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3
日過三竿,雲族練武廣場之上,眾弟子聚集,紛紛議論,「听說了嗎,二爺剛剛下令,少主之位的爭奪戰,延遲八天!」
「這是為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二爺的想法古怪的很,誰能猜得出來,不過今早,有人看見雲鏗師兄與二爺在一起,至于干什麼就不知道了」,眾人當即來了興趣,紛紛問道。
「莫不是這與雲鏗師兄有關吧,不過這八天時間又能做些什麼了,我雲族三大驕子雖然都已在黑旗九段的境界,可是要突破成為白旗,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吧」,當即有人推測到,「而且雲狂雲寂兩位師兄,自昨天之後也沒有露面,莫不是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眾多弟子略顯沉默,「這也說不準,不過我們等上八天時間,也不算什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出心頭的想法,心中皆是感到一絲疑惑,對于修士來說,八天時間不過是彈指之間罷了。
「哼,肯定是雲鏗實力不濟,找上了二爺,希望可以拖延一陣時間」,與雲成走的近的雲族青年,當即鄙夷的說道,「打不過別人就算了,竟然還想走後門,真是無恥的很,丟盡了我雲族的臉面」。
「你說什麼呢?」頓時有人不服的說道,「就算是雲鏗師兄實力再差,也可輕易打敗雲成,你一個小跟班,吼叫什麼?」
場面當即變得激烈起來,劍拔弩張……
而一座院落之中,青年听著大戰延遲的消息,嘴角卻是勾勒出一絲笑容,看著手中的一顆丹藥,冷笑道,「我原以為時間不夠,可是現在延遲了可就不同了。雲鏗,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一敗涂地,我雲成一定要坐上少主的寶座」。
而在雲族一座殿宇之中,雲博眉頭微皺,盯著身前的雲弈,道,「你為何要將時間延遲?」
雲弈袖袍揮動,淡漠的說道︰「沒什麼,心血來潮罷了,父親你就等著看好便是,大戰會有你意想不到結果」,說著雲弈袖袍揮動,徑直離去,眉宇之間比以往多出了一絲怨氣,當年,便是雲博將大哥趕出宗族,二十多年過去了,雲弈始終無法介懷,而這種抵抗的情緒,似乎被重新挑了起來。
看著雲弈離去的身影,雲博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
山岳之巔,君輕寒盤坐巨石之上,如同一根盤臥千年的菩提古樹,風雨不動,雙眼呆愣的看著前方崖壁上的大字,如同死寂一般,巍巍崖壁,癲狂囂張,如雷霆怒吼,如地獄動蕩,如江山斷裂,如九天戰栗。
蒼茫的刀意,漫卷十萬虛空!
無邊殺氣,叱 九霄!
君輕寒血紅的瞳孔之中,刀氣縱橫猶如千軍萬馬一般,金戈鐵蹄踏碎山河,凌厲兵鋒割裂蒼生。
一刀……一刀……不斷的在君輕寒的心頭演化……
不知過了多久,君輕寒逐漸閉上了雙眼,靈魂空蕩,僅剩下幾個霸氣絕倫的大字︰
血站玄黃,雲絕蒼生!
一橫一劃,都是用刀砍出來的,充滿了癲狂、殺機、霸氣、囂張;所蘊含的氣息,令天地戰栗,所隱藏的奧義,無窮無盡。枯坐半月,君輕寒尚且從鮮紅怒放的大字推演出一絲屬于霸刀的奧義。
刀,厚重蒼黃!
刀,霸氣絕倫!
修習刀法,必須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勢鎮四方的霸氣,要讓人感到如山岳一般的巍峨,如豐碑一般的偉岸;進攻之時,如怒海狂瀾卷起滔天海浪,如疾風驟雨席卷十萬江山;防御之時,如銅牆鐵壁堅不可摧,如鋼鐵長城固若金湯。
修劍,修的是帝道;而修刀,則奉行霸道!
霸絕塵寰,則刀勢無邊,可闢天斬月,送葬塵寰!
