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王爺,我不是你的妃 一百五十七章 、應該讓她自己選擇

作者 ︰ 羌笛菱歌

所謂亂也有亂的好處就在于,夏國的每一個城市在大戰一觸即發的可能性下,對所有進出的人員都盤查得相當嚴,這樣的盤查幾乎可算晝夜不停。舒駑襻追蹤公孫步衍他們一行的人很難順利的通過盤查,而公孫步衍他們卻隨隨便便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夏國都城。

「我說,你們看,沒有我你們有那麼容易就進城來嗎?不僅進了城,還住進王家的閭館中最好的天字一號間,不是我,能有這樣的待遇嗎?」鐘潯藍得意的晃著腦袋。因為鐘潯藍治愈南苑王妃有功,夏國國君南宮鉉賜了他一塊金牌,正面萬鳥朝鳳,背面是百花爭艷,稱為金鳳令牌,憑這一塊令牌,只要在夏國境內,無論鐘潯藍走到哪兒,通行無阻,用度無憂。不過鐘潯藍不怎麼敢隨便拿出來顯擺,因為南苑王妃的毒原本是施毒的是馮四無,他之前並不知道,只是對疑難雜癥太過于感興趣,無意之間解了以後,才發現這一令他頭痛的情況,所以一直把這事遮著掩著,就怕馮四無知道。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帶著你呢?」公孫步衍將呂蓮衣在床上,一邊整理著床鋪,沒有一點感激之意,「出去。」

「又來了……」鐘潯藍恨恨的哼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鐘潯藍轉到風隨雲的房間時,風隨雲正坐得穩穩當當的在自斟自飲,他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在風隨雲側邊的座位坐了下來妍。

「風隨雲,我覺得你現在有點怪。」鐘潯藍手撐著下巴,仔細的研究著風隨雲的臉,「一點也不象以前的你啊。」

「我覺得你可以先去洗個澡,听說這里的溫泉不錯。」風隨雲不動聲色的把身子往離鐘潯藍遠一些的地方挪了挪,慢慢的啜了一口杯中的酒,把擺在面前的書翻過了一頁。

「公孫步衍的女人擺明是中了幻術後激起了體內脈象異常,其實既然我們兩個踫了頭,以你對奇門遁甲術的精通加上我針到病除的神農金針,讓她醒過來並不是不可能啊,為什麼你不告訴公孫步衍?筱」

「你怎麼不說?」風隨雲面無表情的又翻了一頁書。

「我那不是……怕嗎……」鐘潯藍神情尷尬不已。

「你也知道怕嗎?你怕我就不怕?」

「你是風隨雲啊,好歹也是他師兄嘛,若是出了意外,公孫步衍他總不好找你償命……」鐘潯藍嘻皮笑臉,「難得的機會啊,千載難逢的病例,你就不想試試?」

風隨雲驀然抬起頭看著他,眼神凜洌得讓鐘潯藍打了一個冷顫,鐘潯藍連忙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別這樣看我,我怕你,行了吧?」

「你也說她能活到現在太神奇了。她透支了太多體力精力,體質變得相當虛弱,這種沉睡完全是出自本能的保護性反應,如果我們強行解幻再加上你金針的刺激,她醒來的機率當然很大,可是醒來以後會怎麼樣?也許馬上就賠掉性命。即使不是因為步衍,換作別人,我也不會輕易去嘗試,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風隨雲說話的時候低下了頭,目光始終未離開面前的帛書,也沒看鐘潯藍一眼。

「你說的不錯。」鐘潯藍聲音低下去,臉上的嘻笑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風隨雲到底是風隨雲。」

「不過……」

同時說出「不過」兩個字的時候,鐘潯藍和風隨雲驚訝的彼此對望了一眼,隨即相視一笑︰「你也想到了?」鐘潯藍問。

「嗯。」風隨雲點了點頭。

「但是誰去取呢?」

「自然你是最佳的人選。」風隨雲說得輕描淡寫,「憑你的那塊令牌,你在夏國王宮里也應該通行無礙吧?再說了,你也可以去會會好朋友。」

「風隨雲……」鐘潯藍說的咬牙切齒,卻似乎又有難言之隱,不能發作。

「呵。」風隨雲敲敲桌子,「不過,我勸你進宮前還是先洗個澡比較合適。」

「我知道了,這就去。」鐘潯藍有些垂頭喪氣的準備出門,突然停下了腳步,轉回頭來,恍然大悟般的看著風隨雲,「哦,我明白了。你早就想到這一層了,所以才要經重門關回流雲谷,而不走雲間城。」

「算是吧。」風隨雲輕描淡寫的說著,往酒杯里斟酒。

「我去沒問題,不過你得陪我一起去。」鐘潯藍滿臉奸笑看著風隨雲。

「我?」

「哈,看來你的消息並不靈通啊,付天池現在已經被召進南苑宮伴駕,你不知道嗎?這位女將軍殺人如麻,手下無情,我能不怕嗎?若是一個人去,我只怕東西還沒到手,命先丟在夏王宮里了。所以你得陪著我去。」

