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麼多事後,莫曉曉想嫉妒,憎恨是人心里的兩大魔鬼,壞人就被他們控制住了,比如鄧國道。i^
許銘鎧又開始早出晚歸了,莫曉曉每天晚上在他還沒回來的時候總是睜著眼楮看著米黃色的牆壁,她想如果目光是尖銳的刀子,那牆壁應該已經被她看出了一個洞。
許銘鎧在從莫曉曉住在這里後已經都沒有在自己的房間睡過。
莫曉曉只能在他的懷里才能覺得安全,而沒有他的懷抱她的眼楮像是被什麼東西頂著,怎麼也閉不上,她還想起了鄧國道曾經說過的話,應該也是于德彬透入給他們的消息,那就是在她家里的時候,許銘鎧總是會在半夜打開她家里的門,而每次她都睡熟過去了。
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承認愛她,而她對每夜有人陪伴的感覺毫無所知,只覺得睡得異常的滿足。
現在她倒是要等他回來了,才有睡意了,只不過她沒有發現,自己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
在見完于德彬的第三天晚上,指針已經到了那個2的數字,許銘鎧還沒有回來,莫曉曉心里莫名的煩躁,從床上爬了起來,出了房門。
蘇管家估計去睡了,門口只剩下守門的,大廳里也只剩下昏暗的燈,她站在走廊上,望著這華麗的房子,其實不管富有還是貧窮,如果處在那空蕩的環境里,心里就是一片淒涼。
她突然不想看著這麼空曠的房子,讓人更加感到孤獨的滋味,莫曉曉想到許銘鎧,當蕭蘭離開他的時候,當他父母離開的時候,他是不是都是一個人這樣望著自己的房子。i^
莫曉曉鬼使神差地上了樓梯,三樓的最中間,那個在這棟富麗堂皇的建築里,異常的一扇門又是這樣的醒目。她的腳步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伸手推開,那古老的氣息瞬間涌來。
這里還是什麼都沒有變,那根皮鞭還是被放在那八仙桌之上。再想起那天被鞭打的畫面,莫曉曉似乎沒有感到痛了,回憶起來,那也只不過是遭了小人的暗算,一個誤會而已,雖然不痛了,莫曉曉卻還是想到了那個不該逝去的小生命,仿佛還在她的肚子里。
莫曉曉走了進去,在這樣一個神聖的地方,她的心好像沒有再那麼煩躁了,而那上面所供著的,屬于許家的列祖列宗,像是給了她一種敬畏。
莫曉曉在離八仙桌還有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忍不住地跪了下去,雙手合十,心里默默祈禱著,希望許銘鎧帶著富盛可以平安地渡過。
大概這樣祈禱了有將近五分鐘,外面突然有了聲音。
「蘇管家,蘇管家。」是邁克的聲音,顯得急促,莫曉曉那才平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忍不住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在走廊上,她看到邁克正在大廳上囔囔著,蘇管家的房間離大廳是最近的,也是最容易听到聲音的,邁克囔了幾聲後,蘇管家來不及穿好衣服,只套著外套出來了。
「邁克醫師,發生了什麼事?」「你先給我準備車,我要急著過去接許銘鎧。」
在許家,除了蘇管家和許銘鎧的命令,才能把車開走,許銘鎧自己陪了一個司機,而家里還有一個備用的司機,邁克的話讓莫曉曉有些困惑,有司機的許銘鎧又怎麼需要邁克去接呢?
莫曉曉的腳步有些加快地下了樓,只是她還來不及喊邁克,他已經跑了出去,蘇管家也送了他出門。
莫曉曉站在樓梯上,心里有些凌亂,當蘇管家進來的時候,那表情也是凝固著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莫曉曉有些小心翼翼地對蘇管家問道,听到她的聲音,蘇管家有些詫異,但又馬上恢復了。
「估計是許總有了應酬,抽不出身,讓邁克醫生去幫他。」蘇管家說得沒有起任何的波瀾,可莫曉曉卻覺得那面無表情下面是波濤洶涌,因為她現在的心也是一絲的凌亂。
「莫小姐早點去休息吧,許總回來的時候我會照顧好他的。」蘇管家對她依然畢恭畢敬的,莫曉曉卻沒有要折回身的打算。
「蘇管家你先去睡吧,我就在大廳里等他們回來。」原本就沒了睡意,現在她更是睡不著了。
「許總說要莫小姐每天按時休息。」蘇管家還是老樣子,她總是做著許銘鎧對她的一切命令,包括莫曉曉的衣食住行。
「我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蘇管家你早早去休息吧,他如果回來,我會告訴他是我自己要等他的。」
莫曉曉已經從樓梯上下來,那執意的態度倒是讓蘇管家沒了再勸下去的話,已經五十多歲的她,那精神狀態也沒有以前好了,加上這幾天有時候要等許銘鎧那麼晚,莫曉曉都熬不住,她一個老人又怎麼熬得過。
「那莫小姐就坐著吧,我先去給許總準備些熱茶。」蘇管家的性子倒是和莫曉曉一樣倔強,在她經過莫曉曉的面前時,莫曉曉拉住了她的手,這是她第一次觸踫到蘇管家那雙手,布滿了細紋,模起來帶著粗糙的手。
「蘇管家,這里晚你累了,我會幫他泡熱茶的,你快去休息吧。」她眼里透露著關心,不帶一絲的做作,蘇管家看著眼前的女孩,心里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她喜歡地不得了了。
听著莫曉曉堅決的態度,蘇管家不再和她堅持下去。
「那麻煩莫小姐了。」抽出手給了莫曉曉鞠了躬才轉身回她專屬的房間。
莫曉曉看了外面沒有一絲的動靜,她走進了廚房,將里面的燈全部打開,在靠近冰箱的那個櫃子里,她看到了一排排的茶葉,然後拿了一罐鐵觀音下來。
又拿從飲水機里接了熱水,然後再按了燒水,讓那水壺在上面自動燒開水。
她小時候,家里只要來客人,父親總是會泡上一壺好茶招待他們。
對于泡茶她也略懂幾分,當水沸騰的時候,她拿了杯子,將罐子里的茶葉取了適量放在杯子里,然後拿起水壺往杯子里倒熱水,只倒了七分滿,她又把水壺放下,然後取了過濾的網布,在拿起杯子,把泡過茶的第一遍熱水往網布上面倒。
真不知道許銘鎧會有怎樣的應酬,竟然打電話把邁克催過去了,是不是事態又嚴重了?
不會的,她逼邁克再給她看電腦的時候,富盛的股票已經沒有繼續跌了,還有些上升的情況,那又是怎麼了?
她想象不出,許銘鎧為了救富盛,去趕那一場又一場的酒席,而席間還要對別人進行吹捧,在她印象中,他一點也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