子。
熟悉的感覺又蕩在心頭,似乎這曲子能讓她的心很快樂,又會暗然憂愁。
楚芸微微皺眉,怎麼會有這樣古怪的曲子,讓她的心生出這許多的情緒?」我救了你,你用什麼來報答我?「」以身相許可以麼?「」呸,誰稀罕……「」啊!「腦子忽然亂了起來,楚芸手里的簫滑落。」輕雲……「蘇寒伸手攬過她,急切詢問︰」怎麼了?「」腦袋忽然就點疼,好像記起了什麼,但又好模糊。「忽然覺得好累,身子一軟,竟是軟軟的靠在他懷里。」一定是你太累了,不要吹了,閉著眼楮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蘇寒輕聲低語,心里暗暗懊惱。
真不該讓她吹這曲子,哪曾想到會觸動到她失去的記憶。
怕她記起,又忍不住想要她記起一點他們的回憶。
楚芸緩緩合上眸子,腦袋昏昏沉沉的,竟是瞬間睡了過去。」傳說只要到望夫岩許願,有情人就生生世世不會分離的。「」真這麼靈?「
……」我龍寒。「」我輕雲。「」願意娶輕雲為妻,海枯石爛,此情不移。「」願嫁龍寒為妻,天崩地裂,此愛不變。「」蒼天作證,大地為媒。「」海枯石爛,此情不移。天崩地裂,此愛不變。「」輕雲……「吻熱的唇忽然貼了上來,抵死的纏綿,久久不舍松開。
……
蘇寒微微皺眉,睡著的了的輕雲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舌頭都時不時的伸出來舌忝了一下,他看在眼底,心急火撩。
忽然低首,重重的吻住她的唇,她立刻纏了上來,熱切的回應。
蘇寒一怔,心里又是一震,她這麼熱情的回應,難道是在夢中……
惱,立刻松開她叫︰」輕雲,輕雲。「居然睡這麼沉,還不醒過來,到底是夢見了什麼男人,竟讓她露出這麼風情的表情,可氣!」啊!……「忽然轉醒過來,楚芸一坐而起。
再看周圍,坐在她身邊的依然是蘇寒。」怎麼了?「蘇寒瞧著她詢問,她氣色很不對。」沒事,做了個夢。「夢中,好模糊的夢……」夢見什麼了?「蘇寒又問她。」很模糊,想不起來了。「但是,很甜蜜,好想再做一遍,看看是什麼,忽然對蘇寒說︰」下次我再睡著,如果不醒來你不要叫醒我。「」喔?為什麼?「」因為你打斷了我的好夢,如果剛剛不是你叫醒我,我會一直做下去的,說不定也不會醒來就忘記了夢里的情形。「
蘇寒心里不是滋味的道︰」你該不是在做春夢吧。「」這你也猜到了。「楚芸不害羞的回敬一句,似乎還真是春夢,剛夢見有個男子和她接吻,男子的臉好像忘記了,但依稀知道,一定是一個絕美的男人。
都怪蘇寒,沒事叫醒她干什麼?
惱火的瞪了一眼蘇寒,蘇寒正看她,臉色微陰。」我再睡一會,不要再叫醒我。「楚芸伸了個懶腰,真的準備再睡一會,說不定還會再夢見那個夢,剛忘記他的臉了,一會要是再夢見,一定要記仔細了。」馬上就到了,不要睡了。「蘇寒臉色不好的說,竟真的是在做夢與人……
楚芸聞言有些掃興的道︰」罷了,晚上再做。「」不害臊。「蘇寒氣悶得心口疼。」你才知道啊!「楚芸不服的頂回去,心里也有點不舒服了。
別人說她不害臊沒有關系,但蘇寒竟然這樣說她!」哼……「蘇寒冷淡的別過臉不理她了。
楚芸見狀也別過臉不理他,莫名其妙,自己做夢他也管。
好在,不久之後就到了,馬車停了下來。
蘇寒站起來就走了,楚芸無語的跟著下了馬車。
這男人,是不是也太小氣了?
