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在嘉宇大廈廣場對面就強烈要求下了車。拖著散架的身體無力地橫過馬路,她想不明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一身酸痛,尤其是兩條腿,每行一步,都在輕輕地顫抖著。
還真得謝謝那變態威逼利誘著她換了雙鞋,若是此時腳下的是十二公分的高跟,她恐怕一天都要斷送在這段不長的距離上了。
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父親的秘書林梅,委任她不管用什麼辦法,盡快弄到致和總經理蕭以翔的最新決策意向。
她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會請richardmorrishunt來坐陣。看著莫秘書遞上來的參與招標會的公司名單,其他的規模都不算大,有些還新上市不久,經驗和門道都不足以與段氏和致和媲美。那麼,這場硬仗,主戰方就是她和蕭以翔了。
無來由的煩躁起來。
蕭以翔現在和段淼淼扯到了一起,關系錯綜復雜,一處理不好她就里外不是人。
想到這里,她還是撥了個電話給父親,電話那頭父親顯得很疲累,清嫵問過才知道張淑珍這一病竟病的不輕,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清嫵對她的事沒多大想法,既不幸災樂禍也不假假地關心,她直奔主題,果然,父親的態度卻很堅決,蕭以翔和段淼淼是私事,這改變不了他是段氏敵人的身份。
話到這里,清嫵已然明白,心境清朗許多。
她走出辦公室,如往常一樣循著格子間來回走,視察下屬們的工作。然而今天的氣氛卻有些許詭異,一眾下屬不論男女都盯著她的臀部瞧,越瞧越起勁,連她已經黑了臉都未察覺。
清嫵臉子薄,到底不好意思,一拐一拐地以怪異的姿勢迅速躲回辦公室,在鏡子面前照了許久,並未發現自己的臀部有任何異常,她苦惱,卻再不敢輕易出辦公室。
她哪里知道,下屬們感興趣的不是她的臀,而是她詭異的走姿,似瘸非瘸,兩腿張得極開,像被人用力掰開再也縮不回原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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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覺得今天的凌總很反常。
他對待工作的態度極為認真,通常在辦公室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動也不會動一下。可今天,一反常態的,他竟有些坐立不安,隔著玻璃上敞開的百葉窗,她看見他家老總在辦公室來回踱步,雙手後托,微微弓著腰身,凝眉沉思的模樣,表情更是十分精彩,或沉郁,或飛快的一莞爾,或黯然,如墨的眸子黑漆漆的,似乎正被什麼苦惱著,神游天外,若有所思。
他那來來回回極不安定的模樣總讓小吳想起讀大學時候的自己,站在暗戀的師兄的宿舍樓下,心里打著表白的草稿,卻又無法說出口,天人交戰,矛盾得可以。
小吳恍然大悟,這麼說,從來視情為無物只歡不愛的凌總竟然也有情感上的問題了?
事實上覺得凌衍森反常的不止小吳一人。
比如策劃部的張經理,拿著策劃案給總裁過目,總裁竟看也不看就拿起筆簽了字,這要擱平時,他必定會字句斟酌,雞蛋里挑骨頭。
「凌總,如果這份策劃案沒有要改的地方的話,那我就直接發給執行部了。」張經理邊說著便打算轉身離開。
「等等!」凌衍森陡然醒悟似的,目光凌厲地沖張經理看過來,濃眉深深蹙起,一臉不滿,「你們策劃部何時變得如此懶散了?隨隨便便起草一份策劃,然後丟給執行部就了事了?這就是你們辦事的原則?這就是你們負責的工作態度?」
張經理膽戰心驚,面對凌總的質問,她不敢頂回去,只心里詫異,策劃部的工作流程向來如此,以前凌總都覺得沒什麼問題,怎麼今天突然這麼說?
「執行部在你們眼里難道就是悶頭做事的傻帽?什麼爛攤子都丟給他們,你們也好意思?」
凌衍森繼續指責,心里卻並沒有多少火。他十分清楚公司的工作流程,但一想到那個走路一瘸一拐,臉色蒼白卻還是倔強著非要來上班的女人,他不得不見縫插針,故意挑刺。
天知道他存的什麼鬼心思,為了讓那個遲鈍到一種境界的笨蛋輕松點,他都快把一眾下屬得罪干淨了!
可惡的是除了她的白眼外加各種厭惡鄙夷和怨恨,他什麼也沒得到!他想,他真是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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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清嫵收到林梅傳真過來的一份文件,上面是可靠的情報。
蕭以翔近期的日程安排表里,確實有一趟出國之行,並且安排的還是兩天。清嫵瞅著那份資料,半天沒動,心里尋思,出國兩天,去哪里不言而喻,看來蕭以翔的確是有請richardmorrishunt的意思。
那他還無端將這一消息透露給她做什麼?明明對他百害無一利。難道真如他所說,這是一場游戲,可以測出她到底能不能信任凌衍森?
清嫵回想起宴會那晚無意中听到的曼吟和許素芸的對話,謎團重重,首先她要弄清楚的就是曼吟口中的天玨和五年前跳樓自殺的金融新秀許天玨是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自然最好。
可如果是,那當初凌衍森答應幫她拯救段氏,就顯得相當可疑了。江恨寒曾提過,許天玨和父親五年前同時金融界佼佼者,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前夫上架任你宰,都抓著紅包以早泄的速度沖過來啊!完結經典《軍長老公很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