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一臉的媚相︰「趙四哥哥,我說的對吧。舒駑襻你要是有什麼大事,只管吩咐,我明朗一定鞍前馬後,絕不含糊!」
「去你的,你也能干大事嗎?」混混放大炮很不服氣,「要是干大事還得我放大炮,你呀明朗,只知道偷雞模狗。」
混混們放肆地笑著,神色十分快活。
趙四忙干咳了一聲,熱鬧紛呈的混混們立即安靜了,就像是領導人示意自己要發言了,底下的听眾趕緊關好了自己的嘴巴。
趙四很詫異地看看大家,等他明白過來,他看到的是一幅幅很敬仰的臉︰「哥哥,你說吧,我們都听你的就是!」
「對,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趙四笑了,心里很舒爽,這才開始了演說︰「兄弟們,唐伊澈那個老狗為富不仁,不是好東西,前些天他還禍害了夏天。夏天,你們知道嗎?」
混混們都搖著頭,顯然夏天名氣不大。
趙四有些泄氣,不過他還是接著說︰「不認識也沒有關系。反正夏天是好人,唐伊澈禍害了他,現在警察已經逮捕了唐伊澈,可是沒有證據定不了他的罪。兄弟們,你們能不能替哥哥我找個證據弄死他?」
「對,弄死他!」放大炮高舉雙手,首先響應。
明朗卻擠了過來,很不服氣地把佔據有利地形的放大炮推到一邊去︰「你能找到證據嗎?你有嗎?」
放大炮只會放大炮,這次也只有搖頭,不過,他還是不死心︰「難道你有證據嗎?」
明朗神情很夸張,這讓趙四分明看到了希望,忙一把拉過他︰「明朗兄弟,你要是有證據那就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哥哥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
「巧了,老大。他們不認識夏天,我可認識夏天。「
「認識夏天有什麼用?」放大炮帶頭大笑著,那一幫兄弟也跟著嘲弄明朗。
趙四也跟著失望了。
明朗卻接著又說了一句︰「你們懂個屁。我家就在夏天住的對面,他家里一舉一動我都清楚。」
「切,」他們又笑道,「那又能怎樣,再說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家,你不也是臨時租借還付不起租金的嗎?」
不要說混混們不屑一顧,連趙四也覺得不可能︰「你住在他對面?我怎麼不知道?」
「我的哥呀,你真是被那個胖嬸迷住了,還是那個小妞給你灌了**湯?我那里不是你……」
「哦!」趙四干咳了一聲,明朗趕緊住口,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話說得太快了。
趙四微微一笑,一把拽住他︰「你快說,你知道什麼?」
大伙頓時安靜了,他們從老大的神色中知道了分量。
明朗卻不緊不慢地︰「我認識夏天,更認識唐伊澈那個老鬼。那天清晨,我看見唐伊澈像個僵尸一般的在街上走著,他那個時候目光呆呆的,就像個傻子,或者說他的魂丟了……」
大伙又是一陣哄笑。趙四很嚴肅地︰「笑什麼,明朗,接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