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空間很大,唐伊澈拉著夏天坐了上位。舒駑襻其實那只是一個圓桌,倒也無所謂大小,但唐一徹還是拉扯了一番。
大家坐定。弗洛趕緊陪著笑臉,打著呵欠對丈人說︰「爸爸,對不起,昨夜野了些,回來睡晚了。」
夏天忙笑道︰「年輕人夜生活豐富些是難免的,這沒什麼,都是一家人,我會責怪你沒有迎接我嗎?」
說的大家笑了起來,餐桌上的氛圍一下子活躍了。
如雪在弗洛邊上道︰「你以為我爸爸那麼難說話?其實他很疼你的。」
弗洛親熱地摟著如雪︰「知道了,老婆。」他夾起一塊全瘦的的肉到如雪的盤子里,「這個味道不錯,這是柳媽的拿手好菜,你多吃點。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夏天含笑著看著他們親熱。
唐夫人忙笑道︰「不要只看著他們年輕人,我們也該動筷子了。」
于是大家笑著一起動起筷子來。
弗洛趕緊放下如雪,站起來從櫥櫃里拿來了一瓶xo。笑著說︰「爸爸,這瓶酒有些年頭了,我們今天喝了它!」
不待大家說話,弗洛麻利地開了,首先過來給夏天斟酒。夏天還是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婿,如雪卻緊張得不得了。
「不行,爸爸不喝酒的,不能喝酒!」她趕忙站起來攔住了弗洛。
弗洛一臉的詫異︰「為什麼?如雪,今天可是我們新生活的開始,難得爸爸這樣高興,還不喝上幾杯?」
唐伊澈夫婦也接口說︰「沒事的,不會讓你和爸爸喝多。」唐伊澈甚至說︰「如雪,你爸爸的酒量大得很,我清楚。」
夏天也沒有推月兌,望著弗洛︰「就斟一點吧,喝個快活。」
「爸爸!你真是一見到酒就把什麼都忘記了。你忘記了自己身體不好了麼?」
「哦,哦!」夏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忙笑著說,「你看我的記憶,我還真不能喝酒了。」
大家很詫異。唐伊澈忙關心地︰「老兄,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夏天忙擺擺手︰「沒事,沒事。少喝些酒就行。」
如雪忙吩咐柳媽給她爸爸盛飯。
弗洛很失落的樣子︰「爸爸,這可真可惜了這瓶好酒。」
唐伊澈馬上說︰「沒事,等老弟好了些我們再喝了它!」弗洛連忙把酒又放回了原地。
大家很快地吃晚飯,天也跟著黑了下去。
唐伊澈在一邊還在一個勁地問︰「老弟,哪里不舒服可要說呀。我們都是一家人,您的身體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情。」夏天笑著應付了幾句急急匆匆地告辭了。
唐伊澈送他出去。他望著夏天漸漸遠去的背影,疑問一股腦地上來了。
「爸爸,你說他到底怎麼啦?」身後的弗洛問。
唐伊澈搖搖頭︰「他是個深不可測的人,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就是,我還以為今天一定有場風暴。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風平浪靜。」
「難說……也許是他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風暴暫時壓了下去。對了,你回去問問如雪到底怎麼回事。」
弗洛面露難色︰「爸爸,你還真的要我和那個丫頭那麼回事啊?」
唐伊澈別有意味地看著兒子︰「你以為你是在做兒戲?你千萬不要這般吊兒郎當,否則夏天會生吞活剝了我們!孩子,你要懂事。這件事爸爸做的是不好,可是我能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拿你來……」
弗洛打了個冷戰,卻又笑著︰「父親,你放心。我不會坐以待斃,我會給他一個最好答復的。」
「別太大意。小心打虎不成反傷了自己。夏天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十五年的牢獄已經把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再也不是當年的夏天了!」
弗洛冷笑著︰「不管他有多厲害,我都會讓他再次死的很難看!他想打我們的主意,那是他太愚蠢了!」
唐伊澈回過頭,笑著看著兒子,光里充滿了自豪和欣慰︰「不錯,我的兒子長大了。我再也不是一個人面對困境了!」
弗洛努了一下嘴︰「我回去了,如雪在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