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步衍咬著牙想,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老成持重,嚴謹不苟的荀亥,竟然也拿自己取樂,弄得自己一身狼狽,簡直是反了,等過了今晚這一關,非得要好好收拾他一頓才能解心頭之恨。舒
呂蓮衣在他懷里慢慢的停止了掙扎,大聲號啕轉成了低低的啜泣,讓公孫步衍不由自主的又開始有點奢望,他穩了穩心神,補救的說了一句︰「我帶你去見小白?」
呂蓮衣抬起頭訝然的看著他,忘了氣憤和哭泣︰「小白?你把它帶出來了?你不是說……」
「我發現換一種想法也不錯,若是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另一種環境和生活方式不適合它呢?」公孫步衍微微一笑,「你唱的歌里面不是也說,哪里都能開花嗎?」
月華如水,柔風繞著細柳,花樹間飄蕩著一些輕輕的聲音,似是低語又似是純淨的笑聲,煙籠翠染,綠意初生。
呂蓮衣破涕為笑,月色下的笑容柔美皎潔。
「它好象很開心,睡得很安穩啊。」呂蓮衣一臉柔情的看著酣睡在柔軟草堆里的雪梟小白,輕聲對公孫步衍說道。
「這兩天,在畿輔營它過得還不錯,有時候還跟著訓練的兵卒學些動作,荀亥準備命人訓練它一些基本的能力。」公孫步衍笑著說。
「啊,那以後是不是會讓它上戰場?」呂蓮衣擔憂的轉頭看著公孫步衍,在古時兩軍對陣中,用動物上陣作戰,也是常有的事。
「你在胡想些什麼,是為了不要讓它太無聊了,讓它活動活動而已。畿輔營邊上就是泯山,它若要回去山林,隨時都可以離開。」
呂蓮衣還想再說話,公孫步衍豎指在唇邊,示意她噤聲,然後拉著她的手輕手輕腳走出木棚。
月色下攜手而行的兩個身影,看去分外的合諧溫馨。點點的營火閃亮,白日里線段崢嶸的山脈在夜色中溶出水墨畫般的柔軟,綿綿不絕,脈脈無語。
縱然是將軍百煉心如鐵,都已作盈盈春水繞指柔。
這一份溫暖,她沒有拒絕,她知道帶回小白,是這個男人放棄了自己一直堅持的準則才能做到的。
昨是今非,輪回不斷,過去的種種無所謂恨怨,只剩下輕描淡寫的這一次落筆,意透雲藍。
「公孫步衍……」
「嗯?」
「謝謝。」呂蓮衣咬了咬唇,輕聲道,「以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吧,我不恨你,我知道,你其實也是……」
「好人」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便被公孫步衍清冷的聲音打斷了。
「不行。」
呂蓮衣的手在他手中顫抖了一下。
「我欠你的,以後會好好補償你。所以,」公孫步衍的笑容又邪又痞,與他身後背影中溫柔到極致的月色影致全然不搭調,「你欠我的,也不能光是一句謝就了了,你說是嗎?」
呂蓮衣心慌意亂的想要掙月兌他的手,公孫步衍把她拖進懷里,在她耳邊低語,話音里帶著威脅︰「你和別人倒是有欠有還的爽快,怎麼,對自己的男人就想這樣敷衍塞責了嗎?」
呂蓮衣滿臉通紅,又不敢大聲在這寂靜的軍營里罵他,更不要說他說中了自己的軟處,只能用手推他,小聲無力的反駁︰「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她亂了方寸,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詞,語無倫次,只在心里想,這個不要臉的無賴,太可恨了。
「還有,我剛才沒說完的話,你現在要好好听清楚︰你不是夜,更不是千姒,這一件事,我早已經清楚明白得很了。」公孫步衍說完蠻橫的扳起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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