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容華不答她的話,只回頭問我,「順主子,嬪妾只問您屋子里的那位金蝶姑娘呢?」
我終于冷了臉,一字一句的擠出,「你問她做什麼?」
「順主子別動怒,嬪妾不過是听說那位金蝶姑娘如今被關在慎刑司里,卻又听說被下令不許對她用刑,嬪妾心下奇怪,這才問主子一聲,」張容華道。
自那日以後,我沒有見過金蝶,亦沒有打听過她的消息,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身邊的人全是新換的,天知道各宮各屋的人安了多少眼線在這里?我既不知道誰是那能信的,自然就不會指派誰去為我做這樣的事兒。索性閉上了眼,擺出一副不知這宮內深淺輕重的憨傻樣子來,隨這些人背後的那些主子笑了去。
在我還不能完全俘獲皇帝的時候,在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韜光養晦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看著張容華,只做不解,「那日我被關進西華宮,她也是陪我被關進去的,隨後就又被帶走,我竟不知她居然在慎刑司里?嗯,她沒有被用刑麼?進慎刑司居然能不被用刑,這倒是稀罕?」
我又雙手合十,極慶幸的樣子,「但說起來,她能不受苦,倒是僥幸了,阿彌陀佛。」
張容華深深的看我一眼,「怎麼順主子就不想知道,她為什麼被關進慎刑司?」
「我這個主子做主子的人被人誣陷,她是我的奴才,自然也免了受池魚之苦,」我一臉茫然,「怎麼,有什麼不對?」
張容華的眼里瞬間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似譏諷,似嘲笑,更有些輕蔑不屑,隨即恢復平常,「我的順主子啊,您就是太善良了,她若是受你的牽累,怎麼會不被用刑呢?」
「那是怎麼回事?」卻在韻貴人在問。
張容華端起茶碗輕抿一口,用帕子點一點唇角,才道,「嬪妾听說,她和那位沈嬪走得極近呢?」
「沈嬪?」我不意她提到的竟是被貶後的和婕妤,倒大是意外,「皇上將她褫奪了封號,有婕妤一路降至嬪位後,不是將她禁足半年的麼?」
「禁足又怎麼樣?順主子也不看她平時和誰走得近,」張容華卻笑,「有那兩位罩著她,被貶斥也好,被禁足也罷,人家除了不能見皇上的面,還不是過得滋滋潤潤。不過話又說回來,貶斥禁足之前,她又見過皇上幾回了?哈哈……」
我皺眉看她,就有些不耐煩,「妹妹到底要說什麼?怎麼我們幾個就只听妹妹在這兒弄玄虛,打啞謎的麼?」
張容華眼底的輕蔑就很濃了,嘴里卻嘆,「唉,順主子,您還不明白麼?您的這丫頭必定是跟長樂宮那位勾搭上了,只怕長樂宮那位只是煙幕彈,背後著力的其實是……,」說到這兒,她將臉向永曦宮方向轉了轉,卻不再說了。
我看著她,心下不由暗暗佩服,不但是佩服她的眼光,更佩服她的膽量。其實這背後的蹊蹺,滿宮的人應該都看出來了,卻誰都在跟我打哈哈,只有她這樣當著旁人的面,這樣直截了當的給我說了出來。
今天更新三章,有一章是補昨天的,慚愧慚愧,青鸞最近不太舒服,又窮忙窮忙的,嗷嗚嗷嗚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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