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實在听不進莫白繼續胡扯,強行拉著她到前院。
「你怎麼找到這里來的?」莫曉曉看到許銘鎧沒有跟出來就開始對莫白盤問。
「你這死丫頭,在這里吃好睡好就把我給忘了嗎?」
「是啊,我就想把你拋到十萬八千里,我告訴你,我已經容忍不下去了,就算死了要去見我爸媽,我再也不給你收拾爛攤子了。」
莫曉曉一時氣壞了,他把她賣了一次又一次,現在還想要怎麼樣?
「那你的房子是不想要了嗎?如果不要那我可是賣掉了,老子天天餓得快死了,你卻在這里享清福,你別忘了,你老子死了讓你這輩子都要伺候我。」
莫白的話說得非常的難听,莫曉曉的眼里像積滿了沉重的怨氣,她不想要這樣的,但只要听到莫白提起她的房子還有她死去的父母,她就承受不住。
「你已經把我賣掉了,我和你再也沒有關系,那房子是我爸媽的,房契我死也不會交給你。」她咬著牙鐵定了心,決定再也不像從前那樣一心只為了他了,再熱的血,心凍僵了也是活不下來的。
「死丫頭,你以為你是什麼?在我把你賣到酒吧里後你就跟妓女沒什麼兩樣了,還裝什麼清純?」
許銘鎧剛走到門口,他往里面躲了躲,清晰地听到了莫曉曉和莫白的對話,他听了那些話有了少許地震驚。
「誰說我是妓女了?我不是,不是,我告訴你,那些骯髒的記憶是你抹上的,我再也不要受你的控制了,看到這個房子沒有,我要住在這里,我再也不要回到那個地方。」
莫曉曉只想莫白能快點離開這里,只是她忘了自己說的話會讓別人誤會,尤其是許銘鎧。|
「好了好了,那麼激動做什麼?我不就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嘛?既然不錯就好了,我走就是了,你這身子也不能受刺激,哪天當了鳳凰可別把我忘了。」
莫白難得一次好說話,莫曉曉卻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猛然間變得這樣干脆,只見莫白嘀咕了兩句還沒等莫曉曉問他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電話的時候他就往門口跑了。
困惑像一塊石頭壓在莫曉曉的心上,她了解莫白,他怎麼可能這樣突然的爽快,按以前來說,他不是在許銘鎧身上敲一比就是會拉著她回去,再用來做金錢交易。
許銘鎧在看到莫曉曉要進來的時候轉身走了,他的拳頭從剛才慢慢握緊就沒有放開過。
「曉曉,電話。」莫曉曉還站在原地,望著莫白離開的方向發呆,直到小柔喊了她她才回過神。
「誰的電話?」「不知道,你是不是告訴別人這里的電話了,不然怎麼會有人打到大廳里找你。」莫曉曉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先去接。」她無精打采地走到客廳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放在耳邊。
「怎麼樣?今天送的禮物還不錯吧莫小姐?」是鄧國道的聲音,那尖銳讓莫曉曉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是你找到我叔叔的?」莫曉曉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沒有想到鄧國道會調查她。
「知道就好了,我說,有些事呢?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太多,不然等什麼時候吃了大虧掉進了大坑,那就來不及了。哈哈哈……」
鄧國道那刺耳的笑聲讓莫曉曉毛骨悚然,他到底想要怎麼做?為什麼這樣說話?只是還沒等她問出來,電話已經掛斷了。
「你在和誰打電話?」許銘鎧突然從她身後走了出來,莫曉曉嚇了一跳,連忙把電話放下。
「沒,沒什麼。」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許銘鎧記在了心里,不知道她因什麼而緊張。
「剛才那個人呢?」許銘鎧問起莫白,莫曉曉因為緊張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他已經走了,他是我叔叔。」「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叔叔還真像是乞丐,該不會你們家都是乞丐吧。」他毫不遮掩地諷刺,莫曉曉原本沒什麼事,因為許銘鎧的譏諷傷了她的自尊心。
「怎麼了?覺得委屈了嗎?難道我有說錯?」許銘鎧沒有打算放過她,像是要把她的自尊給完全撕碎一樣。
「是啊,委屈了,委屈到不行?許銘鎧,你以為只要有錢就高高在上把別人踩扁嗎?你不過也是一個垃圾。」
她第一次兩名帶姓地回罵他,更是把他和垃圾扯在了一起,許銘鎧的眼楮里充滿了憤怒,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踩他的底線。
莫曉曉理直氣壯地看著他,心情不好,他卻還用那種把別人踩在腳下的心態來對她這樣,她怎麼能忍得住氣。
「如果你活得不耐煩了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讓你死得更痛快一點。」他扔下威脅轉身離去,他還沒向她質問她竟然先和他吵架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莫曉曉在許銘鎧轉身後眼淚滑落下來,她覺得自己好亂,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晚上的時候,許銘鎧也沒有從樓上下來,莫曉曉早早地和錫陽吃完飯就回房給他講故事了,像是一種習慣,錫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成了莫曉曉的習慣。
和錫陽在一起她總能感覺到兩顆孤單的心緊緊相依著。
只不過,她的心很是凌亂,那個鄧國道是怎麼找到叔叔的,竟然讓他將來了這里。
莫曉曉只能猜測莫白一定是拿了鄧國道的錢,所以他才會找到她,還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可他的目的是什麼?鄧國道的目的是什麼?
這一夜她都睡不著,而和她一樣睡不著的還有許銘鎧,他也覺得自己腦袋和心亂哄哄的,不知道那一面的莫曉曉才是真的,按第一次被囚禁的經歷來說她應該想逃跑了不是嗎?
可為什麼這次會顯得那麼听話,難道像她今天所說的,為了吃好睡好,可以榮華富貴,所以才會賴在這里的?可讓他想不通的還有,她和鄧國道說的又是什麼意思?這一夜他們都失眠了。
清晨,許銘鎧早早地起床了,他撕掉了臉上的紗布,露出了已經暗紅的傷口,昨天醫生說不會留疤的,可是現在這樣看起來添了幾分猙獰。許銘鎧沒當回事,他穿好西裝下了樓。
莫曉曉已經在喂錫陽吃飯了,許銘鎧看到她坐在餐桌上直接往大門走,莫曉曉的目光一直隨著他離開,心里猜測著他要去哪里?今天做什麼?鄧國道今天會不會又做什麼?
只是許銘鎧剛走到門口手機就響了,他停下了腳步掏出手機。
「混蛋小子,你還不把人帶來檢查嗎?想等人死了再來嗎?」電話一接起來就听到了蕭蘭的爺爺那能震破耳膜的聲音。「能吃能睡,能吵能鬧,能跑能跳死不了。」
許銘鎧說了好幾項能,單憑昨天她揮球桿的樣子,和他吵架的樣子,他就能證明她多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