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20
君輕寒剛進入森林,小東西就如同鷹擊長空,魚躍大海,一聲長嘯,頓時,群獸沸騰,伏地而臥……在這里,憑著風虛血脈,小東西就是萬獸之王!
後面的秦家長老可是氣急敗壞,領頭的並非秦老,而是一代大長老……
當初秦老趕去三代長老葬身之地時,一紅衣男子如一顆流星,砸在地面,正是酒樓上打賞小二的中年。
眼楮一閉,感受著周圍殘留的氣息,微微一笑,「雲魔眼!」忽然面色一凝,聲音有些激動的發顫,「瞳,雲魔瞳!」
一念入魔雲魔瞳!
看著地上的尸體,臉色浮現一絲慍怒,掐著秦老的脖子,如拎著小雞一般,聲音低沉略帶威脅,「這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誰?膽敢在秦家的地盤耀武揚威!」
「哼!」男子冷哼一聲,停在眾長老耳中缺如九天驚雷,眼楮一瞟秦老,閃著淡紅的血光,頃刻之間,秦老生機盡散!
死後,男子還將手搭在他的頭上,攝取記憶。
……
男子的殺氣越來越重,冰冷的看著九大長老,手淡淡一揮,九大長老瞬眼之間心脈盡斷,「膽敢殺我雲族之人者,死!」
說完,揮袖而去。
九大長老心若死灰,男子揮袖之間他們不僅听到了「雲族」二字,還看見了男子額頭上的綻放黑色蓮紋!
「雲族!黑旗!」
可憐的九大長老竟然沒有被男子殺死,而是在臨死之際被嚇死了,小小秦家,盡然惹上了雲族,雲魔後裔!
男子一邊飛身白雲之上,一邊呢喃,「看來我雲族執法雲滅虛被人淡忘了,宵小之輩,也敢在這里橫行霸道,哼!」
……
秦家二代十人,一去不復返,所以一代長老出動了,十個紅旗巔峰竟然出來追殺一個灰旗青年。
全身褪去魔性之後,君輕寒的身體可以說是虛弱到了極點,靈魂殘缺,終身靈魂力量將再無寸進,除非本源提升。
而灰旗經脈寸寸斷裂,這紫旗也將無法修煉,只能寄望秋風澗的青旗天衣御塵風。
一身實力,打回青旗巔峰!
而天下間,再也不會有為君輕寒滴下至情眼淚的女子了。
「雪櫻,穿過了這座大山後,你就可以看見我們的父母了,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因為你是輕寒最愛的女子,快了,就快了……」
忽然,小東西低聲嗚咽,提醒著君輕寒,敵人又來了。
君輕寒慘淡的笑了笑,「來了,殺了便是!」
小東西一聲嗚咽,群魔震動,瘋狂的攻擊著秦家長老。
君輕寒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穿過森林的中月復,豁然是一片開闊地,有茅屋,有菜地,還有一條彎彎的小河!
抱著冷雪櫻,君輕寒站在小河邊,用手舀起一點水,溫柔的擦拭著冷雪櫻略帶血跡的臉龐,「雪櫻最美了……」
輕輕地、輕輕地,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大紅嫁衣,雪白的容顏,佳人依舊美的驚心動魄。
而在河邊不遠處,一個坐在地上,面前一塊磨石,手中一柄長槍,銳氣四溢,比之梟龍神槍竟然不惶惶多讓。
槍頭在磨石上不是度過了多少年,寒光凜凜,在如此陰暗的天氣下,竟然也不敢直視,不知男子這一磨,磨了多久?
一年?三年?十年?
男子斑駁的長發,剛毅的臉龐,亙古不化的漠視,自始至終眼皮都沒抬一下。
而君輕寒根本就沒注意到不遠處還有個人,只是一心一意的看著懷中的佳人。
洗好後,君輕寒抱著冷雪櫻離去……
「小賊,站住!」
秦大長老這一路可是九死一生,進入森林時,十個人,可是現在僅有六人,而且,這六個人還不完整,全身上下血跡斑斑。
一臉仇恨的看著君輕寒,就是眼前這個人,「三代長老死了六個,二代長老死了十個,連死的原因都不清楚,而現在,一代長老又死了四個,自己等人身負重傷。
君輕寒眼皮都沒抬一下,「雪櫻,就算我現在只是青旗了,我也不會讓你在受到任何傷害!」
小東西仰天一嘯,四周魔獸聚集,短短十息之內,群山咆哮,三級、四級魔獸爭相涌來,數以百計、千計。
將秦家眾長老圍在一個大圈之內,步步緊逼,男子的茅屋轟然倒塌,菜園被毀,然而,河邊的身影卻始終沒動,仿佛除了手中的槍,便沒有值得他在關心的事情。
幾個長老看著周圍黑壓壓的魔獸,面如死灰,這麼幾個人,能逃出去麼?痴人說夢!
看著君輕寒的眼神更加的瘋狂,這一切都是有君輕寒引起的,所以不管如何,君輕寒,必須死!
