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圓圓等人這兩天一直在看電視,發現有幾個頻道已經隱晦的提醒最近讓市民減少出行,最好都留在家中不要外出。並提醒大家可以多買些水和食物儲備,以備一時之需。
但是個中原因卻都說的模糊,昨天連本市新聞節目里,主持人也提出相同的建議,並說這種情行只是暫時性的,大家千萬不要驚慌,只要在家里儲備好水和食物,相信熬過這種段時間,病毒很快就會得到抑制,現在國內外專家小組對這種新出的異種病毒非常重視,疫苗已經在在研究中雲雲……
趙磊和張雲一听頓時松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夏家的各種倉鼠動向,以及最先時候夏小萱指著新聞里報道出來的各種有關流行病消息,鄭重提醒他們絕對不能和以上病癥者接觸,那異常嚴肅的表情都使得他們心中很不安。
他們倒不覺得,夏小萱如此鄭重其事地讓他們到處收集糧食,只是這位夏家四小姐在沒事瞎折騰——以夏家的背景來看,她鐵定是從某些隱晦的渠道得到了消息。當然具體什麼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告知給他們這些小人物的。
要不是夏四小姐懷孕了,需要人手保護,只怕他們也只會和普通人一樣等到事情發生後,才看出不對。一想到當初那幫臭小子死命躲著不肯來,趙磊和張雲就一個勁慶幸自己的高瞻遠矚,絲毫忘記了他們也曾是其中一員。
雖然知道會有大事發生,也隱隱猜到和新的流行病有關,看似大大咧咧得的趙磊和表面若無其事的張雲,其實心里都在打鼓。
等看到這一則新聞後,兩個難兄難弟都有種災難過去的輕快︰既然有專家這麼重視,估計應該沒什麼事。
他們看似無意的拿這則新聞和其他人打哈哈,卻見到夏小萱嗤笑一聲捉著小蛇的尾巴放掌心把玩。小黑貓窩在她膝蓋上懶洋洋地掃著尾巴,對上他們視線後送上一對只剩下眼白的小球,嘴巴的胡須無聲抖得了幾下,疑是在嘲笑。
另一邊,夏圓圓神色嚴肅地在和自己的丈夫小聲討論著什麼,藍蕭天也難得地表露出明顯的情緒波動——雖然他只是皺了皺眉頭,卻將這對難兄難弟給嚇得不輕︰這麼長時間來,他們第一次如此明顯觀察到藍大公子的表情變化。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趙磊和張雲著實郁悶了一把,踫了個軟釘子後只好又把精神放在電視上了。不過,因為心底存了事,他們有些坐立不安,又不敢在藍蕭天眼皮底下做什麼小動作,好似自己做了什麼虛心事一般,僵硬著身體挺立在沙發上,感覺自己仿佛在上刑。
這時候,他們心中突然有些羨慕,明明是來當家庭醫生卻老被拿來作佣人使喚,此刻因為要準備一家子午飯而躲進廚房的趙俊啟了。藍大少的氣場不是誰都可以忍受住,哪怕他根本就沒做什麼,只是在那里坐著,被他‘磨練’慣了的趙磊和張雲總是不自覺地擺出一副正在面對教官審查姿態。
一直看到晚上十點多,幾個台里已經請了專家解說這種國外傳過來的異種病毒,兩個難兄難弟一直維持著等候長官審查的姿勢看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從這幾個專家嘴里確切得知,最多要三個月,新種病毒風潮就會徹底過去。听到這句話,趙磊和張雲這才挺著渾身酸痛的身體,向藍蕭天告退後安心的去睡了。
至于夏小萱早在八點的時候,就被認真負責的趙俊啟以孕婦應該早點休息為由,給趕回了房間。縱然夏小萱有心耍賴,但在夏圓圓嚴遵醫囑的嚴厲制裁下,硬是被兩眼放光的一蛇一豹給拖進了房。
自從某一次賊膽肥大的小色豹當著外人(指趙磊和張雲)的面,把舌頭伸進夏小萱嘴里,成功塑造了兩尊化石後,夏小萱就嚴禁他們靠近自己。
幾經商討(其實就是小豹子不甘自己的福利被剝奪在地上打滾耍賴,指責夏小萱一點也不關心他們。而某條無辜遭殃的小蛇,則一言不發守在夏小萱視線所能觸及到的最遠距離,沉默地把尾巴塞進嘴里),心有愧疚的某丫堅持了幾天後不得不後退了幾步,訂下‘進了房隨便你們怎麼親都行,出了房一律規矩行事不準親’的屈辱條約。
此後,每每進了房間就要上演‘人獸大戰’(鑒于兩獸身體的原因,某兩只大方地表示夏小萱只要乖乖地躺在那里,讓他們舌忝個夠就行了,不必麻煩她回禮了)的夏小萱開始百般找理由延長回房時間,通常這個時候兩獸只會安靜地等著夏大姐開口趕人後才拖著人回去,而不做其他行為。當然,私底下找夏圓圓和藍蕭天商議,簽訂以夏小萱為籌碼進行的一系列協議;或是趁無人時候張開血口威脅下趙小醫生,並且恐嚇趙磊、張雲等行為不算在內。
