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弗洛氣的破口大罵︰「好你個找死的家伙,看我怎麼修理你!」
「少爺,您怎麼修理我都可以。舒駑襻趙四絕不喊一個疼字。但是你不能這樣對付唐少女乃女乃,她是個弱女子,你不能欺負她!」
「本少爺就是要欺負她,你有什麼法子!」
「那麼,我只有履行好自己的指責了。」趙四輕描淡寫地,又捏緊了拳頭,怒目迎向弗洛。弗洛不敢上前,狠狠地叫著︰「她是我的妻子,我要怎樣你能阻攔?你不會是對她有意思,你還想咋樣!」
趙四還是不動聲色︰「少爺,趙四只是履行職責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一個下人,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不過,您要是這般欺負她,我只有如實地向夏老爺報告了。」
弗洛一听,頓時泄了氣。但是他還是大叫著,狂笑著︰「好啊,好啊,趙四,本少爺立即開除了你!你等著,看我不整死你!」
弗洛甩門而去,把兩個人留在門內。
柳媽、劉媽這時才敢過來安慰如雪。柳媽還在一邊抹著眼淚。如雪趴在趙四懷里幽幽地哭,傷心不已。劉媽還想上前來安撫一下,趙四忙對她們擺擺手叫他們都下去了。
等她們離開後,趴在趙四懷里的如雪終于嚎啕大哭起來。
「這下完了,我完了……」
「別怕,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趙四很心疼地撫著她的背。
「不,不行的。」如雪揚起淚臉,「我父親怎麼辦,我父親的病怎麼辦,他再也不會出錢給我爸爸治病了。」
趙四一驚︰「少女乃女乃,你父親怎麼啦?」
「他病了,他腎髒不好,要移植腎髒……怎麼辦,要很多的錢……怎麼辦?」如雪斷斷續續地哭著,說著。
趙四的心頓時像刀攪一般地疼,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要嫁給他,原來是這樣。」他痛苦不已。
「不錯,我嫁給他就是為了我的父親,我爸爸他……」夏如雪眼楮哭成了櫻桃,「我不能沒有他!」
趙四捧起她的滿是淚水的眼楮︰「不,如雪,你不應該這樣。你不能這樣毀了自己。你爸爸怎麼會這樣不疼惜你呢!」
如雪卻笑著︰「不,趙四,你不明白。我爸爸為了我們生活好起來,你知道嗎?……他是為了我和媽媽坐了十五年的牢,他對我們真的什麼都願意。所以我……我也願意為了我爸爸做任何事情。」
趙四無話可說,只覺得心疼得難受。
他不知怎樣安慰還在斷斷續續地痛哭著的如雪。
「要不,你還是先回去住吧。」趙四半天才找出這樣的話。
夏如雪一愣,卻很快地搖頭︰「不,不行。就算沒有希望了,我還要堅持;就算唐弗洛不會對我好了,我還要向唐夫人討饒,還向唐老爺求情,讓他們救救我爸爸,我真的不能沒有他。趙四,你不明白,我一直都沒有爸爸,他從來沒有走進我的世界,現在他終于回來了,我說什麼也不能失去他,你明白嗎?」
趙四只有拼命地點頭,這樣的感受他能夠明白。
他怎麼會不明白呢?有一個疼她愛她的父親是她的幸福。所以夏如雪你一定要過的比我好,因為你有個父親,而我沒有。
我只是一個孤兒,天地間沒有一個疼惜我的人。
夏如雪漸漸地止住了哭,望著趙四,慢慢地推開了他。趙四瞪大著詫異的眼楮,猛地明白過來,自己畢竟不是她的心上人,這樣的摟抱實在是不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