「付天池?」風隨雲微微愣了一下,眼前浮現出一張英氣逼人的俊美面容,「是她?」

「這件事先不用告訴步衍,只說我要隨你進王宮去看看南苑王妃。」風隨雲叮囑鐘潯藍。

「哈?這樣說也太經不起推敲了吧,公孫步衍他會相信嗎?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吧?」

「並不是要他相信什麼,只是給他一個理由,這種事,步衍不會主動追根問底的。只是我不便明目張膽的跟著你去,需要做一些易容,裝扮一下。畢竟我同步衍是一起上路的,若是有人注意到這一點,這里就不安全了。而且九轉續玉丹是夏王宮秘傳的靈藥,很難說南苑王妃能答應給你。如果不能,也許我們只能用些別的手段了。」

「呵,風隨雲,象你這樣一本正經的正人君子,也會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麼?」鐘潯藍取笑道。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再說,我也從沒說過我是君子。」

正如風隨雲所料憑著金鳳令牌,兩個人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南苑宮。故人來訪,南苑王妃蕭鳳瓊專程設下宴席,款待鐘潯藍。

等到酒過三巡,鐘潯藍婉轉向南苑王妃提及想索要九轉續玉丹時,南苑王妃顯得十分為難︰「先生想要的九轉續玉丸早已不在妾身的身邊,而且九轉續玉丸是宮中的秘傳靈藥,即使有,妾身也不敢隨意應承先生。」

南苑王妃有意推托,鐘潯藍也不能多說。他與風隨雲事先已經做了周密計劃,若是索取不成,便只能巧取了。

過不多久,風隨雲借著要更衣的理由,離開了席上。

「九轉續玉丹」一直放在南苑王妃的臥房之中,這一點鐘潯藍很肯定,至于這訊息的來源,其實是從枕邊親昵時得來的。鐘潯藍與南苑王妃有一點私情,對這件事風隨雲略知一二,之前風隨雲所說的鐘潯藍的好朋友,也就是指的南苑王妃。至于南苑王妃為什麼會看中鐘潯藍這個長得差強人意,行為也時常處于不靠譜狀態的男人,風隨雲還真沒想明白。

風隨雲順利的在南苑王妃的臥房找到了放置「九轉續玉丹」的盒子,還未出門,便被南苑王妃的侍從,往日的夏國女將軍付天池堵了個結結實實。

「風隨雲,是你吧?想不到,你也會做這梁上君子的營生。」付天池並沒有大肆聲張,說話音量很低,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容。

真該讓步衍來看一看,他所謂的鐘潯藍的易容術比自己高,大概就高在可以一眼讓別人認出自己。

風隨雲心中十分無奈,面上卻分外冷靜,微微一笑︰「付將軍好久不見了。隨雲也是救人心切,別無他法了。還望將軍成全。」

「救人?是男人還是女人?」付天池接著問。

付天池問話的直接讓風隨雲有些局促,半晌才回答︰「是女人。」

「哦?是你的女人?」

「不是。」這一次風隨雲回答得很快。答案和回答的速度看起來都令付天池心里十分滿意,她抿唇一笑︰「你也曾救過我一命,天池是知恩圖報的人,自然不會阻攔風大哥去救人,不過,天池有一點小小的要求,就當是這一次天池要承擔守衛不力之責的一點補償,我想風大哥不會拒絕吧?」

風隨雲沒有回答,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初他無意間救治付天池的時候並沒想到會遇上今天這樣的場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樣的句子一股腦的全翻了出來,唯能嘆一句,此情此景難為情。

付天池的要求很簡單,要風隨雲親她一下。風隨雲並非沒有親過女人,只是這種情形下顯得太過尷尬艱難,他思慮再三,還是按付天池的要求中規中矩的親了她一下。

大部分情況下,一個人的痛苦就意味著另一個人的歡樂。回到閭館之後,鐘潯藍爆笑不已,那架勢大有不笑死絕不罷休的意思。

風隨雲離席後他也借故溜出來看一下情況,結果正好看見風隨雲百般別扭的親付天池的一幕好戲,一直憋到閭館才有機會放聲大笑︰「真得讓公孫步衍好好記住,這九轉續玉丹可是來之不易,這可是他的師兄犧牲了色相才得來的呢。」

公孫步衍對九轉續玉丹的反應卻只是淡淡了道了聲謝就結束了。這一切有些出乎鐘潯藍的意料,卻似乎在風隨雲的意料之中,

鐘潯藍開始撓頭︰「公孫步衍,你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想你女人醒過來?你把我搞糊涂了。」

在公孫步衍看來,呂蓮衣是否醒來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情況下,似乎她離開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