長劍若風,向著君輕寒逆襲而來……
藏天之刃在手,豁然扔了出去。
「鏗!」的一聲,長劍斷裂,藏天之刃被彈飛,大長老捏著殘劍繼續飛來,雪花起,大長老哼然一笑,雷霆根本進不了身。
梟龍神槍一挑,一舞,擋過長劍,不過卻被大長老強大的沖擊力,震出了內傷!
殘劍一回,然後再度襲來,比之前快了幾倍不止,周圍的魔獸涌來,大長老只有三息時間。
君輕寒笑了,滄桑的的笑了,「殘去一魂,再殘一魄又如何?沒了灰旗經脈,這青旗經脈留之何用?」
靈魂翻滾,欲再度搜出逆踏八荒!
攻擊未進入君輕寒周圍三尺,大長老忽然不動了,喉嚨處冒出一截槍尖,冰冷無邊,槍身微微晃動,似帶興奮之意,多少年,未飲血了,真是舒坦。
艱難的想要轉過頭,可是卻直接栽倒在地,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幾代長老都一去不復返,原來是秦家的人太傻了。
大長老背後,中年男子驀然看著君輕寒,正是先前河邊磨槍的男子。
周圍的魔獸,看見這一身的麻衣,頓時惶恐的後退,這個人,才是這里真正的王。
男子眼神死盯著君輕寒,長槍刺在君輕寒的喉尖上,「搶藏天之刃者,殺無赦!」
「你若不是藏天子,這刀就是我君輕寒的」,瞪著麻衣男子,漠然說道。
男子神色突然變了一下,眼中閃現一絲疑惑,「君氏?」
長槍收回,語氣稍微緩和︰「這天槍神訣誰教你的?」
「你管不了」。
听見君輕寒的話,男子卻並沒有出現絲毫慍怒,只是稍微沉默了一陣,看著君輕寒,眼底抹過一絲笑意,轉過身,看著剩下的五位長老,「你們要殺他?」
語氣平淡,卻若天雷滾滾。
幾大長老頓時全身哆嗦,大汗淋灕,「不……不敢……我們不是來殺他的」,幾個人哭喪的說道。
「那你們來做什麼,做客?還是在這找老婆?」
幾個老頭子頓時嚇的癱在了地上,找老婆,找個魔獸做老婆,獸.交?直接嚇得吞吐哽咽,頭腦一熱,「不不不,我們……我們……我們來自殺,自殺!不不不……我們……我們來做客,做客!」
「哦……既然來者是客,我姬雪峰自當好好招待!」說著,扭過頭看了一眼君輕寒,向著幾大長老走去。
「小子,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天槍神訣!」
說著,槍一橫,殺氣驚天,四周魔獸頃刻匍匐于地,幾大長老身骨碎裂,獨君輕寒、小東西沒事。
身形一展,長槍一擲,霎時漫天槍影,一道道玄奧的身法,展現在君輕寒的面前,時如搏天巨鷹,時若蹈海驚龍。
槍影連綿不絕而大氣磅礡,槍勢柔和然又頂天立地。長槍一丈,天隕精鐵打造卻柔若綿蛇。
比之君輕寒耍出的槍法,精妙百倍不止!
「來者是客,自當好好招待!」
槍尖橫掃,幾大長老應聲淒厲慘叫,一片片薄薄的肉就從身上硬生生的割下,而且,一滴血都沒有流淌。
凌遲,真正的凌遲,比之君輕寒的鞭笞更加陰毒、狠戾。
看著麻衣男子,就如同看著血腥的魔鬼,忽然對已死的大長老非常羨慕,至少他死的有尊嚴,死的安然。
肉一片片飛到周圍的魔獸嘴中,細吞慢咽。
半刻鐘,五大長老尸骨無存。
轉過頭,姬雪峰淡淡的看著君輕寒,「你可滿意?」
「你可滿意?」姬雪峰問出了這樣一句,竟然這樣問。
「不滿意,這是我妻子的仇!」
自始至終,君輕寒不為所動,眼神都沒變一下。
「妻子?」姬雪峰看著躺在君輕寒懷中的冷雪櫻,「死了?」
「把她給我」,姬雪峰淡淡說道。
君輕寒殺氣一蕩,雙眼再次漫起血紅,小東西護身君輕寒身前,周圍魔獸竟然起身長嘯。
姬雪峰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可保她尸體不腐,你若強橫,日後自可救活她」。
「我憑什麼相信你?」君輕寒滿臉森然。
「憑我是姬雪峰,憑我在這里磨槍十八年,只為等一個姓君的人!」
君輕寒依然搖頭。
姬雪峰面色一冷,然後長舒一口氣,我會讓你相信我的,說完,君輕寒頓感全身動彈不得,周圍所有一切盡皆在姬雪峰的掌控之下。
就連調動自己逆踏八荒也不可。
姬雪峰向著君輕寒走來,一手搭在君輕寒的肩上,眼楮一閉,頓時君輕寒全身經脈扭曲,原本碎裂的經脈寸寸剝裂,被姬雪峰抽出身體。
然後……
然後姬雪峰全身氣勢一散,雙手搭住君輕寒的雙肩,體內那條二十年前得來的經脈,生生從自己身體里抽出,嵌入君輕寒的身體。
姬雪峰嘴角掛上一絲鮮血,卻笑著看了看君輕寒,「現在,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