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荀看著步妘,步妘如水目光平靜無波,可心里亦多少有些漣漪。舒駑襻
步妘,他一心想要帶她出仙音閣。
可如今……
「你如今,可還願跟我走?」趙玉荀忽然一句話,步妘想起他懷疑的目光,想起,她亦曾不願出仙音閣。
「你可還願意帶我走?」
一問一答,都有各自的痛苦,雪後轉頭看向步妘,她的目光閃爍,卻冰冷道︰「走了,就別再回來!」
步妘不解的看著她,她似乎冰冷無情,可卻話中有話。
腦海中,忽然閃過北帝的那句話,雪後身上有和自己一樣的花枝。
她莫名撫了下胸口,盯著雪後的眼楮,雪後卻避開了。
「蕭山王,我的耐心有限!」雪後催促道。
趙玉荀將手中僅剩的劍柄丟在地上,看著步妘,雪後微微一笑︰「新歡舊愛,倒是做了明確的選擇……」
她看步妘一眼︰「還不跟他走嗎?」
步妘疑惑的望著雪後,緩步走向趙玉荀。
趙玉荀看著步妘,眼神復雜,他們兩個分開的這些日子,好像是分開了上千年一樣,彼此眼神間竟然多了幾分陌生與隔膜。
趙玉荀看雪後,雪後亦放開了錦衣,錦衣看著趙玉荀,又看著雪後,一個曾是妹妹最愛的人,一個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是雪後卻騙了她!
錦衣的眼神亦令雪後不能承受,她道︰「你也走吧,別再回來了。」
雪後甩袖,錦衣看著她的背影︰「我想知道,我妹妹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要害死妹妹?」
雪後不欲,趙玉荀勸道︰「錦衣,先跟本王回王府吧,錦瑟的仇!終有一日會報!」
錦衣甩開他︰「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她眼里滿是恨與痛,她瞪著雪後的背影︰「我走!卻還會再回來!」
錦衣說著,向門口走去,趙玉荀要叫住她,可錦衣回頭一個冰冷的眼神,趙玉荀終究沒有說出口。
其實,就讓她走吧,得知真相後!錦瑟的仇,自有他來報!
他默然嘆息,看一眼步妘︰「走吧。」
步妘轉身剎那,雪後忽然自她身後緊緊扣住步妘肩膀,步妘感覺全身頓時麻木了,她一聲痛呼,趙玉荀驚訝的看著雪後︰「你……言而無信?」
雪後不語,步妘臉上泛著白色的光,全身都被刺眼的白光籠罩著,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趙玉荀正要走向清瘦的北帝,以北帝性命要挾,忽然雪後松開了步妘的身子,步妘忽然感覺遍體舒暢,如獲新生。
她回頭看雪後,趙玉荀連忙上前一步︰「怎樣?」
步妘搖搖頭︰「沒事。」
雪後冷聲道︰「之前,我以花靈封你的仙靈,你無法施展功力,如同廢人,現在你恢復了!」
「花靈?你為何……」
「走吧,別等我改變主意。」雪後轉身,與北帝相望,北帝看到她眼里的淚水。
步妘知道,若雪後不想說,她是無論如何不會說的。
她看一眼趙玉荀︰「走吧。」
趙玉荀與步妘出門,雪後眼淚終究落下來。
北帝走到她身前,輕輕拍著她的肩,凝望她的淚眼,雪後抬頭看他,多少年,沒有看到過他如此顧惜的眼神?
多少年,沒有得到過他這樣的安慰?
「你是故意讓她走吧?」北帝輕聲說,望著殿口。
雪後苦笑︰「你又何必說出口?」
「她是誰?」北帝望著雪後。
雪後緩緩閉目,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在唇邊,苦澀澀的……
「我的妹妹,一株並蒂梨!」
雪後的話,令北帝震驚不已︰「什麼?」
他想過或許她們會師出同門,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步妘竟然會是雪後的妹妹!
「可是……」北帝分明記得,雪後曾經對他說,她修煉成魔,就是為了要為母親,和妹妹報仇!
……………………
回蕭山王府的路上,步妘與趙玉荀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們究竟是如何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似乎都已不確定。
當初的約定,那些纏綿過往,仿佛已是前世之事。
涼月無邊,簫音無常。
趙玉荀執簫一曲,天際有淡泊的星色,卻好像俱隨著著淒婉的簫音落入了靜靜湖泊。
一曲畢,步妘幽幽開口︰「你來時,北帝以花燭心救我性命,才令病痛發作,那個時候,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她首先開口解釋,若是誤會不說清,就會變成心里的結,無論他們以後會怎樣,她都不希望和愛過的人存有心結。
「你正直善良,卻可以為了皇兄,而昨天理不容之事。」
趙玉荀口吻有點冷,他的背影亦看上去蕭條落寞。
他以為的自己的背叛、錦瑟的打擊,仿佛已經是他肩上太沉重的負擔。
「你也一樣娶了明月公主。」步妘低頭,「我也曾想,你或許是為了救我……」
「那時,是權宜之計,卻不想差點釀出禍患。」趙玉荀轉頭,看著步妘,「告訴我,為什麼……他不能死?僅僅因為……他救了你?」
趙玉荀不信!
步妘垂首,想到北帝因為雪後、因為趙玉荀的痛苦與兩難,她決定說出來!
畢竟,許多事,不說出來,會有更大的誤會。
「因為,我不想讓你做出悔恨終身的事情!」步妘堅決的看著趙玉荀,趙玉荀疑惑凝視她清澈的眼楮。
……………………
並蒂梨這種東西,我去問了下度娘……搜到了一張相關圖片,就斗膽這麼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