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今天那個王爺?」采月一臉驚訝。舒
公孫步衍對她笑了一笑,采月又轉過臉來看看呂蓮衣,呂蓮衣粉面帶羞,雙眼含春的樣子讓采月看著都有些臉紅,她漲紅著臉,懦懦的問︰「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呂蓮衣狠狠的瞪了公孫步衍一眼,後者很無辜的回望她,不躲不閃。
呂蓮衣一陣挫敗,對著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這個時候自己完全沒有辦法。
「我們要下山去了,你幫我跟楚原說一聲吧。」呂蓮衣拉著采月的手ぬ。
「啊,姐姐你不是,」采月有些失望,「不走的嗎?」
「我……」
呂蓮衣剛開口,公孫步衍笑嘻嘻的湊過來︰「小妹妹,等你以後嫁了人以後就知道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褓」
「呸。」呂蓮衣把他推到了一邊,采月笑對公孫步衍說︰「你真有意思,和白天的樣子就象兩個人一樣。」
「是嗎?」公孫步衍得意的瞄了呂蓮衣一眼,呂蓮衣心里悲催的想,這個人真的是公孫步衍嗎?
「喏,看你這麼喜歡我,就給你一樣東西,拿去給你楚大哥,他一定會高興。」公孫步衍笑呵呵的從汲樂手中拿過來一個封得密密實實的烏木盒子,交給采月,「不過,這件東西,你要等我和你蓮衣姐姐下了山以後再交給你楚大哥。」
「嗯?」采月接過盒子,神情有些猶豫。
公孫步衍仍是滿臉的笑容︰「怎麼,不相信我?」
「不是。」采月搖了搖頭,「你是蓮衣姐姐的相公,是王爺姐夫,我當然相信你。」
公孫步衍笑容更加爽朗,哈哈大笑︰「王爺姐夫,好,我喜歡這個稱呼。」
「盒子里倒底是什麼?」出了雁山,呂蓮衣再也忍不住,輕聲問身後的公孫步衍。
公孫步衍抖了抖馬韁繩,白炎的步伐快起來,他嘴角帶著笑︰「你猜?」
「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猜?」呂蓮衣微微皺眉。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那樣急公好義,毫不猶豫的去救了人,卻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救的並非良善之輩,你豈不是在為虎添翼,助紂為虐?」
呂蓮衣知道他的話說的很對,可是又不願意輕易服輸,抿著唇,半晌說︰「可是我知道他們是好人。」
「好人?」公孫步衍笑了一聲,又一聲長長的嘆息,摟緊了她,俯首在她耳邊,語氣有些無奈,「你這樣義氣用事,不看緊了你,我怎麼能放心?」
呂蓮衣心中一悸,一邊感動著又一邊咬牙無奈的想,又上了這無賴的當。
「盒子里是冰烏草。」
「啊?」呂蓮衣驚訝的扭過頭,楚原說過冰烏草只有相國府和望雲山上才有,公孫步衍是如何得到的。
她這一扭頭,嘴唇措不及防貼在了公孫步衍的臉上,公孫步衍毫不客氣的轉過臉親在她唇上。
「你……」這無賴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這麼不正經的。
「是你先親我的。」公孫步衍邪里邪氣的看著她,說得理直氣壯。
呂蓮衣紅著臉把頭扭到了一邊,故作鎮靜的問︰「你怎麼會有冰烏草?」
「我讓汲樂和荀笛去查了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們倆去相國府的時候順手帶回來的。」
「順手帶回來?」呂蓮衣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一幫什麼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連對笛子,也要重新好好考量一翻才是。
「這件事到此為止。」公孫步衍聲音顯得很鄭重其事,「以後,你不要再和楚原這個人扯上關系。」
「楚原,他……」呂蓮衣想起在林中楚原和公孫子玉的對話,他們明顯有什麼聯系和約定,而且他們口中的「大人」又是誰?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公孫步衍這件事。
「我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公孫步衍打斷了她的話,一扯韁繩停下了馬,他扳過呂蓮衣的身子,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楮︰「這種事你不需要知道,已經忘記的事情不用再去想,一切都有我。」他勾起嘴角,笑容又變得過有些邪痞,「我是你男人,保護你是應該的。」
黎明前的微光中呂蓮衣臉色緋紅︰「那是我隨便說的。」她轉過了身。
公孫步衍輕笑了一聲,策馬前行,俯頭在她耳邊說︰「我可是很認真的听的。」
「可是你不是說,每個人的生存方式的痛苦都是逃不掉的。」呂蓮衣望著前面依稀可見的婉延道路,聲音低如自語,「忘記了的事並不代表沒有發生,忘記了並不代表沒有過去,對嗎?」
這個夜晚發生的事,徹底改變了她的想法,既然是逃不掉的,不如直接去面對好了,她轉回頭對公孫步衍嫵媚的一笑︰「不管會不會想起過去的事,我的事情,我會自己去面對。」
公孫步衍神情復雜的看著她,她性格倔強早已經領教過的,但是這一次卻仍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是自己拿她毫無辦法,所有的情緒最終都化成了一聲輕笑,「隨你。」
「我知道你剛才說的是為我好。」呂蓮衣倚緊在他的懷里,臉上帶著笑容,「可是我很奇怪,為什麼公孫步衍會突然變了,竟然教我去逃避這些事?」
「你不覺得,你自己也變了嗎?」公孫步衍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
「是嗎?哪里?」呂蓮衣想,的確以前對于呂蓮衣這個身份,自己從來不在意,所以也逃避著呂蓮衣的過去,因為自己明白並不屬于這里,也一心想著如何離開。可是現在,自己竟然想要去面對呂蓮衣的過去,是為了什麼?