「你喜歡馮四無吧?」公孫步衍問了一句。

「啊?誰告訴你的,風隨雲~」鐘潯藍惡從膽邊生,邊咬牙切齒的吼邊四下里找風隨雲。

「不是風師兄說的。只是我猜測的。」

鐘潯藍回頭惡狠狠的盯著他,公孫步衍無所謂的對他笑了笑︰「真的只是我猜測的。」

「如果無憂的解藥存在,但是需要你永遠不見馮四無,你會怎麼做?」公孫步衍笑看著鐘潯藍。

「不可能,無憂沒有解藥。」鐘潯藍一口否定。

「只是假設而已,說不定哪天真讓你找到解藥也有可能呢?」公孫步衍挑著眉問,「你怎麼選?」

鐘潯藍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選解藥。」

「所以,我不過是選了你選的答案而已。」

鐘潯藍愣了半天,似乎突然回過神來,開始有些抓狂︰「我才不管你這家伙選什麼呢,我和風隨雲累死累活折騰了半天,出賣了色相,我們這到底是為了誰啊?啊?」

風隨雲拍拍他︰「潯藍,有些事你還不太了解,先不必著急,一切等回到流雲谷再說罷。」

「不過,」風隨雲轉頭看著公孫步衍,「九轉續玉丹還是要給蓮衣服用。步衍,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蓮衣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如果不服藥的話,我怕她堅持不到流雲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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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夏國王城第七天的時候進入了君山之中,又用了半日到達了流雲谷。等把一切收拾停當,安置好呂蓮衣,風隨雲才有時間和公孫步衍坐下來好好談話。

原本準備了很多,結果對坐兩無言,看著公孫步衍若無其事的擺弄著手中的月影,風隨雲半天沒有開口。

「呵,看來還是要我先說話啊。」最終公孫步衍將月影放在手邊,先開了口,「師兄,是想對我說抱歉的話嗎?這麼難說出口?」公孫步衍的話音里帶著幾分玩笑的口氣。

「既然這樣,那麼我直說了吧。步衍,若是我和鐘潯藍一起合力,有極大把握讓蓮衣醒過來。這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之前我一直沒提,是因為蓮衣身體太弱,我擔心她根本無法承受醫治時的刺激,即使醒來也有可能馬上丟了性命。所以,我和鐘潯藍才去取了九轉續玉丹。」

風隨雲說到這里,稍停了一下,公孫步衍並沒多大反應,仍是沉默不語。風隨雲微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擔心的是你自己吧?」

公孫步衍听到他這句話,看了他一眼,又表情復雜的把頭轉到了一邊。

這樣的情況如同回到少年時候,公孫步衍總是象個小孩子一樣的任性別扭,風隨雲搖了搖頭。

公孫步衍的心情糾結復雜,風隨雲說的不錯,其實說到底他更擔心的是自己。他擔心若是呂蓮衣醒來,他就不能象之前對鐘潯藍說得那樣斷然肯定地選擇讓她離開了。也許自己會毫無理智的把她強留下來也不一定。

讓她離開這種事情,稍微想一想,就覺得很難做到,再深想下去就更肯定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至少現在不可能。

所以什麼也不要,讓她這樣無意識的離開,如同一種心理上的逃避,不必面對面的告別,這種分離,會容易很多。

「還有一件我沒有告訴你的事,若是她借助子環離開,這個已經撐到極限的身體可能會徹底毀掉,她不可能再回來。」風隨雲的聲音很淺很淡,如天邊一抹雲煙。

公孫步衍听到這里,居然笑了一下,反問了一句︰「那若是她醒過來,她的身體又能撐多久呢?」

風隨雲呆了一呆,看來公孫步衍早就意識到呂蓮衣身體的異常了,他考慮了一下,艱難的回答︰「這個,我現在不能確定。」

「但是肯定也不會很久,是嗎?」

風隨雲沉默不語。

「所以我這樣的決定並沒有錯,根本不需要讓她清醒過來,就這樣讓她安安靜靜的離開,至少知道她可以活在某處,無憂無慮,平平安安。這樣不是很好嗎?」公孫步衍微笑著說。

風隨雲看著他,半晌,輕笑了一笑︰「你還是這麼任性啊。難道你從來沒想過應該讓她自己決定嗎?」

一句話如同雷擊,公孫步衍身體一震,一瞬間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從來沒有想過應該讓她自己決定嗎?

「她中了鏡虛術為什麼拼力的掙扎,以她的那樣的身體承受力通常應該早已經失去判斷和選擇的能力了。步衍,我和你那天都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只有她在拼力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這樣的話,你還因為擔心自己,所以連選擇的機會也不給她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悄無聲息的沉寂,公孫步衍的伸出手輕撫著桌上的「月影」堅硬冰冷的木殼,慢慢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好,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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