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宴會的現場,劉總那稱得上滄桑的話傳到樹林里,莫曉曉一句也沒有听清楚,只有許銘鎧湊進著她的臉對著她發出了一陣冷笑。|
「這可怎麼辦?你的婚禮結束了,你的劉太太當不成了。」莫曉曉這才回過神,听到那麥克風再次重復出來的聲音,只不過她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你放心,我一丁點也沒有想過要嫁給那個七老八十的人,你過于關心了。」
莫曉曉在放心後對著許銘鎧說道,她那些解釋的話已經成為一片空白,又何須再多說,倒不如這樣針鋒相對來的痛快。
「是嗎?該不會是因為遇到我,所以覺得那個老頭不中用了,也是,這七老八十的了,怎麼能給你快活呢?我這身強力壯地才能鎖住你吧。」
「是嗎?我可沒發覺你哪里身強力壯,可別忘了自己是如何的虛弱,那身強力壯只不過是你自己加上的形容詞吧。」
「你……」「怎麼?被我說中了,受不了了嗎?」莫曉曉覺得自己又要進地獄了,因為她竟然瘋狂地去刺激這個如老虎一樣的男人。
「是嗎?看來後面幾次都沒有讓你見識到我的威力啊,看來我們要好好補償了。」
許銘鎧拉著她已經沒了知覺的手腕往宴會的現場走,莫曉曉一邊提著自己的婚紗一邊恐慌,不知道他又要作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于德彬因為擔心許銘鎧所以走進了小樹林,老遠他就看到許銘鎧拉著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女人心里一陣疑惑,剛才宴會現場的劉總可是說婚禮出了一絲絲的狀況所以沒辦法舉行下去啊,難道那新娘又是許總的愛慕者嗎?不過看許總拉著她,這也不像。
「德彬。|」許銘鎧看到不遠處的于德彬喊了他一聲,于德彬連忙阻止亂想的腦袋跑過去。
「許總,有什麼吩咐?」「把她帶到車上,我去做個告別,注意,不要讓別人看到了,也不要讓她跑了。」
于德彬抬頭望向新娘,這才發現今天的新娘子竟然是莫曉曉,那麼那天和他們打架的就是莫曉曉認識的人嘍。
「愣著做什麼,快把她帶到車上。」許銘鎧對著失神的于德彬有些不耐煩,于德彬連忙回過神。
「是,許總。」他走上前去抓住莫曉曉將她從宴會的旁門帶。許銘鎧則從主屋進入宴會現場,這樣才不至于被發現。
「真的是對不起,讓你們今天白走一趟了。」劉總對著許銘鎧作出歉意,許銘鎧只不過是輕輕一笑。
「看來這新娘子是鬧脾氣了,這婚姻又不是兒戲,怎麼能這麼做呢?」
「真的是對不住了,那‘月之光’我會讓人送到府上去的。」劉總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他不知道那莫曉曉逃跑是福還是禍。
「這到不必了,如果新娘子覺得寒酸的話就把那‘月之光’送給令妹吧,我先告退了。」許銘鎧話音剛落就往門口走去了,現場的人都沒有人知道是他帶走了莫曉曉,鄧國道的目光隨著他遠去。
莫曉曉知道自己又逃不出去了,她看著窗外一步一步走進的許銘鎧感覺力氣都被抽光了。
許銘鎧上了車就吩咐司機開車,莫曉曉轉過頭,手指頭擰在了一塊,保持著沉默。
許銘鎧難得見到她安靜的樣子忍不住看了幾眼,她就沒有想要逃跑了嗎?在沉默的車內里突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莫曉曉緊張地捂住了肚子,她肚子好餓,都不知道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
許銘鎧覺得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肚子,在想著里面難道放了炸彈,不然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發現許銘鎧看著她時莫曉曉抬起了頭。
「在你想要把我千刀萬剮之前能不能先在那家餐廳門口停下車讓我吃飽了再上路?」
她理直氣壯地說道,許銘鎧的眉毛蹙在了一起,覺得自己有什麼必要去听她的話,于是把腦袋轉向了窗外不想理睬她。
只不過莫曉曉真的餓急了,她看著打算不理睬的許銘鎧,又看著那美味的比薩餐廳就要一閃而過她一瞬間失去了理智抓住了許銘鎧的衣領。
「就算死也要吃份最後的晚餐吧,你再怎麼樣冷血就不怕我當個餓死鬼找你報仇嗎?」
許銘鎧詫異地看著她,沒有想過她竟然會對著他說出威脅的話,于德彬在副座因為莫曉曉的舉動忍不住笑出聲趕緊捂住了嘴巴。
車內的氣息讓許銘鎧覺得自己如果不答應她的話好像真的十惡不赦了,明明她才是壞人,于是他讓司機停在了路邊的餐廳。
莫曉曉拉著婚紗裙不顧形象的赤腳跑進比薩餐廳,她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坐在兩個人的餐位上,莫曉曉看著菜單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給我一份大的培根鮮蝦披薩,還有一份海鮮面,一杯橙汁一份沙拉,還有一塊提拉米蘇兩份份烤翅。」她一下子點了三個人吃的份量,于德彬連忙朝她擺手。
「許總不吃外面的食物,我們也不餓。」
「我哪里幫你們點了,這是我自己要吃的,你們不要跟我搶,還有,既然要給我判了死刑,這最後的晚餐應該是判刑的大人出吧。」
莫曉曉對著許銘鎧冷哼了一聲,反正橫豎落在許銘鎧的手里都是要死,她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許銘鎧對著她鄙視了一番,他從來沒有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坐在這狹小的桌子上,這餐廳的裝潢和氣氛和他們酒店的完全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身邊的人邊吃著東西眼楮都好奇地往他這里投過來讓他感到很不自在。
莫曉曉看著她一副嫌惡的樣子,她想有錢人家的貴公子都是這樣吧,又何況他這樣的大老板,對著穿著食物住所一絲不苟,有人說過,有錢人才有權利講究生活的品質,而窮人只能做錢的奴隸,她想這句話是對的,她和他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誤會,她們或許一直都只是兩條平行線。
莫曉曉不知道自己在泛什麼惆悵,她只覺得苦澀。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食物都端了上來,她垂涎欲滴,趕緊切了一塊比薩入口,因為剛上來,披薩還很熱,莫曉曉的舌頭被燙得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許銘鎧看著她猴急的樣子,撇過頭忍住笑。
「想要笑你就笑出來,何必忍著,就不怕得內傷嗎?」莫曉曉吹了口氣對著許銘鎧又是一陣鄙視,許銘鎧忍住了原本的笑,怒瞪莫曉曉。
「你是長舌婦,把所有的食物都塞進你嘴里還粘不住你的嘴嗎?還有,你是豬嗎?點這麼一大堆的食物你吃得完嗎?」
許銘鎧可沒忘記在地下室緊靠一杯水存活的人是眼前這個狼吞虎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