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王爺,我不是你的妃 一百六十二章 、地下城的白衣女子,不可預期的未來(7700+)

作者 ︰ 羌笛菱歌

朝與良人期,日夕殊不來。舒駑襻

呂蓮衣沒有想到公孫步衍離開的一個月以後,來接她的並不是公孫步衍自己而是汲樂。

每個人看她的眼神好象都有些奇怪,就連一貫雲淡風清的風隨雲似乎也和平常有點不同。

呂蓮衣有些不安︰「汲樂,怎麼是你?公孫步衍他?」

「王爺事務繁雜,月兌不了身,所以派小的來接娘娘。」汲樂態度謙恭姍。

「事務繁雜?」呂蓮衣心里一陣失望,看樣子他並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原本這種事也並沒有他想得那麼容易。

「娘娘早些起程吧,出來的時候王爺叮囑小的稟報娘娘,若是有任何問題只管回府後當面問王爺本人。」

看著汲樂坦然的面容,呂蓮衣本能的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為什麼荀笛沒有來,是因為荀笛不太會說謊掩飾,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硝?

「蓮衣,正好我也要出谷去,就順道和你們同路吧。」風隨雲微笑看著她,「沒什麼好擔心的。若是有什麼話,你見了步衍再問他也不遲。」

呂蓮衣一路上都怏怏不樂,沒有什麼精神。汲樂只帶了幾名隨從,一行人打扮成出門的商人,選擇了近一些的路,經雲間城回吳都。

往芒山的大道上行人驟然增加,原來是因為公孫子湛的大軍和鐘離棄有幾次小的戰斗,引起了恐慌,很多重門關附近的居民都往潯陽等方向逃避,擁擠的人群,延緩了呂蓮衣一行的行程。

風隨雲一路救助了不少人,鐘潯藍走至半路便和眾人告別,自己轉回鬼谷去了。

到了芒山腳下,看到雲間城的時候,呂蓮衣吃了一驚,原來雲間城早已算不上是一座城,現在只剩下殘垣斷牆,根本就象是一座廢墟,幸而在舊城的邊上還有一些供人休息的客棧和館驛,象一個臨時的集鎮。

一行人就在這個集鎮上落了腳,準備休息一晚第二日再出發。

呂蓮衣站在雲間城的宮城舊址之上,斷牆焦土中隱隱可以看見這里昔日的雕欄玉砌,金碧輝煌。她突然想起公孫子玉說的公孫步衍進入雲間城下令屠城的事情,不由得竟心緒紛亂。驀然發現,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慢慢的改變了,他在自己心里越重要,自己反而越不能象以前那樣對他堅信不疑。

因為患得患失,所以疑神疑鬼了嗎?

雲間城原是建在芒山腳下,背靠懸崖絕壁,一側是芒山高不可攀的山嶺,原本應該有絕對的地理優勢,不易被攻陷,卻仍擋不住戰火的焚燒,敵軍的鐵蹄,公孫步衍果然攻無不克,軍功傲世。不知為什麼呂蓮衣臉上露出的笑容帶著一縷譏誚。

廢墟上響起一縷若有若無的琴音,呂蓮衣听到耳中,不由自主的向琴聲方向走去。

「蓮衣。」風隨雲的聲音讓她如夢初醒,回過頭去眼神中還有一點迷茫。

風隨雲和汲樂一行人都站在身後。

「回去了,天色晚了。」風隨雲的笑容令人心里安定。

「嗯。」呂蓮衣對他笑了笑,準備跟著他往回走。

一陣白茫茫的霧瞬間彌漫在廢墟之上,突然之間,面對面的近在咫遲的兩個人也彼此看不清楚。風隨雲下意識的上前兩步,抓住了呂蓮衣的手︰「蓮衣,快走。」

「呵呵呵,風隨雲你抓著我干什麼?」

「燕華!」風隨雲的心驀然沉了下去,他心神一亂,馮四無的手滑如泥鰍掙月兌了他的控制,笑聲尖利︰「你抓痛我了。」

「你把蓮衣帶到哪兒去了?」風隨雲看不見她的人影,只是站在原地追問。

「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帶走她,我不過是湊個熱鬧而已。」馮四無咯咯一笑,話音未落,一條長鞭帶著凌厲的風聲抽向了她聲音所在之處。