生什麼氣啊,莫名其妙。
不過,眼前的景致很快吸引了她,至于蘇寒氣不氣,她才懶得管。
西子湖,是北國著名的一個湖。
不管是什麼季節,這里的游人都是最多的時候,才子佳人,以文會友,都喜歡在這里一聚。
蘇寒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並不是人人都見過他的,今天他一身的便裝,白袍錦衣,衣訣飄然,巧妙的襯托出一位華貴的公子形象。
他走在楚芸前頭,剛剛稍許的不快讓他臉色微冷,但漂亮的容顏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就吸引無數游人注視。即使是身為同性的公子少年,也難免要嫉妒一二的。
至于楚芸,正舉止觀望,這路邊還有做買賣生意的,賣的大多都是情侶之間的小玩意,行人來來往往,不遠處的一個長亭里,還有一些公子少年正在里面吟詩作對,至于西子湖里,則有游船在水里暢游,一眼望去,美景盡收眼底,再瞧蘇寒,壓根不理她,自顧行在前頭。
莫名其妙的,氣什麼啊!
不過,既然是出來玩的,也不能掃興而歸是不是。
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就讓他一二。
楚芸快步追上去,拽住他的衣袖說︰」你不是說要我陪你玩的嗎?你要怎麼玩啊?「
蘇寒的腳步才這頓住,瞧她一眼,道句︰」劃船吧。「」嗯。「只要他高興,隨便他了,她是無所謂的。
楚生這時已經跑去和船家說話,船家便開了船,楚芸和蘇寒走了過去。
船,也分高中低三種檔次的。
楚生自然是要了個高檔的船,三個人這才上了船。
船是要繞著西子湖劃一圈的,在這一圈之中,可以看見周圍的各種景致。
別的船上有人正在吹拉彈唱,他們這邊也沒有閑著,秦牧把各種吃的水果點心都拿了來擺上了,還有一壺酒。
蘇寒並沒有坐下,手中的簫剛想放在唇邊便又收回。
吹這一曲似乎對輕雲真有影響,便也作罷。
這樣也好,什麼也記不起來他才能安靜的守護在她身邊,它日若一旦記起,還能否有今日的陪伴。
楚芸心中微微一動,不由得瞧向蘇寒。
直覺,他現在有心事。」還說出來玩呢,我瞧你可沒有半點的雅興。「楚芸走到他身旁哼聲表示她的不滿。
蘇寒聞言便瞧她,瞧她雙目似一池清水,她仰臉看天不看他,神態故作冷傲,卻又能勾魂攝魄、氣度高雅,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真是讓人……
楚芸被他盯得不自在了,這個人,一雙眼楮打在人身上,似乎打在人心上。」掃興。「楚芸轉身就往船艙里走,心里頭慌慌的。
蘇寒的眼神,看她的眼神,讓她莫名的緊張。
蘇寒眸子微閃,快步跟了進去。」輕雲……「
蘇寒走進來伸手就拽過了她,不由分說的又吻住她。
好想吻她,好好的吻她,清楚的吻她。
楚芸驚愕,是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腦子里還沒想過反抗的念頭,身上已經沒了力氣。
為什麼會這樣子?
每次被他吻住,渾身就沒有力氣。
這吻,好甜蜜,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迎合。
真是瘋了,為什麼想要迎合他?
究竟他給自己下了什麼魔怔?讓欲拒還迎……
蘇寒的吻也沒有持續多久,在她喘息之際便松開了她,只是緊緊的抱住她在懷里,低聲喃語︰」輕雲,我真的很愛你啊。「
輕雲瞬間呆住,愛她?!
上次他也表白過,當時是覺得吃驚,慌張……
可這一次,卻是被震憾了。
他說愛?他竟然說愛?」輕雲,我真的很愛你啊!「他又說了一遍,聲音里竟帶著低低的嘆息,但卻字字入耳。」你懂什麼是愛啊?愛是隨便可以說出口的嗎?「楚芸忽然就些惱,一把推開他質問。
什麼是愛啊?
