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宮中雖都在傳言說,皇上其實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手,只是不能動他。但臣妾覺得天下之人莫非王臣,有什麼人是皇上不能動的呢?那些不過都是流言,臣妾從來都是不信的,今兒有皇上這句話,臣妾心里便安穩了,臣妾替姐姐謝皇上洪恩,」說著,我已裹了薄被翻身下床,對著皇帝行了三拜九磕的大禮。
皇帝的臉色卻「唰」的冷了下來,也不拉我,只問,「宮中傳言……說什麼?」
我含著感激的淚抬頭,做懵懂無辜狀,「傳言說,說皇上早知道是誰下的手呀,只是不敢動那個人罷了,」說到這兒,我趕緊搖頭,「臣妾是不信的,皇上英明聖主,哪里有皇上不敢動的人,而憑她是誰,又有誰是能勝過皇嗣重要的?」我低下頭去,「只是,不管臣妾怎麼解釋,卻沒人肯听罷了。」
「汐兒,你告訴朕,都是誰大膽,敢在背後說這樣的話?」他的語氣柔軟了些,探身拉我坐到他身邊,柔聲問。
只是他的語氣听著柔軟,卻分明帶了極尖利的森冷,我陡的打了個冷戰,霍然抬頭,眼里已盡是驚恐,「皇上是……是要……」
「說,」他抬手撫著我的長發,分明還是很溫柔的樣子,可是我感受到的卻只有殺氣,我猛的一顫,月兌口道,「是……是婉貴嬪和李嬪,她,她們……」
「是她們,」他微微一闔眼,輕聲的道。他撫著我的頭發的手慢慢下滑,落到我的腰上時,他的手腕一緊,就又吻了過來,「汐兒,睡罷。」
「皇上,」我趕忙推他,眼楮瞧著桌上的銅漏,「三更了,臣妾該退了。」
他卻將我摟得更緊,「不要離開我,不要……」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隱隱覺得他的聲音里分明含了一絲顫抖,就像是……像是一個溺了水的人好容易抓到了一根稻草,無比的害怕,又無比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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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醒來時,天已大亮,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我不慌不忙駕輕就熟的回到靜梧小築。金蝶經過了前夜,心中也早就有了數,見我回來,她吩咐人準備水給我沐浴更衣,並屏退了小宮女們,這自己一人留下伺候。
待我月兌了衣服坐進飄著花瓣的木桶內,她才低低回我道,「主子,昨兒夜里如何?」
我月兌下簪子遞給她,抬手默默的看著腕上的檀木香珠,半晌嘆了口氣,「一動欲念,一動情興,這兩樣東西竟如此的厲害!」
「皇上已經對主子動情了嗎?」金蝶也吃驚,「這才兩晚上而已。」
我點頭,冷笑道,「他昨兒夜里對我說,從今往後他的心里就只有我。」
金蝶大喜,「真的?」
我將香珠褪下交給她收好,「他是被迷蝶散和喚情香所迷,便是丑如無鹽看在他眼里也是嫵媚可愛的,說這樣的話並不稀奇,要想真正的控住他的心,光靠這兩樣是不行的,還要使點手段。」
金蝶細細的搓洗著我背上的肌膚,半晌才道,「奴婢只怕傷了主子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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