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凱在書房里呆了整整兩個多小時,看看時間,她差不多也該起床了,于是便離開了書房。
一手端著早餐,一手打開房門,他柔和的目光徑直朝床上望去,卻沒有看到意想之中的人兒。
人呢?該不會是跑了吧?想到這里,雷洛凱臉上的笑容瞬間被陰沉所代替。
將餐盤隨手擱到床頭櫃上,他正要轉身出去之時,淅淅瀝瀝的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轉過看向對面的浴室,緊縮的眉頭松了松。
她在洗澡?
「小乖,你在里面嗎?」雷洛凱邊喚著邊邁開雙腿朝浴室而去。
大掌移開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迎面而來,映入他眼簾的那一幕,瞬間叫雷洛凱停止了呼吸!
偌大的浴室,霧氣氤氳,門邊的地上,滿是破碎的玻璃,不遠處的浴缸里,他所想要找尋的蝶衣正坐在其中,一浴缸鮮紅的血水盡染了她的全身,她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生氣。
「不!」反應過來的雷洛凱不顧地上的玻璃朝她奔去,一把將她從浴缸里出來。
當視線觸及到她割破的手腕,雷洛凱的心就像被刀插了一般,痛不欲生。「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傷害自己?」面對數千億計劃案也能鎮定自若的雷洛凱,頭一次慌了神。
意識逐漸模糊的蝶衣緩緩掀開自己沉重的眼皮,看著頂頭那一張令她生不如死的臉,低喃道。「我…要逃離你…宇凡…」
听到她寧願也死也要逃離自己,雷洛凱的心是痛,也是恨。
「休想!」他扭曲了一張俊臉,發瘋似的沖著懷中奄奄一息的蝶衣嘶吼道。「你以為尋死就可以逃離我和那個男人雙宿雙飛嗎?不可能!即使是下地獄,我也會追著你!這輩子,你都休想逃離我!」
***
刺眼陽光落在白色的病床上,讓昏迷了兩天的人再也忍不住的醒了過來。
蝶衣緩緩的睜開雙眼,慘白的色彩映入她的眼簾,提醒她已經身處異處。
她死了嗎?
她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就好像浮在了空中一般,整個世界好靜好靜,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迷茫的眼四處張望,卻在看到那一張熟悉的俊臉之後,目光停止轉動。
可是如果真的死了,為什麼他也在?難道說,她注定一輩子也逃不開他了嗎?蝶衣不禁苦澀一笑。
從她有記憶開始,她便尊敬他,依賴他,即使兩人只差了十歲,但她待他如父親。可是誰知道他收養她竟是有目的的!從小到大,她就受他擺布,沒有情沒有愛,他就想將她永遠綁在他的身邊,為此,他處處設陷,不惜任何代價,動用權利阻礙她。所以她不是他家人,充其量不過是他豢養在牢籠里的金絲雀…
「小乖,你醒了?」雷洛凱看到她醒過來了,懸在心口的石頭這才落下。
這兩日來,他寸步不離的守候在她身邊,回想起那日醫生說她失血過多,命懸一線,雷洛凱到現在還心有余悸。不過還好現在她沒事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伸手撫上她憔悴的臉頰。
冰冷的指月復貼在她的臉上,暗示她並沒有死。
「別踫我!」蝶衣欲拍開他的手,然而一動才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她用奄奄一息的話語質問他︰「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逃不出他的魔掌,她的人生已沒有任何的意義,活著還不如死了,正好可以償還陳宇凡的那一命。
雷洛凱前一刻還在為她醒過來而喜悅,下一秒當听到她這番話,憤怒翕然而生。
「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真的愛那個男人?!就算是死也要跟他在一塊?!」暴戾的因子在他的體內肆虐,雷洛凱表情猙獰得嚇人。
一提到陳宇凡,濃濃的愧疚讓她紅了眼眶,淚水毫無征兆就掉了下來。
她的淚水無疑是應證了他的話。
看到她為別的男人落淚,雷洛凱的心頭萬分的糾結,既是不舍又是憤怒!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然而還敵不過一個才相處了兩個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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