蘇寒瞧著她,輕緩而語︰」不論是睡下還是醒著,滿腦子里都想著她,她受傷就會擔驚受怕,恨不得傷在自己身上,她難過就會慌慌不安,恨不能自己代替她傷心,每一次看見,都想把她牢牢栓在身邊,巴不得她永遠陪在身邊,每天睜開眼來,都想能夠第一眼看見她的臉,一生與她攜手相伴,生生世世,與她訂下誓言,哪怕輪回千萬世,也不想與她錯過一世,不知道這算不算愛……「
楚芸徹底被震撼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當然知道,這定然是愛。
只是沒想到,這是蘇寒的愛。
是蘇寒,對她的愛!
竟有這麼的深?不可思議的愛!
她似乎,從未這樣想過他。
也只是偶爾,會想起他的臉。
果然,自己其實是不愛他的罷。
又表白了,這樣強烈的表白!
要怎麼說才好!
心里一直不忍太過直接的拒絕他,就怕會傷了他。」輕雲……「」啊?「楚芸張口結舌,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為什麼要問他懂不懂愛?結果卻給了自己這麼一個答案,要她如何回他?」輕雲……「」啊?「楚芸忽然心慌意亂起來。
他干嘛用這種眼神瞧著她?還一直叫她的名字,叫得這麼溫柔,讓她全身發毛。」你不用回答我什麼,我只是說出我的感受罷了。「蘇寒忽然這樣說。
還真是善解人意啊!沒來為難她,楚芸心里松了口氣。」如果哪天,你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了,記得告訴我。「蘇寒又補充一句。」喔,好。「楚芸趕緊應下。
蘇寒忽然轉身走了出去,楚芸忽然就坐了下來,剛剛真是緊張死她了。
她怎麼可能會和他一樣有同樣的感覺,不論是睡下還是醒著,滿腦子里都想著她,她受傷就會擔驚受怕,恨不得傷在自己身上,她難過就會慌慌不安,恨不能自己代替她傷心,每一次看見,都想把她牢牢栓在身邊,巴不得她永遠陪在身邊,每天睜開眼來,都想能夠第一眼看見她的臉,一生與她攜手相伴,生生世世,與她訂下誓言,哪怕輪回千萬世,也不想與她錯過一世。
忽然,船抖了一下,就听外面傳來異樣的聲音,似乎是人的慘叫聲,楚芸撥腿就朝外走。
只見,他們的船已經劃到深水之處,在他們船的周圍,竟圍了四艘船,每艘船上都有二十多人,四艘船加起來也有一百來號人,這些人竟然還帶了弓箭。朝他們船上射起了箭。
剛剛那慘叫之聲,正是對方船上的人所發出來的聲音,他們射出來的箭被蘇寒用掌力反擊回去了,至于秦牧和楚生,也正抵擋這箭。」輕雲,回里面呆著,秦牧,保護輕雲。「蘇寒已經瞧見她走了出來,立刻沖她道。
楚芸當然也不能逞強,她可不認為自己能躲過這麼多的箭,當下便應了一聲說︰」你要小心啊!「腦袋趕緊縮回去,秦牧也立刻退了出去。」哎,你不用保護我,趕緊出去幫他啊!「楚芸連忙要所秦牧往外推,這麼多人蘇寒一個人對付得了?」公主放心,有主子在,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但刀箭無眼,屬下要保護公主的安全。「秦牧倒是對蘇寒自信滿滿。
轟……其中一艘船竟是被蘇寒的掌力硬生生的給炸開了,船上的人瞬間落在水里,水頓時被血給染紅了,至于落水的人,根本不見一個浮上來。
