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搗亂的人一走,藍蕭天立刻讓趙磊把人‘從哪來的,丟哪里去’。
怕對方還糾纏著,趙磊就把人再次打暈,抗到肩膀上。而張雲則趁機會塞住了女人的嘴巴,順道再綁下雙手。
商議好事情,藍蕭天就把他準備的工具給其他人發下去。
由于喪尸病毒是靠血液傳播的,只要不被劃傷或是咬到,就不會被傳染,藍蕭天在詢問過夏小萱後,特意定制了許多比較耐穿的皮服。
由于常年練習的緣故,三人體型差別不是很大,藍蕭天就揀了三套出來,隨手扔過去,招呼趙磊和張雲套在身上。不多時,客廳里就多了三個一身黑的帥小伙,看起來很有一股子黑幫味。
十二月的天還很冷,屋子里倒也罷,有空調打著,溫度尚過的去。外面寒風刺骨,單薄的皮衣根本不足以保暖,因此他們又在皮服外面套上了保暖的羽絨服。而露在空氣中的手則套上了手套,臉部則覆蓋在頭盔里面。
除了全副武裝的衣服外,每人耳朵上都帶著一副對講機,方便隨時聯絡。武器主要是一根長柄鐵槍,槍頭不尖,拿來捅人還是可以的,此外還配了一把六彈的手槍作為應急用。另外每人身上都帶有一個鬧鐘,作為突圍喪尸圈的道具。
準備好東西,藍蕭天他們就出了門,前面樓梯口正有兩個活死人向這邊搖搖晃晃走來。趙磊仔細看了下,倒不是早上見到的那兩個,眼前這兩個喪尸都穿著統一的藍色服裝,手里還拿著扳手等工具,大概是被誰叫來的修理工。
看著樓道里的喪尸,藍蕭天下意識望了下關上的房門,略微一沉思,小聲吩咐趙磊和張雲小心避開,不要殺了。
雖然說留幾個喪尸在跟前看得人眼慌,但就某種程度而言,沒有思想的喪尸比起會思考的人類來講,還是安全的多。
畢竟喪尸是不會開門的,只會硬砸,而憑著加厚過的兩道鐵門,它們想要破門而入起碼也要花上大半天,要等到他們回來不是問題。更何況新生的喪尸嗅覺很差,壓根聞不到兩道門後的人味,敲上一會兒沒反應也就散了。但是,人若想進一道門,有的是千百種辦法。
為了這一天,他們早早在屋子里存了大量物資,當初搬上搬下都是在大白天,被許多散步人看在眼里。剛出事時大部分人應該都只顧著逃命,但保不準當中就有聰明的回過神後想起著一茬來。即使他們不知道是哪一屋,只一間一間搜,遲早也搜的到。
眼下他們幾個就要出門,家里剩下的兩個女人都沒有自保能力,其中還有一個懷孕了。單憑文文弱弱的趙小醫生,藍蕭天不認為這個家伙能擋住有心人。他可不想,他們前腳清理好離開,後腳殘留的人就要對夏小萱她們出手。留下喪尸,多少還能唬住人。
听到藍蕭天的吩咐,趙磊和張雲心中都很詫異,卻都沒吭聲。他們緊盯著喪尸的腳步,默默計算了一下,等到喪尸靠近後,看準喪尸抬腳的機會,不約而同鼓盡全身力氣,朝著還在地上那一只腳的腳骨出手。
新生喪尸的特點是力氣大,動作緩慢,且除了听覺還正常外,其他感覺都十分弱,視力幾乎是全部喪失,而它們的身體強度依然和正常人一樣。
只听‘撲騰’兩聲響起,兩只喪尸狠狠地摔到地上,揚起細小灰塵。趁此機會,趙磊一個助跑起躍,跳過了四肢撲地的喪尸,中途還不忘用鐵棒將想要抬起的喪尸腦袋再次砸回地面。張雲和藍蕭天有樣學樣,順利地踩著喪尸腦袋跳過去。
等到他們來到電梯口後,藍蕭天本想坐電梯下去,哪里想到電梯下來後,一張血盆大口率先從電梯里伸出來。差點和喪尸來個親密接觸的藍蕭天,眼明手快的一戳棒子,硬是把它給頂回電梯。旁邊的張雲連忙按下關門鍵,順道將電梯數設在頂層。
沒興趣再試另一個電梯,仗著自己身手靈活,一行三人硬是沒殺一只喪尸,從樓里一層一層沖了出去。幸好,由于樓層比較高,大家都習慣了乘電梯上下樓的日子,除了樓梯口還能踫上幾個外,樓道里基本上可以說空港。就算這樣,一口氣爬下十八層樓,藍蕭天還是累得夠嗆。
站在原地喘勻了氣後,藍蕭天才招呼另外兩個家伙跟上,心里對于趙磊和張雲僅僅只是呼吸比較急促的行為感覺相當郁悶。
今天出去,主要還是集合人,物資只是順帶。因此藍蕭天沒有開改裝後的悍馬,大家都騎摩托車輕裝上陣。
看到藍蕭天他們騎車遠去後,夏小萱放下了手里的望遠鏡,捧著肚子窩回躺椅上。
最近黑翼和嵐羽一直叫囂著,說她應該快臨盆了,讓她小心小心再小心。夏小萱雖然有乖乖听從,心里還是不以為然。
本來就是麼,她的肚子才這麼一丁點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長小肚腩了,哪怕看得出是懷孕,更不象是臨盆在即的人。
比起她總不見漲的肚子來,黑翼和嵐羽的個頭就像是吹了氣的氣球似的,見天飛漲。
