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爺的!不就我之前說過你沒腦子很二麼!公報私仇算什麼好漢!」懷秀一邊拉扯著自己的衣領防止自己被勒死,一邊說道。舒
可是她忘了,邪派的人本來就不是好漢!
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就到了山下,露寒一把放開了她。
八十來個人早已在山下等候。
「咳咳……」懷秀拉了拉衣領,故作嚴肅地咳了兩聲,朝眾人走去。
「這次很成功,你們做的很好,為了防止正派集結人馬追過來,我們趕緊回去。」懷秀朝眾人看了看,一副領導和下屬一起開表彰大會的樣子。
所有人整裝待發。
「你們走在前面,我和露寒斷後,中間只管往前走,不要回頭!誰回頭,殺無赦!」懷秀厲聲說道。其實她只是害怕等等別人看見她被露寒提著衣領帶回去的慫樣。
或許是因為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去了通州,各個門派剩下的人不多,所以華山派的事情還沒及時傳出去,懷秀他們這一路走得十分平靜。
終于,上了三途嶺,回了長生殿。
三途嶺頂上,「長生殿」三個大字寫在門口,略帶寒冷與嚴酷。
一身黑衣的沈攸帶著辦事回來二護法雨夜,和四護法霜降站在門口。
「懷姑娘這次好威風!」雨夜的嬌笑聲伴著金鈴聲,讓這肅殺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早在到了三途嶺,懷秀就命大家走回來,所以他們才能看見一身紅衣的她意氣風發地帶著一群人走了回來,不然,雨夜他們只會看見她被一臉寒氣的露寒提著回來的慫樣。
懷秀走到沈攸面前,驕傲地昂了昂首,炫耀著自己的成果。他不能再小看她了。
沈攸轉身,朝里走,懷秀跟了上去。
他怎麼可以不表揚她一下呢!
若是聞夜弦,一定早就很無節操無下限地夸她了。
想到這里,懷秀又想起了聞夜弦前幾天的話,有些失神。
「差強人意。」沈攸的聲音依舊冷冷的。
懷秀的腦袋瞬間被冷醒了過來,看向他,發現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什麼叫差強人意?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還如此圓滿。
「風如呢?」沈攸問道。
「啊!」懷秀這才想起來她把那個武痴給丟山上了!一路上都沒想起來他。她不好意思地朝沈攸笑了笑道︰「武痴應該是纏著聞夜弦比武去了,別擔心,玩夠了就回來了。」
辦成了一件事,懷秀在沈攸面前也就有說話的底氣了。
沈攸忽然眯了眯眼,隨後只是「嗯」了一聲。
「……」
冷場了。
「那啥……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懷秀看著腳下說道。
「嗯……」
懷秀轉身離開。
「做的不錯。」沈攸冷冷的聲音響起,語調婉轉。
「昂……」懷秀轉身,一雙眼楮亮閃閃地看向沈攸,說道,「有沒有獎賞?」
沈攸細長的眼楮看了她半晌,直到懷秀覺得沒指望了,他才說道︰「最近新請了兩個廚子送到你院子里。」
「殿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一高興,懷秀的狗腿本性畢露,樂呵呵地跑了回去,頭也不回。
華山事件的當天夜晚。
收拾好殘局後,劉遠舟迫不及待地躲了起來,展開手掌,將紙條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吸,腦子里想的是懷秀後來對她曖昧的畫面。
紙條上寫著——《七式絕塵》在山腰上的一個山洞里。
于是,趁著月黑風高,劉遠舟獨自到了山腰上,找了半天才找到懷秀說的那個山洞。
在離洞口不遠的地方,劉遠舟找到了一本書。他撿起了地上的書,迎著洞口的月光打開了它。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第一頁上只有這八個字,劉遠舟看到愣了一下。難道,懷秀是騙他的?想到這里,劉遠舟的腦海里又浮現出懷秀黑發紅衣,玉面紅唇的樣子,渾身一熱。
劉遠舟仔細地看了看這本書,紙張有些泛黃,書上還帶著一股陳舊的味道,的確是有一段時間了。
難道,武林正邪兩派都拼命想得到的《七式絕塵》是要這樣練的?
劉遠舟慢慢地翻開了第二頁。
練成神功,重生再長。可男可女,手動乾坤。
第二頁上,是這十六個字。
劉遠舟看得一驚。練成之後,那里可以再長?之後還可男可女?
他不由地有些懷疑。
隨後又翻了幾頁,提到了男女,提到了經脈,似乎非常高深,他看得似懂非懂。
「難道……《七式絕塵》之所以那麼厲害,是因為練成之後它可以讓人……」他若有所失地說著,漸漸地,想到的東西越來越猥瑣,越來越不堪。
華山潔白的月光照著他臉上的婬,笑。
如此不堪。
他越想越興奮,恨不得立即練成《七式絕塵》然後為所欲為,把懷秀壓在身下,將天下人壓在身下。
之後,他借著月光,左右尋覓著。好巧不巧地被他找到了一把腐朽了的刀。
他拿起刀,緊緊地握在手里,沉默著。
過了很久,他終于做了決定。
劉遠舟解開了腰帶,月兌下了所有的褲子,右手握著刀,看著自己的。
他的影子映在了山洞的石壁上。忽然,那個影子拿起了刀,狠狠地切向了凸起的地方。
「啊——」劉遠舟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劇烈地疼痛讓他雙腿發軟,險些站不住,可是刀太鈍,這一刀下去竟然只斷了一半,垂在那里,每動一下就是痛徹心扉。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咬了咬牙,又下一刀。
鮮血與冷汗一起落在了地上。
再說同樣是華山,另外一個地方。
白色的人影與灰色的人影一前一後地在樹林里穿梭。
最後,白色的人影首先停了下來。
隨後,灰色的人影看著巨劍,也停了下來。
「還要追多久?這麼多年未見,大哥,你還是沒變……」說話的白色人影就是江湖人稱第一公子的聞家家主聞夜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