楚芸人在船里也瞧見了這一幕,驚愕的想︰」蘇寒這是什麼武功?這麼厲害啊?「
他可沒有把這武功傳給自己,他竟然還留了一手,哼!」主子練的是天地真經,吸取日月之精華,就是再來一千個人,也只是來送死的。「秦牧見她一臉震驚,忍不住顯擺了幾句。
剛剛主子都表白了,她居然沒反應,他這個當屬下的听了都為主子難過,巴不得她立刻了解主子的所有好處和厲害,好死心踏地的跟著主子,不要再瞎想了。
楚芸不由又問︰」是天地真經厲害,還是天羅地網厲害?「」喔?這個,怎麼說呢,這個不好比的,如果天羅地網公主能煉成的話,也是挺厲害的……「秦牧忙解釋一句。
再瞧蘇寒,他已經騰空而起,雙掌發功朝對面的船上拍出,對著他所射出來的箭又如數彈了回去,射入那些人的體內,與此同時,那船轟的一聲,又炸了,被炸了的人,根本就是尸肉模糊。
一會功夫竟毀了二艘船,那些人也無一生還,楚生也已經飛身沖進一艘船里撕殺起來,另一艘船上的人,已經慌了起來。」是天地真經。「有人忽然認出蘇寒的武功,驚叫起來。」走……「有人喊了一聲,話落,已經有人撲通跳入水中,蘇寒的功力再發來之時,這船上的人已經紛紛跳了下去,又是一片血紅,船已被毀,有人撲通在水面上掙扎。
嗖的一聲,蘇寒手中出了一根金線,撲通在水里的人瞬間被提了回來,扔在了桌上,就見此人已經斷了一只胳膊,是被剛剛的真氣所傷。
其他人,已經沉入水里,除了一片血色,再不見一人。
楚生這時也已經飛身而來道︰」主子,有活口沒?「他那邊沒有留下活口,實在是這些人全是死士,最後一個人見已經無生還的機會,當時就用箭刺月復死了。」有。「蘇寒走到那人身邊,他疼得正在抽動。
蘇寒伸手捏住他的嘴,檢查一下,並沒有任何發現。」說,誰才是那個幕後人。「蘇寒詢問,聲音不高,但也足以令眼前的人恐懼萬分。
就在剛剛,他親眼目睹了他的手段。
不過是彈指一瞬間,他竟毀了這所有的人。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不知道。「那人口氣還硬。」把他的傷先處理一下,別讓他死掉了,回去好好審問。「蘇寒吩咐一聲,楚生立刻應下。」蘇寒……「楚芸飛快的跑了過來拽著他。」你剛剛好厲害啊,把你的天地真經也傳給我吧。「楚芸簡直兩眼放光,快冒金星了。」不行。「蘇寒輕聲拒絕。」啊?為什麼不行啊?你不是說會傳我武功的嗎?你這麼快就說話不算話了?「楚芸氣悶,剛剛還說愛自己來著,現在連個武功都不肯傳她,愛個屁啊!嘴上說說而已。
蘇寒慢聲說︰」祖上規定,這套武功,傳男不傳女,傳里不傳外,傳媳婦不傳閨女。「」啊?「楚芸被噎了一下。」如果你嫁給我,就是媳婦,還是可以學的。「」誰要嫁給你啊,不學就不學,破規矩,小氣鬼。「楚芸懷疑他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
秦牧把船又劃了回去,楚生在給那個人處理傷口,並點了他的穴,免得他趁機自殺。
蘇寒瞧了一眼周圍,道︰」看來今天真是有點掃興,玩也不能盡興,改天我再陪你玩吧。「」是我陪你還差不多。「楚芸嘀咕。」嗯,你陪我。「蘇寒也不與她辯,辯贏了惹她更氣,何必呢!
