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把你傷成了這個樣子?是鄧國道嗎?他不答應你和鄧浩謙結婚對不對?所以對你……」
莫曉曉一邊哭著一邊搖頭,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把事情的所有經過告訴許銘鎧,她看著許銘鎧對她的擔憂那眼淚流得更凶了,許銘鎧看著她這樣的哭泣不知所措,拿著手里的毛巾,小心翼翼地伸過去要替她擦眼淚,而莫曉曉此時不顧自己手還掛著點滴沖進了許銘鎧的懷里,像是已經蓄意很久的眼淚在這瞬間全部爆發。%&*";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他把我帶到了印度,在那里我一個人也不認識,更不懂得那些人在說什麼,他還給我的雙腿上打麻醉藥,還給我洗腦,我的雙腿不能動了只能坐在輪椅上,每天早晨他都逼我要吃水晶餃,我聞到那個味道我就想吐。」
莫曉曉斷斷續續地向許銘鎧訴苦著,仿佛是憋了一輩子的話要在這個時候對著他全部說完。她沒有發現許銘鎧的身體緊繃著,那眉毛沒有一刻放松,已經快要咒罵出來,因為他想象不到,想象不到她遭受這樣的事情。
「我好害怕,怕自己的雙腿不能走路了,好怕他有一天瘋起來會把我叔叔害死。」莫曉曉不知道,自己那一個接一個的害怕像刀子一樣剪過許銘鎧的心髒。
她靠在他懷里,不顧那紗布已經又染紅了,眼淚就是不斷地掉,已經把許銘鎧那白色的襯衫浸濕了一大片,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
這一哭就沒了收拾,莫曉曉覺得自己哭得頭都暈了,可那委屈還是好重。i^許銘鎧將她扶著,讓她在沙發上繼續坐好,那已經成了桃子的眼楮在那瘦小的臉蛋上更加的明顯。
「好了,別哭了,我不會再讓你受那樣的傷,以後我不會再相信他們任何的話了。」他輕聲地給出了承諾,就算是蕭蘭,就算是錫陽,他也從來沒有這樣小心翼翼地安慰過,可莫曉曉現在卻听到了他的安慰,沒有把眼淚止住,反而哭得更凶了。
「好了,不要再哭了,你的手又流血了。」經許銘鎧一聲呵斥,莫曉曉才突然停下來,看到自己的掌心真的都被血染紅了,而那點滴的針還被扯出了一點點。
「不要哭了,我給你倒水,還要再讓邁克來一趟。」許銘鎧說著起身又去給莫曉曉倒了水,莫曉曉的嘴巴還是撅著,只是那嚎啕大哭已經變成了低泣。
許銘鎧喂了她把水喝了,又打電話給了邁克,然後坐到了沙發上,像是感到了他坐在身後,他才坐穩,莫曉曉整個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流完眼淚後的她還在抽泣,那樣子真的讓人憐憫。
「莫曉曉,你知道嗎?每一次我看到你在我面前倒下去的時候,我的心比被割了還要難受,看著你那滿身是傷的身體,我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
他沒有拒絕她的依靠,從背後用雙手抱著她,讓她窩在自己懷里。
給她那一絲絲的溫暖,輕輕地拂過她額頭上的劉海,露出那一張已經只剩下尖尖的下巴,完全佔了整張臉的眼楮。莫曉曉听著他的話,不知道是哭暈了,還是听了他的話一頭霧水。
「流產那次,火災那次,還有幾個小時以前,我看到虛弱你像是一捏就會碎的樣子,真的好生氣,只覺得該把你養胖點才好,可是我卻沒有做到。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我也發誓不要再去傷害你了。一直以來,那一次拿鞭子揮在你身上的畫面一直把我鎖著,看到自己的雙手我就沒辦法原諒自己曾經那樣傷害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對你有那麼深的愧疚。現在,听到你遭遇了那些可怕的事,我這輩子更不原諒自己,竟然沒有好好的保護你。」
莫曉曉抬頭看他,還在抽泣的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他現在那眼里的深墜,還有那帶著贖罪的話是什麼意思,好奇地看著他。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她亂了,真的亂了,那一句又一句和就像甜言蜜語,怎麼可能是從許銘鎧的嘴巴里說出來。
只是許銘鎧還是深情地看著她,拇指拭去那無意掉出來的眼淚。
「我很想告訴自己,不管有什麼樣的情緒都不是真的,因為我愛的是蕭蘭,而這輩子我也只能愛她,可是,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看到幽蘭公園四個字開始煩躁了,我看到家里後花園的蘭花感到煩躁了,甚至是錫陽喊你媽媽的時候,自己就更加的煩躁,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許銘鎧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莫曉曉看著他的樣子,已經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她的心髒竟然在狂跳,好像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一樣,更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是不是到了天堂,不然怎麼會听到許銘鎧這樣向她告白的話。
「我是不是哭暈了?我的燒一定還沒退,你怎麼在說胡話了,我,我……邁克怎麼還沒來,他不是要幫我換藥……」
莫曉曉從他身上跳了起來,一副緊張得不知所措的樣子,許銘鎧沒有想到她會直接想要扯開話題,還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
莫曉曉真覺得自己一定燒還沒退不斷地用手背假意去擦汗,偏偏那點滴還接在手上,讓她沒辦法往遠的走,看著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她怎麼了,表情有些呆滯的許銘鎧,直接去推他的身子。
「你你起來,我要休息了,讓我休息一下。」她使勁地推許銘鎧,而許銘鎧好奇地看著她。
「沒事的,我讓你靠著,你就這樣躺著,困的話,我等邁克就好了。」他非常好心地跟莫曉曉講解著,莫曉曉只覺得那原本退燒的臉又熱了起來,真懷疑是不是那高燒根本沒有效果。
「你走開,你一定是身體不舒服了才在這里說胡話,你快起來。」許銘鎧不起來,莫曉曉就開始在那里懷疑他,許銘鎧頓時哭笑不得,不知道他還要說些什麼。
「莫曉曉,我的身體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我剛才說的都是我的真心話,你……」
就在許銘鎧拉著莫曉曉的手,對她又重復著自己的心意時,邁克來了,按著門鈴,打斷了許銘鎧要繼續說的話,他很想不理會門鈴再說下去,可是邁克按門鈴是完全把門鈴一直按著,那聲音刺耳極了,許銘鎧不得不放下自己還沒說完的話放著莫曉曉去給邁克開門。
門一打開,邁克就打了一個打哈欠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