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意思嚇人,听著卻蠻舒服的,再加上這個年輕人一副干干淨淨的模樣,很難跟殺人不眨眼的槍神聯系到一起,不容易讓人升起敵意。
黃弟模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對樸成仁說︰「那你的意思是我也非死不可了?」
樸成仁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的類型刀神喜歡,他是個基佬!」李雲揚哈哈大笑,黃弟卻漲紅了臉,沖槍神罵道︰「你完了,我最討厭小白臉,很不幸,你就屬于這一類!」
樸成仁微笑著看著他,抬手指了一下他的耳朵說︰「我不喜歡搶刀神的活,但是又很討厭你,所以只要你一只耳朵,左耳!」
黃弟冷哼一聲,剛要說話,李雲揚突然推了他一把,緊接著黃弟左耳一涼,黃弟趔趄了一下,用手一模,竟然是滿手的血!
這家伙究竟是什麼時候開的槍?根本連看都沒看到!而且他的槍是藏在哪里的?黃弟見他兩手空空,根本不像是有槍的樣子,難道是別處放的冷槍?
好在李雲揚這一推太及時了,否則黃弟的耳朵真的不保,現在只不過是擦了一道血槽,像被火燒一樣,辣辣的痛!
樸成仁也沒想到李雲揚能看穿他的動作,在千鈞一發間推開黃弟,眼神一縮,緊盯著李雲揚說道︰「好身手!李雲揚果然名不虛傳!」
李雲揚寒著臉說道︰「我不喜歡玩陰的,對于陰險小人也向來沒有好感。本來我念你成名不易,想留你一命,但是看到你用這種伎倆來對付敵人,可見內心陰暗,我不饒你!」
李雲揚已經看出,樸成仁的槍藏在袖子里,他用手一指敵人,敵人注意的是他手上有沒有槍,對于袖子里藏著什麼,卻很少去關注。
而樸成仁也用這種方法,暗算了不少人。可是卻沒料到這麼快就被李雲揚給識破了,這讓他很是驚懼,他是怎麼看穿的?
不過就算被李雲揚看穿,樸成仁也充分發揮了棒子國臉皮城牆厚的特點,臉不紅心不跳的對李雲揚說︰「只要能殺人,就沒有光明陰險之分,能看穿我,是你的本事,能殺死你,是我的本事!」
李雲揚深吸了一口氣,對黃弟說道︰「你們進去,這里交給我!」黃弟點點頭,也不廢話,拔腳就往里面走。
樸成仁笑著說︰「你們都進不去,我現在不是槍神,是門神!」李雲揚冷哼一聲說道︰「你還不夠格!」
樸成仁右手一抬,對李雲揚笑道︰「你看我夠不夠格!你不是要光明正大嗎,看看我袖子里有沒有槍?!」
李雲揚一楞,因為在他寬松的袖口里,果然沒有藏有手槍了,可剛才明明還在!
就在這一愣之間,身後一人大喝︰「側倒!閃開!」李雲揚毫不猶豫,直接一歪身子,倒在旁邊。與此同時,身後「叮」的一聲,一人手持長刀立在面前,被子彈擊出一股火星,卻立即寒光一閃,長刀直刺樸成仁!
這一刀可謂是電光石火,眨眼就至!「刺啦」一聲,把樸成仁的袖口劃開,露出了纏繞在他身上的幾根銀線!
李雲揚這才明白,這家伙鬼神難測的槍路原來只是被銀線牽引著在衣服里滑動,所有開槍和移動都是由銀線來控制!
所謂的槍神,不過是用機關取巧來迷惑敵人的宵小,眾人都露出鄙夷的目光,可是樸成仁卻臉色大變,緊盯著拿刀的人失聲叫道︰「武神?!你不是去江城了嗎?」
來人正是任風行,長刀一豎,冷冷看著樸成仁說道︰「我太了解你們這些棒子國人了,臉皮厚,玩陰的,你們是最拿手的!你們想玩釜底抽薪,我就給你們來一場將計就計!老樸,咱們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樸成仁神色慌張,看了看任風行的身後,不屑的說︰「只有你們幾個,算不上什麼,刀神和力神都在這里,就算你和李雲揚的功夫再高,也不能抵擋六神合擊!」
「起碼能先對付你!」任風行怒喝一聲,一刀就往樸成仁頭頂劈去!李雲揚第一次看他用刀,真是見人不見刀,刀式太快了,根本看不清路數,就已經劈到了面前!
如果那晚在頂樓比試,任風行手中有刀的話也不一定會輸,李雲揚很少用兵器,可是武神確實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
跟槍神相比,武神明顯技高一籌,無論身法還是速度,都要高出一大截。而槍神雖然依靠機關,自身也的確有過人之能,那就是手法!
他的手很快,而且變化莫測,一把槍在他左右手換來換去,令人防不勝防。而且他的槍是經過特質的,子彈穿透力很強,射程卻不遠,頂多是十米距離,而且無聲。這也是符合暗殺的需要,射程太遠解決了哨兵就被里面的正主給發覺了!
這也是武神能用不算頂級硬度的鋼刀能擋住子彈的一個原因!所以只要離開打斗十米範圍,眾人就是安全的。任風行也故意把樸成仁引到了門外,他要手刃此人,因為當初就是槍神陰了他一槍之後,才差點讓他死在天龍圍剿下!如果沒有那一槍,武神在雇佣兵之中,簡直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李雲揚知道武神的心思,所以也不參與他和槍神之間的決戰,帶著黃弟和黑龍兵沖進了診所。
里面的人早就知道李雲揚的到來了,可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里面一堆人,卻沒有一個說話的,都像是電影被按了暫停鍵,一動不動的僵持在原地!
首先在櫃台前面的是那名剛吃了李雲揚暗虧的風神,他左手拿槍,指著櫃台里面的雷震天。
而在藥櫥旁邊的華清揚,手拿銀針,冷冷看著面前頸間被刺著兩根銀針的年輕人,李雲揚一眼就看出,只要二師父這第三根銀針刺下去,就會造成那年輕人逆血攻心,腦中卻失血受阻!
那年輕人的右手邊,還躺著一名同伴,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可身上卻沒有銀針,看他臉色,應該是中毒!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名同伙,右手中拿著搗藥罐,垂在身側,左手掐著厲嵌風的脖子,而厲嵌風卻絲毫沒有緊張窒息的模樣,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手里還拿著一個一次性紙杯。
在敞開的按摩間里,左邊的金玉堂雙手扣住了躺在床上的一個光頭的咽喉,而床上的那人右手卻抓著叢博洋的喉嚨,叢博洋的情況不太好,已經被掐的臉色漲紅了!
「這是怎麼回事!」黃弟失聲叫出來!這情況也太詭異了,任大家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這雇佣兵里的五神,怎麼被四位加起來快三百歲的老頭給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