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宏興的那幫人,清一色的光頭像剛從監獄中釋放出來的,那麼南聯的人,頭發都比較長,雖然沒有染,但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其實他們的人不多,遠沒有星爺電影里面的斧頭幫人多,從馬路兩頭走來的一共只有二十多人,不過他們手中的那個九環鋸齒大砍刀,確實也夠人喝一壺的。
一人砍一刀,也成了肉醬。
姓文的此時更加得意︰「你們可以不信條子的話,但不能相信我文哥的話!」
此時二刀路上的人不多,我正準備悄悄地拿出手機報警,卻不想姓文的說︰「你真的認為你報了警,條子就會很快趕來嗎?」
「沒,我只是想拿出手機,看看幾點了,文哥你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我急忙說,但心中卻不禁罵道︰「九環鋸齒大砍刀看上去真威武,如果不拿大刀去砍鬼子,真是虧了!」
葉子暄說︰「百十年來,從斧頭到砍刀,武器精進了一點,但是性質卻沒變,除了要砍人之外,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姓文的說︰「還要討價還價嗎?」
葉子暄說︰「其實我也是想讓你活的長一點,不過,你終究是要死的,我也沒辦法,唯一就是孟婆可能要麻煩一點,多做碗湯而已!」
說到這里,葉子暄拿起尸丹,遞給了姓文的。
姓文的非常高興,說了句︰「果然識相,咱們都是文化人,我也不想喊打喊殺的,這樣就對了!」
他說完便接過了「幽冥靈珠」,然後對那些人示意了一下,離開這里。
看著姓文的把「尸丹」當「幽冥靈珠」拿走,我不禁有些著急,沒有尸丹引不來王魁啊,哪怕燕熙再哭一夜也沒用。
葉子暄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這個尸丹確實一般人不能踫,前面我對民工兄弟說怕千年尸氣入侵,其實是嚇唬他們的,這尸丹上並沒有尸氣,不過卻有蝕心的效果,普通人一但觸踫,尸丹上陰氣直逼心髒,不出一時三刻,心髒便會被侵蝕,後果就是……」
葉子暄說到這里,讓我們看姓文的。
姓文的與那些小弟們拿著「幽冥靈珠」向二馬路東頭走去,誰知沒走幾步,一個小弟突然對姓文的說︰「文哥,你看你的手……」
姓文的只顧看「幽冥靈珠」,哪里顧得上看自己的手,被他小弟提醒一之後,才看了一下手,發現整個手臂全部發黑。
接著又有小弟說︰「文哥,你的臉……」
旁邊的又一個小弟拿出一個鏡子讓他照,此時黑的像包公似的。
「怎麼會這樣?」姓文對葉子暄說。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葉子暄淡淡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姓文的驚叫一聲之後,領著南聯的人準備快步走到我們面前。
卻不想,沒走兩步,便用右手捂著心髒,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半蹲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隨後便倒在地上,抽搐兩下,便再也不動了。
不過他的左手依然握著那顆尸丹,也就是他口中的「幽冥靈珠」。
「他死了!」葉子暄看到這里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這也是一般人模後的結局,他的臉與手之所以黑,就是中毒的跡像,尸丹上的陰氣入侵之後的效果,所以當初我們在彪子跳樓時,我撿到這個東西後,不讓你踫,就是這個原因!」
我听葉子暄說後,感覺這句話,比南聯的人拿著大砍刀趕來時還要可怕。
如此迅速,比砍死的還要快。
其他那些南聯的人一看他們的文哥就這樣死了,不禁沖到我們跟前︰「你對我們文哥做了什麼?」
葉子暄說︰「你們也看到了,我什麼也沒做,是他想要那顆含在武則天口中的珠子,我給他了……」
他說到這里,來到姓文的跟前,從他手中拿過尸丹。
又說了句︰「死了還握這麼緊,真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然後又說︰「我說過,這顆珠子不是你們說的幽冥靈珠,凡觸踫著,必死無疑,你們的文哥不信,現在你們要是還不信,我還可以給你們,誰想要,我可以成全!」
姓文的一死,南聯的拿著九環鋸齒大砍刀只是拿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頭砍過來,當他們听過葉子暄要把這顆珠子給他們時,更是嚇的不知所措,必竟姓文的就是他們的標榜。
葉子暄看到這里說︰「還不快把這個人帶走,心髒不好就不要出來溜達,結果弄出一個心髒病橫尸街頭,真是太可惜了!」
那群人听後,帶起姓文的,跑的一干二淨,幾乎快跑出二馬路時,才听他們回頭說了一句︰「你們等著……我們南聯幫不會放過你們進豐的!」
听完這句話,我心中不禁暗自高興,進豐啊進豐啊,當初你得罪小爺,如今就讓你躺著也中槍。
不過,我們幾人的臉還是讓他們看到了,我于是便問︰「葉子暄,南聯的人就算把我們認成是進豐的,但是咱們必竟被他們看到了,我怕就怕以後走在路上,被他們看到……」
葉子暄淡淡地說︰「不用怕,他們這些人也只是說說而已,想報仇早會砍上來,再說,這個文哥也只是個小角色,他死了,更翻不起浪來!」
「你怎麼知道他是小角色?」
「如果這個姓文的,真是南聯幫的龍頭,會親自跑出來問我們要這個東西嗎?不管他領多少小弟,跑前跑後也終究是小弟,就算不是小弟,最多不過是頭馬,就算是頭馬,也終究是一個馬仔!」
听葉子暄這樣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內心卻感謝猛爺有先見之明,給我一把大唐刀護身。
燕熙雖然在公司工作,但對于剛才的場面並沒怯場,一直抱著小黑很淡定地看著葉子暄與我同南聯幫的人你來我往。
看來她也應改見過大場面,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老總的小秘,能有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葉子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馬上就要子時,王魁也快到了!」
說完之後,他將尸丹繼續擺在白布上。
二馬路上的人越來越少,路兩邊的居民樓的窗子中也逐漸熄燈,最後只剩下我們三人,仿佛像不認識對方一樣,就這樣坐著,不過燕熙一直逗小黑,小黑與她也玩的不亦樂乎。
時間一秒一秒地就這樣過去,我甚至懷疑王魁只是偶爾出現在二馬路,我們卻用刻舟求劍的思維,在二馬路守株待兔,真是傻到家了。
突然之間,小黑不在同燕熙嬉戲,而向二馬路盡頭看去,接著就是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他來了,葉子暄說。
然後他拿起尸丹,站起身老。
我與燕熙也站身來,沒錯,王魁終于出現在了我們視線中。
他果然白頭發,墨鏡,黑皮衣,與那個白化病人不同的是,他向我們走來的時候,似乎還帶著一股風,樹葉紛紛隨著他來而落下。
燕熙看到他,馬上將小黑丟給我,就要向王魁跑去。
葉子暄急忙拉住了她︰「你不能過去!」
我們就在這里站著,看著王魁一點點走近,最後在兩米開外,他停了下來,伸出手︰「把尸丹給我!」
葉子暄說︰「王魁,你果然貪戀尸丹,你真的想一條路走到黑嗎?」
王魁不禁大笑,隨著他的笑聲,一股寒氣向我們襲來。
燕熙說︰「王魁,你就不能听子暄的勸嗎?跟我回去!」
王魁說︰「從那天我見到你時,我就說過,我們不再相見!」
葉子暄說︰「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死而復生的,不過,我現在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說,既然你得到這個機會,更應改珍惜,修得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