船很快就又劃了回去,楚生扶著那人上了岩,並拖上了他的馬車。
楚芸和蘇寒也一起上了馬車,秦牧駕馬而歸。」通知宗人府,來授理這個案子。「上車的時候蘇寒交代了一聲。」是。「秦牧應下。
馬車一路飛奔而去,楚芸坐在車里再沒有說話,主要也是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人在馬車里眯著眼,竟然又眯睡著了。
馬車直接又回到宮里,楚芸也又被帶回宮里去了。」輕雲……「
又是喘息的聲音,夢中,那個男子又來了。
他們彼此深吻,在客棧的床上,他幾乎要月兌盡她的衣裳,但又生生壓住。」磨人的小東西,真想現在就要了你,但我更想給你穿上大紅嫁衣,完完整整的要你。「一宿溫存,也只是彼此相擁相吻。
*」輕雲,臨時有急事,要回去處理,我明天會來找你,你就在客棧等我。「」嗯。「她應下,送他離去。
只是,轉身,卻收到一封來信。」速回。「
草草留下一封書信,只能匆匆離去,誰知……」輕雲,輕雲……「」啊?「忽然睜開眼楮,楚芸真怒了。」喂,我不是說過我睡著的時候不要叫醒我嗎?「夢啊,那個夢,她竟真的接著做了,可是,一被叫醒,竟又忘記那個人的臉了,隱隱記得他和自己纏綿一夜,但是,那種感覺好熟悉,半點不陌生,讓她不願意醒過來。
所以,她才火大,為什麼非要打擾她做夢啊,蘇寒一定是故意的。」一會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回去吃點。「蘇寒慢聲說句,轉身走了。
楚芸抬眼一瞧,她又來到了宸宮了。
忽然記起之前的刺殺事件,她也很好奇幕後人是誰的,索性就立刻跟了進去。」又做夢了?是什麼夢?「蘇寒見她跟進來後就詢問了一聲。」不告訴你。「楚芸哼了一聲,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窘,她能說她在做春夢?夢見一個,似乎非常好的男子,讓她不願意醒來,只想回顧,重溫那夢,想要看清他的臉,結果他一叫自己,自己就醒了,根本就記不清楚什麼。」真的在夢里發春了?「蘇寒聲音平淡的問,人已經走進了殿內。
楚芸就火了,」你說話不要這麼難听,什麼發春不發春,做夢而已,我就不信你這輩子沒夢過女孩子……「」看來是真的了。「蘇寒轉身瞧著她說,眼底有著望不到底的深邃。」做個夢你也要管。「楚芸轉身別過臉。」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讓你這樣迷戀。「以至于他叫醒她,她還發脾氣。」記不住,所以我才讓你不要叫醒我,都是被你給嚇沒的,說不定我自然醒來,就記得了。「提到這事楚芸就來氣,要說蘇寒不是故意的,她就不信。」御膳。「蘇寒喚了一聲,有宮女應下,去準備了。」哎,那個刺客,是沖著誰來的?「楚芸一掃這個夢的事情,提了正事。
蘇寒正惱她這個夢,哪有心情理睬她,只冷著臉道句︰」不知道。「轉身往外走,吩咐下去︰」準備水,沐浴。「
擺什麼臭臉啊!楚芸見他這樣冷淡頓時無趣。
他平日里對自己好,她還能心安理得的在這里,但現在他擺一副臭臉,她就不自在了。」我回府了。「楚芸轉身就走。
手腕忽然就又被抓住,身子一晃人已經被蘇寒又抱在懷里,只听他幾乎是帶著壓抑的怒氣說︰」不許走。「」憑什麼啊?「楚芸現在已經沒心情在乎他的感受了。」先去沐浴吧,外面很危險,我不放心,別讓我擔心。「蘇寒忽然又松開她,轉身走了。
楚芸怔了一會,青石已經悄然走來說︰」公主,去沐浴吧。「」喔……「楚芸轉身去了。
外面很危險,我不放心,別讓我擔心……
短短的幾個字,就像刻入心底一樣,旋轉不去。
要沐房里,楚芸忽然有些煩燥的拍了一下水面,水上濺起浪花。
蘇寒對她這麼好,真是讓她不忍……
嫁給這樣的男人其實是很不錯的選擇,如果他不是皇上的話。
可惜,他是皇上,她注定不能選擇他,因為她沒辦法忍受,與別的女人分享他。
她是一個霸道的人,應該是的。
內心深處,隱隱的有著佔有的強烈**,想要佔有一個人,完全的佔有,只能屬于自己。
但若選擇了他,他就不會只屬于自己,那麼日後,她會活得很痛苦,說不定,會殺了他身邊的女人。
盡管失憶了,還是了解自己現在的內心真實想法的。
既然如此,就當成知己吧。
微微閉上眼眸,蘇寒的臉忽然就又放大在眼前,他吻熱的唇,吻了她,那感覺,真讓人舒服。」啊……「楚芸忽然睜開眼來尖叫一聲,可惡的蘇寒,為什麼一直在她心里。」公主,怎麼了?「青石听見她的叫聲,立刻匆匆的跑了進來。
楚芸嘆聲,應句︰」沒事。「
青石見她果然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從沐房出來的時候御膳已經被擺上了,現在這個光景,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楚芸也真是餓了。