「呵呵呵,你們太小看人了。」馮四無的聲音一瞬間又似乎到了很遠的地方,一句話未完,她的聲音的遠近已改變了好幾次,仿佛從四面八方都可以听到她的聲音。

「花夢。」風隨雲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心亂,這個一直隱在暗處的人,終于出現了。他用花夢控制了自己這邊所有人的感覺,根本無法分清馮四無真正所在的位置。

不遠處似乎傳來了巨大的聲響,仿佛地面裂開來的震動,風隨雲克制住心神的紊亂,凝神定氣,艱難的伸手模到了腰間的水弦,手指拔動,「鏗」的一聲,眼前的幻象驀然消失,濃重得讓人窒息的霧氣無影無蹤,同時消失的還有剛才原本站在眼前的呂蓮衣。

一個聲音在風隨雲耳邊冰冷陰森的輕語︰「風隨雲,不錯。可堪敵手。這次算了,下次我們再來試過。」

「把她還給我。否則我不會罷手。」風隨雲聲音不大卻傳出了很遠。

「呵呵,你我是鷸蚌相爭罷了。找我要人?你找錯人了。」聲音漸行漸遠,終于陷入了寂靜之中。

風隨雲並未去追趕他,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出神。汲樂走上前來,正要說話,遠處傳來急馳的馬蹄聲,轉眼間馬到眼前,風隨雲並未回頭,只是听馬蹄聲他就已經知道來的是誰了。

「為什麼這麼慢?」公孫步衍的聲音十分嚴厲。

汲樂還未回話,公孫步衍發現了異常︰「她人呢?在哪兒?」

汲樂默不作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地下。」風隨雲輕聲說。

「地下?」公孫步衍望著前面的廢墟,眯起了雙眼。

雲間城的地下到底埋藏著什麼?是傾世的寶藏還是另一個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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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蓮衣驚訝的環顧著四周,這里仿佛是一個地下的宮殿,大塊雕花青石鋪就的地面,古樸典雅,白玉石砌就的台階兩邊,盤龍石柱高聳而立,抬眼看去頂上鑿刻著巨大的觀音佛像,坐于蓮台之下,法相莊嚴,俯看著世人。

台上是雕龍座椅,青玉龍案擺著金樽玉鼎,階下是兩排石桌,排列整齊,一眼看去,仿佛酒宴方散,笑聲余音猶在。

從廢墟上掉落入這里的時候,呂蓮衣沒有想到,這里竟會是這樣的景象,遠比地上要金碧輝煌。

可是,這里的確是一座空城。

「你是誰?」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呂蓮衣驚得驀然回過頭去,身後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冪紗蒙面,身形輕薄的讓人感覺如一縷輕煙,只是一陣風就會消失無蹤。

呂蓮衣呆看著她忘了回答,心中的驚訝不亞于第一眼看到這巍峨的宮殿,這里居然有人。

「不管你是誰,都一樣,反正進來就不可能出去了。」白衣女子的聲音沒有一絲生氣也沒有一點情緒,只是轉過了身,慢慢往宮殿的一角走去。

「你是誰?你一直在這里嗎?這里沒有出口嗎?」呂蓮衣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那白衣女子並沒有拒絕她跟著自己,也沒有回答她的話,一直往前走著。轉過一道高大的石門,後面豁然是一個大大的花園,呂蓮衣跟著她一直穿行在石徑游廊之間,繼續追問著︰「你一直住在這里?」

那白衣女子終于點了點頭。呂蓮衣疑惑不已︰「你一個人怎麼住,吃什麼?」

那白衣女子並未答她的話,從路邊的樹上隨手摘下一個果子,聲音甚至帶了一點淡淡的笑意︰「吃這個。」

「這里真的沒有出去的路嗎?」呂蓮衣有些不甘心,她可不想一直呆在這里光吃這些果子。

「我在這里快十年了,你覺得呢?」女子淡薄的說了一句。

呂蓮衣一陣頹然,看樣子她並沒有騙自己,這樣的話,難道自己真的和她一樣要留在這里?她不由自主的望了望地面上,只能寄希望風隨雲能找到自己。

「你有朋友在外面嗎?」那女子停下來看著她,眼中流露出興奮的神彩,「如果他們能找到啟動的機關……」隨後,她眼神中的神彩又淡了下去,「這個地下城開啟的機關很復雜,不是雲間城王宮的人是不可能開啟的……真奇怪,你是怎麼進來的?」

