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舒 」身後有人喊了一聲。呂蓮衣回過頭去︰「笛子?」她有些奇怪,「你不是參加武試嗎?」
「荀笛的比試已經完了,剛從場上出來。」荀笛一身慣常的褐衣騎服,干練利落。
「啊?我還想來給你加油呢。」呂蓮衣滿臉失望。
「加油?」荀笛有些不明白。
「加油?啊,就是給你鼓勁助威,加油是我們那兒的說法。」呂蓮衣隨口解釋了一下,失望之余,又暗暗咬牙,如果不是那個無賴,自己也不會這麼遲才趕來了,真是可恨。
「笛子,你是第三名嗎?」呂蓮衣問了一句。
「要看最後結果了,若是不出意外,也只能排在第三了,鎮南侯爺的箭法十分精湛,這次的頭名非他莫屬。」荀笛笑了笑。
「什麼叫只能排第三?」呂蓮衣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本娘娘親自給你斟酒,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哼。」
「啊?屬下沒有這個意思。」荀笛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臉有些發紅。
「算了,逗你玩呢。」呂蓮衣看他臉紅,忍不住笑。
「那個姜鯉的箭法怎麼樣?」呂蓮衣踮腳看著場中,斜了荀笛一眼,「你怎麼會輸給這個人?」
「姜鯉的箭法也很好。而且,這一次,弓和箭都是比試時統一配給的,荀笛有些不適應,箭似乎過于輕了。」
「過于輕了?」呂蓮衣看著場中正在準備比賽的姜鯉,「我說,會不會有人作弊?故意使壞?」
荀笛笑了笑,沒有答話,呂蓮衣轉頭看了他一下,做出一副了然的樣子︰「哦~看來真的有人作弊。」
「也是荀笛自己技不如人,若是王爺的話,即便是弓箭不稱手,也絕不會輸給他人。」
呂蓮衣听他提到公孫步衍,隨口問了一句︰「誒,笛子,上次武試,你家王爺參加了嗎?」
「沒有,上一次,王爺得了風寒,也沒有參加武試。」
「哈?風寒?」呂蓮衣啞然失笑,「你家王爺殺氣這麼重,我還以為鬼神繞道,百病不侵呢。」
呂蓮衣望向高台上的公孫步衍,這個男人象個孩子一樣,完全把武試當作自己討厭的游戲,只要有辦法,能躲就躲,沒有辦法也要想出辦法來躲……上一次裝病,這一次裝受傷,他還真想得出來,不由笑出聲來,「呵。」
場中的姜鯉騎上馬,開始在跑動中挽弓射靶。
「比賽的規定是十個靶,一人連續完成三輪,一輪是定位遠射,兩輪是兩個方向的騎射。」荀笛見呂蓮衣看得認真,就在一邊給她解釋規矩。
呂蓮衣點了點頭,笑著說︰「這個姜鯉箭法倒真的不錯。」
遠遠的晃到姜鯉的臉,突然又想起玉鏡湖那天的事,轉頭問荀笛︰「之前那個姜鯉說和你家王爺有仇,笛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這?」荀笛猶豫了一下,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說,「姜鯉臉上的那道疤,是王爺的龍泉劍砍的。」
「啊?哈,」呂蓮衣大為驚訝,轉而笑得開懷,姜鯉是文姬的外甥,仗著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囂張跋扈,橫行霸道,連公孫子湛也不願跟他糾纏,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也只有公孫步衍做得出來。
「有這麼有趣的事情,真是痛快,有時間,笛子你要好好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