蘇寒人也已經沐浴過,剛沐浴過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好聞的香味,他一掃剛剛的不悅,陪著楚芸坐下來說︰」先吃吧。「繼續為她布菜,一如既往的體貼愛護,像愛護小貓咪一樣。
楚芸低頭吃了起來,不知不覺,臉上燙了起來。
蘇寒對她這麼好,她似乎迷戀上了這種好,習慣了他的好。
倘若他忽然生她的氣,對她擺臉色,她就會變得很不習慣,很不舒服。
一個不能嫁的男人,對自己百般的愛護,如果上癮了,可真不是什麼好事啊!
猛然抬頭,對蘇寒說︰」你以後,不用對我太好,我可以自己吃的,你不用管我。「」我願意。「蘇寒輕輕一句話,又攪得楚芸心里不平靜了。」可我又不喜歡你,你對我這麼好是沒有回報的。「楚芸咬著牙說了一句。」不喜歡我?你很討厭我嗎?「蘇寒瞧著她問。」啊?不是討厭……「」那就是喜歡了。「」不……「楚芸無語,怎麼解釋得清楚。
是喜歡,但,不是和他一樣的喜歡。
喜歡他,自然是喜歡的。
喜歡他對自己百般的呵護,疼愛!可也不能因此就上了癮啊!
明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愛自己,她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樣的愛護。
真是又自私又貪婪啊!不想付出,卻渴望擁有。
默默的吃著,楚芸沒有再說過多的話。
如果蘇寒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很失望。
她真是一個又自私又貪婪的女子,壓根不想對他付出半點愛戀的。
但是,卻希望得到他百般的呵護。
究竟,想怎麼樣啊!
啪……
楚芸一驚,蘇寒望著她。
她手中的筷子,不知道為什麼竟一折為二。
楚芸驚得立刻扔了手里半截的筷子,說不出話來。」輕雲,怎麼了?「蘇寒立刻過來,看她臉色忽然慘白,便很快把她摟在懷里。」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你這樣會讓我很不安,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愛你的。「楚芸低聲說話,聲音忽然有點啞。」我知道,但那沒有關系,你不用覺得有負擔。「蘇寒低語,心里隱隱又疼了起來。」可是,你這樣會讓我變得貪婪,你會讓我變得很自私……「」我知道,但那沒有關系,你可以貪婪也可以自私,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我對你沒有要求。「只要不反感他的擁抱,親吻,就足夠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我快要被你給逼瘋了。「楚芸低聲叫,都快要哭了出來,滿腦子都是他,閉上眼楮都是他的的好,他分明是要讓自己淪陷。」因為我,真的我愛你啊!「他低語,吻住她的唇。
楚芸愣住,忽然就又掙開他的吻道︰」不對,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要對我這樣子好,讓我淪陷,讓我習慣,你故意的對不對……「」是呀,我故意的……「蘇寒靜靜的說,看她眼里都快溢滿了淚水。」你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楚芸揮拳就朝他砸了過去。
蘇寒沒有躲開,受了她重重的一拳。」不論如何,我也不會嫁你的。「楚芸眼含憤怒的宣告。」我知道,我不會勉強你的。「蘇寒如此說。
楚芸怔,忽然感覺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子?「步步接近,刻意淪陷,明知道不會在一起?還要如此?」情不自禁,我愛你。「蘇寒又輕聲說了一句,盡管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依然像雷鳴一樣擊在她的心上,讓她顫抖。」我要回去。「楚芸受不了他這樣的攻勢,轉身就要走。」現在不行,你這樣離開我會很擔心的,如果不想看見我,我離開就是,你好好冷靜一下。「蘇寒人也站了起來,走了。
楚芸看他,只覺他的背影有說不出的孤獨,心里忽然一片茫然。
蘇寒他的愛,真的好沉,好重,壓得她,沒有半點力氣,甚至連全身而退的力氣也沒有了。
也許,從一開始,就已經不能全身而退了。
深深吸口氣,該怎麼辦呢。
蘇寒的愛,她拿什麼來回應!