地面上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仿佛什麼塌了下來,地下宮殿一陣地動山搖,石頭不斷的往下掉,那女子突然發瘋似的往外跑,呂蓮衣緊跟著她,眼看著一大塊石頭掉了下來,趕緊上前抱住她,兩個人滾到了一邊,那塊巨石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白衣女子並沒有因為這一次死里逃生而後怕,只是聲嘶力竭的喊叫著︰「是她,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放過你。」那女子原本一直行為淑靜內斂,此刻卻如同陷入了瘋狂狀態,喃喃自語,咬牙切齒。

「怎麼了?」呂蓮衣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輕聲問。

「入口被炸了,那個女人炸掉了入口。我一直在找出去的機關。現在什麼希望都沒有了。」女人絕望的聲音听起來令人難過,呂蓮衣心中也是一寒,莫非自己也真的要永遠留在這里了嗎?

巨大的爆炸也令入口處的兩個人震驚不已,原本風隨雲幾乎已經找到了開啟入口的機關,可是在剛觸到第一塊石板的時候,居然觸發了爆炸,整個入口都被炸塌,陷落的石塊把入口堵得嚴嚴實實。

公孫步衍站了半天,突然曲指在嘴邊打了個呼嘯,白炎奔到身邊,他翻身上了馬,轉頭對風隨雲說︰「師兄,你在這里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入口,我去找出口。」

「出口?」

「芒山水源最盛的地方就在蓮台玉池,那里洞穴四通八達,一定可以找到。」公孫步衍說得信心十足,一抖馬韁,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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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沒有出口,唯一的出口,也被那個女人毀了。」白衣女子聲音淒厲,用手撫著石壁上的一個位置,「她不僅偷偷弄壞了這里的開關,還把入口封死了。原本這條石階是可能通到外面的。」

呂蓮衣順著她指的方向,抬眼看過去沿著石階一直向上,端頭被一堆亂石堵得嚴絲密縫。

看樣子只能放棄,她四顧看了一下,左手邊有一個洞口,里面陰森幽暗,似乎洞里很深。

「那邊是什麼地方?」

「是我取水的地方,有一個蓄水池。」

「過去看看。」呂蓮衣的心頭又升起了希望,徑直向那個洞口走去。

「我走過,前面有很多分岔,我走過好幾條都沒有走通。圖上也沒有在那邊注明出口。」她拿出一張已經皺得不象樣的地圖,指著圖上的這個位置,告訴呂蓮衣。

「去看看再說,地圖也不一定全對。」只要有一點希望都絕不能放棄。

那個白衣女子看著她,被她堅決果斷的神情打動,輕輕點了點頭︰「好。」跟上了她的腳步。

洞里很陰暗,兩個人幾乎是模索著在前行,隔爾某處的石壁會稍稍透出光亮來,借此可以稍微觀察一下前路,其他的就只能憑感覺往前走。

踫到分岔路口,那個白衣女子就把自己之前曾走過的路指出來,這樣倒節約了排除路線的時間。

有時候呂蓮衣會站著听一會兒,看一會兒,然後再接著走下去,那個女子忍不住問︰「你在听什麼?」

「听听水流的聲音,我們順著水流方向走,有可能會有出口。若是沒有水流了,可以看看壁上的飛蟲,若是有蟲子聚集依俯的那條隧洞,通常也可能會有出口。」

「這你也知道?」白衣女子的聲音有點驚訝。

呂蓮衣在暗色里微微一笑,是啊,因為有個人曾經告訴過自己這個簡單的方法。

可是用這樣的方法走到了洞口的盡頭,最終還是一塊巨大的石壁,原來水是從一個很小的洞口溢進來,而飛蟲也是隨著這樣的水流飛進來的,雖然它們可以飛進來,但人卻不可能從那里出去。

呂蓮衣看著這個只有一個手掌寬的石幾十分公高的石縫,分外失望。

白衣女子的聲音帶了些哭音︰「我說過,沒有用的。」

呂蓮衣不死心的四處看著,她無意間模到了縫隙邊的石壁,突然有些開心的說︰「還有辦法。也許我們可以把這個縫隙掏寬一些。」

「這周圍模上去這麼濕,就是說水可以滲進來,那麼一定不會是整塊的大石頭,而且石壁一定不是很厚。」她一邊耐心的對白衣女子解釋著,一邊模出月影來,打開盒子,里面還剩下兩支駑箭,用鐵羽雕翎改制的駑箭鋒利無比。

