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半山別墅一樣,莫曉曉說得很絕情,像是徹底地把自己心里的那根線完全切斷,沒有任何余地的。|
「你敢?」許銘鎧沒有想過她會說出這種話,牙齒差點把唇咬破了,心里對她非常的氣憤。「你可不顧別人的求饒直接把自己親生孩子殺了,在我的背上留下永遠抹不掉的記憶,我又怎麼不敢也讓你再重新回憶一下你以前的記憶?」
莫曉曉提出他的傷心之處,沒有任何猶豫的,即使她會比他還要痛,她寧願教會自己怎麼殘忍。
「我根本不知道你懷孕了,而且你真的和鄧國道有勾當不是嗎?不然你叔叔怎麼會收了他一筆又一筆巨款。」巨款?這兩個字在莫曉曉的腦袋里打了個響雷,她猛然間想起了那天錫陽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她接的那個電話,就是鄧國道打過來的,而她最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叔叔一次又一次地選擇出賣她,不看她掉進地獄里是誓不罷休。
「如果你想要那樣認為,我無話可說,只不過,許銘鎧,蕭蘭當年的火災不是我放的,我差點讓你死掉還有在半山別墅放的火,我都還給你了,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這背上的三鞭是作為我永遠不可能會傷害你的承諾。」
她累了不想再繼續爭辯下去,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不管她做了多大的努力,他也看不到,即使她已經變成一個活死人,他也是如此。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欠我的,永遠就是欠我,誰讓你可以讓那三鞭就輕易地賠償。」听到她要離開的告別的話,他一絲也不願意放手,反而更想要抓住。
「你殺死了孩子,這還不夠嗎?為什麼要這樣苦苦糾纏?我們又還有什麼可糾纏的?」提到孩子的時候,她的眼里迸發出的火花只想把許銘鎧點燃了,而許銘鎧的勇氣竟然也退縮了幾分,可口氣依然倔強,他不管什麼時候都不願放莫曉曉走,一次也不願意。|
「我根本不知道你懷孕了,不管怎麼樣,我讓于德彬好好地把事情查得更加的詳細,所以你不準離開這個地方。」
莫曉曉沒有想過他在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是沒有要相信她的決定,她在他心里原來是這麼地不堪。「我想要離開這里,誰也攔不住我。」
她挺著身子,沒有任何退縮地繼續往前走,還沒等保鏢們把她抓住的時候許銘鎧就沖了上去把她抱了起來。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現在必須給我養好身子。」她排斥來自他身上的味道,更排斥他抱著她。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听你的,許銘鎧,你該生氣我怎麼沒有死掉不是嗎?我不要再被你囚禁,你這個連人都不是的家伙,你是畜牲了,你殺了自己的兒子,畜牲。」
莫曉曉那沒有什麼力氣的掙扎對許銘鎧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可她的話卻命中他的要害,他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鞭子把流著他的血的孩子打沒了。
「畜牲,放我下來,你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她幾乎把許銘鎧的衣服扯破了,許銘鎧也沒有放手,把她抱到了樓上,扔在了床上。
「還你的孩子是嗎?那有什麼難的,我們只要再做那樣的事情不就好了嗎?」
他的話就像炸彈,又一次地把莫曉曉的腦袋炸開,她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愛上這樣的人。
「畜牲,你給我滾,滾,你這個人渣,沒有心的人,你給我出去。」莫曉曉被刺激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她拿起床上的枕頭砸像他,她那眼楮都好幾次發黑,嘴巴也喊不出來,可她還是對著許銘鎧大罵特罵,只想把他趕地遠遠的。
許銘鎧快步跳到了床上,直接把她壓在床上。
「人渣嗎?畜牲嗎?如果現在我要了你才算的,你怎麼現在就算了。」莫曉曉的恐懼讓她失去了理智,爬似的要離開那張床,可他又把她抓了過來,死死地壓住,不管她如何轉動腦袋,他還是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他的打手更是伸進了她的衣服里,讓她不斷地想逃,可許銘鎧沒有讓她有逃的機會,他甚至對小柔吼著讓她出去。
莫曉曉從不斷地掙扎,漸漸地,那雙眼渙散,沒了下去的反抗,只有順從,本以為流干的眼淚,現在,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許銘鎧立馬抽離,在莫曉曉還沒清醒過來時,她已經听見了那關門的聲音,而她抱著棉被失聲痛哭。
兩天後,她依然被關在房間里,錫陽拿著書本坐在她的床上。
「媽媽,這個是什麼?」錫陽依靠著莫曉曉,指著書上的圖片問她,可是莫曉曉沒有想往常那樣低下頭,然後給他講故事,告訴他那是什麼東西。
莫曉曉望著遠方,她淡薄的身子像一陣風吹過來就會倒一樣,她眼里充滿了空洞,感受不到身邊依偎著的人。
許銘鎧從酒店回來,他最先踏入的就是莫曉曉的房間,整個房間充滿了藥物的味道。
錫陽在看到許銘鎧的時候害怕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在許銘鎧走進的時候他伸開了手臂。
「不準你再打媽媽。」看著往日那個不說話的兒子此時說得那麼流利卻維護一個和他不相干的人,許銘鎧有些不是滋味,他的臉拉得很長。
「她不是你媽媽,你媽媽已經去世了。」「你是壞蛋,壞蛋,她是我媽媽,是我媽媽。」錫陽一邊哭著一邊伸著小手去打許銘鎧,可許銘鎧就是看到他哭成了淚人也沒有去安慰他。他的目光落在莫曉曉身上,她面前還放著飯菜,只不過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了,她軟弱無力地坐在輪椅上,不管旁邊有什麼都沒有回神。
「你以為這樣不吃不喝你就會了解自己的生命嗎?你忘了自己是怎麼從半山別墅逃出來的,那樣地不顧一切難道換來的是現在的求死嗎?」
他的怒聲在這個時候才吸引了莫曉曉的注意力,她緩慢地轉過頭,看著他,那眼里已經看不到恨意,但也看不到一絲光彩,從那天他對她那樣做她就是這樣一副活死人的樣子。
「走,你走,不要來,不要打媽媽,你走,你走。」錫陽的哭聲更大了,他用力地要把許銘鎧往外推,即使再疼愛,看見這樣的錫陽許銘鎧也忍受不住了,他蹲抓著錫陽搖晃。
「要我說幾遍,她不是你媽媽,你媽媽死了,兩年前就被火燒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叫她媽媽?」他的聲音前所未有地生氣,而這呵斥他不知道是在對錫陽說還是對自己說,就像一只蟲子爬進了他的心髒,然後他不斷地要把它趕出去,可是怎麼也敢不出去。
錫陽推開許銘鎧沖進了莫曉曉的懷里泣不成聲。
莫曉曉的目光從許銘鎧的身上轉到了錫陽身上,原本一動不動的手在這個時候伸到了錫陽的頭上,一遍一遍,那樣溫柔的。
許銘鎧看著她微啟唇,優美的聲音這個時候也變得沙啞。
「乖乖,不哭了,乖乖,不哭了……」許銘鎧就這樣看著她,他又何曾知道,那個孩子對莫曉曉來說有著怎樣的意義,而她曾經對著他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贖罪,討好,那一遍一遍地,他卻沒有放在眼里。
莫曉曉一邊拍著一邊念著,直到聲音慢慢變小了,眼楮慢慢閉上,許銘鎧的瞳孔放大,瞬間沖了過去把錫陽拉開,把莫曉曉抱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