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陽一看到許銘鎧的樣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許銘鎧綻開一個壞笑。|
「錫陽啊,你怎麼和爸爸那麼不好呢?真的不給爸爸吃嗎?」不要不要不要……錫陽在心里狂叫,可許銘鎧的動作非常的神速,從盤子里拿了一塊扔進了嘴巴里。
「哈哈哈,吃到了,我吃到了……」許銘鎧瞬間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錫陽傻傻地看著他,許銘鎧長著嘴巴給錫陽看,緊接著咬了下去。
「啊……我的牙齒。」他後悔了,不該搶餅干,不該把餅干放在嘴里,更不該咬了下去。
許銘鎧把整塊餅干完好無缺地拿了出來。
「這是餅干嗎?這根本就是石頭。」錫陽看著那完整的餅干樂呵呵地笑了,這回換他手舞足蹈了,他還朝著許銘鎧吐舌頭。
在許銘鎧氣急敗壞的時候,莫曉曉拿著餅干到了花房,李伯坐在小凳子上看著一盆蘭花。
「李伯,你怎麼沒有去吃飯?」莫曉曉看到他臉上綻開了微笑,李伯卻像是沒有听到她的聲音似的對著那株蘭花發出哀嘆聲。
「李伯,你怎麼了?怎麼垂頭喪氣的?」莫曉曉在他旁邊蹲了下來,她可沒看到李伯這個樣子。
「這盆蘭花生病了,葉子一天比一天黃。」莫曉曉听了他的話才發現他面前的蘭花葉子已經帶著微黃。
「為什麼生病了?趕緊找出原因吧,那樣不就可以治了?」李伯听了莫曉曉的話白了她一眼。
「如果我找到原因我還用得著在這里哀嘆嗎?」「哦,對哦。」莫曉曉不好意思地回答,模了模頭傻笑。
「不過李伯,你餓著肚子也想不出什麼來啊,要不吃點餅干再來想吧。」莫曉曉把盤子舉到李伯的面前,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臉。
「李伯,謝謝你那天救了我,這個餅干可是我親手做的,代表我對你的感恩之情。」李伯看著她那燦爛的笑臉,嘴角勉強歪在一邊。
「你做的能吃嗎?站在平地上都能掉進游泳池的家伙,怎麼會做出好吃的東西。」
李伯譏諷的口氣讓莫曉曉頓時潑了一臉的冷水。
「才沒有呢,那天不過是剛好有人叫喊,所以我才會被嚇到的好不好,快點試試啦,這可是我第一次做餅干哦,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哦,難道你不想吃嗎?」
莫曉曉拿著盤子在他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看起來好吃,誰說吃下去一定好吃。」李伯一點也不相信莫曉曉的廚藝,偏偏莫曉曉熱情泛濫硬把餅干拿起來塞進李伯的嘴里。
「真的很好吃哦,李伯。」被塞進嘴里的餅干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李伯只好咬下去。
「啊,我的牙……」尖叫聲頓時在花房里炸開,莫曉曉瞪著雙眼恐慌地看著李伯,他從嘴里拿出了那塊餅干,竟然一顆牙在那上面,莫曉曉傻了眼。
「呵呵,李伯,呵呵,我我不知道這會這麼硬……我我我先走了。」莫曉曉趕緊找機會開溜,她可不想被李伯抓住痛扁一頓。
「莫曉曉,你給我站住。」李伯朝著莫曉曉的背影怒吼了起來,莫曉曉邊溜邊心里說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那餅干會那麼硬,饒了我吧。
佣人餐廳里可想而知的是哭聲連連,那和石頭一樣硬的餅干讓大家都郁悶極了。
「那小賤人的東西你們也敢吃,就不怕哪天被毒死了。」陳如將莫曉曉的餅干扔到了吃剩的碗里對著大家一陣譏諷,小柔沒有吃餅干,听了陳如的話覺得刺耳。
「陳如,你不該這樣說曉曉的。」陳如听到小柔在為莫曉曉說話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這樣說她了,怎麼了?你不爽嗎?那狐狸精是給你下了什麼藥?你那麼仗著她?」陳如的口氣越變越不善,陳如氣的吃不下去了。
「我沒有仗著誰,大家來這里是做事的又不是來做仇人的,你何必這麼排斥她。」
小柔平常在這樣眾人的場合下是不多話的,她覺得陳如這次說得太過分了。
「我就排斥她了,你可知道她是許總的犯人,你對她那麼好,就不怕哪天她受罪了,你也被拉了進去,到時候你可真是自討苦吃。」
「那也不管你的事,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淨在別人後面說閑話。」小柔為了曉曉和陳如正面起了沖突,在場的人都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但對陳如這樣勢利的樣子也產生了不滿,察覺到周圍所有人的不滿時,陳如咬了咬牙。
「你們可知道許總的半山別墅,那里的佣人都換了,你們知道嗎?而那些被辭退的佣人都是因為莫曉曉,是她害他們都被辭退的,她放火把別墅的房間燒了,那里的佣人卻因為她全部被辭退了,你們就不怕,哪天這里也發生同樣的事情嗎?」
莫曉曉從花房里跑出來,想要到佣人餐廳,讓大家不要吃那些餅干的,沒想到,她在門口會听到這樣的話,也讓她徹底地明白,為什麼陳如會那麼討厭她。
莫曉曉在這個時候退開了,她想她不能就這樣進去和陳如起沖突,不然情況會更加的惡劣。
許銘鎧正在用餐,他的牙齒還因為那塊餅干還痛著,錫陽吃著飯偷偷笑著。莫曉曉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許銘鎧正想要責怪她做的餅干時她卻先開了口。
「我有話要問你,我們可以聊聊嗎?」這樣沉靜的莫曉曉是許銘鎧沒有見過的,她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浮想聯翩。
「你沒看到許總在用餐,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蘇管家忍不住先責備起來,莫曉曉卻還是看著許銘鎧,希望他可以和她聊聊。
許銘鎧令人意外的放下刀叉。
「想要聊什麼在這里就可以聊,沒有什麼可回避的。」後面那句話是許銘鎧自我感覺,莫曉曉卻不是這樣想的,對于她來說,不管是怎麼樣的變化,那半山別墅對她而言還是帶著恐懼還有不堪。
「我們還是到外面,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兒子。」莫曉曉還是極力地向他說道,她不想在別人面前說起那里的事情。
許銘鎧用著探究的眼神看她,他不知道她會想問他什麼,他只覺得沒有什麼隱瞞的事情,只不過她的眼神帶著那麼一點點的可憐,好似在場的人都欺負她似的。
「好,不過,如果你問的問題讓我覺得沒有必要停下用餐听你說的話,那麼你就死定了。」許銘鎧在答應之余不忘了威脅,莫曉曉沒有再去多想,看著他走過來,又在她前面往外面走去,她連忙跟了上去。
秋天的氣息越來越濃了,天空沒有一片雲彩,那星星呼閃呼閃的,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而莫曉曉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美麗的夜空,她的腦海里一直浮現著那天火災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