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歆微愣，隨即慢半拍的跟著跑下車甩上車門，向凌薇走的方向追去。
拐過街角的時候，童凌薇看到了那個跪在路口乞討的老婆婆，老人家至少有七十幾歲了，一頭銀絲被風吹亂，臉上布滿褶皺，身上穿著破舊的棉布衫。
許是因為在那兒乞討了太久，臉上身上早就髒兮兮的，往來的人極少有理會的，幾乎都是經過的時候瞧見，沒有釋出一丁點的善意，反而蹙起眉頭快步離開，仿佛是嫌棄老婆婆的髒亂礙了眼一般。
「老婆婆，這些錢收著，去吃點東西回去吧，下午會變天，今天別乞討了。」童凌薇微微蹲下，將手中的鈔票塞進老婆婆干巴巴的手中。
老婆婆顯然是被忽略了不只一兩天，忽然有人施舍了善心給她，而且還是這麼大的面額，她不敢置信的用已經凹陷進眼窩的雙眼看著凌薇，兩手顫抖著拿著錢，眼眶似乎有要涌出眼淚的跡象，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說什麼。
凌薇沒有繼續听老婆婆說些什麼，朝老人家點點頭就站起身往回走，喬芷歆跟上，不解的發問︰「你不怕她是騙子嗎？現在街上乞討的大多數都是以行騙為目的的欺騙行為。」
「就算她是騙子也無所謂，我給她錢只是為了心里舒服。」仰起頭看了一眼被黑雲緩緩遮住的湛藍天空，童凌薇輕嘆。
「為什麼你會格外可憐那些乞討的呢？我看過你施舍他們也並非一次兩次了……」
「也許，我只是想彌補當年我的遺憾而已。」童凌薇的聲音輕輕飄飄，眼神也有些飄渺，漆黑的瞳仁中一閃而過清淺悲涼的痕跡。
喬芷歆看著她的紅唇，有點懷疑自己剛才是否在凌薇的口中听到了回答，好像有听到又好像沒有听到，而听到了又不懂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
「Vivi，Welldone！官司打得很精彩，在你回來之前我剛接到霍少的電話，他說非常滿意你的辯護，不愧是我最出色的徒弟！」
回到律師行，童凌薇沒有耽擱，直接進了師父的辦公室。康聯勤接到客戶非常滿意服務的電話，自然欣喜萬分，毫不吝嗇對于凌薇的喜愛。
「師父，最出色凌薇不敢當，不過是師父你教的好而已！」嘴角隱隱含著一抹自信的淺笑，童凌薇注視著康聯勤眼中對自己的那抹驚艷，得體的回應。
「哈哈哈，好！霍少的大方圈內皆知，這次的律師費不會難看，想想去哪里慶祝吧！」
「謝謝師父！」童凌薇向師父道謝，她是個知進退，會看眼色的聰明女人，當然很清楚這場官司她能贏是一方面，師父的推薦也是一方面。
如果得不到師父的喜愛，那麼就算她再肯學肯付出，，好的機會也會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在這個圈子里，並非最專業的法律知識和庭上出色的發揮才最重要，人脈也是很重要的，康聯勤就是她要拿下的第一個人脈！
「你是我的徒弟，有什麼好處我當然會想著你，你說是不是？」康聯勤眯眼笑了笑，臉頰邊浮起絲網狀的皺紋，伸出兩只清瘦的大手，握著凌薇白玉般的皓腕，將她的小手掌整個收進手心，曖昧的揉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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