她交了一支給那個白衣女子︰「來,挖開它。」然後就開始用力在石壁上鑿起來。

白衣女子愣了半天上前來,學著她的樣子也開始鑿弄石壁。

果然在不斷的鑿弄下,面前的石壁漸漸出現了裂紋,看到這種情況,兩個女人對視了一下,興奮不已,鑿得更加努力。

石壁鑿破撬開,後面果然是泥石相混的結構,而且明顯泥土更多。兩個人愈加充滿希望,傾盡全力挖著壁上的泥土。不久,竟真的在石壁上鑿出一個大洞來。當洞口鑿開可以看到外面的陰暗的夜色時,呂蓮衣听見白衣女子低聲的哭泣。

呂蓮衣收好駑箭,伸出手對白衣女子笑著說︰「來,我扶你出去。」

白衣女子點點頭,剛探出頭去,卻尖叫了一聲,縮了回來,聲音在山谷中蕩起了陣陣回聲。

呂蓮衣大惑不解的伸頭去看,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這個洞口的位置並不在山腳,而是在山的半腰,之前流進洞里的水,是懸于洞頂的小瀑布從上而下流進洞里的。

洞口下方黑沉沉的一片,深不見底,呂蓮衣縮回頭來,腳不由得發軟,似乎力氣一下子全用盡了。白衣女子絕望的問︰「怎麼辦?怎麼辦?」似乎已經焦慮的無法控制情緒。

「等到天亮。現在看不清情況,也許下面並沒有那麼深。別擔心。」呂蓮衣心中並無太大信心,但仍是耐心安慰著她。

看見那白衣女子身子在微微顫抖,呂蓮衣伸出手去摟住她,拍著她的背︰「別擔心,等天亮了,就會有辦法的。」

兩個人偎依著靠著洞口坐在地上,周圍一遍寂靜。到了這時候,呂蓮衣才想起公孫步衍,強烈的求生***讓她在這段時間內一直專注著怎麼走出去,根本沒有機會停下來想一想公孫步衍這個人。而到此時,想到明天天亮起來的時刻,可能決定著自己生與死的未來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他,帶著從未曾有過的溫柔。

她想自己是不是會永遠見不到他了?若是見不到自己,他會傷心嗎?

呂蓮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想得這麼兒女情長,是因為自己也已經到了極限了吧?

「你在想什麼?」那白衣女子在她懷里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十分驚訝,輕聲的問她。

「想一個人。」呂蓮衣對她一笑,又有些調皮的說了一句,「我男人。」

那白衣女子目光一閃︰「哦。」

「他一定象你一樣,人很不錯。」白衣女子望著呂蓮衣,輕聲說。

「才不是,他最無賴了,不要臉得很。」呂蓮衣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明顯並不是生氣,似乎陷入了一些讓她開心的記憶中。

「蓮兒,你在嗎?是不是你?」洞外下方突然傳來男人有些焦急的喊聲。

乍一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呂蓮衣腦中一片空白,一瞬間她以為是自己想得太深,出現了幻覺。

「蓮兒,是不是你?回答我。」

歡喜埋怨傷心一起涌上來,這麼長的時間,呂蓮衣一直沒有流出來的淚水奪眶而出,他終于還是來了。

呂蓮衣把身子探出洞口大聲喊︰「步衍,我在這里。」

「蓮兒,別急,等著,我馬上救你出來。」公孫步衍欣喜若狂,已經找了快整整兩天,終于找到了她。

他看了看山勢,轉頭吩咐汲樂︰「帶幾個人跟我到上山頂。」

等了好一會兒,呂蓮衣听到上面傳來的簌簌樹葉磨擦聲響,不久公孫步衍的聲音在洞外響起︰「蓮兒,出來吧。」

呂蓮衣探出頭去,對公孫步衍說︰「這里還有人,你先帶她走,再來接我。」說罷搖了搖還在愣神的白衣女子,「來,你先出去。」

公孫步衍愣了一下,見那白衣女子探出身子來,連忙伸出手去接住,抱在懷里,抬頭對上面喊了一聲︰「拉。」

把白衣女子帶上去安置好,他又再次下到洞口來接呂蓮衣。

繩索往上拉的時候,公孫步衍沒有說話,只把呂蓮衣用力緊緊的箍在懷里,仿佛要把她按進自己的身體,呂蓮衣吃痛的皺起眉,卻只是把臉伏在他胸膛,流著淚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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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以前你說的這樣能找到出口,然後就真的找到了。」坐在公孫步衍的身前,呂蓮衣手舞足蹈說得天花亂墜,「然後我們就用月影里的駑箭使勁挖,這樣就真的挖開來了。」

