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
清嫵等電梯,心里盤算著如何才能讓段氏在即將舉辦的大型招標會上嶄露頭角。
叮咚——
電梯開了,不是她等的這一座,她又低下頭。
忽而,一個簡短卻暗含著無限慵懶的口哨聲躍進耳朵,清嫵聞聲回頭,黛眉擰了起來。
凌衍森那妖孽正斜斜地靠在總裁專用電梯口,菲薄的唇維持著吹口哨的形狀,夕陽波光粼粼,灑在他好看的唇形上,像是鍍了一層果凍,那麼英俊,那麼妖嬈。精致的五官,白淨如玉的輪廓,還有狹長眸子里該死的恣意蕩漾著的戲謔,這騷包生怕她看不出來他在調戲自己呢!
眼底的輕浮和深邃的瞳眸交相輝映,違和,卻又那麼自然,就像他明明一臉無恥下流,卻有魔力教人移不開視線。
清嫵強迫自己調開目光,再看下去就危險了。
凌衍森咧嘴,沖她招了招手。
她猶豫著,朝他走過去,腳離電梯還有一段距離,他卻猛地傾身,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進去。
然後,電梯門合上。
她被他甩到了電梯壁上,「你就不能輕點?疼!知道不!」
他雙手抱胸,神態懶散,西褲將他修長的腿體現得淋灕盡致,都不知道該說是那腿裝飾了西褲,還是西褲彰顯了那雙長腿的魅力。他傾斜著腦袋,鬢發隨著電梯下降的動作微微浮動,在卷翹的睫毛上刷來刷去,刷的清嫵的心也跟著癢起來。
「還真是听話,招招手就跟過來了。」
低沉邪佞的聲音,促狹至極,縱然他說得再含蓄,清嫵還是氣得握緊了手,她低頭,用沉默來藐視他的暗諷。
「听說孫彤彤膽兒挺肥,在你頭上為非作歹這麼久,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他睨著她,表情很欠扁。
「您看戲看得也好生辛苦吧?都怪我天生不愛惹是生非,導致您導演的這出戲死氣沉沉,毫無看頭!」她咬牙切齒。
他眯了眼,抬著下巴,一臉凌傲「求我啊,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她打發走了。女人,何必這麼倔?適當放低姿態興許事半功倍,男人心硬,」他指了指耳側,目光幽暗起來,別具深意,「耳根子卻軟著呢。」
她並沒听出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被他這麼一激,她更強硬了,「如果求你有用,這世上大概就沒有變態一說了。」
原以為他會沉下臉,卻沒想到這話竟然惹得他大笑不止,笑夠了,他嘴角的笑漸漸冷凝,「別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你試都沒試過,說出這樣的話是很可笑的!」
她沒反駁,的確是這樣,從一開始就認為求他無用,便一直固執地強硬,越被他傷害,就越死命咬牙忍受,就是不肯低頭。復雜的成長環境教會她,低頭就是認輸。試問,她怎麼能向一頭禽獸認輸?
清嫵盯著頭頂跳動的數字,忽然想起來,「听說你今天獨斷專行毫無理由辭退了會計部的部長和副部長?」
凌衍森眉毛一抽,側面鐵一般僵硬,「肚子餓了,不知道吳嫂準備的什麼晚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轉移話題!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電梯門開了,凌衍森大步走出去,回頭,面無表情,「听保安說地下二層以前是用來做太平間的。」
清嫵渾身一怵,驀地想起,嘉宇大廈廣場對面不就有一家醫院?恐怖來襲,她哪里還反映得過來他這是再度轉移話題,「要死了!還好門沒關……」
不遠處,禽獸吹起口哨,滿目柔情而不自知,「笨女人。」
前夫上架任你宰,都抓著紅包以早泄的速度沖過來啊!完結經典《軍長老公很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