呆愣的盯著刀痕凝聚而出大字,君輕寒迷惑的心頭,逐漸出現一絲曙光……十天……百天……
十幾天時間,一晃而過,雲族上下緊鑼密鼓為了少主之位的爭奪而準備,而此次最有希望幾大驕子,則是一個也沒有出現,似乎不到最後時刻,他們便決計不會現身。
「你們說,這次到底誰能當上少主呢?」
「依我看,若是論實力,恐怕是雲寂師兄了,他閉關十年,雖然沒有進入雲絕崖,可是雲魔一刀絕,已然領悟了三層,在族中可是誰都不能比的」。
「我看不一定,雲寂師兄閉關十年,但他缺少戰斗經驗,我認為是雲狂師兄,他在外面可是征戰多年,他的殺氣無人能擋,若是發怒,就如同一頭洪荒巨」。
「可不能這麼說,少主可是未來的族主,並不能以實力概論,有時候懂得處事,才能帶領宗族走向昌盛,而這個則是無人可與雲鏗少主比肩!」
正在眾人說出心頭想法之時,又傳出不和諧的聲音,「哼……你們太狂妄了,竟然忘了雲成師兄,這一次的大戰,雲成師兄必然挫敗眾人」,說話之人,充滿了底氣,顯得胸有成竹,眾人卻是不屑一笑。
雲成雖然比他們離開,可是比之雲族三大驕子,還是有差距的。
————————
時日恍惚,如白駒過隙,山岳之巔,盤坐的君輕寒,驀然睜開的猩紅的眸子,望著前方的崖壁,心頭出現一絲明悟,瞳孔深處,掠過一絲凌厲的刀意,袍澤飛揚,身軀震動,豁然起身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血戰玄黃……血戰玄黃……」
君輕寒輕聲呢喃,眉宇間透露出一絲霸氣。
半年時間,前四個字他尚未完全領悟透,不過憑著雲鏗的力量,想要打敗雲鏗雲寂,希望可是大了很多,畢竟他也領悟了雲魔一刀絕的三層奧義,若是在給他三天時間,四層奧義也觸手可及。
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時間。
「不錯,半年時間,領悟了三層奧義」,不知何時,雲弈出現在了君輕寒的身後,說話之時,手臂翻轉,掌心冒出無窮恐怖的力量,向著雲絕崖包裹而去……不過片刻時間,雲弈掌心凝聚出一道虛幻的玉符,讓君輕寒感到無窮的忌憚。
「以後,恐怕是沒時間在上雲絕崖了,這是雲絕崖的烙印,可供你他日領悟」,說著雲弈手掌一揮,虛幻的玉符當即向著君輕寒而去。
君輕寒眉頭微皺,靈魂之中驀地多了一些東西,那是雲絕崖中他尚未領悟的刀法奧義……
「謝過二爺了!「
君輕寒抱拳說道,嘴角撇過一絲笑容,「若是沒有這半年的領悟,恐怕我難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雲弈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你應得的」,說著雲弈袖袍一揮,道,「走吧,這少主之位的爭奪,明天就開始了,回去還是好好準備一翻,雲狂雲寂,那兩個小家伙,可不能輕視,否則你會吃大虧的」。
出聲長嘯,兩人身如鯤鵬,向著雲族而去……而在君輕寒離開山巔之後,料峭的崖壁再度變化,被陣法覆蓋,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不見一絲張狂的刀氣。
「大哥,那小妮子又在,咋辦啊?」
尚未走到雲鏗的寢居,君輕寒便听見冥調侃的說道,眼神一瞟,當即看見寢居之外,坐著一位女子,雙手托腮,秀眉微蹙,顯得一絲幽怨,讓人憐惜。
「什麼怎麼辦,躲唄!過了今晚,便是大戰,只要活得雲魔魄便走,也用不了幾天」,君輕寒悶聲悶氣的說道,感到格外的別捏,看著落下的夕陽,嘆了一口氣,「今夜又要當一回孤魂野鬼了!」
「萱兒,你怎麼在這兒,我找你好久!」
正當君輕寒愈轉身離去的時候,不遠處驀地響起溫和的聲音,只見一位青年向著雲萱兒而去,嘴角噙著的笑容如沐春風。
「你來找我干什麼,我說了你不要再來煩我,還有我說過叫我雲萱」,看著玉樹臨風的青年,雲萱兒顯得不耐煩,把頭扭向了一邊。
「大哥,這貨是誰,竟然敢這麼對嫂子,這丫的不是找死嗎」,經脈之中,冥哈哈笑道,大有唯恐天下不亂之勢。
君輕寒眉宇微凝,繼而笑道,「沒想到這就是雲成,雲鏗這貨的小情敵,不過這情敵,壓根沒有任何威脅」,看著前方俊朗的青年,君輕寒搖了搖頭。
「萱兒,不要生氣嘛,呆在這里做什麼,我帶你出去逛逛,明天便要大戰了,雲鏗那小子能不能活著就是個問題,相信我,少主之位一定是我雲成的」,說著雲成便要去牽雲萱兒的手,一切顯得很是自然。
經脈之中,冥瞪大雙眼,呆愣道︰「這貨……好不要臉,真他麼比白小胖還剽悍,不帶這麼泡妞的啊……姥姥的,也太一廂情願了吧!」
「你干什麼,滾開啦,這里是鏗哥的寢居,不歡迎你」,雲萱兒的臉色忽然變得冰冷。
雲成面色一邊,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鏗哥……鏗哥……你是我的,雲鏗算什麼東西」,說著便要強行去抓雲萱兒的。
君輕寒面色微變,方才發覺,雲成的心理似乎有些扭曲,當即現身向著雲萱兒走去,踏著厚重的步伐,出聲呵斥︰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