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雖然無直視此女,可是那女子的表情雪兒太過熟悉了,雪兒看到那女子的面無表情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般,如果不是雪兒有重新活一次的機會想必也會是這樣一副面孔吧。舒虺璩
雪兒的直覺告訴她那是一張殺手的面孔,毫無感情,如機械一般,生命只為完成任務,生活中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殺人!
可是看那打扮應該也是一位名伶,她身後還有一個穿青色衣服的丫鬟,也如她一般面如死灰,毫無表情。
雪兒被一眾美女圍了過來,當雪兒再次瞟向那面無表情的女子所站的地方的時候,那個地方已經空空如也了。
雪兒很想追過去看看,那女子到底和楓說的大批殺手擁入莫京有何關聯?看來混入宜伶軒的殺手不只畫像上那一人,可是眼前的情況根本不允許雪兒有所動作。
雖然這一眾美女都不懂武功,可是畢竟太多只眼楮盯著自己了,看來只有另尋時間再去追查了。
「雨蝶妹妹用的是何香囊啊?不如給姐姐們看看?」
一眾美女中的一個白衣女子嬌笑說出口。
只見雪兒從腰身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白色香囊,上邊繡了一朵嬌美的蓮花,靈巧生動,從那香囊上還陣陣飄著蓮花香氣。
那白衣女子接過香囊,放在手里還使勁的吸了幾下「真是香啊」接著就是幾聲咯咯~的笑聲。
雪兒總算是蒙混過關了,其實那香囊里放的東西跟蓮花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清兒覺得夏季到了難免會有一些蚊蟲盯咬,所以用驅蟲的藥草縫了這一個藥草香囊,至于外面以蓮花做裝飾那是因為她知道公主特別愛蓮花。
只是這香囊在雪兒身上久了,自然染上了雪兒的體香,慢慢的就變成了散發蓮花香氣的香囊了。
眾美女們一陣嘻鬧過後,有的美女已經走到畫台練起了繪畫,還有的女子下起了棋,亦有的女子去撫起琴來……
雪兒終于得到空閑了,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水月台,果然是應有盡有,琴棋書畫的用具無所不有,還真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
雪兒听說這水月台平時是給所有名伶自行練功的地方,單獨技藝的專門練習場所都在不同的院落,且都有專業的教習姑姑可以請教。
雪兒不知不覺的走到琴台,剛想撫手彈上一曲,就從耳邊滑過一絲憂傷的琴音,雪兒雖對韻律不是精通可是也略懂一二。
這樣憂傷的韻律已經把撫琴之人的內心傾泄了,雪兒隨著音樂尋找到聲源,那是一個清華絕代的女子,一身白衣,長的有一些我見憂憐,身邊同樣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丫鬟。
只是在這個時候角落里有一個美女坐在琴台上,始終不曾看這邊一眼,似是眼底有一股抹不去的憂傷。
雪兒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但是這並沒有打擾到撫琴之人的心緒,琴音如訴憂傷,慢而不失韻律,低沉而不失氣節。
雪兒從琴音中听出此女子似乎是暗藏憂傷,但是那清華聖潔的感覺讓人知道她是個有氣節的女子,並不如那些美女那樣浮華。
待一曲完,白衣女子終于發現了雪兒的存在,雪兒也很適時的鼓起了掌,一臉欣賞加贊賞的表情。
那白衣女子站起身來,對雪兒微微一點頭,但是那眸子里的憂傷一刻不曾散去。
「姐姐好琴聲,妹妹不知不覺就被吸引過來了,不要打擾了姐姐的雅興才好!」
雪兒說著實情,雖然剛才那曲子太過憂傷可是撫琴之人的琴技那絕對是一等一的,所以雪兒由衷的贊嘆著。
「妹妹過獎了。」
「姐姐,妹妹叫莫雨蝶,不知姐姐怎麼稱乎?」
「林飄語。」
多一個字都沒有還真是淡漠若離。
「那姐姐就叫我雨蝶妹妹吧,妹妹叫姐姐飄語姐姐可好?」
林飄語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點頭,算是答應了,但是還是那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
反到是雪兒一臉熱乎,在外人看來真的會有一種熱臉貼到冷上的感覺。讓人看了很不爽,這時花流雲走了過來︰
「雨蝶妹妹,你搭理她做什麼?她一天總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從不理我們眾姐妹,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看不起別人。我們走,去那邊聊天。」
花流雲一臉不屑的看著林飄語,右手直接挽上雪兒的臂彎,雪兒就這樣被托走了,可是一路走去時雪兒還不時回頭的對林飄語笑了笑,像是在說「姐姐我先過去一下,回頭再找你」,而林飄語似是看懂了雪兒的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當雪兒看到這點頭的動作之時,隨即也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林飄語在對上這一個大大的笑臉的時候,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也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雪兒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不簡單,但是這個女子肯定也不是壞人,因為她內心的善良讓雪兒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那抹憂傷究竟是什麼呢?
她似是要和自己的內心做斗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雪兒決定明天去林飄語的住所會一會她,今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好好的查一查楓給她的畫像上的女子,再查一查水月台里突然消失的那抹殺手身影。
入夜
雪兒身穿一身黑色夜行衣,就如小說里的人物一樣,做了個真實的梁上君子,這還是雪兒在古代第一次這樣偷偷模模的行事,雪兒還真是有一些不習慣。
想來這宜伶軒也真是夠大的能放下這幾千的名伶,再加上丫鬟下人一大堆,大小雖極不上皇宮和暮王府,可是在莫京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宅了。
雪兒施展輕功,躍上房頂,輕輕揭開薄瓦,向一個一個的房間里看去,雪兒看了許多個房間都不曾看到畫像里那女子和白天一瞬間消失的女子。
雪兒現在是腰酸背疼,剛想放棄回別院休息的時候听到旁邊的小園子里有二個人在說著什麼,雪兒伸起了好奇神經,飛身輕腳點地,躲在假山後面,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