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棒了,有曉曉的歌聲,就是不同,如果她明天繼續來的話,一定又會又大批的客人涌進來的。|」經理打了個響指,腦子里又浮現的是上次莫曉曉讓酒吧爆滿的場景,他只想著怎麼才可以再多賺點錢。
黑虎听著她的歌聲,可以感受到一份成熟,他原本眼里那個柔弱又倔強的少女,不知何時有了滄的氣息,是那個有權有勢的人嗎?難不成是他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黑虎在心里開始嫉妒起許銘鎧,他竟然改變了莫曉曉臉上的表情,還有她的心。
莫曉曉一曲唱完後又回到吧台上連續喝了好幾杯,知道一陣惡心,她沖進了廁所去吐,黑虎著急地在廁所外面等待,就怕她出了什麼事,其實他心里恨不得沖進去看看。
莫曉曉這幾天本來就沒吃東西,今天算吃最多的,因為她中午在餐廳點了好多東西,不過吐了好幾次都吐不出來她拍了拍胸脯站了起來,用冷水把已經被酒精麻痹的臉沖了幾次才清醒了許多,看著鏡子里的她,自從遇到許銘鎧,她不知道自己有過多少次這樣的狼狽。
她走出廁所看到了黑虎,他抓著她的肩膀再三問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我沒事,你放心,我的酒量大得很。」她擺了擺手說完就歪歪斜斜地往前走了,黑虎只能跟在她後面,不巧的是,莫白這個時候也進來酒吧,他倒是沒見過自己的佷女醉成這個樣子過。
「這不是我的聰明佷女嗎?怎麼會在這里喝酒呢?那個大財主沒有把你看好嗎?」莫白的話說起來就像莫曉曉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沒有動靜的物品。|
「你把錢吐出來。」莫曉曉在看清莫白的臉時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向他要錢。
「吐什麼吐,你在說什麼鬼話。」
「你不是收了鄧國道的錢,你為什麼要收他的錢,你把錢還回去,為什麼要栽贓在我身上,為什麼?」她死命地抓著莫白的衣領搖動,莫白翻著白眼。
「放放開,那是我應該拿到的錢,他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我干嘛不能拿那些錢。」莫白用力推開她的手,莫曉曉差點就沒有站穩。
「你有沒有想過,你做的事情是在害我,害我掉進萬劫不復的深坑你,你有沒有想過?」
「想過又怎麼樣,只要能拿到錢,我什麼都無所謂,那些錢可以夠我賭好久就是單吃也夠吃一輩子,我怎麼會不要那些錢。」莫曉曉又想沖過去抓他的衣領,黑虎急忙抓住她,他怕她受傷,但莫曉曉的嘴巴一點也沒有放松。
「把錢還回去,給我還回去。」「憑什麼要我還回去,我又不是傻瓜,瘋子,不和你嗦。」
莫白趁機開溜,莫曉曉跌坐在了地上,心跟著不斷地墜落,那眼淚已經把臉都沾濕了。
黑虎抱著她的腦袋讓她哭了好一會兒才把她扶了起來,臉上對跑走的莫白起了怒火,他不知道莫白給莫曉曉帶來什麼樣的傷害,但由此看來,他的罪行已經不可赦免了。
「曉曉,你不要擔心,我會幫你要回錢的,走吧,我送你回去。」黑虎就算本來是大老粗一個,此時對莫曉曉確實保持著溫柔,莫曉曉其實已經醉了,她听著他的話從地上站了起來,任由黑虎扶著她離開酒吧,往家里走去。
眼淚漸漸地停了下來,她推開了黑虎一個人走在路上,黑虎只好在後面一步一步跟著,晚上的風大極了,把她的淚吹干了,把醉意也吹掉了許多,莫曉曉到了家門口反而對黑虎感到不好意思了。
「你快回去吧,我到了。」一會兒痛哭一會兒清醒,讓黑虎牽掛著。「莫曉曉。」他喊了她一聲,有些欲言又止,在莫曉曉抬頭看他的時候,他望著她已經哭腫的眼楮起了心疼。
「我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就跟傻子似的,只覺得自己做得很理直氣壯。」
莫曉曉看著黑虎,听著他的解釋,心里一片涼意,其實她很明白,黑虎用了錯誤的手段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可他對她除了恐嚇,似乎什麼都沒有做過。
「不管兩年前,還是現在,我都做錯了,原本那個讓我想要保護的女孩子卻被我變成了一個天塌下來都自己頂的人,讓我懊惱自己都做了什麼愚蠢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天你那樣罵我,或許我還一直覺得自己做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黑虎那一改混混的樣子讓莫曉曉有些不習慣,看來她那次說的話還是太重了,可現在她不知道要怎麼告訴她,自己沒有恨他,他做的事比起許銘鎧輕了好幾倍。
「我一定幫你把莫白收的那些錢要回來,還給那個老板,所以你不要哭了,快回去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我替你扛著。」「黑虎……」莫曉曉忍不住喊了他一聲,她沒有想過黑虎會對著她這樣的仗義,她是否還慶幸這世界上還有對她真正好的人。
「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哥,人家不是說了,追不成的女孩子就收著當妹妹吧,所以以後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大哥會替你扛著,彌補曾經犯下的錯。」
黑虎的文化水平不高,他覺得自己可以說出這樣一段話可以稱得上奇葩了,所以不好意思地急忙告別。
「我要回去了,記住了,快進去睡個好覺。」他說完不等莫曉曉再回答就頭也不回地逃走了,猶如十七八歲青澀的少年。
莫曉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對著這冷冷的空氣深吸了一口,心不再像剛才要去酒吧的時候那麼的痛了,她掏出鑰匙打開門,看到那把新鎖也提不起生氣了,人的情緒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怪,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後,整個人就像是跑完馬拉松的運動員,沒有了力氣去憤怒,去不平。
或許是因為現在她知道,就算她如何報復,如何生氣,包括死亡,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回不來了,她更來不及跟許銘鎧解釋了,或是讓莫白不要收下鄧國道的拿筆錢了。
腳步有些沉重地爬上了樓梯,回了房間,倒在她的床上,眼楮漸漸感到疲勞,最後干脆閉上。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她還沒完全熟睡卻已經睜不開眼楮的時候听到了一陣腳步聲,嗒嗒嗒地從樓梯那里傳來,她很想睜開眼楮去看看是誰,這個房子里只有她,誰還能進來,可是努力地抬起眼皮時只剩下一片朦朧,一團黑色的物體朝她靠近,然後又支撐不住地全閉上了眼楮完全睡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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