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鎧站在紅鑽別墅面前,他已經下班了,剛要回家去,可還是忍不住走到了別墅門口,他知道自己有多麼想要沖進去看看莫曉曉在干什麼,他應該抓著她發問,問她為什麼要嫁給鄧浩謙,而那計劃書卻沒有為他拿到,或許他在乎的並不是計劃書,而是莫曉曉,莫曉曉嫁給了鄧浩謙。i^
他現在那邊看著許久才又挪動腳步往酒店大廳走,白天看到她和鄧浩謙那樣的親密,他一度以為那是在作戲,不然怎麼可能一句話也不說就嫁給了鄧浩謙,可是她甚至不想看他一眼,好像他把她的路給堵著似的,可是他本來就一直堵著不讓她喜歡別人不是嗎?
「許哥哥,你怎麼在這里啊?」劉燕燕那嗲死人的聲音突然出現,許銘鎧這才抬起頭。
「劉小姐,你怎麼來了,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你走來。」他和她保持著距離,這劉燕燕這段時間像蒼蠅一樣天天跑過來,讓他看到了都有些頭痛。
「我知道就算許哥哥不管自己的身價多麼高,富盛有多麼的繁榮,但許哥哥還是會和工作人員們一樣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我知道現在是你的下班時間,特意跑來的。」
劉燕燕一點也不知羞恥地對許銘鎧說著,許銘鎧只覺得太陽穴又痛了,想他還沒從莫曉曉的婚禮里抽出來,這劉燕燕又纏著他不放了。
「劉小姐,這樣做不太好吧,怎麼說你也是還沒嫁人的大小姐,天天來酒店名聲不太好吧。」
「才不會呢,我樂意誰敢說什麼?」劉燕燕發揮著她那打不死的蟑螂精神,許銘鎧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她這樣**果的追逐讓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回絕。%&*";
「啊……」就在許銘鎧要再說些以後不要來的話時,他的腰一緊,那劉燕燕刺耳的尖叫聲在大廳里響起,許銘鎧低下頭看著那雙已經被血染紅的雙手,在很久以後的夜晚總是偶爾夢到這可怕的一面。
他伸手把那雙手抓開,才剛轉身,眼前的人兒就憔悴地跌了下去,許銘鎧伸手把她往懷里抱。
「許銘鎧,救我,救我。」她的聲音已經輕得像根羽毛,許銘鎧在听到那句話時五味雜陳。
莫曉曉感覺自己真的獲救了,她逃月兌了那個魔鬼的手掌了,她終于逃出來了,一個月的噩夢把她折磨得已經沒了人形,她能感覺到許銘鎧的溫度,她能感覺他的懷抱,微抬眼時,能夠朦朧地看到他那緊蹙的眉頭。
為什麼皺眉?發生了什麼不高興的事了,是不是錫陽淘氣了,還是因為計劃書的事,她沒有拿到計劃書,對他來說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啊,可是她盡力了她真的盡力了。
「掌心刺得太深了,估計沒有那麼快就好,以後可能還會留下傷痛,畢竟已經見骨了。」莫曉曉虛弱地躺在床上,看著邁克為她包扎好的手掌,許銘鎧這個時候就站在一邊,從剛才包扎到現在都處在著急的狀態。
反而莫曉曉沉默了,許銘鎧問了好多句發生了什麼事她也說不出來,好像只要她說出來後又重新把鄧浩謙那可怕的樣子又看了一邊。
「要好好注意,如果現在不好好養傷,將來可能連拿筷子都成問題。」邁克看著莫曉曉,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完全變了樣,當他包扎完,交代完就走了,本來是想要問問的,但看到莫曉曉的樣子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在邁克走後,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這個房間提高莫曉曉熟悉的房間,她和許銘鎧第一次發生關系就在這里,剛才他一句話也沒說就抱著她,並交代那大廳經理立馬打邁克的電話,她的手才得到了挽救。
如果當初沒有遇到許銘鎧,或許一切都還好好的,她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如此狼狽的樣子。
許銘鎧在她面前蹲了下來,看著她雙目渙散的樣子,心被揪疼了,手忍不住要去踫她的臉,只是莫曉曉躲開了。
她害怕了身體的觸踫,想到鄧浩謙每一次抓著她的衣領,還是虛假地去撫模她的臉時,她都感到害怕,惡心,毛骨悚然。
「如果不想說,就什麼都不要說。」許銘鎧好像可以感受到她的害怕,沒有再逼問她,就這樣看著她,好像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她一樣。
許銘鎧站了起來,沒有再逼問她,他知道她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
「我抱你去床上吧,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似乎沒有什麼時候他要抱她還這樣經過她同意的,可是看著莫曉曉那張沒有血色的臉,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許銘鎧問了好幾分鐘,莫曉曉都沒有回答,當許銘鎧不再發問彎腰要去抱她的時候,莫曉曉快速地往旁邊移動,看著她的樣子,許銘鎧急忙後退了。
「你就在這里休息吧,不要擔心,我不會踫你的,我去給你拿棉被出來。」他放棄了要抱她去床上睡的念頭,自己快步走去房間,給她把被子抱出來。
看到許銘鎧走開了,莫曉曉才又鎮定下來。
許銘鎧抱著那團大被子,看起來有些滑稽,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拿他起來開刷,可是現在,她看著他的樣子,連扯開微笑的**都沒有了。
「你在這里躺下吧。」許銘鎧把被子放在了一邊,小心翼翼地對她說道,莫曉曉听了才顯得小心緩慢地把腳伸起來,身子靠著沙發,許銘鎧又是急忙上前去捧住在打點滴的手,仿佛那是他的寶貝。
莫曉曉感覺到那一絲的溫暖,卻強迫自己不要落淚,不要去當成一回事,他將她拋棄已經成了她心里的一塊陰影,如果不趕快治療,可冷就會這樣一直痛著。
在讓莫曉曉躺好後,許銘鎧將棉被展開,小心地蓋在了她的身上,許銘鎧隔著那棉被,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身體的顫抖。
他不敢嘆氣,只好拿了把椅子放在沙發旁,就這樣看著她,直起她的眼楮一直睜著不閉上,許銘鎧能感受到她那心里的害怕。
「我會一直在你旁邊,你好好睡一覺吧,有什麼事等醒來後再慢慢說。」就算是對錫陽,他也從來沒有這樣輕聲細語過,可是他現在太害怕會嚇著她了,她就像一直受傷的小白兔,躲在洞穴里顫抖,害怕再次被人抓住。
莫曉曉听了許銘鎧的話,仿佛感覺到了濃厚的安全感,漸漸地閉上了眼楮。
看到她把眼楮閉上後,許銘鎧竟松了口氣,好像完成了一件艱巨的任務似的,然後就這樣看著她的睡容,一秒也舍不得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