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荀笛現在竟然也一心為她著想,不過幾天而已……公孫步衍說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覺,說是惱怒,可是荀笛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自己。舒 「只是……」他伸出手去,撫著她涼涼的臉頰,咬著牙,「惹禍的妖精。」
他的手觸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似乎輕輕顫抖了一下。
「你對她說過喜歡她嗎?」
從來沒有,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無論是花千姒還是其他任何人。
「你尊重過我,尊重過你的花千姒嗎?」
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許真的從未想過這兩個字?公孫步衍不太適應自己對自己的這個評判,微皺了一下眉。「尊重?」他有些玩笑的低聲說,「也許有機會讓你教教我。」
觸手肌膚的柔滑和她嬌弱的睡態讓他禁不住有些情動,想起在轎里抱在懷里她軟熱的身體,他合衣躺在呂蓮衣的身邊,伸手環抱住她,剛一摟住,呂蓮衣便無意識的拱進他懷里,貼緊了他,扭了幾下。
公孫步衍被她蹭得快要按捺不住,手上用了些力,讓她不能再動。呂蓮衣安靜下來,似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發出一聲愜意滿足的嘆息。
「我的生存方式的痛苦是什麼呢?是你嗎?公孫步衍?」剛才她在他懷里絕望的說。
「注定的痛苦是逃不掉的。」對她說這樣的話,的確听起來有些殘忍吧?公孫步衍自嘲的笑了笑,「有些生存方式是命中注定的,那樣的痛苦才是真正無法逃月兌的。」
「如果你生存方式的痛苦是我,那也許,你比我幸運得多。」
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公孫步衍……」
熊熊的大火象艷紅妖異的彼岸花朵,少年滿身是血,白炎馬蹄染紅,鮮紅的鎧甲如同燃起了火焰,燃進了少年的雙眸,令他看去就象是地獄的修羅,從黑暗中而來,只為了帶來死亡和殺戳。蒸騰的烈焰挾帶著頭發肌膚燒焦的臭氣,他一個人站在尸山血海中,如同踩著紅蓮業火。
「公孫步衍……」呼喚聲穿透了火海在耳邊回響,少年瞪大了雙眼看著聲音的來處,空無一人,火勢越來越大,被高溫的灸烤著的身體,漸漸失去了活力,無法喘息。那聲音化為了詭異的笑聲,回旋在目所能及的每一個角落,又如同在火焰上跳動,揮動著爪牙,嘲弄的看著在火焰間漸漸倉皇的少年,無處可躲,無路可逃。
「不對,這只是夢。」公孫步衍在睡夢中皺緊了眉,胸口似乎壓住了千鈞巨石,想要大聲喊叫卻似乎喊不出聲來,夢中的少年仍在掙扎著,無望卻拼死的掙扎。
公孫步衍低低的喊聲驚醒了呂蓮衣,呂蓮衣撐起身來看著他,他大汗淋灕,痛苦的樣子令她驚訝,外表冷靜強悍的男人在惡夢里竟顯得這樣脆弱無助,呂蓮衣不由自主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輕輕幫他拭掉汗水。
熊熊的火焰瞬間突然消失了,空氣里氤氳著草木淡淡的清澀氣息,耳邊有河水潺潺的聲音,滿天繁星的背景下,明睜的雙眸中倒映著沾滿鮮血的臉龐︰「步衍。」溫柔如水,清涼靜謐,他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近在咫尺的臉龐,那張臉卻越來越遠,他慌亂的伸手拉住了她潔白的羅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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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要開始啦,祝大家新年快樂~昨天很晚還有人給菱歌送咖啡,太感動啦~今天兩更,嘿嘿~新年新氣象,沒錯沒錯,菱歌又要來喊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