「你真聰明。」公孫步衍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看著她。

「哈,說來說去還要多虧你的鐵羽雕翎好用。」

「嗯,那你記得要好好謝我。」他的話意曖昧不明。

呂蓮衣臉一下子通紅,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講訴,心中暗自慶幸還未天明,旁人看不到自己的窘迫,又惱恨公孫步衍總是這麼不要臉的信口胡說。

呂蓮衣轉過頭去,那單獨坐在一匹馬上的白衣女子露在面紗外的一雙剪水雙眸正怔怔的盯著他們兩個,見她望向自己,白衣女子連忙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別處。

公孫步衍順著呂蓮衣的目光,也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姑娘,你準備去哪兒?以後?」呂蓮衣關切的問。

「我……沒有去處了。」白衣女子的聲音有幾分淒楚。

「那不如你先跟我們回吳都去吧,以後再做打算。」呂蓮衣轉頭對公孫步衍一笑,「好嗎?」

「好。」公孫步衍忍不住又瞥了那白衣女子一眼,有種怪怪的感覺。

但是他來不及再考慮這個,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應付呂蓮衣,現在是出了些狀況,她對自己才態度親熱,不知道到了吳都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公孫步衍實在沒有把握,難免憂心忡忡。

之前他甚至擔心呂蓮衣根本就不會再回定國王府,汲樂回復的信息稍微晚了一點,他就直接趕了過來。他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畢竟,自己沒有實現給她的承諾。

因為這樣的焦慮讓他對身前的人升起了無法扼制的強烈***。他突然勒住了馬韁繩,對汲樂說道︰「汲樂,你帶人和這位姑娘先走,我隨後趕上來。」

汲樂答應了一聲帶著眾人先行離開。

「怎麼……」呂蓮衣有些奇怪的看著前面的人走遠,正要說話,卻被公孫步衍扳過臉,把嘴堵了個嚴實,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那白衣女子跟著眾人走了一段,轉過頭,正好看見公孫步衍把呂蓮衣摟在懷里親吻,連忙回轉了頭。

「公孫步衍,你干什麼?」等可以說話的時候,呂蓮衣劈頭罵了一句。

公孫步衍沒有作聲,跳下馬,一把把她拉倒在自己懷里,打橫抱起來,往旁邊的草地走去。

「你瘋了?」呂蓮衣意識到他的企圖,滿臉通紅的掙扎。

公孫步衍把她按在草地上,在她臉上瘋狂的親吻︰「我是差點瘋了,要是找不到你,我肯定會瘋掉。這兩天我真是害怕會找不到你了。」

之前他對風隨雲說去找出口的時候,雖然說得信心滿滿,事實上卻明白偌大的芒山,岩洞四布,也許花些時間可以找到,但是究竟要花多久時間,找到的時候她又會怎麼樣,這些都根本無法預期。在尋找她的這兩天之間,這種擔心持續的累積,令他的心無法再保持往日的堅定。

呂蓮衣心里一陣異樣,卻仍是用手推他︰「你說什麼,你可是公孫步衍。」

公孫步衍停了一停,自嘲的一笑,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啞著聲音︰「公孫步衍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而已。也會害怕。蓮兒,你生我的氣嗎?這次,我真的怕了。」

呂蓮衣咬著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劫後余生帶來的狂喜過後,她不能說,對他違背諾言這件事,沒有生氣。

「蓮兒,給我一點時間,很快,好嗎?我保證。」他有口難言,不能把事情合盤托出,即使這樣,他也需要她能留在自己身邊,「說你會留在下來,快。」他抬起頭,俯視她的雙眼里,流露出的不安和惶惑讓呂蓮衣一陣心軟,閉上雙眼,輕輕點了點頭︰「嗯。」

公孫步衍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低下頭深吻她︰「蓮兒,你答應了我,不準反悔。」

「蓮兒,我喜歡你。」他一邊解著她的衣裳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可從來沒對我說過喜歡這句話。」

「嗯。」呂蓮衣無意識的回應。

「嗯是什麼意思?」他一邊逼問著她,一邊撫弄親吻著她的身體,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漏過,「有沒有一點喜歡我,還是只是喜歡和我歡愛而已?」

呂蓮衣伸手攬住他的頸項,說出的話如聲聲嘆息︰「我喜歡你,步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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