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一口氣跑回房里,原本空白一片的腦子這才重新恢復了運作。
她究竟在做什麼?她為什麼要跑?
蝶衣正懊悔著自己的舉動,突然耳邊回響起方才那小女娃那一聲女乃聲女乃氣的稱呼,頓時,又感覺到心口沉重了起來,就好像壓了千斤石一般。
她伸手捂住自己發悶的胸口,秀眉緊緊的攏起,為自己突然的行為而感到難以理解。
就算那個小女孩真的是他的女兒又如何,她為什麼要感到難過?
下一秒,一個念頭突然從她的腦子里竄了出來。
難道,她對他有了感覺?而自己之所以會感到壓抑痛苦,是因為難以接受他有孩子?
這個念頭就像是雷電一般,一時之間,擊得蝶衣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好不容易拉回了理智,她立馬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不,她怎麼可能對他有感覺!他可是毀滅她一切的惡魔啊!
一雙清澄的美目之中閃爍著恨意,蝶衣很快重新堅定了自己的心。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蝶衣轉過頭一看,不意外的,來人是雷洛凱。
看到雷洛凱,蝶衣的心不受控制的「咯 」了一下,方才的念頭又從腦子里浮現了起來。她搖搖頭,迅速的換上冷漠的表情,來證實自己對他的真正感覺。
「你來做什麼?」
蝶衣一開口的疏遠語氣讓雷洛凱一下子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幽綠的雙眸看向她,在看到她臉上帶著的漠冷表情之後,窒了窒。下一秒,他邁開修長的雙腿向她走去。
「你病了嗎?臉色這麼這麼難看?」剛才她突然離去,他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趕緊跟了上來。
雷洛凱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她,向她伸出手,然而一踫觸到她的臉頰,她就像觸電了一般迅速的往後一躲。
看到他因為自己的舉動而變得失落的表情,不知怎麼的,蝶衣竟然有種不舍。避開他受傷的雙眸,她恢復平靜,用冷淡的語調說道︰「我沒事,不用你擔心。」
雷洛凱雖然還想問,但知道她不喜歡追根究底的問,于是也就沒再繼續。
「要用晚餐了,走吧,我們下去吧。」他溫柔的說道。
「我不想吃,你和你女兒吃吧。」蝶衣拒絕。
雷洛凱窺見她眼底閃過的一抹痛,結合她現在冷漠的態度,一個答案閃入腦海。
她該不會是…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一抹欣喜的笑在他唇角泛開。
「你好像誤會什麼了,那個小女孩她是…」他正要解釋,然而卻被蝶衣冷冷打斷掉了。
「你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蝶衣制止了他的回答,抬眼看向他,眼底是掩飾不了的恨意。「還有,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沒有必要再照顧你了。沒事的話出去吧,我累了我想休息。」在雷洛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前她迅速的背過身去,正要邁開雙腿朝衛生間去,一只大掌拉住了她的手臂,一個用力,她被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