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再想想?」金蝶又道。
我卻久久、久久的再說不出話來。月上中天,月光更亮,金蝶的臉模糊不清,只目光如寒夜的冷星般,讓我的心一點一點的發涼,我終于開口,問她「金蝶,我姐姐待你怎樣?」
「大小姐待奴婢極好,」她點頭,「主子這時候為什麼問這個?」
「那,我呢?」我不答又問。
她又點頭,「主子待奴婢也是極好。」
「那,你又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到底忍不住滿心刺痛,低聲嘶吼出口。
「主子在說什麼呢?奴婢做什麼了?」她有些驚慌的,伸手欲來扶我。
我一抬手避開,喋喋冷笑起來,眼淚卻「唰」的糊了滿臉,我咬著牙道,「我竟如此的蠢,如此的信你,我真的以為離心背主的人是銀蝶了,卻原來,是你!」
「主子,」金蝶驚叫,「主子這是說的哪里話?」
「還不承認嗎?」我臉上淚水更是洶涌,恨自己識人不明,「那床頭小屜里放的是我至家里帶來的一些用來做念想的小玩意兒,雖無有幾樣值錢的,我卻極寶貝,向來不許人踫。你卻怎麼知道那粉綠色的荷包里,裝的是一個梅花形的小玉墜?」
「這……,」金蝶已有些慌亂,「這個……,那天,那天本是……本是奴婢在幫主子整理東西,不小心帶出了那小屜,翻灑在了床上,所以,所以奴婢就收拾了下,這才瞧見的,主子,奴婢不是有意要看您的東西,更不曾背叛出賣主子。」
「是嗎?」我此時已連身子都冷得發顫,「那個小屜分兩層,上面一層是普通的玩物,我看重的東西都在下層,而那小玉墜因著重要,我用絲絹包了好一層,用那小荷包系得極穩妥,即便那小屜真的被無意中帶出翻灑,也不可能兩層全都翻灑出來,你不打開那荷包,你更不可能知道那里面是什麼東西?」
說到這兒,我狠狠一個耳光扇過去,「你分明是早就尋過了那固心丸的。我剛剛才又想起,在我被帶出靖寧宮時,你竟像是早就知道我遭受了什麼般的,兩只眼楮都哭得腫了,一見我就撲過來又喊又叫。而如意在帶我去靖寧宮時,雖神色不善,卻並沒有明白的就說是為什麼事,不是嗎?」
月光清淺,金蝶的臉色慘白一片,她倒不慌了,捂著臉定定的看了我半晌後,便就笑了,「不想二小姐如此聰慧,竟是比大小姐還強好幾分呢。」
我心下又一緊,「你說什麼?」
她笑意更濃,嘴角滿是譏諷,「只是再聰慧,卻也還是晚了,那粉綠色荷包里那梅花形的小玉墜是嗎?奴婢早就該想到了,固心丸未必就是一顆丸藥啊,哈哈哈……」
她向我福了一福,「奴婢謝二小姐賞。」
我心下突突亂跳,只覺得有一絲什麼東西在心上鑽來撞去,只是想不清楚。我撲過去緊抓著她的肩膀,「你剛剛說,我比我姐姐聰明,是,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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