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一時沒明白蕭院長說的話是什麼,難不成蕭蘭的死還和許銘鎧有關。|
「許家夫妻對銘鎧關地太嚴了,他自小就沒了自由,當許家夫妻相繼去世的時候銘鎧的情緒在最低端,兩個一直為他安排人生路線的人都不在了,那個時候是他最痛苦的,我帶著極少跟我出門的蘭兒一起去參加了那個葬禮。」
外面的雷聲沒了,雨水猛地嘩地一聲下了起來,就像誰把大水缸給推翻了,水都灑了下來。
「他們本來只是認識而已,還沒有到很熟悉的地步,可那一天,偏偏是蘭兒到他身邊安慰了他,他像是在懸崖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開始愛上了蘭兒。」
莫曉曉倒是沒有想過許銘鎧和蕭蘭之間的愛情那麼狗血,就像電視里一遍又一遍不斷重播的偶像劇。
「你沒必要更我說他們的事情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莫曉曉不願意听下去,對她而言,听著蕭蘭和許銘鎧之間那令人羨慕的愛情只能讓她的遭遇越發的悲慘,想要自己安慰自己沒事都覺得虛假。
「我只是想說,銘鎧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要我去同情他還是犧牲自己讓他折磨嗎?對不起,我可不是聖人。」莫曉曉又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她不想再做逗留,和蕭院長她沒有什麼話好說,更沒有心情听他講訴許銘鎧和蕭蘭的故事。
蕭院長沒來得及攔住莫曉曉,就看著她大步地走出屋子,在雨里奔跑。
這個時候的雨水顯得刺骨,可她覺得比起傷口來說只是小意思,她想她應該開始在嫉妒蕭蘭了,或許是因為她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在許銘鎧面前,而她是在最糟糕的時刻出現在他面前,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像一條大河,她永遠成不了她,也無法將她從許銘鎧心里趕出去,最後還把自己惹了一身的傷。|
這個地方莫曉曉是陌生的,她只能往前走,不知道哪里可以搭到車,哪里是回家的路,大雨把她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嘟……嘟嘟……」一輛寶馬車在莫曉曉的身後按響了喇叭,莫曉曉的眼楮被雨水淋得模糊,只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舉著一把傘朝她走來,近些時,莫曉曉勉強可以看到他那扯著暖意的微笑,待他把傘遮住她的時候,她抹去自己眼前的雨水,有那麼一秒鐘她誤以為是許銘鎧。
「我老遠就看到一個奔跑的身影,在雨里不斷跑著,不管我按幾聲喇叭都沒有反應,是我喇叭的聲音太小,還是你的耳朵被雨水凍聾了。」
他的聲音不像許銘鎧有著陰沉,相反的,帶著一絲絲陽光的味道,輕快又有趣。
「你是誰?」莫曉曉還是警惕地看著他,現在的她像是受了許銘鎧的影響有了被害妄想癥,尤其是像眼前這個如此**果的接近,才讓她更加的提防。
「我是誰並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要在這里繼續淋雨,還是要上我的車,我送你回家。」「我干嘛要上你的車,我又不認識你。」
莫曉曉賭氣地說完就要再往前走,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那個拿著雨傘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叫鄧浩謙,剛才國外回來,剛好這里看到小姐很英勇地站在大雨里,所以想要學學雷鋒做件好事送你回家,現在認識了吧。」
莫曉曉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是泡女人的強手,那嘴皮子不是一般人能練出來的,看了看他的車子,身體不禁打了個冷顫,現在有點抵不住冷意了。
「那麻煩你了。」她還是很禮貌地回敬,鄧浩謙卻笑開了。
「你笑什麼?」對于他莫名的笑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滑稽的猴子。
「沒,我是覺得你真的是一只刺蝟,發現陌生人的時候就把自己身上的刺全部張開了,當知道對方沒有危險性的時候有把那些刺收回了。」
刺蝟,莫曉曉第一次听過有人這樣比喻她,她抿了抿嘴,表情一點也不開心。
「那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回去?」看到她不高興的樣子鄧浩謙連忙把笑收起來。
「當然願意,快上車吧,你都淋成落湯雞了。」他把傘大部分遮著她,帶她上車,而莫曉曉心里還泛著嘀咕,又是刺蝟又是落湯雞,她一下子倒是成了兩種動物了。
撇了撇嘴,莫曉曉還是坐進了鄧浩謙的車子里,一看這麼高檔的車,她就知道他是那紈褲子弟,不然就是標準的富二代,不然這麼年輕就開了這麼高檔的車,怎麼看他都比許銘鎧小。
「我開了暖氣,過一會兒就不會冷了,你家在哪里?」鄧浩謙的體貼讓莫曉曉漸漸地放下了防備,她沒有想過一個剛認識的人會這麼好,而許銘鎧那已經相處那麼久的人卻永遠都是那樣的冷冰冰,莫曉曉報出了家里的地址。
「怎麼會那麼遠,從這里到你家至少也要一個半小時,你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听到莫曉曉說的名字鄧浩謙立馬喊出聲,莫曉曉也知道很遠,但沒像他那麼大的反應。
「要不先去換件衣服吧,不然等一下你感冒了體力不支暈倒在我車上,那就慘了,我會被警察抓走的。」鄧浩謙的幽默讓莫曉曉忍不住笑出聲,幽默是她對鄧浩謙的第一個印象。
「不用,我有……咦,我的衣服。」這個時候莫曉曉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衣服都在蕭院長那里,難道她還要回去拿。
「丟了嗎?那我們還是先去服裝店吧,以後再找。」鄧浩謙好心地提醒,莫曉曉的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所以莫曉曉沒有任何拒絕的話就答應跟鄧浩謙去服裝店換衣服,鄧浩謙好心地找了最近的百貨大樓,然後陪著她一起進去。
狼狽的莫曉曉站在浩謙後面一點也不協調,可她對那些目光一點也不在乎,這幾天她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得到的都是別人這麼異樣的目光,她都已經練到了無所謂的狀態。
「這件,這件紫色的很漂亮。」鄧浩謙看到一件在模特身上的紫色禮裙時就開心地告訴莫曉曉,她看到那件衣服那額頭的雨水都快要變成汗水。
「我又不是要去參加晚會,不需要那種衣服。」
「哦,對哦,怎麼會這樣,可是這件真的很好看,要不買了你下次參加宴會的時候可以穿。」
他又給出了良好的建議,莫曉曉搖了搖頭,她一百年才參加一次宴會,買那種衣服完全沒用,心里是這樣想的,她都忘記了這幾天她買了很多完全沒用沒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