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笛一眼看見公孫步衍已經有些不知所措,再看到公孫不衍墨黑的臉上一片殺氣,更是又驚又亂,可是,呂蓮衣的身子軟得象無骨蛇,他稍稍一松手,她就往下滑,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急得一身是汗。舒
公孫步衍走到近前,伸手從荀笛懷里把呂蓮衣撈了過來,打橫抱起。
荀笛有些惶惑的道︰「王爺,屬下……」
「沒事了,叫人把馬帶走,退下吧。」公孫步衍聲音平和的說了一句,抱著呂蓮衣跨進大門。
「放開我,我討厭你,公孫步衍,你听見沒有,放下來……笛子……」呂蓮衣半醉半醒,在公孫步衍懷里一邊掙扎一邊叫罵。
荀笛听見呂蓮衣叫自己,連死的心都有了,趕緊自己去牽了公孫步衍的馬,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修羅場一樣的地方。
碧蘿帶著兩個人匆匆抬著軟轎過來,見公孫步衍抱著呂蓮衣,連忙上前道︰「王爺,轎子……」
「不用了。」未等碧蘿說完,公孫步衍已經走過了幾個人的身邊。呂蓮衣仍在掙扎著︰「該死的,公孫步衍,你放下我。」
公孫步衍抱呂蓮衣在懷里的時候就聞到一大股酒氣,已經有些惱火了,她這樣掙扎重量陡增,他的手有些抱不住,不禁火冒三丈,咬牙在她耳邊說︰「你最好老實一點,還是你喜歡我就在這里教你規矩?」
呂蓮衣被他一句話嚇得收了聲,咬著唇老實的蜷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了。呂蓮衣偷偷的瞥了一眼公孫步衍,他一臉的殺氣,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惹這頭惡狼。
公孫步衍把呂蓮衣扔在了床上,恨恨站在床邊看著她。呂蓮衣輕輕哼了一聲,喃喃道︰「還是床上舒服。」身子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仿佛沒看到公孫步衍惡狠狠的表情,只顧接著再睡。公孫步衍忽然覺得面對這個妖精,竟有些無計可施。
碧蘿端了一盆水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對公孫步衍道︰「王爺,奴婢替娘娘擦一擦。」
公孫步衍從鼻腔輕哼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碧蘿擰了帕子給呂蓮衣擦臉,呂蓮衣睜開了雙眼,碧蘿見了忙問︰「夫人,你沒睡著?」
「嗯,他走了?」呂蓮衣探頭看了看。
「夫人是說王爺?」碧蘿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房門道,「王爺氣沖沖的出去了。」
呂蓮衣放心的呼了一口氣,稍稍坐起身,靠在床頭。碧蘿解開她的領口,擦著她頸項,
默默不語。
呂蓮衣見她半天不說話,正要開口調笑,忽然有水滴在手背,呂蓮衣吃了一驚,歪頭去看碧蘿訝聲問道︰「阿蘿,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碧蘿終于哭出聲來,啜泣著︰「夫人,你嚇死我了。阿蘿以為,這一次夫人是真的不要阿蘿了。上一次夫人失足墜樓,大難不死,阿蘿就天天拜求老天保佑夫人,不要離開阿蘿。今天夫人不見了,阿蘿想一定是阿蘿的心不夠誠,老天才這樣懲罰阿蘿。夫人,你不要再嚇阿蘿了,如果你不回來,阿蘿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