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怎麼了?太子?為什麼會弄成這樣?為什麼?」
慕容雲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沖到軒轅瑞的身旁,抱著他已經慘敗的身子,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她的身後,軒轅緒和慕容將軍大踏步的走來,尤其是軒轅緒,在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奄奄一息之後,腳步甚至有些踉蹌。
「瑞兒,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軒轅緒不顧自己的萬金之軀,鱒了下去,看著軒轅瑞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心中悲痛萬分。
「太醫,快傳太醫!」
他抓著軒轅瑞已經開始漸漸喪失溫度的手,驚恐的大喊著,那聲音十分的暗啞。
「父皇,沒用了……咳咳咳……兒臣不孝……先去了……」
軒轅瑞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活,,猛的一下抓住了軒轅緒的手,對著他艱難的搖了搖頭。
「怎麼會?朕不會讓你死的,一定不會讓你死的,這夏國的江山還指望著你,你怎麼能丟下這麼多的責任去了。」
軒轅緒的眼紅了,他顧不得軒轅瑞一身的狼狽,伸出顫抖的手抱著他的身子,心里已經結成了冰。
這造的是什麼孽呀?瑞兒還這麼年輕怎麼能就此去了?他要是去了,這夏國的江山還指望誰來繼承?
「父皇,別為難幻兒……」
軒轅瑞哆嗦著嘴唇,帶著些許的懇求。那雙已經沒有焦距眼呆滯的看著前方,似乎看到了一年前對著他淺淺笑著的女子……
「幻兒……」
終究,生命還是到了盡頭。i^他朝看到的女子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卻發現自己如何努力的抓住的也只是空氣。
手漸漸的垂下,他的眼大睜著,呼吸已經停止了……
「不,太子……」
慕容雲淒厲的大叫了一聲,差點暈了過去。可任憑她如何的呼喊,軒轅瑞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
這樣殘酷的現實,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是你?是你?還是你?是你們誰傷了太子?」
慕容雲站了起來,發瘋似的對著白魅塵等人大聲的吼叫,眼中的恨已經化為了厲鬼,想將他們生生的吞噬掉。
這一刻,她恨不得將他們撥皮拆骨,恨不得將他們五馬分尸,恨不得將他們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
「慕容雲別不知好歹的來找死。」
白魅塵根本就沒將眼前的瘋狂女人當回事,他輕輕的晃了晃衣袖,便將慕容雲掃到了一邊。不是逼不得以,他不殺女人。
「蘇幻兒,一定是你對不對?只有你,才能如此容易的傷了太子。」
慕容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渾身的疼痛倒是讓她恢復了些許的理智,她赤紅著眼死死的盯著蘇幻兒,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
「沒錯,軒轅瑞是我傷的,那又如何?」
若不是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慕容雲也參合了,她或許對于這個女人還存有一些同情心。只是一想到她勸說心兒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心中的怒火就抑止不住。
「蘇幻兒,你是鐵石心腸嗎?太子那麼愛你,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慕容雲手指著蘇幻兒,全身忍不住的顫抖。她不明白,為何一個女人能對一個深愛她的男人下如此重的手?
「慕容雲,當你們合謀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時,你們怎麼下得了手?勸你一句,趕快帶著軒轅瑞的尸體走,要不然我讓你們誰都走不了。」
蘇幻兒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看著那眼前的一幕,直覺得可笑。他們有什麼資格來指責自己,若不是他們自作孽,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
「來人,將軒轅祈和蘇幻兒給朕拿下,就地正法。」
軒轅緒的聲音傳來,接著幾名侍衛走了出來,膽戰心驚的朝不遠處的白魅塵和蘇幻兒走去。只是還沒有走近,‘刷刷刷’的幾聲,踏雪山莊的暗衛已經送他們上了西天。
「狗皇帝,死到臨頭了還想擺威風。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當我們踏雪山莊和鬼域都是吃素的。」
一听到就地正法那幾個字,蘇幻兒果斷的抓狂了。尼碼,就算是殺人犯也害有個審訊的過程吧。同樣是他的兒子,這待遇也太***天差地別了。
「軒轅祈,當年朕放你一條生路看來是錯了。早知如此,朕豈能容許你活到現在。來人,將他們全數斬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朕今日便讓踏雪山莊和鬼域從此消失在這世上。」
軒轅緒已經沒有了理智,失去軒轅瑞的刺激讓他已經徹底的瘋狂。他只知道,他要殺了這個兒子,他要毀了這個兒子擁有的一切。否則,實在難消他心頭之恨。
「既然父皇要趕盡殺絕,也休怪兒臣不客氣了。」
白魅塵將蘇幻兒護住,一揮手,踏雪山莊的暗衛和鬼蜮的忍者便已經迎上了沖了過來的御林軍。
殺戮,開始上演……
震天的吼聲,淒慘的死亡之聲,充斥在半空中。濃烈的血腥味,漸漸的蔓延開來……
只是,兩方的實力實在懸殊,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踏雪山莊的暗衛和鬼蜮的忍者已經停了手,而他們的身旁全是已經面目全非的尸體。
成堆成堆的尸體,或是少了胳膊,或是少了腿,或是少了頭顱,現場一片狼藉……
「嘔……」
蘇幻兒扭過了頭,干嘔了起來,濃重的血腥味讓她聞著十分的不舒服。
「幻兒,你先回房,這里交給我來處理。」
白魅塵心疼她,看著她微微發白的小臉,有些擔憂。
「沒事,戲還沒有看完怎麼能走?你不用管我。」
蘇幻兒笑笑,窩進了他的懷中。這樣的場面,她怎能讓他一個人面對。她要讓他知道,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恩,若是實在不舒服,不許強撐著。」
白魅塵寵愛的揉了揉她的發,大手輕輕的滑過她絕美的小臉,當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的時候,又恢復了原本的寒冷如冰。
「父皇,還要打嗎?」
他輕扯唇瓣,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著顏色已經呈死灰狀的軒轅緒。
「來人,將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