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幻覺,可是一切顯得這樣逼真,那匹馬,看上去和白炎一模一樣,馬上的人是誰?公孫步衍?那雙洞察一切,冷如寒星的雙眸在腦中驀一出現,立刻把呂蓮衣從瞑思中驚醒過來,她拭拭額頭,沁出了一抹冷汗。舒
「夫人,你怎麼了?」碧蘿一臉的擔心。
呂蓮衣搖了搖頭,將手支在頜下,想了一會兒,終于決定不再自己胡亂猜測,轉頭問碧蘿︰「阿蘿,我以前見過公孫步衍嗎?」
「王爺嗎?記不得了。不過我們墨南國和吳國一直有交往,吳國的顯貴到我們墨南國出訪是常有的事。而且通常都會慕名……而來……」碧蘿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不安的垂下了頭。
呂蓮衣噗哧一笑,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你看看你,有這麼說不出口嗎?夫人我又沒有干傷天害理的事情,比起那些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人來好上百倍。別說和幾個臭男人曖昧這種多數是以一傳十,以訛傳訛,捕風捉影的事情,就算是鐵打的事實,又能怎麼樣?夫人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干嘛擺出這副苦臉?」呂蓮衣的過去,對現在的她而言只是過去而已,現在的呂蓮衣,只需要從現在開始。
「夫人,你真是變了很多。」碧蘿出神的看著她,聲音很輕,「以前,不會說這樣的話。還偶爾一個人流淚。阿蘿是相爺殯天前不久才到夫人身邊的,相爺走後,夫人的確經常出去,可是阿蘿卻從未見過有什麼人在府里留宿,夫人也從未徹夜不歸,阿蘿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流言蜚語……」
「空穴來風,總是有些原因的。不過,那些都過去了,我不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去多想。」呂蓮衣不以為意,突然想起,又問道︰「啊,對了,公孫子玉呢?我以前有沒有見過他?」
碧蘿的神情變了一變,呂蓮衣看在眼里,蹙眉自語︰「難道那個病癆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和他……」
「皇後娘娘到墨南國去接夫人之前,太子殿下的確到丞相府去過,而且,殿下是唯一一個在夫人房里呆到第二天才走的人。」碧蘿說得吞吞吐吐,目光閃爍。
呂蓮衣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嘴唇,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帶著死亡之氣的親吻,只覺得有幾分糝人的難受,不可能吧,難道以前的那個呂蓮衣竟真的和那個病癆過了一夜,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夫人?」
「啊,你剛才說皇後娘娘到墨南國接我是怎麼回事?」呂蓮衣換了話題。
「哦,皇後娘娘是我們墨南國王後的姐姐,早先王後認下夫人做了義女,王後殯天以後,皇後娘娘說擔心夫人無人照顧,孤苦伶仃,就把夫人接到吳國來了。幾個月以後,便把夫人下嫁給了王爺。」
「真是復雜。」呂蓮衣嘟囔了一句。這樣看來,其實文姬與自己還是利用的關系更多吧?這樣想來,若是密林里的刺客要對付自己的話,是文姬派來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到底會是什麼人呢?呂蓮衣心里一陣膽寒,這里分明就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不知道何時小命便丟掉了,要怎麼樣才能保住性命,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