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听到他這樣說的時候把手抽了出來,那臉已經開始發紅了,許銘鎧睜開眼楮看了不說話的她一眼,又是戲弄地勾起嘴角。|
「怎麼了?惱羞成怒了嗎?」「誰惱羞成怒了,你還沒你干嘛來這里?不再家陪你的寶貝兒子錫陽嗎?」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對付他她總是沒有招數,只能用些拐彎抹角的諷刺,他不也經常諷刺她嗎?
「今天黑虎帶你回來的嗎?也沒有跟我說一聲,看來他對你好得不得了。」許銘鎧故意不回答她的話,反而轉移話題責怪她出院的時候沒告訴他了。
「干嘛要跟你說?難不成你來看我了?」莫曉曉假裝自己不知道他救她的事情,好奇地睜著眼楮看他。
「你不知道嗎?是我……」許銘鎧听到她不知道他救她的時候身子都爬起來了,可在看到她時本來要說的話又全部吞了下去,最後干脆不說了,直接倒在床上。
「知道什麼?你怎麼會在醫院?是經理告訴你的嗎?」她還不死心地追問,可許銘鎧把那冰袋蓋在額頭上閉著眼楮。
「不知道就算了。」他還是沒有說出來,不知道怎麼的,莫曉曉心里竟有一些失望,不知道他怎麼不說下去了。許銘鎧把冰袋扔給她,又再次地沖床上起來。
「我要回去了,你一個人注意點。」難得的,他要走竟然還會關心她,莫曉曉倒是像看到了什麼奇跡一樣睜大了眼楮。
「你怎麼現在就要走了,已經很晚了,就在這里住下來吧。」她一時沒有控制把心里想的說出來,又急著把嘴巴捂住了,許銘鎧轉過頭,邪惡地逼近她,莫曉曉想要後退卻被他一手撈住了腰,緊貼著他的身體。
「你倒是很想我呆在這里,是嗎?」他壓低的聲音,還有離她那麼近的氣息,讓她整個人都淪陷了,那心和心跳動的聲音顯得那麼地響亮,他慢慢低下的腦袋,離她的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他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闖進來,莫曉曉閉上了眼楮,她才知道他對她來說已經成了一條根,深深地扎在心里,不管排斥也好,遠離也罷,已經拔不出來了。
淚不禁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許銘鎧嘗到了那咸澀的味道睜開了眼楮放開了她,卻看到她閉著眼楮在低泣,身子一抖一抖的。
許銘鎧恍然清醒自己剛才又對她那樣子,看來不管是怎麼提醒也沒有用,他似乎已經不能對她置之不理了。
「真是和小孩子一個樣,這眼淚一開始就掉個不停,你快睡吧,我要走了。」他還是選擇走遠,只是在他轉身的時候莫曉曉拉住了他的衣角不讓他走,他轉過身不知所以地看她。
「不要走,我一個人在家會害怕。」那淚眼汪汪的可憐像倒是像個石頭砸在許銘鎧心里。「好啊。」他剛回答完就開始月兌衣服,莫曉曉頓時詫異。
「你為什麼要月兌衣服啊。」「你不是讓我留下來嗎?不月兌衣服難道要我穿著這套衣服睡覺?」「啊?我我沒那個意思,真的。」
莫曉曉開始後悔了,她看著他已經月兌下了襯衫捂著眼楮向後退了幾步最後跌坐在床上。
沒看見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她在心里不斷念著。
許銘鎧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走去拉開她的衣櫥。
「你沒有男人的衣服嗎?我要穿什麼?」許銘鎧看著那滿衣櫥的女人衣服,伸手不斷地翻找,他都好幾天穿著緊繃繃的西裝睡覺了,難道今天還要那樣嗎?
「啊?」「不要捂著眼楮在那邊啊啊啊的,快去幫我找一件可以穿的衣服。」
「哦,我我這就去,啊……」莫曉曉捂著眼楮往前跑直接撞到牆上摔到地上去了,痛得只叫,張開眼楮時看到許銘鎧光著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連忙起身模索到門趕緊逃了出去。
許銘鎧在後面一陣偷笑,不知道這女人什麼時候才可以學聰明一點。
莫曉曉翻箱倒櫃地才找到一件老爸生前的運動服,她把自己的房間開了一個小門把衣服伸了進去。
「快穿上吧。」「這是誰的衣服。」許銘鎧接過後拿到鼻子下嗅了嗅。「你就讓我穿這件嗎?莫曉曉,這件衣服都是霉味。」
「會嗎?可能太久沒有洗了,你就將就穿著吧。」莫曉曉在外面靠著門板回答他,在她家里還能翻到老爸的衣服就不錯了。
「不要,我不要穿,我情願果睡。」「不行,你果睡我要睡哪里。」莫曉曉開始急了,只不過她沒有再得到許銘鎧的回答了他已經月兌掉衣服鑽進被窩里睡覺了,因為某人受傷他都兩夜沒合眼了。
「許銘鎧,你不要月兌衣服,真的不可以。」她拍著房門對里面的人吼著,可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只好狠狠心把門推了進去,才發現許銘鎧的人已經躺在床上了。
「許銘鎧,許銘鎧。」她伸著腦袋喊了幾聲,許銘鎧動都沒動她真急了,一步一步小心地走過去,才剛到床邊的時候,許銘鎧那動作神速的把她拉了下來,莫曉曉一下子跌在他的懷里。
「不要吵了,睡覺。」他那散發出來的疲倦讓莫曉曉不敢再出聲,偷偷地看他的上身時發現他真的果睡了。
「那個,那個許銘鎧,我們,我們……」她真的想說可不可以把她放開,她也可以去沙發上睡,沒有必要兩個人這樣擠著。她真的好尷尬,全身的血液又在往頭上冒了。
「莫曉曉。」他輕輕地喊了她的名字,她不知道他又想要做什麼好久才回應他。
「什……什麼事?」「你好吵。」他他他竟然在嫌棄她,莫曉曉頓時無語加火大,明明是他抱著她的,嫌吵可以讓她到沙發上去睡啊,干嘛抱著她不放,還有那一件衣服都沒有穿的身體,現在和她緊貼著,莫曉曉想到這個就只想要掙扎開,可是許銘鎧已經完全睡下了,剛才還說要走的人,現在已經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看著他額頭上的包,她吸了口氣,那應該很痛吧,那包都有雞蛋那麼大了。
好久沒有離他這麼近了,莫曉曉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孽緣,這樣無法清楚的關系是否還是早斷早好。莫曉曉想著想著就睡下了,難得一晚感到那麼踏實,就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連睡後的表情都是微笑的。
于助理大清早地來到許家沒有找到許銘鎧,他看到錫陽一個人在吃早餐便走過去問他。「少爺,許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