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吟一愣,臉上尖銳的痛楚襲來,她眼圈發紅,卻拼命忍住眼淚,哈哈大笑起來。低頭,撩起裙子看了看膝蓋以下撐著的假肢,笑聲更加癲狂。
「克夫相?媽,五年前天玨如何對我的您一清二楚!他欺我瞞我到那步田地,我這個凌家大少女乃女乃該忍得都忍盡了!他死了,我就成了一臉克夫相?您真真好笑啊!為了把我從衍森身邊攆走,血海深仇您都可以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我到底是有多招您恨吶?」
瘋狂的笑聲中,許素芸和清嫵都清晰地听到了曼吟絕望的低泣。
思緒紊亂,堪比這混沌的夜,清嫵無論如何都轉不過彎來了。天玨天玨……這兩個字像釘子扎住了她。眼前濃霧深深,她仿佛抓住了關鍵,可循著蛛絲馬跡思索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許素芸攥緊手里的佛珠,仿佛被曼吟言中似的,她的眼神灰暗起來,如果光線充足的話,定是可以看見那層灰暗深處潛伏著的巨大悲傷。
良久的沉默,她拾起情緒,表情冷淡到讓人無法容忍,「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阿衍遠點!別礙手礙腳耽誤他的大事!」
曼吟冷笑,「一聲阿衍叫得可真親切!但凡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您從來沒把他當兒子看,說來說去,您不過就是盼著他早日幫您完成大願!您抽時間仔細去看看,衍森他已經被您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他成了您報仇的武器,毫無人性的工具!若您還知道自己是他的母親,就不該讓他二十六年來活得渾渾噩噩,像具行尸走肉,連半分母愛的滋味都沒嘗過!」
「我們凌家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多嘴!」許素芸不肯再多停留一分,眼里慌亂迭起,她轉身匆匆離開。
曼吟卻沒有偃旗息鼓的打算,她朝著那抹蹣跚的背影大聲呵斥道,「我是外人?您真該去問問我那條不翼而飛的小腿,看我到底是不是外人!你們凌家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只有衍森,只有他還把我當人看,只有他了……」
說到最後,聲音漸低漸涼,曼吟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石凳上,阿青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攙著她起身,慢慢離去。
直到視野空無一物,清嫵仍舊睜著眼楮,視線沒有焦點,空洞洞的渙散在周圍的任何一處。驚蟄四起,她想,她需要點時間來消化,那些相互纏繞的忽隱忽現的驚天大秘。
前夫上架任你宰,都抓著紅包以早泄的速度沖過來啊!完結經典《軍長老公很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