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干人等給‘賣’個干淨的夏小萱,又一次委屈地早早上床,任由兩只把自己從頭到腳吃干抹淨後沉沉睡去。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世界就已經大變樣了。
那個時候,夏小萱還在睡夢中時,耳邊突然听到樓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接著是一個女人尖叫,硬生生地把睡夢中的夏小萱嚇醒了。
看到自己的寶寶突然自床上坐起,猶然迷糊地睜著茫然得眼楮,一張小俏臉上被嚇地面色全無,某兩獸同時黑著臉,急忙竄過來,一個舌忝一個纏,各使手段安慰她。
同樣打游戲打到半夜才睡的趙小醫生,也嚇得在床上一哆嗦。他一睜開眼只穿著襯衣襯褲就從被子里跳起來,套上拖鞋沖到窗戶前,往下一望
靜默了一秒後,依然掉頭回床頭拿藍蕭天早些時候強硬塞過來的望遠鏡——他忘了,自己這是在十八樓呢,就這麼一望,除了遠處螞蟻似的汽車,下方一排排空調罩,還能看見個屁。
等他架起望遠鏡一瞧後,頓時有些腳軟,開始後悔自己沒事找事,這下連早餐也吃不進去了。
只見樓下有幾具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路上,身下一灘血,樣子奇奇怪怪,很多地方缺了一口,仿佛被狗啃了似的。其間有幾輛車經過,也不停!那些車司機竟像瘋了似的,飛快的從尸體上碾過揚長而去,有一台甚至輪胎打了個滑,慌亂間來回輾了幾下最後跑掉了。
大馬路上這時候也不見,那些平時看到一點熱鬧就圍得水泄不通的‘熱心人士’,出來對這些無良車司機討伐。
「」趙俊啟默默地拿掉望遠鏡,開始檢討自己最近是不是玩游戲太累,都出現幻覺了。低頭思索了幾分鐘,他毅然跑回床上躺好,腳一勾,拉起被子就將自己給包成了個粽子,沒幾分鐘被子下就傳來了細細的酣聲。
另一方面,習慣了早起的藍蕭天站在窗前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端著咖啡。
從他的視線里可以看到,在對面樓下的胡同里,有一個男人抓住了一個年輕的女人。那男人將女人摁倒在地上後,就一口咬在女人的大動脈上,任憑女人在下面如何淒厲的尖叫掐扎,都不見有人出現。
淒慘的聲音沒有維持多久就停止了,剛才還鮮活的生命,此時已經成了一具尸體,脖子已經被咬斷,而那個男人卻仍然在女人身上拉扯。
拜手上高清望遠鏡所賜,他清楚地看見男人那張沾滿鮮血的大嘴,以及嘴邊模糊的肉塊。那一瞬間,藍蕭天突然覺得嘴里的咖啡有些膩味,甚至惡心。
就在他惶神的時候,仿佛是受到什麼吸引,那女人身邊已經圍上來三個人。他們圍成一圈,正在吞食女人身上的肉,有一個甚至再女人肚子上掏了掏後,伸手將一個血淋淋的團狀物塞進嘴里,不停咀嚼,血爆了他一臉,仍然毫無所覺,又伸去撕扯其它地方。
「」藍蕭天深切地覺得,最近他腸胃有些不好,還是茹素吧。
浴室里——
「哥們,你還吧?就俺說,你也太歪種了吧,虧你還是特種兵出身,連這麼一點點驚嚇也受不住。真沒用,出去別說是俺兄弟,給俺們特種兵丟人」同樣習慣了早起的趙磊,一面鄙視著抱著馬桶狂吐,勢有抱著馬桶過一生的張雲;一面趁張雲看不到偷偷模著胸口安撫自己‘ ’亂跳的小心髒。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听到樓下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是砸門的聲音傳來,頓時心頭就撓癢癢,很好奇是誰會在鬧事。要知道能住進這樓里的人,非富即貴,因此保安措施很到位。
敢在這里鬧事的,還真沒有過!
本著瞧熱鬧的心態,趙磊躡手躡腳下了樓。只見樓道里三個人正在砸對面的門,將門砸梆梆響,三個人里一個老的兩個年輕的,都很富態,還穿著居家服,正背對著他看不清長像。
作者有話說︰如果童鞋覺得可以的話,請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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