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蝶正端著一碗銀耳湯進來,見狀也流淚道,「二小姐,大小姐無端遭此大禍,皇上雖下旨命徹查,可查來查去也不過如前幾遭一樣不了了之,只一群服侍的奴才倒了霉,奴婢若不是二小姐下死命的保,只怕也已經被杖殺了,奴婢倒不是惜這條爛命,只貴大小姐死得不明不白,一日不替大小姐報了仇,奴婢沒臉去黃泉地下見她。」
她只如在家中時稱呼我和姐姐,卻陡的讓我仿佛五雷轟頂,我猛抬眼看她和銀蝶,心中驚顫如絞,是了,是了,我已經沒有姐姐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可以關心我保護我,也再也沒有人提點我,我更還要化身為一堵牆,為自己遮風擋雨,為雲家遮風擋雨,為姐姐報仇雪恨!
我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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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我忍著恨,咬著牙,安生的將養著自己的身子,待臉上終于見了血色,便如常開始每日去給皇後太後請安。
姐姐的死,在宮里很是掀起了陣風波,各宮都在議論,明里暗里卻盡是松了口氣後的幸災樂禍,這樣的臉色在見到我時,也並不收斂。
皇後的靖寧宮里,李嬪一邊用絹子拂著裙擺,一邊向我道,「原想著榮貴嬪能為皇上產下個皇子,這宮里也好熱鬧歡喜下,偏榮貴嬪竟是個福薄的,身子太弱保不住皇嗣,還丟了自己的命,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婉貴嬪也點頭,「可不是麼,太後為了這個皇嗣,不知道念了多少聲佛,偏榮貴嬪太不爭氣,依我說,她就是咱大越的罪人。」
這樣明目張膽的落井下石听在我的耳內,分明就是錐子般刺得我心欲碎,我正咬著唇想要說什麼時,眼角余光一瞟,心下頓時冷笑,臉上卻只做淒惶,「貴嬪主子的意思是,沒能順利產下皇嗣,就是大越的罪人?」
婉貴嬪從鼻子里「哧」出一聲來,「皇嗣是天家骨血,不能護得皇嗣平安降世,自然死不足惜。」
「是嗎?」
她話音一落,忽听身後傳來一聲冷如寒冰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只見慶妃扶著燕兒,竟不知在門口已站了多久?
婉貴嬪的臉刷的就白了,她趕緊起身就朝李嬪身後縮,不想李嬪比她還快,身子一扭避開,三兩步就去角落里站著去了。慶妃緩緩走到婉貴嬪面前,冷冷問,「你剛剛說的什麼?」
婉貴嬪的臉愈發的白,訕訕強笑著道,「嬪妾,嬪妾並沒有說什麼。」
慶妃面沉如水,只吩咐,「掌嘴。」
話一說完,就見燕兒上前毫不遲疑的「啪啪」兩掌就扇在了婉貴嬪的臉上,斥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家娘娘也是大越的罪人了?」
婉貴嬪的臉上瞬間紅腫,卻連捂都不敢捂,她撲通跪下,顫著身子求饒,「娘娘饒命,嬪妾原不是這個意思,嬪妾,嬪妾……,」她結結巴巴只是圓不上話,嘩嘩的眼淚直將精致的妝容糊成了水彩碟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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