就拿黑翼來說,那家伙前幾天看著還只是拳頭大小,如同貓兒一般喜歡窩在她膝蓋上打滾耍賴。被她翻了肚皮後,還會露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小身子一拱一拱努力墊高,拿柔軟的肚皮磨噌著她的手,並且發出細細的嗚鳴聲,好不可愛。
如今一下子就長成大型成年犬,胖的她連抱也抱不動,更別說繼續是趴在她膝蓋上。此刻進化為大豹子的某只正四肢展開成大字形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借著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就佔去了大半床位。
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屋子,夏小萱隨手拿起擱置一旁的小說,幾下翻到夾了書簽那頁繼續看。看書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沒事時她總喜歡躺在柔軟的沙發或床上,拿著一本書翻上一陣,旁邊再擱點小點心以及女乃制飲料,那生活別提有多愜意了。
然而剛調整好位置,夏小萱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遲鈍的大腦向她傳輸了一個圖片,頓時不由地身體一僵。
「」遲疑著抿了抿唇,夏小萱仿佛機器人一樣,動作遲緩而機械地慢慢抬起頭來。
順著腦袋的走向,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大床,正好瞧著那豹突然翻了個身,拿毛茸茸的大臉胡亂蹭著枕頭,然後在潔白的枕頭上留下一堆黑毛,頓時黑了臉。
「」吸氣,吸氣,快冷靜下來,咱現在是孕婦,不該為這點小事情生氣。夏小萱努力安撫自己的情緒,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她勉強拉出一個笑臉,正想開口就看到某豹子用肉呼呼的爪子搔了搔頭。
幾秒鐘後,某豹收回搔頭的那一只爪子舉到自己眼前。他攤開手掌靜靜地望了一會兒後,撇撇嘴,接著飛快的將爪子伸到被子前模了一下,然後舉到眼前看看再模一下,再舉到眼前看看。
還有?某豹不高興地對著手掌吹口氣,幾根胡須跟著輕輕抖得了下。再看看,咦?居然還有!
于是,某豹子來勁了,伸出肉呼呼的爪子一枚,使勁地在被子上四下抓來抓去。夏小萱眼見著原本干淨整潔的被子,繼無辜的枕頭之後慘遭毒手——東一堆,西一茬,淨是黑色豹毛。
「黑翼~~~還不快給我滾下去!」夏小萱咬著牙,陰森森地盯著與被子大戰的某豹發飆了。
最近大概是季節到了,某豹子開始了換毛之行。一開始夏小萱因為抱著‘十二才開始換冬毛啊?很神奇,一定要好好看看’的獵奇心態,還特意圍觀了一把。等到某豹子由于身體發癢而努力抓身子,將一把一把黑毛扔想天空形成一場人工‘黑毛雨’,導致她噴嚏連連眼淚流個不停後,再大的興趣也被折磨掉了。
再接著,因為發現到處亂發的毛,導致她的生活質量下降——例如吃東西的時候吃進一嘴毛,喝東西時發現茶杯上漂浮著可疑黑線,穿衣服時看到上面粘著黑色毛團悲劇的夏小萱硬性給某個沒用節操,隨地亂丟毛的家伙定下了種種規則。結果麼,看到床上的某只就明白了。
「我不是說過,不準隨便跑到床上來麼?去,給我面壁思過去。」毫不留情地一腳將趴在床上的黑翼踢下去,夏小萱氣呼呼地瞪圓了眼楮。
該死的豹子,老是亂來,這下慘了,被子又得全部換掉。要是嵐羽在就好了,有他看著,死豹子起碼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弄髒被子(他只會背地里動動手腳)。
夏小萱想到離開的某蛇很是惆悵,繼而又郁悶了。
黑翼的變化她是看在眼里的,而嵐羽夏小萱猜測他現在最起碼也該有兩米多長,具體的數字不知道。因為那個家伙怕嚇到她,一直盤在角落里,怎麼說也不肯接近。
他的退讓,讓夏小萱又感動又無奈︰她能理解嵐羽的用意,問題是,天天對著那條蛇,看著小蛇在自己眼皮底下長大,她早就沒那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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