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卻是熙貴妃嘆了口氣,她對身邊一個小宮女點頭,「拿過來罷。」
我死死盯著那個小宮女,心里急跳如鼓,著實想不出會有什麼是能拿來證明我是故意的要去沾染那鬼氣的?就見小宮女將屏風邊小桌上的托盤捧了過來,托盤上覆著一條薄薄的帕子,掀開帕子,就見一個白色絹布縫制的小布人靜靜的躺在里面,小布人的身上,橫七豎八插著銀針,此時天色已晚,屋子里有小宮女在掌燈,明亮的燭火下,銀針上的光泛著森冷的陰寒。
巫蠱?
我只是瞄了一眼,背脊上就已密密的全是冷汗,歷朝歷代的後宮里,巫蠱都是第一大忌,犯禁者,死!
熙貴妃將那小布人朝我面前一丟,「這是從你屋子里找到的,你家里帶進宮的那個丫頭也已經招認說,是你命她縫制的這個,並日日夜夜的扎刺咒罵不休。而你姐姐身中的催生之藥,亦在你的屋子里發現,今兒想來,也難怪榮貴嬪當日那樣的防範卻還能著了別人的手,原來下手的人是她最相信的親妹妹,她再怎麼防備,可哪里會防備自己的親妹妹呢?」說到這兒,她回頭向皇後一笑,「皇後娘娘,您說是不是呢?」
皇後忙笑,「妹妹說得極是,極是,」她迎合的臉上,更帶了絲阿諛討好,熙貴妃便抿出一絲笑來,只是這笑里,卻更多了一絲得意和輕蔑。
我被她這一番罪名壓下來,已是驚得魂飛魄散,大聲叫道,「胡說,嬪妾沒有做過這個,嬪妾也沒有什麼催生的藥,嬪妾怎麼會害姐姐,那可是嬪妾嫡親的姐姐……」
「放肆,你敢對娘娘不敬,」就見一個圓臉大眼的大宮女冷臉揚聲對我呵斥。細細認時,乃是永曦宮的宮女領事,熙貴妃的貼身大宮女月芽。
「嫡親的姐姐又怎麼樣?」熙貴妃冷笑,「飛燕合德也是嫡親的姐妹,人前歡顏笑語,背後還不是斗的你死我活,皇帝在飛燕的宮里住一晚,合德都要鬧個天翻地覆。」
她言之鑿鑿,竟就做死了我的罪,我氣得渾身發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東西便是當著嬪妾的面從嬪妾屋子里搜出來嬪妾都不會服,何況放在這里給嬪妾瞧?你說嬪妾家里帶來的那丫頭……那丫頭……」我突然頓住,我家里帶進宮的丫頭,誰,金蝶,還是銀蝶?
熙貴妃的嘴角又泛起譏諷的冷笑,「嗯,你家里那丫頭卻如何呢?」
不過瞬間,我腦子里已百折千回,將金蝶和銀蝶在心里翻來覆去的掂量了百千回,總覺得無論哪一個都不可能背叛我。然而若果然都沒有背叛我,皇後和熙貴妃又怎麼分明是胸有成竹早有準備的樣子?
又驚又怕又慌,我心中更有一股熊熊怒火,這二人任是哪一個,雲家都待之不薄,若果然做出背主棄義的事來,我便是做鬼也不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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