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笑得更開心的樣子,「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那麼你說,我為什麼要抓你來呢?」
我想了想,便老實搖頭,「不知道。」
阿諾的笑聲卻一頓,「雲淵是你父親?」
雖是問我的意思,語氣卻極肯定的。我點頭,「是。」
「那麼,你爹的性命即將不保,你可知道?」阿諾又道。
我一驚,「怎麼可能?」
姐姐死後,楊家雖又恢復到以前的嘴臉,可皇帝到底已經開始寵愛我,斷不會立刻就要了我父親的命,不是嗎?
「就知道你還不知道,」阿諾便笑得有些得意,「五王謀逆的案子近日又被翻了出來,楊正列舉三十七條罪證,直指你父親為五王黨,便是蕭敬有心包庇都不能夠了,你說可能不可能?」
竟有這樣的事?我頓時心跳如鼓,連齒尖都驚得涼了,「這是誣蔑,我父親當年和五王只是平常來往,並無深交,更別說是什麼五王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便是欲加之罪,你父親又能如何?」阿諾譏諷道,「滿朝上下盡是楊氏一.黨,他說天上下的雪是黑的,又有誰會說那是白的?便是蕭敬,面對眾口一詞,他不也只能無可奈何。」
我心知她說的有道理,當下心里便涼透了,若是連皇帝都無能為力,姐姐和我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我突然想到姐姐臨死前說,「若知道她不過是白來這里一場,那年杏花開時,她便該隨了她的宇哥哥去……」
而她托我帶給宇哥哥的那句話,我還沒能帶給宇哥哥,若父親的謀逆罪塵埃落定,全家必定不是下獄便是抄斬,而我作為罪臣之女,又如何還能陪侍御前,那時即便不是一條白綾賜了死,也定是落在永巷之中,終了此生的了。
然而很快的,我便抬一抬頭,面向阿諾的方向簡潔明了的問,「你們要我做什麼,才肯幫助雲家?」
她既不是無端抓我來,又直言雲家處境,自然是要以雲家的處境為挾,讓我答應他們的條件了。既如此,我倒也懶得跟她們矯情周旋,開門見山。
「看不出,你不單聰明,而且識時務,既然你都把話挑明了,我倒也不跟你打啞謎,」此時的阿諾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陰森癲狂,若不是我听著還是她的聲音,直要以為是不同的兩個人了,就听她接著道,「我要你從此听我的號令,按我的指令為我辦事。」
「弒君?」我並不傻,以阿諾對皇帝的恨,她很可能就是這個要求,我直截了當的道,「這可不行,若是弒君,不說我的家人,便是我九族的九族都在被斬之列,那時豈不是更慘?」
「才說你聰明,你竟又蠢笨如豬了,」阿諾卻鄙視,「若要殺他,我還用等到現在?」
「那,你的意思是……」
阿諾卻手一伸抽開了綁在我身上的繩子,笑道,「你只須听我的吩咐,我定保你雲家富貴榮華平步青雲便罷了,若是害怕,回頭見了皇帝,你只管把我的話告訴他去,你只管問他,‘可還記得一個叫做阿諾的?’」
抱歉,今天有點不舒服,眼楮很疼,先只更一章吧,回頭補上,對不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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