「你變得听話了。而且也比以前熱情多了……」公孫步衍的聲音曖昧得讓呂蓮衣打了個寒顫,暴怒的大吼︰「公孫步衍!你住嘴!」
公孫步衍果然乖乖的住了嘴。
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輕哼起了歌,哼的居然是呂蓮衣唱的那首《黃玫瑰》,呂蓮衣驚訝的坐直身子,回過頭去,他溫柔的一笑,「的確很好听。」
一路回到定國王府已經是清晨,碧蘿一見呂蓮衣連忙迎了上來,喜出望外︰「夫人,你回來了?」
「嗯。」呂蓮衣見她緊張對著自己上下打量,笑著問︰「你在看什麼,要不要數一數我少了幾根頭發?」
碧蘿被她一言逗笑,語帶微嗔︰「夫人……」
無人的時候,碧蘿將一封信交給了呂蓮衣,原來是風隨雲托人捎來的。呂蓮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讀完了信,原來風隨雲是告訴她,他過幾日會去墨南,經過吳都的時候會再來看她。
呂蓮衣猜想風隨雲應該是已經找到辦法幫自己了,這一趟來一定會有好消息帶給自己,她不由自主的有些興奮,恨不得馬上就見到風隨雲,弄個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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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姒踏進書房門的時候,公孫子玉披了一件半舊的紫袍坐在案前看書。他看得很認真,手掩著嘴,偶爾輕輕的咳嗽著,看上去弱得經不起一陣冷風。
可是凌晨那樣令人羞于聞听的激烈情愛聲,也是眼前這個言行高貴,弱質儒雅的男人發出的,更令人羞恨的是,花千姒剛才才知道,那時他寵幸的竟只是在園中隨便踫見的一個宮女,這個長像毫無可取之處的丫頭,之前自己甚至連名字都沒听說過的。
花千姒咬緊了唇,身上隱秘處又隱隱作痛,一到晚上,這個優雅文弱的男人便成了一個魔鬼,他只會折磨自己,從來沒有一絲憐惜。都說自己得他獨寵,可這樣的獨寵她寧願從來沒有過,白天笑臉對人,夜晚承歡他身下,對他而言自己不過是錦衣華服的妓而已,甚至連妓也不如,因為他從沒與她真正的歡愛過,因為他不能。
這是太子府里不能言傳的隱秘,他的專寵代價就是忍受折磨和保守秘密。
可是,昨晚他居然寵幸了一個女人。府里已經傳得紛紛揚揚,除了側妃娘娘,太子殿下居然寵幸了蘭芝,而且歡愛了一夜也沒有停止,清晨開宮門的宮人還听見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太子府的女人們互相傳遞著消息,議論的蘭芝的長像和側妃娘娘簡直是雲泥之別,嫉妒著即使如此,蘭芝也得到了那樣恩隆的寵幸。于是許多人雀躍不已,原來側妃娘娘的專寵是可以被打破的,大家都似乎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看花千姒的眼神也不象往日一樣,只有艷羨或忌恨,而是或多或少添了點輕視。
沒有人知道享受著專寵的側妃娘娘的感覺,她心里的酸楚和瘋狂嫉妒沒有人能了解,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不能人事,卻突然之間寵幸了一個宮女。在香妃榻上,他給自己的永遠只是傷痕,現在又增加了一層羞辱,她竟不如一個低賤的宮女。
「把門關上,過來。」公孫子玉說話的時候仍看著手里的書,聲音清冷,花千姒身子一顫,轉身掩上房門走了過去。
她慢慢走近書案邊,公孫子玉放下了書淡然的看著她,還有一兩步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到面前,花千姒猝不及防,跌坐在他懷里,公孫子玉扳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對自己坐在腿上。
他一把扯下了她新做的百花嬌春衫,下一刻花千姒被他咬得痛得啞叫了一聲,立刻咬緊了牙,忍住聲音,他說過不準她發出聲音。他滿意的在她耳邊輕喘︰「我就喜歡你這樣听話。」他的聲音流露著痴醉的情yu,卻一如既往的毫無反應,花千姒閉上了雙眼,眼角溢出一滴淚水。
「哭了?」公孫子玉扳過她的臉,舌忝了下她的眼角,輕笑了一聲,「咸的。我還以為,你的眼淚也會和你的人一樣,只要願意,可以變成甜的。」
花千姒的心一下子仿佛沉入了寒窖,公孫子玉,他到底想說什麼?
「你還要騙多久,想騙多少人?」公孫子玉輕咬著她肩頭的三色花印跡,「用這朵三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