*
牢獄之中,蘇寒和秦牧一起走了進來。
那個人,此時正被吊在半空中,雖然是斷了條胳膊,但並不影響他的生命。」什麼都不肯說。「秦牧說。
蘇寒瞧了一眼那人,頭發凌亂的遮蓋了整個臉,上身是赤著的,從身上的傷痕來瞧,自然是用過刑的。」這是新配制出來的一種藥,據說服下後可以控制人的思想言語,不知道管不管用,給他試試。「蘇寒拿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是。「秦牧接過藥丸,抓過那個的腦袋,把藥強行塞入他的嘴里讓他吞下。
盡管掙扎了一會,那人還是被灌下了藥丸,只是還叫著︰」你們休想我說什麼。「
在江湖中,總是存在著那麼一些恐怖分子,可以稱為死士。
這類人是有組織有訓練的,拿錢賣命,就算行動失敗,也絕不會開口吐露分毫內部的事情,不管什麼嚴刑拷打,對這類人是沒有效果的。
惟一的辦法,就是用藥物控制他的大腦。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蘇寒坐在那里把一杯茶喝完。
再抬眼瞧那人,腦袋已經垂了下來,也不在叫了。」你叫什麼名字。「蘇寒開口詢問,聲音沒有了一慣的輕緩,話語簡短而冷淡。」莫問。「那人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滯呆,眼神有點煥散。」主人是誰。「」紅魔。「」紅門的人。「秦牧微微一震,沒想到竟是紅門的人出動了。
蘇寒站了起來,吩咐一句︰」把他送到紅門。「」是。「
蘇寒轉身走了出去,沉靜的眸子忽然閃過光芒——殺氣。
*
夜色,升起。
月色,冷清。
一襲紅衣,刺人眼眸,鮮亮逼人。
長發披身,用一根紅色的絲帶帶挽住。
冷而不艷,嬌而不媚。
當真是一絕世佳人,勾魂攝魄。
四周燈火通明,在她的周圍也分別站著二位護法。
只是,在大堂的地上,卻躺著一具死尸,正是之前的莫問,被送了過來。」藍貓、白狐听令。「」是。「」楚家的七小姐,去,給我把她的臉先毀了。「」是。「被稱作藍貓白狐的二位女護法應聲,身影瞬間飛出。
真是豈有此理!
紅衣女子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間擊成碎片。
蘇寒,這是在朝她發出警告麼!
楚家的七小姐,她還就不信,殺不了她。
胸口隱隱作痛,這個男人,對她一如既往的無情呢。
楚七小姐,一個沒用的替身而已,輸給楚輕雲也就罷了,竟連一個替身也比不過,就因為那一張臉和她像似麼,所以,她注定要敗給這張臉不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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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魔出來了,嗯,她是魔女,會有惡魔專門對付魔女的。
蘇寒的愛嘛,一般人消受不起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