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我真不明白,他已經不要你了,你還這樣擔心做什麼,就算你和我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是會祝福的明白嗎?」
「我不要听你說話,閉嘴。」她掙扎地從床上爬下來,想要去把他的電腦搶過來,那些照片必須毀掉,可是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她還在爬著。鄧浩謙蹲下了身子看著她。
「嘖嘖嘖,莫曉曉,你現在怎麼了?在哭嗎?你不是很厲害很逞強嗎?你這是做什麼?「
「把那些照片刪掉。」她想她如果有一天死去也會變成厲鬼來折磨他。
「刪掉是嗎?可是我已經發送過去了。」鄧浩謙那小人的樣子讓莫曉曉的拳頭捏得緊緊的。
「我說曉曉啊,你是不是應該乖乖听我的話,說不定你乖乖听我的話,我就不會再刺激你了,你怎麼一點也不為你叔叔想想呢?一定要這樣倔強嗎?有時候倔強是不能當飯吃的,如果你要繼續這樣和我對著干,我真的有很多不同的招數來對付你。」
「你這個小人。」「是,我是小人,只有許銘鎧才是正人君子是嗎?你一定不知道是他害我失去一個幸福的家。」鄧浩謙的表情又帶著恨意,他把她從地上抓了起來,強逼著她面對著他。
「從現在開始如果你要繼續和我對抗下去,那你就去好好地保佑你的叔叔,我可不能保證我父親哪天不會要了他的命。」她的把柄完全在鄧浩謙的手上,她甚至連自救的機會沒有。
「從現在開始,你好好的,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好好地過過蕭蘭曾經過的日子,你該知道她是我的一切,而許銘鎧卻讓她被火生生燒死了,你覺得我該饒了他嗎?」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威脅,而那威脅讓莫曉曉害怕了,她抿著嘴,不敢再說任何一句話,如果她沒有活著逃離,那麼莫白也是同樣死路一條。%&*";
「怎麼樣?我的話听明白了沒有?」他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那情緒又變得極為溫柔。
這精神錯亂的人已經讓她也變得不正常了。莫曉曉不再和他大聲扯罵,當女佣把晚餐端進來的時候她開始乖乖吃飯,吃完飯她洗了澡,換上了衣服,然後躺回床上,醫生會定時過來給她打針,她的雙腿沒有機會得到一絲的力氣。
她又躺著沉沉睡去,此時除了听話別無他法。
在隔天早晨,鄧浩謙把她叫醒,就像是對心愛的女子一樣對待她。莫曉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以輪椅當腳來行駛。
在他們這私人的別墅外面有一條清澈的小溪,這里的空氣很好,她深吸了口,那無力的身體才得到一絲絲的清醒。
只不過鄧浩謙手里拿著個dv機,他正對著她拍攝。
「我親愛的老婆,你該在這美麗的早晨里綻放你那迷人的微笑不是嗎?」如果她現在有力氣她一定要拿塊磚頭砸過去,不然她會瘋的,可是現在對于那些她只能幻想。
鄧浩謙很滿意鏡頭里的莫曉曉勾起了微笑,莫曉曉想自己必須強迫自己這樣做。
「太美了,不愧是我的老婆,我們該享用早餐了,看啊,在這里我們竟然可以吃到水晶餃,太高興了,老婆,我喂你一個吧。」鄧浩謙夾了一塊水晶餃往莫曉曉的嘴里塞,莫曉曉根本不想吃,起初說她喜歡水晶餃是因為要順鄧浩謙的意,現在卻是乖乖听話。
她仔細地觀察著鄧浩謙,他真的是在享受著自己虛假的游戲,如果她現在過的是蕭蘭過過的日子,那麼就是說蕭蘭和許銘鎧在一起,而在這之前呼認識了鄧浩謙,他們曾經是一對戀人嗎?
「拍夠了嗎?」在莫曉曉咽下一個水晶餃後,還是受不了地對他喊了句,這樣的虛假難道他就不覺得惡心嗎?
「當然不夠,我們蜜月的每一天都要接受這樣的拍攝,你該好好琢磨演技。」鄧浩謙把那台dv放了下來,然後自己拿著筷子夾起水晶餃,非常斯文地吃起來,就仿佛他本來就是一個貴族。
「你該知道許銘鎧給了我們多麼大的祝福,他看到我們的照片後對我說我們很般配。」莫曉曉手里的叉子還是堅持地叉了一個水晶餃。
「我該喂你吃一個。」她才剛說完就把叉起的水晶餃塞進了他的嘴里,她現在听他講話都也听不下去了。
「看來老婆對我是真的很好。」
「你不是讓我好好呆在房間,為什麼還讓我出來,就不怕你父親等一下把我砍了。」她那換上的冷漠神態是和以往所不同的。
「他老人家已經回國去了,他怎麼說還要回去繼續對付許銘鎧,我和他的野心不一樣的,我只要拿回我該拿回的,報復我該報復的,還蕭蘭在地下能夠安息。」
「這麼說你還是聖人了?」她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把那盤水晶餃拿到了旁邊,拿起面包啃了起來。
「當然,對你我當然是足夠的聖人,莫曉曉,你只能說是個倒霉的人,偏偏和許銘鎧沾邊了。」他又是優雅地吃掉一個水晶餃,莫曉曉拿著橙汁的手可以看到那泛白的關節。
「吃完早飯我再帶你去逛逛吧。」
「算了吧,我沒有心情去,你覺得我很樂意瘸著一雙腿去逛街,我討厭陌生的人和地方。」
她一口拒絕,被他推著行走在路上,再看著那些大眼楮的印度人帶著奇怪的眼神看她,她寧願呆在這屋子里。
「是嗎?像你這樣估計在異國他鄉會先被悶死吧。」「托你的福我才能到這里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討厭身上的紗麗。」
從她早上醒來女佣讓她穿上這套衣服她就感到非常的厭惡了,那長長的裙子裹得她根本透不過氣。
「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可是最美麗的新娘,能在這里度蜜月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幸。」「是嗎?那我還真是要非常感謝你了。」
她賭氣地把最後一口面包塞進嘴里,然後動手去推自己的輪椅然後往屋里行駛。
她真的不想開口,不想和他這樣斗,可是像鄧浩謙這樣的惡人,她實在憋不住嘴還癢。
莫曉曉一個人回屋里,印度的建築物總是顯得龐大,一抬頭看那五顏六色的天花板都看不出有多大。
每個人都習慣赤腳,看著女佣給她光著的腳,距離今天醫生給她打的針有一個多小時了,她的腳像石頭一樣。
「我美麗的新娘,你怎麼就那麼心急呢?走吧,帶你去看看這個國家的風情。」「我不去。」莫曉曉的拒絕是無力的,鄧浩謙還是推著她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